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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司珩又取出水碗,弯腰在尸体上取出一滴血,又飞快的把云霄的手扎出一滴血···

    三碗水,分别都是不同人的血液,除了融合的时间长短不同,最后毫无例外的全都相融了。

    云霄这会已经看懂了这个这个操作,就连川穹看着这个结果也沉默了。

    ——

    皇觉寺虽然封了山门,但是吃喝之类的却并不缺。

    今日本就备了不少斋饭招待香客,只是往日香火旺盛的寺庙,现在全都人心浮躁。

    不少人在自己的房间里走来走去。

    那些没有房间住的人也一样,聚在院子中嘀嘀咕咕。

    “你们说今日大师说的话什么意思?”

    “天降灾星,生灵涂炭···这到底指的是什么?”

    尽管永乐伯世子的突然暴毙让人不安,但是冷静下来更多的人关注的是慧济大师口中的灾星和生灵涂炭。

    “你们注意到没有,大师听到小师父去报永乐伯世子暴毙的时候,他说的那半句话?”

    “什么话?”

    “我知道我知道!当时慧济大师说:竟然现在就已····”

    “就已什么?就已应验?就已经来了?就已经开始了?”

    “大师说话的时候从头到尾都看着一个方向,是不是说明那个什么灾星出自那个方位?有没有人记得那是什么方位?”

    “好像···好像是东北方位?”

    人最不缺的就是想象力,有了人开头自然后面有人就脑补了下去,想到白日里所见的一切,许多人皆坐立难安。

    第435章 事出反常

    崔令泽和妹妹崔嫣梧凭借着崔国公府的名头,也抢到了两间寮房。

    此刻听着院子外面那些人的说话声,崔令泽脸色凝重的看着妹妹:“今日之事实在是蹊跷。”

    “哥哥可是信了慧济大师的批言?”崔嫣梧嘴唇轻启,眼神沉静的看着崔令泽。

    “慧济大师轻易不开口批言,此番说出这样的话,只怕是有深意。待我们回去之后,定要和祖父、父亲好好商量一下。”

    崔嫣梧蹙眉:“哥哥,我们崔家现如今已经在风头浪尖上了,皇上心思不明,又刚刚重创了成国公府,现在永乐伯府又出了事,此事众目睽睽之下宣扬了出去,想要搞清楚的怕不只我们一家,此时我们最好静观其变。”

    崔令泽欣慰的看着她:“不用担心,我只是关上门和祖父他们商讨一下,并不打算做什么。”

    崔嫣梧嘴角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意:“哥哥心里清楚就好。”

    崔令泽看着妹妹这般懂事,忍不住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门:“我妹妹这般体贴,将来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家的小子!”

    崔嫣梧脸上一点女儿家的羞涩都没有,她笑了笑:“一切但凭父兄做主,生在崔家享尽了富贵,自当为家族尽绵薄之力。”

    崔令泽怜惜的看着她:“我家妹妹那自是最好的,哥哥定会给你找一个这世间最优秀的男儿!”

    ——

    不管外面是如何吵闹,永乐伯府的人是怎么在山门前叫嚷着让开门,竹林处的寮房始终无人打扰。

    季明浩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有些担忧的敲响了季长樱的房门。

    “阿樱,我找你有话说。”

    里面郑相宜正和季长樱正在闲聊,听到这话赶紧闭了嘴。

    季长樱对着她歉意一笑,起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季明浩低声说道:“白天你说有办法通知家里?”

    季长樱点点头:“我已经让大傻悄悄的回家通知家里我们没事了。”

    季明浩紧皱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了:“我说怎么不见他人,他的身手,没问题?”

    季长樱半捂着嘴:“没事,我让人给开了后门,就算被发现了也不要紧。”

    季明浩恍然大悟:“那我就放心了!”

    他看了看左右,又把声音压低了一些:“白天的‘神迹’你怎么看?”

    说起这个事情,季长樱沉默了一会儿,如果说慧济头顶的‘佛光’尚且可以用布罗肯现象:即阳光透过云雾反射和云雾中的水滴发声衍射,最后形成一圈光环的现象来解释。

    那么韦陀花这种只在夜间开花的昙花,在白天瞬间开花瞬间枯萎,完全违背生物天性的,她还真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季长樱摇了摇头。

    季明浩有些犹豫的开口:“我觉得,这和尚是神棍。”

    季长樱有些惊讶的看着三哥:“怎么说?”

    “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

    季明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只摇头说了这么一句。

    “好了,此事不是我们该担心的,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季明浩急着回去好好捋捋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把季长樱推回房间门口自己也回去休息了。

    郑相宜没有追问两人说了什么,只是有些愧疚的看着季长樱:“说起来今天这事都怪我,本来我是想着皇觉寺香火灵验,想着来这里给你求一个平安符,再回城请你吃个饭表达感谢,结果现在好了,符没求到还被扣在了这里。”

    季长樱无所谓的说:“谁也没想到会这样,怎么能怪你呢?我平常在家中也无聊,有你约我出门高兴还来不及呢!”

    郑相宜有些高兴:“你不嫌我麻烦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