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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给剪了?

    被人给剪了!!!

    还是在自家的院里?!

    百鄞简直不敢相信。

    他直接起身,和身前人客套了一下就马不停蹄地赶到前院。

    一圈99+的白玫瑰,剩下了七零八落的几支。

    门口,是正在喜滋滋数钱的百二少,他的胸口还插着一枝娇嫩欲滴的白玫瑰。

    百二少边数钱,边乐呵呵地跟他身边的秘书说道:“你别说,我家小鄞儿还挺受欢迎的。一说这个白玫瑰的话语,凡是来的小辈,都想拿进去一朵给他。”

    说罢,他还晃了晃脑袋,颇有些洋洋得意:“这小一辈里面,最优秀的除了秦家小子,就是我家小鄞儿了。就算那个秦家小子再优秀,也比小鄞儿大了四五岁!”

    于是,百二少就看见他嘴里的小鄞儿优雅地折了折袖子,走了过来。

    然后兜头就是一拳。

    百鄞气疯了,差点在这里上演一场大义灭亲。

    百二少被追得抱头鼠窜。

    这场全武行最后在百父的金钱威势下得以消弭。

    百鄞在走之前,还特意给了他大哥发了信息。

    很快,百二少就被百大少抓回去上班了。

    嗯,007的那种。

    百鄞:深藏功与名。

    话题扯远了,拉回来。

    话说,刚刚那个玩偶说的什么来着?

    “你们弄完了我的玫瑰,那我弄坏你们,很公平。”

    确实公平…个鬼啊!

    我是个人好吗哥们?

    不是个物什!

    你这个脑回路,是不是哪里有点不对?

    还有你!那个玩偶的主人,你在默认什么?

    百鄞看着对方,仔仔细细地观察,发现,这两个人居然是认真的。

    难搞哦。

    像是觉察到百鄞的想法,男人眼皮一掀,语气淡淡:

    “宗黎,适可而止。”

    玩偶惋惜:“好吧。”

    宗黎又扬起笑容:“不要介意,各位,我只是开了一个小小的”

    “玩笑。”他这么说道,脸上却没有丝毫歉意。

    百鄞:我看刚刚你们两个的脸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没有人说话。

    宗黎也不介意,他站起来,飘到了商陆了面前。

    玩偶围着他转了一圈,最后回了男人肩部,笑嘻嘻,又带着漫不经心:“法则的气息。”

    “嘿,怪不得能够折断我送你的白玫瑰。”

    “可惜,根基还是太浅。”

    男人不可置否。

    突然,宗黎像是想起来什么,嘴角上扬,划出一个弧度,恶劣又充满蛊惑性:“知道吗?那些玫瑰,是我们的能量结晶。”

    “【掌中之物】,见证了神明之爱,也目睹了神明之陨。”

    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众人:“它赋予人清醒,又可以迷惑众生。吃了它,可以让你们的能力再上一个等级。”

    玩偶托腮,这个动作他做起来可爱极了,那朵被割下来的白玫瑰被玫瑰枝卷起,送到众人面前:“可惜呢,你们只收割到这一朵。”

    “那么,”他轻轻道:“你们谁想要这朵白玫瑰?”

    宗黎的声音轻极了,像是一阵风过,带来的却是致命的蛊惑,他托腮的样子很可爱,可惜那双眸子里面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有恃无恐,以及幸灾乐祸,甚至现在他就在挑拨,这些人打起来。

    几个马甲蠢蠢欲动。

    百鄞冷笑,先是用玫瑰香提升了马甲感知度,又用冲突掉落一株白玫瑰,现在告诉这些马甲,白玫瑰可以让他们进阶。

    表面漫不经心,看似一切随心而为,实则一环扣一环,让人一步一步按照他的节奏走着,最后步入对方的陷阱。

    如果说这些事里面没有这个宗黎在搞鬼,系统000都不信。

    系统守则第三百条,系统马甲不得以任何形式对系统宿主造成伤害,一经发现,立刻销毁。

    而这个【杀死吾爱】的宗黎,明晃晃地钻了系统的规则漏洞。

    如果因为马甲内耗导致宿主受伤,那也是这几个马甲的事,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充其量,只不过是大方地提供了一株白玫瑰,又或者任性地和其他马甲打了一场。

    百鄞已经好久没有碰到跟他耍心眼的了,还有点小怀念。

    不过,百鄞还是决定单方面和系统000断绝关系一分钟!

    毕竟没有系统000,就没有这个麻烦。百鄞找原因都会往根源上找,这件事明显就是系统000的锅。

    百鄞拒不承认是他自己太浪,导致精神崩溃才会有系统000抽到【杀死吾爱】这一出。

    甩锅甩的干脆利落,明显是仗着系统000现在不在。

    背了一口又一口的黑锅,至今仍在系统小黑屋的系统000:……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数据发凉。

    百鄞低低地笑了,他头一次没有抑止马甲之间的联系。

    所有马甲都笑了起来,声音交叠在一起,在这片星空下,格外怪异。

    不同的面容,一样的神情,一样的笑意。

    男声女声混在一起,或清脆或低沉,或冷静或朝气,他们的唇角划出一样的弧度,张张合合,他们在念马甲的描述: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你愿意成为一个清醒的疯子,还是一个懵懂的天才?”

    如果说宗黎已经将他的傲慢摆在了明面上,他不屑于在任何人面前收敛自己,他的每个举动,每个神情都在告诉别人,他与世人不同,他清醒地存在着,而世人都是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