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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闻昭非肯定地告诉林琅,又将林琅拥进怀里,“佩佩不会嫌弃我的,对吗?”

    闻昭非喜欢和感动之余,又多出点儿忧虑,大抵能算是乐极生悲了。

    林琅不满地戳戳闻昭非,“这是我亲手做的,现阶段研究中心、全世界都只有这一台。你觉得我会吗?”

    因为要赶在闻昭非生日前将它做出来,她这段时间带着团队的人都忙疯了。她不可能再像这样喜欢闻昭非,去喜欢别人了。

    “不会,是我说错话了,”闻昭非立刻认错,再讨好地亲亲林琅。

    “哼,看在你生日的份儿上,就原谅你了,”林琅也知道自己忙疯了后,也冷落闻昭非很久了,她回亲闻昭非几下,“我最爱最爱你了。”

    “我给自己放假三天,团队的人放假一周,大家都跟我忙坏了。走,我们约会去……唔,”林琅要牵起闻昭非,又给闻昭非抱回来,续上一个温柔又热情的吻。

    短暂分开换气,又继续几个深吻后,林琅呼吸不稳地问道:“去、去宿舍?”

    “嗯,”闻昭非肯定地点头,这才是他想要的约会和生日礼物。

    林琅原计划的约会没去成,他们从办公室出来就往宿舍去了,成年人之间的感情表达有更直接、也更解压的方式。

    对闻昭非来说,林琅给的礼物再珍贵也无法和林琅本人相比。

    闻昭非顺手放进林琅新宿舍的套套们都用光了后,终于餍足,同时也是久违的一场盛宴。

    “干嘛看我肚子?”林琅在闻昭非的目光下摸了摸肚子,她已经是第二次睡着又醒来了,闻昭非却依旧是精神满满、不知疲倦的模样。

    她看闻昭非的目光略带“惊恐”,难道这么多次还没够吗?

    闻昭非将有点儿想逃的林琅捞回怀里,轻轻林琅的脸颊安抚,再沉吟道:“我在想……要不就不生了吧。”

    他对传宗接代没什么想法,闻鹤城大抵也是如此。

    作为医生,闻昭非很清楚孕育对林琅意味着什么,不仅仅是事业要耽误一段时间,身体上的损害难以避免。

    他承受不起任何失去林琅的风险,也不舍得林琅去吃生育的苦。

    某种程度上,林琅已经不再是独属于他的宝贝,她属于国家,属于她热爱的科研事业。

    林琅听闻昭非这么说,就知道他不会再继续,她也不用再迟疑是要躲还是要配合了,又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会想这个……”

    闻昭非将近段时间大学城里传的话,和已经处理好的结果说一遍,“……事情就是这样,不会有人再敢造谣了。”

    那些传言提醒了闻昭非,需要重新考虑这个问题。

    林琅还真没想到她的“消失”,会让人这么传她,真实传播的话只会比闻昭非告诉她的更为严重和不堪。

    能短短数日就传得这么广,大抵是都觉得她一个满分状元生孩子去了是多让人惋惜和不该的事情。

    这其中大部分应该是出于好意,但还有部分就是乐意见她成为反面教材。但无论是何想法,这种强加来的猜测和惋惜,都让林琅感觉很不爽。

    “生不生孩子是我和你的事情,和别人有什么关系,”林琅不太理解就算她真的怀孕生子去了,就该被人说闲话吗。

    生育自由,不该包括她想不生就不生,想生就生。

    闻昭非倒是被林琅的低语提醒了一下,他考虑了外界影响和家里人的想法,但其实他最该做的,还是尊重林琅本人的意愿。

    “你说的对,这件事我充分尊重你的想法,”闻昭非打算要尽快将几个研究提案交给贺老。

    至少在林琅将来决定要生孩子时,他能提供林琅更好的医疗环境和条件。

    林琅轻轻点头,又捧起闻昭非的脸,词句清晰地道,“你很好很好,我最爱最爱你了。”

    或许近来太忙了,或许家里的变化太多了,带给闻昭非些许的不安全感,甚至自卑起来了。

    她即便将来决定要生宝宝,也是因为爱闻昭非,爱他们的孩子才想生的,没有什么“屈尊降贵”或“委屈”的说法。

    闻昭非又继续吻上林琅,不带欲念,只是想吻她。

    彼此之间的氛围太温柔太温暖了,林琅很快就在闻昭非怀里睡着,闻昭非跟着睡会儿,就起来给家里打去电话说明。

    家里给他的生日祝福和礼物都在早上给过了,他日常更多配合林琅的作息,林琅忙不过来在研究所睡,他也会在这边休息。

    家里赵信衡和寇君君都在,闻昭非也不用挂心家里和闻鹤城的身体状况等。

    在研究中心宿舍休息一晚起来后,林琅和闻昭非的约会继续,林琅很长时间没好好休息过了,现在时间已经进入京城的秋天。

    他们在农场时就说了好几次的香山踏秋之行,可以提上日程了。

    第75章

    夫妻约会,前往香山赏枫的车上只有闻昭非和林琅,但他们开的车后有一辆车尾随着。

    “时间过真快呀,”林琅看一会儿窗外后,忍不住感叹起来,她感觉自己才穿上夏装没多久呢,现在的天气已经凉到可以穿毛衣了。

    这几个月,林琅又是感觉度日如年,每天都有一堆头疼和要解决的问题,又感觉是眨眼间,她这一年的夏天就过完了。

    现在这时间要是换在农场,应该已经下了好几场雪了。

    闻昭非听语气就猜出林琅在想什么,他想了想道:“应该还要一两个月,京城才可能下雪。”

    在农场三年多,林琅依旧没有看腻雪,每次下雪都激动又期待。他原也喜欢雪,又因为林琅的格外喜欢,他对冬天和雪景也多了些偏爱。

    林琅也不失望,轻轻点头,“秋天也好看的,咱们家里的枫树都红了,山里的肯定更好看。”

    林琅结束那点感触,把食盒打开看一眼,笑吟吟地问来,“吃橘子还是吃葡萄?”

    “提子吧,”闻昭非优先说林琅今年吃最多、也更喜欢的水果,不需要剥皮就能直接吃的奶提子。

    他们出门约会前,先回家了一趟,杨婶给他们准备了食盒,有水果,饭团和糕点等,水果自然也是优先林琅平时更爱吃的那些。

    林琅给闻昭非喂去一颗,再自己吃一颗,一脸恍然地道:“对吼,它们是提子。”

    闻昭非心中稍稍无奈一下,合着林琅吃了一个夏天,其实都没在意过自己入嘴的到底是葡萄还是提子。

    提子洗得很干净,林琅自己吃一颗,喂一颗闻昭非,一路吃到香山去,两个小时抵达,林琅吃水果已经吃饱肚子了。

    “哇!”

    从车上下来,林琅满目惊叹,他们家里也能看到枫树,却无法有眼前连绵成片的震撼,这里叶叶棵棵都有不同的景色,加上秋高气爽的湛蓝天幕,随便一个角度都是一副浑然天成、浓墨重彩的油画。

    “别动,”闻昭非低声提醒后,拿出从赵信衡那里借的新相机给林琅拍了一张。

    林琅极黑的发色和极白的肤色,在染红的枫景里格外突出,又在他按下快门,林琅朝他弯眸一笑,原就精致姣好的五官忽然被注入了强盛的生机,极静的画面活过来了。

    闻昭非连续按下相机快门,将林琅的这一笑记录下来,放下相机时,他又发觉自己跳得有些过分快的心跳。

    他和林琅怎么都能算是“老夫老妻”了,他这心脏似乎还未锻炼出来。

    “我还要拍!”林琅小跑去路边的枫树下,找到一片完好的枫叶,摆姿势,让闻昭非继续拍她。

    从研究所的环境脱离出来,林琅迅速找回生活里的自己,爱美,爱和闻昭非撒娇。

    闻昭非当然配合,他和赵信衡讨教过一些拍照技巧,带上备用的胶卷相当多,多拍拍,总能有让林琅满意的照片。

    一路赏景一路拍照地往半山腰爬去,又喊跟在附近的保护人员来帮忙给他和林琅拍几张合照,

    在林琅累了时,他们就近找景色和视野都不错的地方,坐下吃吃水果和糕点等。

    今年往香山来赏枫的人流明显比往年多,像闻昭非这样拿相机拍的人依旧是少数,但也不是没有。

    闻昭非和林琅都是极为突出的好看,就算是背影都能很好地成片。

    他们想拍时又都被阻止了,个别还挺生气地质问起来,“为什么他能拍,我不行……”

    “人家是夫妻,你不经允许拍摄是侵犯肖像权,”保护的军人姜心明面无表情地告诉,又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那个西装白围巾青年不得不将胶卷交出来,却不愿意接保护军人给他的胶卷钱,“胶卷你别丢了呀,交给原主行吗?我拍的这么好。”

    在白围巾青年一番求情和说明后,姜心明同意了。林琅和闻昭非原就在拍照,大抵是乐意多几张或许效果不错的照片。

    姜心明归队后,闻昭非又拿到了一卷转交给他的相机胶卷,闻昭非顺手放进背包的相机包里。

    在半山腰古庙前的小地摊上,林琅买了一串手工制作的枫木风铃,打算带回家挂到他们家里的枫树枝丫上。

    偶尔经过时,听到铃铛声,肯定很有意趣。

    在回程后半段,闻昭非将背包等交给姜心明几人,他背着林琅下山。

    “我休息好了,我继续自己走吧,”林琅已经努力按帽子了,但还是每每有人路过,都会看她和闻昭非。

    大抵这个年头,众目睽睽之下,一个男人背一个女人,甭管他们之间是什么身份,都还是惹眼的吧。

    “不用,”闻昭非不放下林琅,他昨天闹得太过分了,林琅还不算休息好,爬山又下山对林琅来说稍显吃不消。

    他们只是出来约会,闻昭非可不想林琅明儿累得下不来床。

    闻昭非坚持,林琅也没再闹着要下来,她不再关注路过人频频看来的目光,从这个更高的视角继续看景色,又悄悄往闻昭非脸颊亲一下。

    “我之后不会再这么忙了,”林琅低声同闻昭非说着,研究和工作大抵是做不完的,她却不能再错过身边的人和风景了。

    “嗯,”闻昭非偏头贴贴林琅的脸颊,低应一声,作为研究员的家属,他是能理解和配合林琅的工作,但心中更担心林琅累坏自己,林琅能这么想这么决定也挺好的。

    坐上车后,闻昭非就近找饭店带林琅去吃了饭再回家。

    很快,他们就找到香山附近一家新开不久的川菜馆,没挂招牌,纯靠又香又辣的菜香招揽顾客。

    闻昭非和林琅尝试地敲门询问一下,果然是能吃饭的地方,饭菜比国营饭菜的还便宜些,且不用肉票粮票,卫生也搞得挺干净。

    闻昭非考虑到林琅很久没吃过辣菜了,都只要了微辣,但在祖籍川南老板眼中的微辣和普通人能接受的微辣,还是有挺大区别的。

    林琅被辣得狂喝汤,嘴唇红艳艳的,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开心的。

    “肉片汤的味道和七阿婆做的好像呀……这个时间爷爷他们应该都吃完饭了,不然我们还能打包几分菜回去给他们也尝尝。”

    闻昭非想了想道:“我找老板买点辣椒和辣子油,回家给你们煮。”

    他们回京城后,依旧同小宁村的七叔公七阿婆互相寄东西,但七叔公七阿婆大抵是不担心他们在京城吃不到好饭好菜,辣椒菜干之类都寄得少了,更多是一些草药和花干茶等。

    杨婶和惠婶在供销社和黑市卖的那些辣椒做出来的辣椒油,味道上差别很大,大家不是很喜欢,家里就大抵恢复了较为清淡健康的饮食。

    但人生在世,也不可能纯为了健康而活着,偶尔打打牙祭吃点儿辣菜、烧烤还是挺能增加生活幸福感。

    “好,”林琅笑吟吟地点头,回京城后,她吃闻昭非煮的饭菜机会也变少了,忽然还觉得挺想念的。

    闻昭非去付钱后,同饭馆老板买到他们自制的辣椒油和牛油火锅底料,他们制作的辣椒花椒等香料都是从川南地区寄过来的。

    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闻昭非和林琅也不再往其它地方去逛,上车就往家里开去。

    傍晚五六点,闻鹤城和寇君君赵信衡等陆续回家就先闻到极香的红油味儿,再到厨房一看是闻昭非在里头忙活。

    闻昭非看是赵信衡进来了,解释道:“我和佩佩中午去吃的那家馆子味道很不错,和老板买了点儿底料回来。您打电话去问问冬心回不回来吃饭。”

    闻昭非和赵信衡说完就继续忙着煮菜,他们家里真正能算会吃辣的,就是赵信衡和赵冬心了,其他人都是意思意思凑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