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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7b3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五凤朝阳刀 > 第306章
    哪里料到,缺德十八手刚刚转过半边身躯,就猛然把身子一斜,先闪开了老家伙的一抓,随即右腿翻起,一招“浪子踢球”不偏不斜从正中穿入了老家伙的裆内致命所在。这叫老家伙如何经受得住,只惨叫半声,就倒地不动了。

    直到连死二人,黑面中年人才开始有些疑心。因为至始至终,缺德十八手李鸣戏演得太象了,黑面中年人一直以为是碰巧所致,特别是李鸣那笨人笨脚,摇晃不定,两只手乱抓胡挠的样子,外加招式一无章法路数,极尽目力,也看不出一点门道。不过连死两名得力手下,他不能不怒火中烧,侧转身子,刚想去追问太极掌门林惊鸿,早已得到缺德十八手李鸣暗中信号的武凤楼腾地从人丛中一闪而出,一招“翻天印”正好拍中了黑面中年人的后心,只打得他一溜翻滚,直滚到李鸣的身前,才躺着一动不动了。

    被两名手下人搀扶着来到大厅门内的奇门剑赵正鸿激动地连叫三声“好,真好,好极了!”他恨不得一步抢出,向武凤楼和缺德十八手李鸣二人施礼道谢。

    缺德十八手扑哧一笑说:“这个黑脸的可不能死,留下来可以派很大的用场,快抬入大厅抢救。”

    现在,缺德十八手李鸣的每一句话听入振宇镖局的人耳中,几乎和圣旨佛音差不了许多。众人七手八脚将黑面中年人抬入了大厅,好在吃镖行饭的都离不开拼命流血,举凡医治跌打刀伤一类的药物,无不应有尽有。服药推拿之后不久,那人就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又喂服了他一次疗伤药物,人已经好了许多,不致有多大危险了。

    缺德十八手李鸣这才慢吞吞地来到了他躺卧的床前,冷然说道:“时至而今,你小子该知道亲爹是不可冒犯的了吧?”

    黑面中年人睁大眼睛问道:“你到底是谁?别叫我黑面郎君死得不明不白。”

    无意之中得知黑面中年人是阴阳两极葛伴月的嫡亲侄儿葛继,缺德十八手高兴极了,他真感激峨嵋三少主司徒清为他提供了那些杂乱无章的零碎消息,有时候还真能对上号,比如眼前的这个黑面中年人葛继吧,无意之中露出了外号,自己马上就能知道他是葛伴月的嫡亲侄儿。

    看见缺德十八手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黑面郎君葛继有些发毛,颤声问道:“你……你……你到底……是谁?打算……把……我……怎么处治?”

    缺德十八手李鸣面容一寒说道:“你叫什么名字,能有胆量告诉我吧?”

    自知阴阳两极声名狼藉,为正派武林人物所不齿,刚才失口说出了自己的绰号,已经让葛继后悔莫及了。仗着他是阴阳教的内坛人物,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外号,他决心不吐露真名实姓,免遭杀身之祸,便接口答道:“我名司徒杰,乃峨嵋派司徒教主的一脉近友,有胆量杀了我,本派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缺德十八手扑哧一笑说:“司徒家有你这一号吗?别他妈的改名换姓了,亲爹问你的话,你只要敢不说真的,亲爹露一手给你瞧瞧,说刮你小子三千六百刀,刮到三干五百九十九刀,你小子要咽了气,我就不叫你喊我亲爹!”他一边说,一边嚷着让人取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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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回安国收徒谈笑风生皆默契武英面君针锋相对竟失和

    缺德十八手李鸣这么一威吓黑面郎君葛继,镖局子的手下人也跟着凑趣,真的送上了一把牛耳尖刀。

    黑面郎君知道事关重大,他哪肯随便吐露消息,只是一个劲地说自己名叫司徒杰,是司徒教主的同宗旁支,藉以威胁李呜不敢处死他。

    缺德十八手李鸣还是笑嘻嘻地道:“亲爹(秦杰)体上天好生之德,但得一步地,绝不会将你酒血祭奠土地爷,我喊一、二、三,再不说出你肚子里的真东西,看亲爹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将手中的牛耳尖刀晃了一晃。

    黑面郎君葛继虽然吓得体如筛糠,面色如土,但瞽目飞龙焦一鹏的凶残狠毒,和规定守口如瓶的戒律,使他虽然遍体淌冷汗,可还是不想说出。

    缺德十八手李鸣真是说到做到,从一数到三,不听黑面郎君葛继回话,手中的牛耳尖刀“嗖”的一声便划开了葛继的衣服,露出了胸前的皮肉。吓得黑面郎君葛继眼球都快要掉下来了。

    缺德十八手甩手又是一刀,葛继的前胸左乳下顿时出现了一道血槽,他刚想求饶,哪知缺德十八手李鸣一划开了手,就不肯再停下了,手腕连连甩动,刀光霍霍吓人,黑面郎君葛继的前胸和小腹又出现了横七竖八的好几道血槽。

    黑面郎君葛继不敢再硬了,什么焦一鹏的凶残狠毒,什么戒律严酷,统统丢到了九霄云外,为了能保全性命,皮肉不再受苦,他不光招出了林大海和赵小鸿被自己囚禁在荆轲山的荆轲塔内,还供出来峨嵋五龙的窝巢是盘在安国县的药王庙内。

    缺德十八手这才停住手不再折磨黑面郎君,他吩咐镖局子内的下人,先将葛继送往隐秘之处囚禁,然后向奇门剑赵正鸿、太极掌门林惊鸿说道:“武林之中从来都是失道者寡助,也从来都是得人者昌。振宇镖局已创业二十多年,基础不是不牢固,如果联合你们太极门派的高手,再请出岳振宇和俞允中夫妻,势力也不能说不雄厚,这样既可以发达镖行大业,又可以光大振兴河北一带的江湖正义。请二位老人家分头营救被捉去的二人,再派人去狼牙山山洞内接回岳振宇,然后去请求俞允中夫妻出山。”

    一切安排停当之后,镖局子的下人送上了饭菜。饭后,武、李二人借口身体疲乏,需要休息,被林惊鸿亲自引到了东跨院中的一处客舍门前,林惊鸿便知趣地告退了。

    武凤楼和缺德十八手李鸣哪里是想休息,有多少急如星火的大事,需要二人立即去干。望着林惊鸿走远,兄弟二人就掩上了房门,挑亮了灯火。坐在了桌子的两边。

    武凤楼首先提出要设法寻找魏银屏的下落,免得她遭到恶人的毒手。

    缺德十八手李鸣沉吟了一下说:“对银屏姐姐的出走,我也是时刻不安,但马上集中全力去找,绝不会有大的效果,反而误了进京面君和我奉旨完婚的大事。特别是峨嵋五龙不除,不光河北不得安宁,还可能危及京师。我们如果两事相衡贵从权的话,目前第一件要干的就是连夜奔袭药王庙,立即除去这五条孽龙,免除后顾之忧。”

    武凤楼点头答应后,二人才和衣上床休息。天色未明,为了方便,哥俩并未改回原来的面貌,就悄悄上路了。

    到了安国城内,天色也不过刚到中午,二人一来腹内空空,二来也想从侧面打听一下药王庙的情形,就一前一后走进了一座名叫迎宾楼的酒楼。

    这座酒楼的规模不小,又正值中午吃饭时人多,几乎座无虚席,再加上武、李二人又改装易服,丝毫没有出众惊奇之处,几个堂倌哪有功夫睬他们。

    武凤楼怕缺德十八手李鸣心中一不痛快,找这家酒楼的麻烦,刚想硬唤李鸣出去,另外再去寻一处吃饭的地方,突然楼梯上一阵暴响,虎势凶凶地走上了五个人来。头一个四十岁不到,一张黄白面皮,细眉长眼,明显着机警,暗含着奸诈,两只黄眼珠滴溜溜地先扫了楼上酒座一眼,确信没有让他能岔眼的地方,才将手朝身手一挥,他自己就站在酒楼正中间不动了。

    跟在他身后的四个人,一律是高一头,宽两膀的愣头青,北国春迟,此时天气还很寒冷,而这些愣种早就敞怀露胸了,其中一个更愣的家伙,右腿一曲,顺手一抽,寒光一闪之下,亮出了靴筒内的手叉子,紧接着手腕一翻,“吧”的一声钉在了酒楼上首的一张八仙桌子上,圆瞪怪眼喝道:“我家少爷今天在这座酒楼吃饭,所有的驴粪蛋、马粪球统统给我滚出去,只要有哪个不开眼的小子胆敢龇龇牙,说出个不字,我这把手叉子就会成为他肚子中的蛔虫,准能搅翻他的五脏六腑。”

    看起来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是鬼怕恶人,为了吃一顿饭,谁愿意搭上条老命。一刹间酒楼上所有的食客,除去武凤楼和李鸣二人之外,无不滚的滚,爬的爬,一窝蜂似的走了。

    酒楼上的堂倌和店伙似乎怕死了这一伙凶徒,一拥而出,手忙脚乱地清理了桌案上的碗碟残肴等物,还擦抹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比刚才让人舒心多了。

    依着缺德十八手李鸣非要去最上首那张桌子上落座不可,武凤楼不肯惹出大麻烦,就先去靠窗的一副座头上坐下,李鸣也只好跟着来到这厢。

    饶是这样,那个愣头青还是不愿意,拔出桌上的手叉子,身形一晃,欺了上来,倒握手叉子瞪着一对怪眼吼道:“老子刚才的话,你是没听见还是想往老子的眼里填捧槌!趁早滚蛋,是你的便宜。”说完,再一次一甩手,“吧”的一声又将手叉子扎在了二人所坐的桌子上。

    缺德十八手仗着改变了原来的相貌,不怕惊动外人耳目,加之也真气恨这伙凶徒太已横行霸道,他左手一伸,故意装着去拔桌上的手叉子,引得那个愣头青猛地前扑去护手叉子,这就中了缺德十八手李鸣的引鱼上钩妙计了。那愣头青刚一扑近,李鸣将自己的右脚从桌下翻起,一个“扁踩卧牛”正好踹在愣头青的迎面骨上。尽管缺德十八手只用了两成功力,不想让对方筋断骨折,但也够这愣小子躺上十天半月的了。只听他一声惨叫跌坐在地上,两只手抱着右腿嚎起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