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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潼心知肚明,沈政文患有严重的腰间盘突出,不能久站。

    今日他已经站了太久,未来几个月可能会因此痛苦不堪。

    因此,沈清潼环视周围的其他人,她的目光中带着明显的警告。

    她要让所有人明白,今日的沈政文已经无力再惹事生非,他的腰已经无法支撑他再做战斗了。

    正当沈清潼思绪万千时,她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是在警告他们:谁敢再动她弟弟一根手指,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夜少冥紧紧握着沈清潼的手,两人一同离开了正厅。

    他们的背影,仿佛带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

    回到沈清潼出嫁前的住所,她迫不及待地开始为弟弟诊脉。

    她的手指轻轻搭在沈云渊的手腕上,专注地感受着他的脉象。

    沈云渊看着眼前的姐姐,眼中充满了惊愕和不解。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

    “你……你……”

    他结结巴巴地开口,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阿姐你何时学了医术?”

    他们姐弟俩自小一同长大,沈清潼从未提及过自己会医术,怕他起疑心。

    在确定他并无大碍后,才调皮地向他眨了眨眼,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别傻了,我只是逗你玩呢,我哪会什么医术。”

    沈云渊紧锁的眉头这才稍微舒展,显露出放心的神情。

    “翠竹,去请大夫来给大少爷看看。”

    翠竹看了沈清潼一眼,立即领悟了她的意思,迅速退出去寻找大夫。

    夜少冥对沈清潼隐瞒医术的动机感到困惑,但他深知姐弟俩之间有诸多私密话语需要倾诉。

    于是,他寻了个借口离开,为他们姐弟两人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第三十七章 被调换的命运

    屋内顿时只剩下沈清潼与沈云渊两人。

    沈云渊迫不及待地追问沈清潼。

    “阿姐,夜少冥待你如何?”

    沈清潼的心头涌上一股暖流,这个世界上,唯有她的弟弟真心关心她过得好不好。

    尽管他现在身陷险境,沈云渊却没有先顾及自己的安危,反而首先询问她的状况。

    沈清潼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他待我很好,你不必为我担忧。反而是你,他们既然将你接回府中,显然是对你有所图谋,是我牵连了你。”

    沈云渊轻轻抿了抿那略显苍白的唇角,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他们还不敢对我怎样!”

    他似乎已经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的所有眷恋。

    “生死有命,阿姐,你无需为我担忧。只要你安好,我便心满意足。”

    沈清潼心疼地抚摸着他的手背,眼中充满了坚定。

    “云渊,无论面对何种困境,我们都要努力活下去。”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力量,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

    “我认识一位医术高超的大夫,她或许能治好你的病。下次,我让她为你诊治,或许会有奇迹发生。”

    她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然而,沈云渊却只是轻轻地笑了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苦涩。

    “阿姐,即便我身体痊愈,这侯府的高墙之内,恐怕也难容我一席之地。你我心知肚明,我自生来便是克星,恐为家族招来不祥之兆。”

    沈清潼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气。

    她清晰记得书中所述,当年沈云渊降生之时,天际洒下璀璨华光,祥云缭绕,昭示着吉祥与福瑞。

    而随后出生的沈云腾,却伴随着乌云压顶,大雨如注,连乌鸦也在这不祥之兆下盘旋不去,仿佛预示着某种不祥的命运。

    正值秋猎之际,沈政文陪同皇帝踏上了狩猎之旅,因此并未在府中。

    徐美红趁机收买了接生的稳婆,巧妙地调换了两个孩子的出生时辰。

    而他们的母亲因难产而陷入昏迷,对这一切毫无知觉,甚至被稳婆的言辞所蒙骗。

    自此,沈云渊在沈政文的眼中成了不祥之人,被视作厄运的化身。

    而那个原本应被视为不祥的沈云腾,却成了沈政文的心头宠,他对他寄予厚望,甚至为了他多次打压他们的母亲。

    若非当时皇后在背后撑腰,他们母子几人早已被逐出府门。

    沈清潼深知此事,她岂能袖手旁观?

    她誓要搜集确凿证据,迫使徐美红坦露当年的一切罪行。

    然而,当务之急是安抚她那情绪不定的弟弟。

    “云渊,唯有身体强健,我们才能摆脱侯府的束缚,去过我们向往的日子。”

    沈清潼的这番话,如春风拂面,为沈云渊带来了希望之光,他的双眼闪烁着热切的渴望与期待。

    *

    安抚好弟弟之后,沈清潼便踏上了前往云烟阁的路。那里是侯府中最令人瞩目的院子,优雅宁静,充满了别样的风情。

    云烟阁的庭院中央,镶嵌着一汪人工湖,湖水清澈,波光粼粼。

    庭院则依湖而建,古朴而精致,犹如一幅生动的画卷。

    沈清潼漫步其中,四周奇珍异草争奇斗艳,花香袭人,让人心旷神怡。

    她此行的目的明确,那就是向沈娇娇索要那块玉佩。

    沈娇娇,自幼娇生惯养,未曾尝过人间疾苦。今日不过站了几个时辰,便似已耗尽全身力气,瘫软无力地躺在罗汉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