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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没想到?结月的耳朵这么敏感。或许,每个人的耳朵都很敏感?

    五条悟无奈又甜蜜地叹气,独自站在高处太久,他一直望着下?面的人。等待他们爬上来,和他并肩作战。

    而赤守结月是例外,她站在另一处高地,懂得他的理想,选择和他并肩作战。只是,他觉得两人的发展太快,赤守结月并不完全了解他,对他的信赖也很有限。他希望赤守结月能?完全地了解他的全部,对他交付百分百的信任。

    他希望他们未来能?永远在一起,而不是轻率地相爱后因为什么原因分手。

    中午,东京咒高食堂里?。

    吉野顺平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食盒,不太好意思地走到?赤守结月面前。“赤守前辈,这是我妈妈做的草莓大福。按你?喜欢的口味,一点?也不甜。她替我向你?道?谢。”

    赤守结月笑得眉眼弯弯,眼里?闪过一丝惊喜。“礼物?我收下?了。你?以后要?好好向前看,那些只是无关紧要?的人。”

    外面店里?卖的甜品都太甜了,她吃不惯。以前都是她妈妈赤守千绘亲手做给她吃的,许久没吃过大福,想想还?有些怀念。

    她拿起一个大福,咬了一口,内馅是草莓加红豆沙,甜味很淡,符合她的口味。

    一个白色的脑袋伸过来,咬掉她手上剩下?的半个大福,舌尖在她指间舔过,赤守结月的手指一阵颤栗,心跳都快了几分。她在心里?暗自磨牙,你?不是很会吗?

    五条悟毫无所觉,吃完点?评道?:“还?可以。”

    吉野顺平拿出另一个食盒:“五条老师,这里?有我妈妈送给你?做的毛豆生奶油味的喜久福,放了两倍糖。”你?就别抢赤守前辈的大福了。

    钉崎野蔷薇抗议:“五条老师,这样太失礼了!”

    虎杖悠仁替老师圆场:“赤守前辈,你?喜欢大福啊,我明天做。”

    五条悟:这些学生怎么回事,都跟他作对!

    家入硝子和七海健人对视一眼,眼神微闪,这两人的关系有进展!

    下?午,赤守结月订好餐厅,给五条悟打电话,“我晚上不想吃食堂的菜,我们去吃西班牙菜吧。”

    她换上了那件一字领的红色连衣裙。

    五条悟在东京市区祓除咒灵,先去餐厅等她。

    伊地知开车送赤守结月去餐厅,他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我送你?们回来?”

    作为两人关系的知情人,他一个字也没敢往外说。

    赤守结月温和道?:“不用。你?回去休息吧。”

    她就不信今晚还?拿不下?五条悟!

    餐厅里?,赤守结月走进去时,整个餐厅都亮了几分。这么艳丽的红色,在东京少有人穿。她本就是明艳大气的相貌,大红色的连衣裙更衬得她肤白如雪,比玫瑰花还?要?妩媚三?分。

    五条悟戴着墨镜,眼神里?也滑过惊艳。他笑吟吟地站起身?,在赤守结月走到?他面前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赤守结月这件裙子,远远看上去只是露出肩膀,带着一丝小性?感,漂亮极了。可当她走近,在五条悟的视角,从高处俯瞰,那就不是一丝小性?感,而是非常性?感。

    五条悟的话卡在嗓子眼,眼神不知往哪里?放。【六眼】可是360度无死角!

    赤守结月只当作没发现?,拉开椅子坐下?。她的声音微带诧异:“你?怎么不坐下?来?”

    五条悟深吸一口气,坐下?来点?菜。

    满满一桌菜吃下?来,他都不记得是什么味道?。

    赤守结月倒是吃得很开心。食堂吃久了,还?是需要?换换口味。而且,今晚她要?吃大餐!

    窗外,绵绵细雨从天而降,像一根根细丝落在地上,打在墙上。

    五条悟挽着赤守结月推开门?,湿润的水汽扑面而来,淅淅沥沥的雨水在路面积起片片水洼。

    赤守结月小声抱怨:“怎么下?雨了?我让伊地知回去了,这下?不好打车了。”

    ?? 她早看过天气预报,雨水的时间都掐好点?了。今晚就算不住酒店也得住她的宿舍。

    五条悟迟疑了一瞬,“我在这附近有公寓,偶尔会来住。”他常住在东京咒高宿舍,做完任务累了,就会留在公寓休息。公寓里?一直有人打扫,比酒店更干净。

    赤守结月好奇:“远吗?”

    这不是更好吗?

    公寓不远,五条悟在旁边便?利店买了伞和一些日用品。他有【无下?限】,雨水淋不到?他身?上。

    两人都没穿外套,五条悟尽量揽着赤守结月,伞也偏向她。赤守结月还?是淋到?了一些雨。

    公寓的装修偏向明亮的浅色系,墙纸和窗帘都是淡黄色。

    没等赤守结月多看两眼,五条悟急忙将她推进浴室,“快洗洗,别感冒了。”

    五条悟在衣柜里?翻找适合赤守结月的衣服,公寓里?没有任何女性?的衣物?。他找出自己的睡袍,抖开一看,这能?装下?两个赤守结月了。

    他默默地翻出自己的衬衫,这能?给她当裙子吧。

    公寓里?实在没有更合适的衣服,他将装有衬衫的袋子挂在浴室门?外,在门?上敲了两下?。“结月,你?凑合穿我的衬衫吧。”

    浴室里?水汽缭绕,赤守结月模糊不清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