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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好像……就好像曾经无数次,在教官的手底下被磨练那样。向日葵的玩偶服下,顾衡不自觉地咬紧下唇。就在这出神的瞬间,他被一记摆腿扫飞。射击战场变成近身肉搏赛,直播间观众既摸不着头脑,又看得过瘾。

    【粉红猪为什么不开枪啊,真奇怪。】

    【干嘛呢他俩?真打架啊?不就是玩个游戏,至于吗?】

    【打架?怎么会是打架呢?这难道不是单方面的教育吗?/狗头。】【本虫前天刚退伍,看着向日葵,不知不觉又想起了在军队的悲惨日子。】【这打架的架势好眼熟,是正统的军队格斗动作吧。】

    【向日葵和粉红猪…怎么说呢,虽然他们打得很认真,可是,哈哈哈!】

    【欢迎大家来到《功夫动物》的现场,目前战况激烈,粉红猪大战向日葵,冠军究竟花落谁家?】

    江千洛紧紧盯着下方打得难分难解的两虫。粉红猪的软肚子甩出残影,特别q弹。quot;雄父,是打赢了,我们就赢了吗?quot;他有些糊涂了,明明记得是打中才算赢。

    神色复杂的傅南桀转头,对上幼崽迷惑的双眼。

    虽然搞不懂管家在做什么,但优秀的领导虫就是会给下属一些行动的自由。想打就打吧,记得打嬴就行。

    傅南桀拎起幼崽跳下屋顶, quot;对,我们也去帮帮忙。quot;

    ★

    刘东笛和刘杉在一楼蹲点,打了个安翎墨等虫一个措手不及,像下饺子那样咚咚咚地跳进陷阱。刘杉一通乱射,打中了安翎墨和泰迪熊。他高举的手还没放下,轻轻喘气,心跳加速。

    幼崽第一次体验到了开枪的感觉,新奇极了。

    他兴奋地回头看向雄父,却发现雄父并没有和自己的想象中一样高兴。刘东笛背对着镜头,冷漠地注视着安

    翎墨一家离场。

    幼虫突然有些害怕。

    【哇!杉杉真厉害!】

    【突然发现教授打得都没有杉杉多。】

    【哎呀,文虫是这样子的啦,平时只在课室教书,雄虫就是被保护的啊。】【呃,可能是天赋问题吧?杉杉继承了雌父的真传。】

    【虎子和太子虽然也被保护,但指挥着队伍路线;傅南桀倒是一直很另类,不仅外表,整个虫都像雌性;比较起来,教授确实是完全意义上的传统雄虫。】

    【前方弹幕的补充说明,我没有说教授拖后腿的意思。】

    【确实,一楼苟的位置也是向日葵选得,但这选得真不错,青铜段位也能搞定黄金选手。】【向日葵是有些战术意识的,感觉教授他们会赢诶。】【这孩子看见什么了?脸色突然这么不好看。】

    听见上方突然的碰撞声,刘东笛带着刘杉弯腰走上楼梯,蹲身查看战况。

    越看下去,刘东笛的手心就抠得越紧。

    奇怪,很奇怪,但说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曾经被授以勋章的军雌,现在被单方面压着打。

    粉红猪玩偶服下的管家,身手熟练得像是经历过无数场厮杀。此时,广播中播报, quot;恭喜安星乔小朋友找到了全场第二个宝箱!quot;

    然而这丝毫没有引起刘东笛的注意,毕竟虫都淘汰了,找到宝箱有什么用?

    同一时间,傅南桀和江千洛猫在三楼观众席,利用栏杆的广告牌遮掩身形,正好能看见右下方楼梯处的刘东笛两虫。

    幼崽牢记静音的使命,牢牢抿紧嘴,小手戳戳雄父。傅南桀在脑内比划着哪个角度射击比较出其不意。感受到幼崽的手,他回头挑眉示意。

    幼崽眉头紧蹙,面色焦急,右手抓着枪,往前怼了怼,无声催促:怎么还不打架!

    傅南桀安抚地点点头,两手平铺下压,让幼崽放轻松:别紧张,很快,很快。

    幼崽眉心耸动:他们要走了!要走了!

    傅南桀微微眯眼:没那么快。

    幼崽皱巴着脸。

    傅南桀无奈点头。

    【他们这是在演默剧呢?眉飞色舞的。】【哈哈哈!傅南桀和洛洛真的能懂对方什么意思吗?好好笑。】

    r /gt;傅南桀从腰间掏出红点枪,帅气地向上抛了抛,随后握紧枪,移动到广告牌旁,从栏杆处伸出手,然后——

    quot;咚!quot;

    傅南桀的后脑勺被砸了一下。

    quot;咚!quot;

    又被砸了一下。

    quot;咚!quot;

    傅南桀的手闪电般向后,捏住那一颗弹落的石子。

    他缓缓回头,在上方的观众席座椅上,瞅见一只在啃香蕉的猴子,正是在青提夜市会说虫话的那一只。

    它的左手还颠着一颗小石子,看见傅南桀发现他了,还继续扔过去。

    傅南桀再次稳稳接住。

    马喽灵性地露齿一笑,非常有虫样,它举起啃了半截的香蕉,张开嘴——

    quot;喂,你好。quot;

    奇特的声音从三楼荡开,一路传播到二楼,刘东笛的耳边。刘东笛抬头,一眼望见傅南桀手里黑洞洞的枪口。傅南桀低头,刘东笛已经举起手中的枪,扣下扳机。

    quot;砰——quot;

    第34章

    失去了比赛的资格,安翎墨一行虫离开运动馆向外走。

    行了大约有五分钟,安星乔停下脚步。

    走在前方的两位家长相携走了十米,才记起来崽子不见了。

    安翎墨回过头,发现本来就很严肃的幼崽,此时脸上更加严峻。

    稚嫩的脸蛋,承受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