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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条悟转头瞪他,“不喜欢了。”

    户川彻没忍住低笑出声,觉得五条悟是真的很可爱,他这么想,也这么说了,“但是我还是觉得你很可爱。”

    五条悟一愣,狠狠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改口,“好吧,我还是喜欢你。”

    **

    月末快入夏的时候,户川彻因为阿道司·福特的事找上了禅院甚尔。

    当时禅院甚尔正在相亲,确切的说这是他这个月的第七次相亲。

    烫着大波浪的相亲对象坐在他面前,小口的喝着红酒。

    餐厅的环境很雅致,周遭甚至有小提琴手,禅院甚尔一身西装,人模狗样,收敛了乖戾的气息,努力让自己显得宜室宜家,而相亲对象看上去也没那么反感。

    禅院甚尔觉得这次能成。

    结果相亲对象放下酒杯,用餐巾轻轻拭了下嘴后,有些歉意的说道:“抱歉,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

    禅院甚尔切牛排的动作一顿,“……为什么?”

    相亲对象微笑:“虽然我也没说一定要嫁给爱情什么的,但是结婚对象的话还是希望能找一个安稳一点的。”

    她看着禅院甚尔的脸,顿了顿,又改口,“……不那么安稳也可以,但是还是希望不要带来太多的麻烦。”

    禅院甚尔不明所以,谨慎回答:“即便有麻烦,我一般也会在外面解决,不会让它们影响到你。”

    相亲对象一脸高深莫测,“看来禅院现先生对自己目前的地位不是很了解。”

    禅院甚尔终于意识到了些许不对劲,“什么意思?”

    相亲对象:“禅院先生是男公关对吧?”

    禅院甚尔瞬间想起了当初拿拍卖会邀请函时,刷在自己名下的那十几张会员卡,半真半假的回答:“曾经是。”

    “禅院先生,你这样就没意思了,”相亲对象叹了口气,“我对你的职业并没有什么看法,只是你明明一个月前还因为收入暴增一跃成为了整个关东地区会所的头牌,而且那个排名到现在都没下去,为什么要否认你自己现在的职业呢?”

    禅院甚尔:“……我最近已经打算金盆洗手不干了。”

    相亲对象觉得有点怪,男公关居然可以用金盆洗手来形容,但是她不纠结这个,好心提醒:“禅院先生,像你这个地位的男公关,喜欢你的人肯定很多,突然宣布入赘结婚的话——总之我不是很想成为其他人争风吃醋的对象,也不希望一些过激的行为会落到我身上。”

    相亲对象将头发别在耳后,打开背包拿出钱夹,“说的难听一点,我只是想要找一个入赘的对象应付父母,减少麻烦。我不缺钱,不需要孩子,也不渴望爱情,但是您这种情况——我觉得入赘的性价比有点低。”

    “所以……抱歉。”相亲对象抽出几张纸币放在桌上,“这顿饭我请好了。”

    她起身离去,临走时还颇为不舍的看了禅院甚尔一眼,遗憾道:“说实话我真的很中意你的长相,如果你不是那么受欢迎的男公关——我们也许下星期就能领证了。”

    “再见。”

    相亲对象踏着细细的高跟鞋走了。

    禅院甚尔切牛排,没忍住一个用力,瓷盘顿时裂了条缝。

    他打通了孔时雨的电话:“还有没有别的人选?”

    孔时雨:“……这个又吹了?”

    禅院甚尔不说话,就在那儿吃牛排,他点的牛排三分熟,吃起来的时候像是在生啖什么人的血肉。

    孔时雨:“接受入赘,能短时间内和你结婚,对你没什么要求,能照顾惠,满足上述四个条件的人结婚一般都是用来应付别人的,最怕的就是麻烦——很遗憾,今天这位女士是我能帮你找到的最后一位符合条件的人选。”

    禅院甚尔放下刀叉,试图放宽条件,结果刚说了没几个字,就被孔时雨一句话堵了回来。

    孔时雨:“再说了,即便你和相亲对象谈妥了,惠那关要怎么过?”

    禅院甚尔沉默了,没忍住扶额。

    禅院惠这小子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别关心他的相亲情况,一有机会就捣乱,有几次好不容易谈妥了,带着禅院惠和他未来的入赘对象见面,结果禅院惠当场揭他老底,搞黄了一次又一次。

    在禅院惠的努力下,禅院甚尔就这么被一脚踹入了婚恋市场最底层。

    再加上历史遗留的男公关问题。

    禅院·肉/体极致·天与暴君·甚尔头一次有了头疼御演乄的感觉。

    户川彻就是在这个时候找到禅院甚尔的。

    餐厅内的小提琴曲并没有因为主角之一的离去而停止,仍旧是这么的缠绵悱恻,像是一对爱侣在喁喁私语。

    户川彻就这么踏着缠绵的音符走了过来,拉开凳子在禅院甚尔面前坐下。

    鲜花,乐曲,雅致的餐厅环境。

    一切照旧。

    就是面前坐着的人换了一个

    禅院甚尔看见他就想起了那十几张间接导致他相亲不顺的会员卡,嘴角拉平,也不维持什么人设了,二郎腿一翘就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像是一只小憩的黑豹般盘踞在户川彻面前。

    禅院甚尔:“杀人五百起,打听消息三百起,合作报酬五五分。”

    户川彻:“你涨价了?”

    禅院甚尔:“刚涨的。”

    户川彻眨眨眼,感觉自己好像被莫名迁怒了,但他确实不知道禅院甚尔怒从何来,颇为放松的捻起一块桌上的糕点往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