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罐子破摔》 001破土而出的嫩芽 “妈,你这个想法,我认为很有问题。” 姚乐意这次是真的不乐意干姚北北口中说的事,她居然叫她生一个方柏溪的孩子。 姚北北笃定道:“我看没问题。” 姚乐意脑海里浮现她继父方耀文身强力壮的样子,反劝她妈妈道:“我看方叔叔还很活蹦乱跳的,你们再生一个,我看非常可以。” 姚女士一脸藏着难言之隐的样子,道:“你是以为我不想……” 难道他们是纯爱??? “……”姚乐意看得出她妈妈很想生,但也看懂了她的欲言又止。 姚北北装可怜,求她女儿,“当帮帮妈妈。” “你当这里拍半生缘呢,替人家生子。” “嗯,女儿你考虑一下嘛?” “不考虑。” “妈妈求你留一个方家的孩子。”姚北北一层层敲碎姚乐意的顾虑,决定放大招,“你生下来,妈妈替你养着。” 姚乐意还是拒绝,坚决道:“有毛病,帮你这个。” “年初你不是还去冻卵了吗?当时你跟我说,就算晚点,也要生一个自己的孩子。” 姚北北想起过年那会发生的事,敏锐捕捉到女儿心思,决定不走寻常路,另辟蹊径。 姚乐意一脸无语。拜托,那是未雨绸缪,也不一定要做的,买个心安罢了。 话落,脑子转了一个弯,她确实被姚北北松土成功,轻声问道:“那跟方柏溪生,这可能吗?” 姚北北瞧着女儿态度有所松动,心里暗叫一声“有戏”,迫不及待想要再添一把柴,让火烧得更旺,这火就好似直接朝着姚乐意的脑门儿冲了过去。 “你可别觉得我啥都蒙在鼓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那点事。” 姚乐意确实心虚,没想到姚北北女士知道她过年那会喝醉后与方柏溪大干了一架的事。 于是,她敷衍回了一句,“你让我想想。” 姚北北不肯放弃,继续游说道:“人家柏溪的基因不差,你认真考量一下,去那些基因库找精子,还不如实地考察过的。你说对不对?” 姚乐意微微松土了,但有顾虑,“可要自己生的……” 姚北北出歪主意,笑着说,“你就当一场大病一场。” 姚乐意仍有顾虑,反驳母亲。虽被说动为方柏溪生孩子,却还嘴硬:“说起来轻巧。” “晚安。”姚女士见女儿已经半推半就应了,退出她房间。 姚北北离开后,姚乐意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作为女儿,她太了解姚北北了,母亲想要为丈夫留后的心思,说白了,是出于对未来的担忧。方叔叔年纪渐长,谁也保不准会不会突发状况。母亲是害怕,一旦方叔叔有个三长两短,方柏溪这个继子会对她不利。 毕竟,做人家的后母,真的太难了,从古至今,后母与继子不合的事儿屡见不鲜。母亲在这段婚姻里,看似风光,实则满是隐忧,也难怪她会有这样的打算。 虽然方柏溪与她在床笫之间有着超乎想象的合拍,可她心底始终有道坎。 自己是个知识分子,满脑子装的…… 再看看方柏溪,不过是个抓住机遇发家的暴发户,浑身散发着铜臭味不说,谈吐间尽显“文盲”本色。 她渴望的精神交流,在方柏溪这儿能实现吗? 回想起和方柏溪相处的日子,那些被他频繁纠缠的片段,两人之间在情感亲密的互动上,竟有着超乎想象的合拍。 自从和他在一起,她的失眠症竟不知不觉好了。 方柏溪似乎总有使不完的精力,很多时候,她在半梦半醒之间,就又被他拉进充满爱意与激情的漩涡之中。 老实说,很多时候,她觉得方柏溪像一只精力满满的泰迪狗,老是钻来钻去的。 这般折腾,有时候害得她第二天的黑眼圈比往常失眠时候更重,每次照镜子,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副憔悴她真的非常生气…… 002他又来了 “咚咚咚”,姚乐意的房门被敲,一把轻佻的声音传进来,“我能进吗?”他都已经半推开房门,还装模作样地敲门。 姚乐意神情冷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 只见他进来后,自动自觉地进她浴室快速冲洗,又自顾自地只裹着浴巾出来,半裸着身子,大大咧咧地躺在她的床上。 最后,仰着脸望着她。 他似有感慨道:“姚乐意,我最喜欢的还是你这张冷脸。” 话音刚落,她脑海里只剩下无尽的省略号。 方柏溪双眼深情望着她,似笑非笑道:“你这张脸,是因为不喜欢笑,面部才这么平吗?” 也不知道他是赞她冷,还是赞她没皱纹。 方柏溪对姚乐意的侵略,如同雪山崩塌般汹涌磅礴,瞬间将她彻底笼罩。 她只能依稀听到方柏溪越来越靠近的呼吸,紧绷的肌肉摩擦着她细腻滑溜的肌肤。 他的心跳频率告诉她,他现在很亢奋。 不只是床上—— 在其他场合,他对她的态度,仿佛装了弹簧一般,情绪起伏极大,行为举止咋咋呼呼。 就拿朋友聚会来说,方柏溪总是大嗓门地说话,借着醉酒,一会儿搂着姚乐意的肩膀大声炫耀,“我有一个好妹妹。”一会儿又咋呼着要给大家表演节目…… 发起酒疯来,像个癫子…… 本想着能安安静静地享受聚会时光,可他这一闹,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让她尴尬不已,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阵厌烦…… 幸亏在外都是以他妹妹的名义,要是妻子,她怕是要河东狮吼一百次,都不够的…… 总之,她看不上他。 姚乐意轻微走神,撑在对方胸口的双手轻易被他扯过头顶。 飘出去的神思被迫回来,低垂的双眸被迫掀起望向他。 “宝贝,现在跟我做,这么容易走神了?” 方柏溪低头重重咬了口她最脆弱的唇瓣,手掌顺着丝质面料的吊带睡裙下摆伸进去,扯掉她的低腰内裤,“下次可以不穿,麻烦。” 像是惩罚她的屡次不改;然后捏了一把她的腰肉,直接滑下她的花心,最长的那根中指发了狠似的抠了进去。 “你这里不走神。”湿液沾满整根手指。 他一下子起身,将她翻转了个身,从后面直接赤裸裸地插进,不带一丝前戏。 似乎很多时候,他都喜欢从后面进来。 他兴许也不喜欢看她的冷脸;她其实也不喜欢整天看他嬉皮笑脸。 “我真的好喜欢你,宝贝,你这里面好紧。”方柏溪很喜欢自由地表达对她身体的喜爱,但幸亏他从不跟她说,我爱你。 要不,她真的很难做。 良久,房间重新安静下来。 她被压在底下,他裹着汗水的身躯,偏要大山压小山似的,重重压着她,他的心脏透过她的肌肤,传递着心跳的震鸣。 她挺害怕他故意温存,意味着还有一轮又一轮。 方柏溪总是要不够。 她实在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纵容着他,一次次碾过她的身体。 她的头颅被他手掌扳过来,侧脸对着他,视线被迫对上,嘴唇被他的拇指来回摩擦。 他猛地靠近,不由分说地擒住她的嘴唇,动作野蛮凶狠,牙齿反复啃咬,一下接着一下,毫不留情。 她双手本能地用力推搡他的肩膀,可他的手臂像铁箍一般紧紧锁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转瞬之间,一阵剧痛从嘴唇处爆发,如电流般沿着神经蹿遍全身,激得她浑身一颤,手脚都开始微微发颤。 猛地,她抬眸对上他一直盯着她的眼睛,却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这实际上就是他们俩合不来的原因所在。 姚乐意问出那句代表沦陷的话,“你不想让我了解你吗?” 方柏溪回道,“那你想要我了解你吗?” 这个话题确实沉重,或许,不是她看不上他,而是她没想过要了解他。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感受到我对你的深入了解了吗?” 在她晃神的时候,她被他翻转了半个身子,从侧面缓缓插进。 他向来没几个花样,下不了床。 他的手指也开始作乱,一会摸索到她敏感的三角区,不怀好意地蹂躏着;一会游走到她挺立的胸脯,时不时捏着,又时不时用指缝夹着乳尖。 势必要让她全身颤抖,才肯放过她。 滚烫的鼻息落到她脖颈间,细细舔着她的耳廓,他的手指扳开她的牙齿,搅动着里面的喉舌,接着湿淋淋地抽出,抚摸她的下颌,突然低头咬住她的唇。 他不喜欢亲吻,总喜欢撕咬她,仿佛这样才能压制住他的亢奋。 她细白的手指揪紧了他压住她脖子的手,指节用力到发红。 “宝贝,我喜欢你的心脏为我颤动。” 姚乐意时不时觉得方柏溪在床上时,表现得很文艺。 见她愣神,又咬住她的唇,底下给他重重一击,“喜欢听我说这些?” 他虽然没文化,但声音还可以。 体内的涨潮越来越清楚。 他无法抑制地从咽喉里溢出压低的喘息声,依旧不肯放过她,猛烈地撞击她。 底下淅淅沥沥的流出的水溅满了底下的床铺。 她被他调动起全身触感,不自觉颤抖。 底下禁不住绞紧,两重喘息声交集在一起。 五指捏紧她的胸,底下快速来回抽插,最后一击,直接送两人一并抵达。 “你以后直接射进去,我要生你的孩子。” “……” “听见没有。”姚乐意实在做不到自己去戳小雨伞这种事,决定与方柏溪商量。 003未来的妈 某日,方柏溪直直地站在自家饭馆大门口。 只见他面庞紧绷,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眼神冷厉得仿若寒冬腊月的冰碴子,不带一丝温度地扫视着周围。 原本热闹嘈杂的饭馆,在他这一脸寒意的“威慑”下,食客们不自觉地放轻了交谈的音量,就连伙计们干活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这位周身散发着低气压的“瘟神”。 而导致他这个样子的原因是,他准备要见他未来的妈和未来的妹妹。 方柏溪头一回听闻姚北北这个名字,眉头瞬间拧成了个“川”字,脸上写满了不悦,还“北北呢”,整个傻bibi。 再听到姚乐意这三个字时,眉头更是皱得老高,全身透着嫌恶,一点都不乐意就对了。 当听到他爸苦口婆心地让他多关照他的未来妹妹姚乐意的时候,他气愤到只差往她们家淋狗血了。 毕竟,谁能对觊觎自家财产的人有好态度? 想当初他父亲提出再婚,方柏溪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还幼稚地通过绝食表达强烈抗议。 可不管他态度多强硬,最终还是没能改变局面。 男人一旦陷入爱情,那股子执着劲儿可真是要命。 如果说平日里他爸要是固执程度有九分,陷入爱情后,这固执简直飙升到十二分,油盐不进。 此时,终于等到要见到人—— 方耀文搂着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走进饭店。 方柏溪示意着服务生招呼人,自己在边上不声不响地侯着,完全没有平时生意人迎来送往时客客套套的嘴脸。 方耀文瞬间火冒三丈,指着儿子,怒声训斥:“你要是还这副德行,马上给我滚!别想着我会给你这破饭店再投钱!” 他爸就那么站在饭馆的大门口,满脸怒容,扯着嗓子大声嚷嚷,丝毫不在意周围还有那么多外人在场,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 僵持之下,还是方柏溪败下阵来。 无奈之下,他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状态—— 原本紧绷的面部肌肉瞬间松弛,嘴角上扬,挤出一个看似热情的笑容。 同时,他还摆出一副恭迎的姿势,微微侧身,手臂前伸做出引导的动作,迎着人满脸堆笑地往包厢走去。 平日里,金钱是最能拿捏住方柏溪的东西,可这次一走进包厢,门刚关上,他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仿佛换了个人。 他对在场的两个人视若无睹,径直找了个角落坐下,别过头去,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 这一刻,方柏溪心中的愤怒冲垮了对金钱的考量。 他阴沉着脸,只想激怒父亲,痛痛快快吵一架,撕破脸皮,发泄心中的郁闷。 见此,姚北北赶忙站出来打圆场,脸上挂着亲切又温和的笑容,和声说道:“这肯定是小溪吧,都长这么大啦,我差点都认不出来。可别生你爸的气啦,要怪就怪姨,是姨考虑不周到,没提前顾及你的感受。” 方柏溪见姚北北这么会来事,还摸清对方底细,也不好黑着一张脸,还是礼礼貌貌地道了一句,“姚姐,您坐。”故意叫的姐,在嘴上不肯承认对方身份。 “你要叫姐也行,年轻。我喜欢听。” “……” 偌大的包厢里坐着三个人,一方是形单影只、散发着“孤寡”气息的单身青年,另外一边则是一对亲昵依偎、时不时低声谈笑的中老年夫妻。 这样奇特的组合,怎么看都称不上和谐融洽,不过好在大家都安于现状,倒也没掀起什么矛盾冲突。 毕竟三人都已年过30+,什么大风大浪的场景没见识过,眼下这般状况,实在难以让他们情绪有过多波澜。 刚才,方柏溪当场给父亲甩脸色,本想借此给姚北北一个下马威。 可没想到,姚北北三两句话就把责任揽了过去。 这下,方柏溪反倒不好真的怪罪人家。 毕竟婚姻是你情我愿的事,没丈夫的女方想寻个好归宿,无可厚非;丧偶多年的男方想找个伴,也是人之常情。 他在意的不过是一个“钱”字而已。 他最近筹备开分店,还差五百万用于资金周转,指望能从他爸那儿拿到这笔钱。 这笔钱数额不算大,可要是老子拿不出来,那就意味着,他父亲的财政大权已经落入那个即将进门的女人手里了。 一个男人,要是被老婆把钱管得死死的,甚至连给亲儿子塞点零花钱都拿不出来,那无疑就是大家常说的“妻管严”了。 004小方很方 方柏溪在包厢里正为父亲再婚的事心烦意乱,这时,包厢门被轻轻敲响。 “进。”他烦躁地应了一声。 门缓缓打开,走进来两个女人。 他定睛一看,瞬间眉毛皱了又放开,眼睛都亮了几分—— 前面进来这个竟是分手半年但一直纠缠自己的前女友苏瑶。 后面走进来的女人,面容陌生,却瞬间攫住了他的目光。 他对自己钟情的类型再清楚不过,眼前的她,就是理想的模样—— 一张标准的厌世脸,清冷又迷人,仿佛藏着无尽故事;身材更是凹凸有致,一举一动间,不经意散发着勾人的魅力。 然而,这女人玲珑有致的好身材,就这样被埋没在一套单调的白色职业西装之下。 好一个反差。 大概是“爱情来了的味道”。 此刻,方柏溪丝毫没有预料到,未来自己会彻底沉沦在这个女人身上,无法自拔;眼下,他仅仅觉得她让自己眼前一亮,不过是转瞬即逝的惊艳罢了。 其实,方柏溪的前任苏瑶也长着一张让人挪不开眼的脸,同样是面上冷感美人,身材火辣的类型。 可她那个性子,方柏溪可太清楚了,和她的外貌完全是两个极端,嚣张跋扈得厉害。 俩人在一起的时候,她稍有不顺心就大发脾气,无理取闹,相处久了,让人疲惫不堪,实在是太难以招架。 起初,他想着自己也差不多该成个家了,要不就娶了苏瑶为妻,可日子久了,诸多细节让他改变了心意。 他暗自思忖,外表再契合自己标准又如何,关键还得看内在性情是否合拍。 毕竟,这可是关乎自己未来一辈子的命运走向—— 未来漫长岁月是荆棘满途,还是繁华似锦? 一想到这,他心底警钟大作,深知当下安排至关重要,容不得半点差池。 别看方柏溪这人他平日里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可实际上内心极为重情重义。 在他的价值体系里,老婆是核心支柱,地位无可替代,与之相比,孩子更像是命运里不期而至的意外,远不及老婆在他心中的分量。 也正因为这样,父亲在母亲刚离世,就迫不及待地与新欢厮混,如今更是要再婚,这就像在他平静的内心激起惊涛骇浪,怎能不让他怒火中烧。 只是都分手都那么久了,苏瑶怎么还缠着自己? 眼下正是特殊场合,她竟还找上门来,天知道要搞什么名堂,明显是逼自己当场做抉择。 方柏溪现在头疼不已。 起初,他开办了第一家饭店东来顺,之后又陆续开了几家分店,这期间没少找他父亲要钱。 最近,他还在跟刘一阁那小子洽谈收购连锁酒店的生意,也不知道这得花多少钱。 如今这情形,是哪哪都要钱,哪哪都必须要到他老子那拿到钱。 此前,他还没跟父亲提收购酒店的计划,只说饭店开新分店,需要五百万周转资金。 这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投石问路罢了,先试探下父亲的态度,等真正要落实收购时再见机行事。 没做任何铺垫与沟通,上来就把事儿给定了,这可不就是明晃晃的先斩后奏嘛! 父亲方耀文知道他谈了个很久的女友,以为他感情稳定,想着他迟早会带女友回家,便从未催过婚。 平日里,他也没少给父亲画饼,说:“我一直盼着结婚,就是我女朋友年纪还小,还不想结婚,我这不是等着她点头嘛。” 最开始编造这个情圣人设的时候,他还担心父亲会笑话他,说什么女人到处都是之类的话。 可没想到是自己想多了,父亲反倒夸他成熟懂事、有担当,还表示不管给他多少钱都放心。 他能不明白父亲的言下之意? 方耀文无非是觉得儿子事业有成,成家也近在眼前,自己即将完成对发妻的承诺了。 起初,方柏溪确实打算带苏瑶见家长,可随着相处时间变长,他越来越抗拒和苏瑶结婚,最终两人分道扬镳。 但分手这事,他一直没告诉父亲,还不断把谎话说得越来越离谱,甚至跟父亲讲:“我今年说不定就结婚了,您把我的结婚钱准备好。” 他明里暗里都在提醒父亲,大钱可不能随意挪用,一定要留给他这个做儿子的。 在他们镇上,很多人的结婚钱都是家里出的,礼金的数额也漫天要价,视家底而定。 他自己虽说也有结婚的钱,但在他的观念里,父亲的钱迟早不都是自己的吗? 他给不就是我给嘛! 可谁能料到父亲居然再婚了,这下父亲的钱还能只归他这个儿子吗? 一旦父亲发现自己被蒙在鼓里,他一直都在撒谎,天知道会引发怎样的轩然大波? 他根本不敢想象,一旦谎言被拆穿会是什么局面,这样的后果,他绝无可能承担。 不但之前答应给的五百万可能打水漂,往后自己的日子也不知道会怎样。 005修罗场 方柏溪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眼神满是烦躁,嫌弃苏瑶这个女人上门来惹事生非。 姚北北也愣住了,见有个陌生女人同自家女儿一起进来,以为是女儿的朋友,一脸诧异,但这个是正式家宴,这场合多一个人也不太合适,正踌躇如何是好。 不过,当她瞧见自家女儿姚乐意落在最后,还是先顾着女儿到自家身边,赶忙上前,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招呼道:“乐意,快过来,这一路累不累呀?” 姚北北脸上挂着略显僵硬的笑容,心里拼命想着得打破这让人快喘不上气的沉默。 于是赶忙开了口,声音带着些刻意的热络:“这是你的朋友吧?孩子,过来阿姨这边挨着坐呀。” 她边说着,边伸手做出招呼的动作,心里想着先把人拉到身边来,大家都挤在门口干站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姚乐意被妈妈用力一推,向前趔趄了一步,不过她眼眸依旧亮晶晶的,透着灵动的光。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眼神里满是促狭之意,饶有兴味地把目光投向众人,脆生生地开口:“这可不大像我的朋友哟,我瞧着呀,倒更像是我那哥哥的朋友吧?” 陡然间,看戏的兴致不就来了? 姚北北脑子一转就明白了,脸上瞬间堆满笑容,热情得如同燃烧的火焰:“哎呀,这肯定是小溪的女朋友吧!快进来孩子,就挨着小溪坐,千万别拘束。” 说话间,她灵活地转换手势方向,指向方柏溪身旁的空位,眼神里的亲切与热络丝毫未减,仿佛这女孩早已是自家亲人。 同时,姚北北暗自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下来。她庆幸还好不是自家女儿带的人,要是女儿突然领个人来,还不知道这局面要怎么发展呢。 这么想着,她脸上的笑意更真切了几分,继续热情地招呼着。 听到姚北北的话,苏瑶心里一阵窃喜,原本因为贸然闯入而有些忐忑的心瞬间安定下来,脸上也绽开了笑容。 她得意地瞥了一眼方柏溪,迈着轻快的步伐,朝他旁边的位置走去,腰肢随着步伐轻轻摆动,仿佛已经认定了自己“准儿媳”的身份。 方柏溪脸色骤变,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苏瑶无视方柏溪的脸色,一屁股坐了下来,这才微微扬起下巴,脸上挂着得意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甜甜地回应道:“谢谢阿姨,你们也坐。”那语气,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一副熟稔又自然的模样。 这轻飘飘的一两句话,好似投入热油的水滴,瞬间让现场炸开了锅。 方柏溪笑容瞬间僵住,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眼神满是窘迫,想开口解释,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额头上也隐隐冒出一层细汗。 这时候,苏瑶还以为姚乐意是方柏溪的相亲对象,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挑衅地看向姚乐意,身子微微后仰,尽显胜利者姿态。 刚礼貌地与方叔叔打完招呼,姚乐意便在姚北北身旁坐下。 她饶有兴味地打量着面前那对年轻情侣,眼底闪烁着戏谑的光芒,仿佛正满心期待着一场精彩好戏开场。 然而,她这般模样若被旁人看去,映入眼帘的便是她微微上扬的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笑,目光柔和而灵动,偶尔轻轻转动眼珠观察周围,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好奇又不逾矩的眼神,宛如春日里微风拂过湖面,泛起的涟漪都恰到好处。 她脊背挺直,坐姿端正,双手交迭自然地放在腿上,一举一动之间,尽显端庄娴静、举止优雅的大家闺秀姿态。 方耀文满脸笑意,亲切地与他“理想女儿”姚乐意打完招呼。 可刚一坐下,那爽朗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的茫然。 姚北北何等精明,很快就瞧出了其中的门道。她微微眯起双眼,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众人的表情和反应—— 方柏溪的尴尬、苏瑶的得意、方耀文一来一回的态度转变,还有姚乐意那副看好戏的神情,这一切都落入了她的眼底。 她很快就明白是自家女儿在里头搅和,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 她轻咳一声,不着痕迹地瞪了女儿一眼,心里暗暗想着这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面上却依旧维持着得体的微笑,试图缓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006一生被拿捏的乐意 这看似和谐的修罗场,实则暗潮涌动。 每个人脸上带着笑容,可眼神里却藏着各自的心思,仿佛平静湖面下,潜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暗流。 姚乐意敏锐地捕捉到了姚北北投来的眼神,那目光中似乎藏着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暗示,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她微微一怔,心里开始揣摩妈妈眼神里的含义,可面上还是不想放弃这看戏的机会。 这也算是她小小的“报复”,怎么能放弃。 她强忍住想上扬的嘴角,眼神里透着按捺不住的好奇,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瞧着这场闹剧的发展。 这一触即发的场景确实是姚乐意挑起的,但也是无奈之举嘛—— 姚乐意刚下飞机,连口气都没喘匀,就被妈妈连拉带拽,强行带去饭店见未来继父,心里别提多抗拒了。 而让她更加无语的是,还得换上姚北北早就准备好的白色小香风套装。 还得是在饭店里的公共厕所里头换的,洁癖的她简直没郁闷死了。 “先敬罗衣后敬人”,这道理姚乐意心里明镜似的。 她清楚,在初次与人打交道时,大家常常会先从穿着打扮去判断一个人的身份、地位和品味,再决定给予怎样的态度和尊重,之后才会留意到对方的内在。 可她也觉得,自己原本穿的那件衣服,真没差到哪儿去。 虽说风格上是有点小性感、有点辣,但也远远谈不上失礼呀。 她最终还是换上了这件衣服,说起来,完全是被姚北北女士一步步“忽悠”的结果。 最开始,妈妈那满是期待和恳切的眼神就让她有些心软,接着又是那番精心挑选衣服背后的故事,再加上妈妈的软磨硬泡,她才半推半就地答应了下来。 现在想想,真是着了妈妈的道。 可这些关于衣服挑选背后的故事,都是怎么样的呢? 都由姚北北女士细细讲来—— “有一日早上,特别早,特别早,商场是一开门,我们就去逛了的。” 姚北北脸上带着似真似假的神情,绘声绘色地向姚乐意讲述起自己当初如何亲自拉着方耀文跑遍商场,又是怎样在众多衣服中精心挑选的全过程。 她有意强调着挑选时的不易,希望女儿能明白这件衣服背后所花费的心思,感受到这衣服得来着实是不容易。 据说当时挑衣服的场景,方耀文参与得十分投入,从领口别致的设计、袖口精巧的细节,到面料上乘的质感,他都一一仔细考量,绝不马虎。 姚北北满心觉得,经过方耀文如此严格筛选出来的衣服,姚乐意穿上后,在初次见面时一定能将她的优雅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显得格外得体大方,甚至能够“艳绝全场”。 当时,听闻这衣服背后的故事后,姚乐意只轻启朱唇问了一句:“这衣服谁买单呀?”当得知是姚北北付的钱时,她这才微微皱了下眉,勉强伸出手接了过来。 在姚乐意心里,有着自己的坚持和原则,她可不想还没正式成为别人家的女儿呢,就轻易收下别人送的礼物,这种行事风格,与她一贯的性子实在不符。 况且在姚乐意看来,自己手头并不拮据,完全有能力为自己的穿着打扮买单。 她才不需要妈妈为了让自己得到别人的肯定,好似“低声下气”地去做这些事,仿佛用这种方式来讨好别人,就像“卖身”去换取认可一般,这是她从心底里抗拒和不齿的。 她更希望凭借自身的能力和魅力,去赢得他人的尊重,而不是靠妈妈这般委曲求全。 姚北北心里暗自思忖:我就知道我家女儿这脾气,倔得像头驴。还好我留了个心眼,特地让老方由着我自己来付这衣服钱。当时,老方面露诧异,还问我为啥不给他个机会表表心意呢。我只好耐着性子,详详细细地跟他解释了一番女儿的性子,说她不喜欢平白无故收别人的礼物,要是知道是他买的单,指定不会要这衣服。” 姚北北不禁心中满是得意:“果然,这世上若我不是女儿肚子里的蛔虫,那还能有谁是?我就知道她的性子,这衣服要是别人买的单,她指定不会要。还好我了解她,提前做了安排,这事儿啊,也就我能办得这么周全。” 方耀文满脸遗憾地感慨,“我一直以来都满心渴望能有个乖巧听话、善解人意的女儿,可偏偏命运不如人愿,只生下了方柏溪这么个事事都跟我唱反调、让我头疼不已的儿子。” 当然,方耀文说这些话时的复杂情绪,以及背后的种种缘由,姚北北并没有全告诉女儿,只是把方叔叔渴望女儿的那番感慨转述给了姚乐意。 向来孝顺的姚乐意,最听不得长辈们流露出这样的遗憾和无奈。即便她原本心里并不想为了迎合别人去做改变,可在听到方叔叔的话后,对穿这件衣服的抗拒不知不觉间就减弱了几分。 母亲瞅准姚乐意内心有所动摇、愿意穿上那件衣服的时机,赶忙又添了把火,话里话外地透露出担心她穿着原本的衣服会给人留下不好印象之类的话。 姚乐意心里清楚得很,打小起,在周围人眼中,自己一直都是那种让人羡慕的“别人家的孩子”。学习成绩优异,各方面表现都很出色。 然而,尽管如此,从小到大,她行事做人都格外低调。 平日里,她最看不惯、也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喜欢在别人面前显摆自己,处处都想压人一头的行为。 但也有例外—— 一想到那个即将成为自己哥哥的方柏溪,姚乐意可听了不少他的事,她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心中打定了主意。 她暗自琢磨着,一定要瞅准时机,好好杀杀方柏溪的威风,让他明白自己可不是好糊弄的。 在她看来,方柏溪那人只看着照片和视频,就知道浑身都透着一股不好惹的劲儿,眼神中时常闪过的不羁和挑衅让她心生警惕。 她呢,是绝不允许这样一个人欺负自己的妈妈,打定了先下手为强的主意,准备给这位未来的哥哥一个难忘的下马威,让他不敢小瞧自己。 姚北北见女儿已经彻底松口,最后使出杀手锏,满脸笑意,眼神里满是骄傲,拉着姚乐意的手念叨个不停:“我的宝贝女儿,你穿上这身衣服,简直太出彩了!一举一动都透着端庄有礼的劲儿,活脱脱就是大家闺秀的模样。妈妈就盼着你以这样完美的姿态去参加这场家人聚会。你不知道,从小到大,妈妈心里都清楚,你就是最优秀的。学习上从来不用我操心,待人接物又那么得体,这股子聪慧和沉稳,不知道让多少人羡慕。妈妈是越看你越欢喜,打心底里为你感到骄傲!” 姚北北没向姚乐意点明暗藏的心思,精心准备的“好嫁风”穿搭也没解释。也没说穿上这衣服,她就是想让女儿借此在未来继父一家面前显得温婉、适合过日子,更利于融入新家庭。 以往姚乐意很少听母亲这般直白热切地夸赞,突如其来的称赞让她既新奇又不知所措。那些饱含疼爱的言语,瞬间触动她心底的柔软,想到妈妈平时的操劳与期待,她对衣服的抗拒消散了,决定照妈妈说的做。 于是,姚乐意咬了咬牙,心一横,想着反正就这一次,一闭眼,便将那件衣服穿在了身上。 该死的,裙子尺码小了。 刚穿上就能感觉衣服紧紧箍在姚乐意身上,每一个动作都被死死束缚,难受极了。 这裙子走的是端庄风,平时她也会心血来潮买来穿穿。 她低头一看,我的亲娘,这…… 很明显,妈妈这次买的是她高中时候的尺码。显然,作为一个妈妈,居然没意识到女儿高中毕业后身体还会继续发育。 “我的妈呀,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女儿现在真正的尺码啊?”姚乐意心里暗自嘀咕。 尤其是胸部被紧紧勒着,曲线毕露,尴尬得简直无地自容。 妈妈又先和方耀文先进了包厢,姚乐意根本没机会说这事;要是直接穿别的去,肯定惹妈妈不高兴;可现在换吧,又来不及。 郁闷,郁闷到家了。 姚乐意换好衣服从厕所出来,好不容易找到人带自己走进专用包厢,冷不丁就撞上一道满是敌意的目光,来自一个陌生女人。 那眼神里的愤怒与不甘,就好像她抢了人家男人似的。 居然敢有人无端端挑衅郁闷的姚乐意。 你给我等着。她心里暗忖。 起初,姚乐意一头雾水,等看清包厢里的状况,瞬间恍然大悟,反倒激起了她骨子里爱捉弄人的性子。 这不就给她等到了。 她嘴角微微上扬,心想:“有意思,看来这场家庭聚会要变得热闹了。” 转念一想,若不是遇上这档子事,自己恐怕还沉浸在因衣服不合身带来的烦闷情绪里,无法自拔呢。 她可真会调节自己的心情。 007上天给你的机会 豪华却略显压抑的包厢内,空气仿佛都被紧张与尴尬填满。 苏瑶坐下后,目光扫过众人。 只见方耀文满脸嫌弃,其余人也在打量着她。 气氛一时之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她心里一沉,知道局势对自己不利,眼神慌乱闪躲,双手不自觉揪紧衣角,指尖泛白,满心都是不安。 这时,服务生敲门,准备上菜。 方柏溪眉头拧成死结,满脸不耐,扯着嗓子喊:“进!”紧接着,他用力推开包厢门,大步迈向走廊尽头,手已伸进兜里摸烟,只想快点逃离这压抑氛围。 这时,方柏溪突然起身,苏瑶下意识地伸手想拽住他,却扑了个空,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心里更慌了,无助地咬着下唇,不知如何是好。 她下意识地伸出双手,局促地揪着身上大红色紧身连衣裙的裙摆,试图借此平复内心的紧张。 方耀文正坐在主位上喝茶,瞧见儿子的脸色,手中的茶杯顿了一下,随即重重放在桌上,眉头拧成了个“川”字,脸上毫不掩饰地闪过嫌弃与不悦。 这时,姚乐意一袭简约的白色套装,修身的剪裁衬出她高挑的身材,一头利落的短发,整个人显得知性又大方。 方耀文的目光瞬间被她吸引,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欣赏之情溢于言表,主动攀谈起来,还询问自己送的衣服是否合身。 姚乐意心里尴尬得直冒火,表面却镇定自若,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甜甜说道:“叔叔,您的眼光真是绝了,我一看到就喜欢得不得了。” 话锋一转,她又语气真诚地解释:“不过我平时穿衣风格比较休闲,这种精致的衣服穿得少,偶尔换上,还真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方耀文心里清楚这衣服或许不合她风格,可姚乐意不仅没丝毫推脱,还特别配合,这股子坦率劲儿让他打从心底里喜欢。 于是,他笑着摆了摆手,爽朗地说道:“乐意啊,喜欢啥风格尽管说,叔叔给你送!现在都讲究穿衣自由,这点叔叔懂!” 姚乐意得体一笑,连忙回应:“叔叔,您太客气啦!我一看就知道您品味好,就说您身上这套衣服,穿在您身上,整个人精气神都不一样,太显年轻了!” 方耀文被姚乐意的话逗得哈哈大笑,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里满是亲昵与开怀:“哈哈,就你嘴甜,真会哄人!你这孩子呀,以后有啥想要的,可千万别跟叔叔客气。” 方柏溪抽完烟回来,浑身烟味。 方耀文瞧见,脸瞬间黑如锅底,指着方柏溪,怒声吼道:“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抽烟,家里全是这股子呛人的味儿,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这烟有什么好抽的,不知道对身体不好吗?” 方柏溪听着方耀文的训斥,满心无奈。他翻了个白眼,嘴角抽了抽,双手抱胸别过头, 在心里默默吐槽:“又来,真烦。还说我呢,他自己不就是个老烟枪。天天吞云吐雾,家里哪回不是烟雾缭绕,也不看看自己啥样,还好意思训我。” 方耀文瞧见儿子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大声呵斥:“我跟你说话呢,把你的心思从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收回来,好好听着!” 姚北北见方耀文火气正旺,赶忙快步上前,双手在空中虚按,急声劝道:“耀文,可别动气!儿子好不容易带女朋友上门吃饭,咱得和和气气的,别把气氛搞僵了,让孩子和姑娘多尴尬呀。” 姚北北嘴角上扬,露出亲切的笑容,对着方柏溪招手说道:“柏溪,快过来,给你爸介绍介绍,让他好好认识认识这姑娘。“ 听闻,方柏溪硬着头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情愿介绍道,“爸,这是苏瑶。”此时,方耀文一脸严肃,姚北北则满脸期待,紧紧盯着苏瑶。 方耀文鼻子里冷冷地“嗯”了一声,下巴微微点了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像结了冰一样冷。 他撇了撇嘴,语气里全是嫌弃和不满,嘟囔道:“连点礼貌都没有,来之前也不知道提前打声招呼,一点规矩都不懂,真是没教养。” 这话像一记耳光,让原本面露喜悦的苏瑶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一直红到了耳根,她下意识地往方柏溪身边缩了缩。 方柏溪也尴尬得不行,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拳头不自觉地攥紧,手背上青筋都暴了起来。 姚北北正想打圆场,被女儿捷足先登。 姚乐意嘴角挂着笑容,眼神温和而亲切,侧身微微指向一旁摆放整齐的餐桌,轻声说道:“方叔叔,这家饭店的菜味道很不错,您奔波了这许久,肚子肯定早就咕咕叫啦,咱们先就座吃饭吧,菜凉了可就不好吃咯。” 此时,包厢圆桌上已摆满饭店招牌菜。清蒸鱼热气腾腾,葱姜丝覆于鲜亮鱼身;红烧肉红亮方正,汤汁醇厚;水晶虾仁饱满晶莹,搭配葱段,清爽夺目,令人垂涎…… 方耀文立刻换上和蔼笑脸,目光温和地看着姚乐意,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乐意,还真是贴心。那行,咱们先吃饭,有什么话咱边吃边说。” “乐意,我看都得喊你“姚老师”!听你妈说你在大学教书,真厉害!有文化就是不一样,谈吐气质都出众。不像有些人,没本事还爱瞎折腾。”说着,方耀文斜眼瞥了瞥方柏溪。 方柏溪仿若未闻,神色平静,手指随意地在桌沿轻敲,面上不见波澜,仿佛父亲的话与他毫无干系。 苏瑶却瞬间听出了话里的奚落,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悄悄瞥了方柏溪一眼,心里暗自为他打抱不平,却又碍于场合,只能将情绪默默咽下。 见方柏溪没反应,她脸色微微一变,只觉得那番话好似连带着也讽刺到了自己。毕竟她是方柏溪带来的女友,此刻仿佛也被归入了没本事爱折腾那类人。 她咬了咬嘴唇,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衣角,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与委屈,低垂着头,不敢与众人对视。 姚乐意还没说话就被夸了一波,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 她微微一怔,脸上依旧挂着礼貌的笑容,眼神却下意识地朝方柏溪和苏瑶那边扫了过去。 只见苏瑶低着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是被方耀文的话刺痛了。 方柏溪心里比谁都清楚,他和苏瑶那段感情早就破碎不堪,只剩一地残渣。可苏瑶却像着了魔,始终纠缠不放,让他头疼不已。 重新迈进包厢,他敏锐捕捉到父亲方耀文的目光—— 方耀文直勾勾地对着苏瑶上下打量,眉头皱起,眼神里毫不掩饰的不满都快溢出来了。 方柏溪见状,脸色瞬间阴沉如墨,可在心底深处,一阵窃喜却悄然蔓延开来。他意识到,这是老天都在帮他。父亲这突如其来的“助攻”,简直是个完美的契机。 方柏溪暗自琢磨,只要顺着父亲的意思,添把柴、加点火,就能让苏瑶彻底断了念想。这么想着,他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指关节泛白,面上则装出一副恼怒至极的样子,准备把这场戏演得逼真些,让苏瑶彻底死了这条心,从他的生活里彻底消失。 姚乐意瞬间懂了这其中复杂的关系和方耀文的意图,心里不禁暗暗叹了口气,面上却不动声色,轻声说道:“方叔叔您过奖了,我也就是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罢了,没您说的那么好。” 苏瑶心里又羞又恼,可还是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试图说点什么来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叔叔,我听柏溪说……” 话还没说完,就被方耀文不耐烦地打断:“行了行了,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没一点水平。多听听姚老师平时都聊些什么,学着点,别总出洋相。” 苏瑶的眼眶一下子红了,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差一点就夺眶而出。 姚北北一直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看到苏瑶被欺负成这样,心疼不已,眼神里满是安慰,随后不动声色地看向方耀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 姚乐意也觉得场面有些失控,无奈地笑了笑,赶忙出来打圆场:“叔叔,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多好嘛,聊点高兴的事儿。” 话音刚落,方耀文落在姚乐意身上时,瞬间变得柔和且满是欣赏。 方耀文端起茶杯,浅抿一口后缓缓放下,清了清嗓子,脸上挂着热情笑容,目光诚挚地看向姚乐意:“姚老师,我听说您才到这边,接下来可得好好逛逛!这座城市好玩的地方不少,要是有什么需要,千万别客气,尽管跟我讲。”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摆了摆手,笑容愈发亲和,语气满是感慨:“像您这样有学识、有涵养的人,真是社会的中流砥柱,太稀缺了。不像有的人,没多少文化,还整天游手好闲。”说罢,眼神看似无意地朝苏瑶那边扫了一眼,其中藏着一抹难以察觉的轻视。 方柏溪听到这话,脸色愈发阴沉,苏瑶更是涨红了脸,头恨不得埋进胸口。 姚乐意依旧笑意盈盈,温柔又谦逊地回应:“方叔叔,太感谢您关心了!这里是我妈妈的故乡,我一直对这儿有着深厚的感情,每次来都觉得格外亲切,就想多待些日子好好感受感受。” 方耀文兴致颇高,接着说道:“姚老师太谦逊了,大学老师多厉害啊,传道授业解惑,为国家培养人才,这可是功在千秋的大事。” 他越说越激动,身体微微前倾,看向方柏溪,满是期待地叮嘱道:“柏溪,姚老师难得来,你对这边熟,这几天就多带姚老师四处转转,带她尝尝地道的美食,逛逛有意思的景点,可别整天无所事事,不干正事。” 姚乐意脸上挂着礼貌又不失分寸的微笑,微微欠身,语气轻柔却坚定地婉拒道:“方叔叔,真的太感谢您的好意啦,不过真的不麻烦柏溪了。我自己做了挺详细的游玩攻略,就想按照自己的节奏四处逛逛,好好感受一下这座城市的烟火气。” 方耀文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摆了摆手,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嗨,那算什么麻烦!柏溪对这城市熟得很,能带你去些攻略上找不到的好地方,感受最地道的烟火气。这小子现在可出息了,他开的饭店,在咱们这座城市里到处都是,从城南到城北,繁华商圈、老街小巷,时不时就能看到。好多都是连锁店面,生意火爆得很,每天都有好多人排队等着吃,味道和口碑那都是一绝,保准让你这次旅行难忘!” 交流几轮后,方耀文打开了话匣子,开始不住地夸起儿子方柏溪:“柏溪这孩子,读书上没花太多心思,没读成个高学历。但他脑袋灵光,对商机特别敏感。” 方耀文一边说着,一边比划,脸上满是自豪:“毕业后自己创业,一开始困难重重,可他愣是没放弃,摸爬滚打,到处找资源、拉客户。现在公司规模越来越大,业务也拓展到好几个领域,收入相当可观。我是真没想到,他在生意场上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紧接着,方耀文笑着提议:“你们年轻人多有共同话题,以后可以多出去玩玩。” 听到这话,姚乐意有些疑惑,这不是和方耀文一家简单的见面,怎么变成场相亲局? 方耀文还在滔滔不绝地极力撮合他俩出游,话语像连珠炮般往外冒。 方柏溪原本低垂着眼,满心都是敷衍与不耐,听到那些话,眼睫陡然轻轻一颤,下意识微微坐直了身子。 他抬眸望向姚乐意,脑子快速运转,瞬间想起今日这令人尴尬的场景,追根溯源竟是由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引起的。可此刻,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一举一动都在扮无辜好人,嘴角噙着看似无害的笑意。 这般表里不一的模样,瞬间勾起了方柏溪的兴致。 他不禁在心里琢磨,得找个机会单独和她聊聊,说不定能撕开她这层伪装,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 苏瑶不安地往方柏溪身边靠了靠,眼神中满是委屈。 姚北北坐在一旁,目光时不时就落在口若悬河的方耀文身上,内心忍不住泛起一阵嘀咕。本来这场尴尬场面就是女儿一句话引起的,谁能想到,老方压根没看透这背后的缘由,还兴致勃勃地撮合起他儿子和自家女儿。 看着方耀文那一副全然不知被算计,还满脸热忱的模样,姚北北又气又好笑,心里直叹:这傻老公,真是被女儿耍得团团转,还蒙在鼓里呢。 一番交谈下来,方耀文对苏瑶的态度冷淡至极,对比之下,对姚乐意却热情有加。 他笑着看向方柏溪,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柏溪,等会儿散了,你亲自送姚老师回家,可别怠慢了。” 方柏溪闻言,眉头一皱,面露难色,刚要开口,苏瑶便紧张地攥紧了他的手。 姚乐意嘴角挂着礼貌的微笑,不慌不忙地婉拒道:“方叔叔,谢谢您的好意,不用麻烦柏溪了。我今天是开跑车来的,停车的时候可费了一番功夫,还是自己回去方便些。” 方耀文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了笑容:“原来姚老师还是个爱车之人,年轻有为啊!” 方柏溪心里有些遗憾,苏瑶也悄悄放下心来。 这里面最清楚情况的姚北北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008他不愿生孩子 姚乐意准备去浴室洗漱,这是她事后无论多累都要做的一件事。 刚站起身,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袭来,让她的身形晃了晃。 还没等她站稳,右脚又被睡裙的下摆紧紧缠住,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向前扑去。 伴随着一声闷响,姚乐意双膝重重地磕在地上,整个人因为这一下冲击而微微颤抖。 好在地上铺着柔软的毯子,稍稍缓解了冲击力,可即便如此,她的膝盖仍迅速泛起一片红。 姚乐意是疤痕体质,哪怕只是这样轻微的磕碰,也极有可能留下难以消退的印记,这让她无奈,只能轻轻揉着膝盖,暗自叹了口气。 方柏溪见状马上过来抱起她,哄她道,“别洗了,咱擦擦身?” “不行。脏。”姚乐意重度洁癖患者,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卫生标准。 “你不是要生孩子吗?先留着。” “不行。”一点脏都忍受不了…… “嗯?”方柏溪见她始终垂着头,对自己不理不睬,微微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嘴角,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姚乐意突觉天旋地转、手脚绵软,意识到低血糖犯了,忙紧紧扶住方柏溪,闭眼忍耐。 等眩晕感慢慢退去,缓过神的她下意识抬手想推开他。 方柏溪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她发红的膝盖上,眉头瞬间轻皱,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他沉默了一瞬,什么也没说,转身快步走出房间。 不一会儿,他手里拿着药油匆匆返回。 他半跪在她身前,动作看似随意,实则小心翼翼地将药油倒在掌心,轻轻揉搓温热后,才缓缓覆上她发红的膝盖,边擦边低声嘟囔,语气里满是无奈与宠溺:“娇娇,真是娇气。” “咱不洗了,都红了,差点破皮了。” 看到姚乐意受伤,方柏溪的心猛地揪紧,满是心疼。 他的目光紧紧锁在姚乐意的膝盖上,那里的皮肤被粗糙的毛毯划破了。 这本该是用来保暖的毛毯,此刻却成了伤人的“凶器”。 这可不是普通的柔软毛毯,而是带磨砂质感、按照特殊要求定制的,谁能想到它会如此轻易地擦破皮肤呢。 姚乐意轻呼着气,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此时,她的双眼微微迷离,透着些许未散尽的缱绻,眼神里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慵懒,像是还未从方才的热烈中缓过神来。 眩晕之后,姚乐意飘出来的声音都带着一丝娇嗔:“不行。只是红了。” 此刻,她全身还留着激情之后未褪的红晕,相较之下,膝盖那点被毛毯擦红的痕迹,倒真的不太明显了,混杂在一片绯红里,若不仔细瞧,几乎难以分辨。 姚乐意知道自己身体怎么回事,一直很小心翼翼地对待自己。 “你平时不要在我身体上留那么多痕迹,很难消。” 方柏溪脑海中浮现出姚乐意怀胎十月、分娩生子的画面,一想到生产的剧痛以及产后身体上大概率会留下更多的痕迹,那些妊娠纹、手术疤痕…… 他的心猛地揪紧,脸上的神情不自觉变得凝重,犹豫之色在眼底翻涌。 虽然当她亲口说出愿意为自己孕育孩子的那一刻,他心底的喜悦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将理智淹没,几近冲破天际,但—— 姚乐意看他脸色暗沉,以为他不乐意少留点痕迹,也懒得理他。 她用力一挣,将被紧紧压制住的双腿抽了出来,随后坐起身子,双脚探向地面,准备下床洗漱。 还没等她迈出步子,方柏溪一个箭步上前,有力的手臂环过她的腰肢,猛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迈进浴室,轻柔却又不容拒绝地把她安放在浴缸里。 她一直都是事后冲个淋浴,这是她坚持的事。 一想到身上黏腻的体液,若是在浴缸里被干净的水反复浸泡循环,就感觉怎么都洗不干净,她心里止不住一阵膈应。 她是绝不会有事后泡澡的念头,除非方柏溪没完没了地扯着她继续,不肯放过她。 此刻,方柏溪滚烫的手紧按住她肩膀,把她压回浴缸,热水仅盖过她屁股尖。随后,他也跨了进来。 明显,他还想继续下一场。 他的呼吸依旧急促,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微乱的发丝下,双眼满是眷恋与渴望,执拗地亲着她的脖子。 姚乐意瞬间翻了个白眼,眼白都快翻到了天花板上,腮帮子气得鼓鼓的,胸脯剧烈起伏,嘴角一撇,正准备破口大骂,“你这人怎么回事,有没有点分寸……” 他先发制人,“不做了,帮你洗澡。” “那你手指不要伸进我那里。” “不伸进那里,怎么洗得干净,你不是爱干嘛,我给你好好洗洗。” “……”一番折腾,姚乐意低血糖又犯了,脑袋昏昏沉沉,眼前直打转。 “怎么又不说话了?”顿了顿,“不舒服?” “……”缓缓。 “你里面很有感觉。” “……”他可快别说话了。 方柏溪很少纯用手指慢慢感受里面,一般他都是直接捅来捅去,突然发现了新大陆,正想发表自己的感受,“你夹得我……” “你能不能闭嘴。”姚乐意又晕又气,怒火直往上冒。 “好,那我就只亲你。” 里面特意留了许多,得花好一会儿才能抠干净。 如果光顾着抠,要是被姚乐意发现,误会他不愿她生自己的孩子,那可就完了。 这么想着,方柏溪额头瞬间冒出冷汗,眼神慌乱,手上动作加快,想赶紧处理好。 “……”姚乐意懒得理他了,实在太头晕了。 “我就亲亲你。”下面却不自觉地顶了下她,生理反应压根不受控制。 “……”已经混沌了。 009她晕还是我晕 方柏溪望着沉默不语的她,心中的急切与渴望如潮水般翻涌。 见迟迟等不到回应,理智瞬间被情绪吞噬,他猛地凑近,直接动嘴狠狠撕咬她。 往常这样,她就会狠狠地剜他一眼,起码是把所有注意力放他身上了。 可好一会还是这样—— “砰”的一声,虚掩的浴室门被大力撞开。 他刚咬得太过,把人咬晕了。 方柏溪顿时吓得手足无措,立刻打电话给姚北北,问怎么办? 结果是他家老头子接的。 “懂不懂规矩,现在几点?” “爸,你赶紧让姚姨接电话。” “说清楚。” “你儿媳妇不知道为什么有气出,但是人不动。” “……” 电话那头说话的姚北北眉头紧皱,神色焦急,声音急促地冲方柏溪喊道:“你快给她喂点含糖食物,葡萄糖有吗,她低血糖了。再耽搁下去要出大事!” 方柏溪心急如焚,动作慌乱却又小心翼翼地扶起姚乐意,赶忙冲了一杯温热的葡萄糖水,一点点喂她喝下。 在这过程中,他的目光始终紧锁在她毫无血色的面庞上,眼神里满是自责。 喂完糖水后,他就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姚乐意的手,一刻都不敢松开。 他时不时抬手,轻轻抚摸她的额头,似乎这样就能传递力量,让她快点醒起来。 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仿佛在为姚乐意的恢复默默计时。 不知过了多久,姚乐意的眼睫毛微微颤动,像是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缓缓苏醒,意识逐渐回笼。 姚乐意苏醒后第一句话问他,“还不睡?” “嗯,宝贝。睡吧。” 见她没有要赶自己出去的意思,他心里一喜,动作轻缓地侧身躺在了她的身旁,贴着她的身子,静静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他心里清楚这样的想法不太地道,可低血糖状态下的姚乐意,整个人柔和了许多,少了平日里的疏离与防备。 至少此刻,很多以前会拒绝的事,如今都默许他去做了—— 他可从来不能在她房间过夜的。 半夜还要被赶回自己房间。 他这累死累活的日日夜夜! 半梦半醒间,方柏溪贴着姚乐意的身子又做起了梦。 这真不怪他梦里都是和姚乐意做那档子事。 实在是第一次看到半裸的姚乐意时,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那场面实在太刺激,毫无防备的他,只觉一股热流从鼻腔涌出,等反应过来,鼻血已经滴落在衣服上。 那是他第一次这么狼狈! 自打那以后,隔三差五就梦到她,幸好后来能够上到她的床,要不他都该去看医生了。 他都三十多了,谈过的女朋友不在少数,可真要论彻底栽在一个人手里,那还得是姚乐意。 当时—— 第一次家人聚会放行后,一行人散场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方柏溪瞥了眼手表,匆匆打发苏瑶,待她走远,迅速上车,打开导航,滑动屏幕确认路线。 当倒车影像亮起时,他随意转头,一眼就看到姚乐意回到了跑车里。 原本握着方向盘的手松开,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座椅扶手,犹豫着要不要下车找她搭话。 没想到这女人实在豪放,直接把车帐篷一盖,直接在车内换衣服—— 只见女人嘴角一勾,露出自信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俏皮。 她丝毫不扭捏,双手利落地伸到背后,解开连衣裙的拉链,动作迅速又流畅,眨眼间,连衣裙就从她肩头滑落。 她随手将其丢到后座,接着从一旁拿起准备好的一件露肩上衣。 只见她将双手高高举起,身体微微下蹲,顺势把脑袋套进领口,双手快速穿过衣袖,一拉一扯,眨眼间就把拉链迅速拉好,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拖沓。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方柏溪看在眼里,不禁暗暗惊叹她的干脆利落。 本来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可她一系列动作太过迅速且流畅,让方柏溪惊得眼睛都忘了眨,直勾勾地盯着她,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 他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脸上一阵发烫,心里既觉得不该如此失态,又实在难以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开。 直到姚乐意整理好衣物,转头看向他时,他才如梦初醒,慌乱地别开脸,磕磕巴巴解释:“我……我就是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话一出口,又懊恼自己找的借口太过蹩脚,耳朵也跟着烧了起来。 然后,发现自己简直多余,她的车窗可能没装防偷窥膜,但他的有! 010天生是他的尤物 姚乐意晕了,方柏溪是一点都不敢动她的了,怕她醒了又要去洗澡,闹闹哄哄又要折腾上一阵。 这些日子下来他可算将姚乐意摸得透透的了,知道她有多少的小毛病,然而,那都是他可以忍受的范围内,甚至觉得拧巴的姚乐意,很有趣。 再加上这会,他觉得姚乐意既然愿意生他的孩子,没准愿意嫁给他。 虽然老头子老说他配不上姚乐意,那他方柏溪此生的目标就非得和姚乐意纠缠到底。 方柏溪贴了一会姚乐意,进了浴室,褪下内裤丢进姚乐意装内衣内裤的脏衣篓里,用喷头对准自己的三角区,兴奋的小兄弟早已勃起,他用冷水冲了十几个来回,才带着满身寒气靠近姚乐意。 兴许身上有点凉意,姚乐意居然像只树袋熊那样攀过来,搂着他的腰,腿还叉开搭过来。 妈的。 刚才就应该把内裤穿了,起码能挡一下,小兄弟又忍不住塞进姚乐意的腿缝里了。 他把姚乐意的腿夹紧,想着夹着他兄弟,应该也不会影响她睡觉吧。 两人赤条条贴着不动,竟然比动来动去,更有感觉。 只是有一些难熬,但他不想姚乐意醒来,小看了他,说他尽干些趁人之危的事。 他觉得以后要养成她裸睡的习惯,不能每次做完那档子事,都要洗澡,然后穿睡衣。 裸睡多好啊,多舒服。 方柏溪已经畅游到以后想干就干的日子了。 你看你刚才就给睡裙绊倒了! 方柏溪睡不着,又东揉了揉,西摸了摸。 实在睡不着…… 毕竟还有一炮没有打。 方柏溪的思绪不禁飘了出去…… 姚乐意个子不是很高但也不矮小,平常穿鞋将将165,站在身高逼近188的他身前显得格外小鸟依人。也激起男人浓浓的保护欲。 这不就是天生的契合吗? 为什么他爸老说他不配姚乐意? 明明配得很。 连她的胸,都是他一手可以抓一个。 两团拥挤的乳肉泛着莹白透亮的光,不穿胸罩,也不会往两边跑杯,乳晕细细一小圈,奶尖儿颤抖起来一抖一抖的,简直是他的心中挚爱。 屁股墩也圆圆的,一揉一饱满,舒服极了;扳开两瓣,埋着娇嫩欲滴的蚌壳,肥美鲜嫩,粉粉嫩嫩的色泽,加上不停从那蚌壳缝儿里,流出的潺潺春水…… 想起刚才在浴室里的神奇触感,他不禁伸手摸过去姚乐意敏感的腿心,手指轻轻地往里面探。 轻轻的。姚乐意不会发现的。虽然姚乐意不给他舔下面,但他迟早是要得手的。 这女人那通道真能要了他的命,那紧致、粘稠、幽深、蠕动、…… 春水一摸一大把…… 这就是个妖精,能要了他命的妖精…… 手指不自觉地在腿缝里越往越深…… 当他额头上细细密密滴下汗水,掉落在滑落在她高耸的胸脯之上,瞬时,晃荡了他的眼。 他第一次瞧见她的身体,就知道这女人有杀他的胸器,而那条乳沟简直比他犯罪的线索还清晰。 此刻,连她的妹妹都渐渐配合不自觉地在夹紧…… 天生是他的尤物,都不知道还有哪里不配。 姚乐怡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不乖巧,犟着一股劲。 如果能永远像现在这样缩在他怀里…… 他的人生简直达到巅峰! 方柏溪忍不住低头望着姚乐意浅浅薄薄的眼皮,那里藏着那双冷冷清清的眼,呼吸横过她耳边,轻声说道:“我爱你。姚乐意。” 说完,看着她睡觉时,微微张着的小嘴,不禁点点她的唇珠:“就你毛病多……” 如果这张小嘴不用来呛人,而是用来…… 方柏溪见姚乐意哼唧两声,翻了个身,闭着眼,小脸红扑扑的跟那三月的桃花一样,不止脸儿,脖子,耳朵……呃…… 兴许和他一样闷出汗了。 方白溪那不咋争气的生理反应,又冲上来,遂扔下他媳妇儿,直接去里面浴室冲了个冷水澡,降了温才出来。 凭借他对姚乐意的了解,深知在面对美色诱惑时,若男人能守住底线、不被欲望冲昏头脑,那才堪称真男人。 可话说回来,世上又有哪个男人能对美色彻底免疫呢。 011她的花花世界 晨光乍现时,姚乐意脑海里还盘旋着昨夜发生过的事。 爱干净的她,连洗漱都没洗,随手套了件运动装就冲出门,按响车钥匙,闪闪发光的粉钻兰博基尼跑车发出回应。 引擎轰鸣,姚乐意迅速换挡,跑车像离弦之箭,沿着高速疾驰。 薄雾尚未散尽,她一脚油门冲进雾中。 路旁景色化作模糊光影向后飞退。 没过几小时,B市标志性建筑就出现在视野里。 姚乐意将跑车往公司门口一放,人下车了。 还记得这辆跑车杀出江湖的时候—— 那是一个暖阳洒满庭院的日子,姚乐意站在精心布置的车库前,目光落在眼前那辆堪称艺术品的跑车上。 这可不是普通的座驾,车身由顶级工匠耗费数月时间,亲手镶嵌了60218颗施华洛世奇水晶。 每一颗水晶都经过精挑细选,在日光的轻抚下,折射出梦幻而璀璨的光芒,将跑车装点得宛如从童话世界驶来的梦幻座驾。 想到母亲姚北北穿上婚纱的那一刻,将乘坐这辆跑车驶向幸福,姚乐意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她希望,母亲在人生最重要的时刻,能成为所有人眼中最耀眼的存在,带着满满的祝福与浪漫,开启新的人生旅程。 而姚乐意本人十分低调,才不想贴这些东西。 新车新到手那会,原原本本、简简单单的配置,就是她最喜欢的。 收到车的那天,钥匙还带着新物件特有的光泽。她指尖轻颤,想着车子快要大变样了,就迫不及待坐进驾驶座,一脚油门驶向方柏溪的饭店。 跑车轰鸣着停在饭店门口,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也撞进了服务生他们的视线里。 服务生满脸职业笑容,一路小跑,手臂笔直前伸,为姚乐意指引方向。 她驾着跑车,缓缓驶入指定的专用车位。随着车辆深入,入目皆是线条流畅、造型酷炫的跑车。这些跑车或明艳张扬,或低调奢华,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独特魅力。 俨然,是一个私人停车库一般的地方。 然而,当时姚北北不是一直催她嘛,她也顾不上另外找地方停了,想着到时候多给点停车费饭店,让他们代缴好了。 之后,原装车子就拿去改装了。这不,一度搭靠“十一路公车”出行,逼不得已才坐上了方柏溪的车子,上了他的道。 车子兜兜转转又进了方耀文的车库里。 学校放假了,姚北北女士三令五申地让她回家,回方耀文的家,逼不得已又回家住了。 可最近姚北北跟方耀文又出去度蜜月去了,跑车自然落在她手上,成为了她在C市的唯一出行工具。 C市是个小县城,左右就是吃吃喝喝、唱个歌,没啥娱乐的事能做。 这不,放假期间,她就只能独自开着这辆跑车到处兜兜风,看看风景,恣意一下人生。 还记得第一次,姚北北坐上去,特地精心挑选了香薰,将草莓味香薰挂在车内后视镜上,又往中控台摆上一排毛茸茸玩偶。 姚乐意坐进驾驶座,被扑面而来的甜腻气息呛得直咳嗽,嫌弃地把玩偶推到一旁,暗暗想着:下次自己还是搞辆低调的车来开下。 一开始,姚乐意看到这车就头疼,感觉像开着一颗巨型糖果出门。 但在多次“被迫营业”后,她发现开着这辆回头率超高的车,办事效率都变高了。 去咖啡店买咖啡,店员上菜速度都快了几分。 慢慢地,她竟和这车达成了“和解”。 这不,她一脚油门踩到底,连开四个小时回到了属于她的城市—— 霓虹交织、巨厦摩云、华灯璀璨、车水马龙、万象包容的B市。 她喜欢这里,这里容纳了她这种人。 虽然置身繁华喧嚣,内心容易孤独无依,找不到情感的寄托,但这里能让胸怀梦想的人,只要奋力打拼,就能努力扎根,实现他们人生中最大的价值。 她进入的这家电商公司,是她大学那会跟同学贺成禹一起创办的。 起初,搞这些情趣用品的电商公司,她有一丝犹豫,但是贺成禹说服了她。 不久,她也认为这里存在着巨大的商机,就将自己那会跑案子存到的钱,全部扔了进去。 几年前,它只是电商浪潮里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 创始人凭借打破常规的勇气,带领团队大胆创新。 随着产品口碑的不断积累,品牌知名度如星星之火般迅速燎原,如今已家喻户晓,成为情趣用品领域的头部品牌。 要说这个公司能有今天,真不是她姚乐意的本事,全靠她那个合伙人贺成禹。 往常,她是很少来公司的。毕竟,有那么一个正职在。这不,刚好学生放假,她这位法学教授也跟着放假了。 没地方可去的时候,她也会来公司转转。 012她要躲躲 昨晚,她是被方柏溪吓到了。 她是真的吓到了。 方柏溪真的太异常了。 虽说床上的“我爱你”不可信,但她听进去了。所以,之前信誓旦旦说,不可能跟方柏溪有多一丝关系的她,才着急忙慌地“出逃了”。 别看姚乐意如今在讲台上侃侃而谈,传授法学知识,以前,她可是婚姻家庭法律圈的“大忙人”。 作为一名婚姻家庭律师存在,每日处理着家事纠纷调解,每日深陷家庭纠纷之中,为当事人排忧解难。 因在处理婚姻家庭纠纷方面展现出超凡的能力,在专业领域积攒下丰富的实践经验,随后,她转型成为法学教授,把这些宝贵的实战经验融入教学,为法学教育注入新的活力。 世间诸事,皆有定数。 往昔她以婚姻家庭律师的身份,在错综复杂的家庭纠纷中抽丝剥茧,凭借着专业与智慧为他人排忧解难。 那些在实践中积累的宝贵经验,如同一颗颗坚实的基石,为她日后转身成为法学教授奠定了基础。 如今站在讲台上,她将曾经的实战经历融入教学,又影响着一批又一批的法学学子。这看似不同的人生阶段,实则环环相扣,一切都是因果循环,自有其内在的逻辑与规律。 兴许,天天给闹离婚的夫妻做调解,看多了他们为房子、票子、孩子争得头破血流,她打心底觉得,婚姻根本不是一劳永逸的事,哪能轻轻松松就收获美满和财富。 所以,当姚北北说她要结婚时,她有些不看好。 奈何她知道姚北北要做的事,没人挡得了她,包括她的女儿姚乐意,也是不能的。 权衡之下,她只能把姚北北要结婚的这人的底起了。 后来,姚乐意发现方耀文十分值得姚北北嫁他,他是个不错的男人。 基于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想法,她同意她那个母亲嫁了。 首先,姚北北不是什么有大事业的女人,简而言之,她需要依靠男人或者依靠子女。 另外,她这些年的那些积蓄,全是她女儿,也就是她姚乐意,一笔一笔存过去的。 而她嫁的这个男人相当有钱,相当于她的一张长期饭票。在衣食住行那方面,压根不需要姚北北再多虑。 同时,她替单纯的姚北北考察过了,这男人除了发妻早亡,除了生活上的坏习惯,比如抽烟,喝酒等小毛病。其实方耀文这个男人相当清白,这么多年就守着姚乐意的妈妈姚北北一个人,求着姚北北能嫁他。 姚乐意的亲生父亲苏磊清,应该是姚北北这辈子走漏眼最严重的一次,除了出轨,生意失败,外加早逝,没有任何大问题!!! 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这个男人。 姚北北是方耀文的初恋,原本也是准备结婚生子的。如果不是方家上一辈人的阻挠,阴差阳错之下,两人结不成婚。 但凡方耀文和姚北北两人曾经的婚事顺利一点,没准就没方柏溪和她姚乐意两人的事了。 姚乐意就因在单亲家庭长大,非常的努力,简直是为了弥补她那个“死鬼老豆”给姚北北带来的创伤而活着。 从小的姚乐意就很惜命,不仅沉迷养生之道,就怕自己有个冬瓜豆腐、三长两短的,害得她妈妈孤单一个人,没有寄托。 她读书十分努力,就是想要知识改变命运,做个女强人,然后光宗耀祖,光耀门楣,成为一个成功人士,摆脱她亲爸带来的悲惨开局。 她努力赚钱,就是想早日让她妈妈觉得有她女儿这个依靠,不受到任何人的欺负。 曾经的她,也很向往有一段互相依靠,互相支撑的家庭关系。 在大学毕业后,她很努力在这律师这行业深耕,一直朝着当律所合伙人的目标走。 也许是在这个行业待太久了,处理的一直是离婚财产如何分配、孩子归谁等等,看透了其中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她本人简直是断情绝爱了。 尤其是她也有一些生理上的困扰,她这个人有些性冷淡。 看过很多医生,医生回复,这是心理病,得从心里根治。 她谈过一些男友,最终无疾而终,她根本没办法跟一个男人上床,还要待在同一个环境下共眠。 昨晚,方柏溪就是在她边上躺着。先前,她是晕了,先是完全陷入混沌,后来迷迷糊糊的又开始有一些意识,但总觉得被什么压着,醒不过来,但她知道方柏溪一直忙前忙后。 当时,她是有一些感动,毕竟他救了她一条小命。但转念一想,要不是他,她能晕吗? 所以事情双方面一观察,都是因果循环的。 她也不怪方柏溪弄晕她了,只是他稍微安静点,让她待会就好。 所以,她醒来之后,有气无力地问他,“你不睡吗?” 她以为这句话就是收声,别闹出动静,别给我来事等等的意思。 但凡有些眼力见的人,就该各回各房了。 这不,你说方柏溪这人,怎么想到她是批准他待在她边上的这个情形的,她就是纳闷了。 她当时气得一脚踢过去他那边,想要解解气。 没想到这人居然摸到她的阴道里面去,她都没来得及阻止。 身体上的生理反应,自然地跟上了他的节奏。要说方柏溪真帮过她的,确实就是跟他搞这么一波,她发现她性冷淡的病治好了。 后来存了报恩的心,给他上那么一回。没想到,这鸟人居然敢跟她说,“我爱你”。还那么慎重其事地叫她名字。 她还在愣神,他居然去洗澡了。 这恍恍惚惚间,居然容忍他抱了她一晚上。 第二天,趁着天还没亮,她就趁着方柏溪熟睡,跑了。 013想入非非 敲门声响起。 听到一声“进来”,姚乐意进去了贺成禹的办公室。 贺成禹见到来人,熟稔地从桌上拿起几款产品,自然地递到她面前,开口说道:“哎,你来得刚好,公司上了几款新产品,你有空可以试试。你这不是没男朋友嘛?” 贺成禹与姚乐意两人之间的关系,是纯粹得如同水晶般的革命友谊。 这份情谊自他们年少时萌芽,在彼此尚未崭露头角、还处于平凡微末之时逐渐深厚。 平日里,他们在工作上一旦涉及那些敏感产品的相关事宜,关注点便只落在产品本身,热烈地探讨着产品的设计、性能等方面的问题,思维的火花在交流中不断碰撞。 在这样的交流里,他们从不把所谓的男女界限放在心上,只专注于对产品的钻研与追求,仿佛性别在共同的事业面前,不过是无关紧要的标签罢了。 贺成禹的办公室里,此刻弥漫着一种别样的氛围。桌面上满满当当地摆放着琳琅满目的情趣用品,它们色彩各异,造型新奇,每一件都仿佛在诉说着独特的设计理念。 这边是一款小巧精致、通体粉色的按摩棒,柔和的光泽在灯光下闪烁;那边是一个造型大胆、线条流畅的束缚带,黑色的材质透着神秘的气息。 还有一些形状奇特的跳蛋,五彩斑斓的颜色甚是惹眼,圆润的外表摸起来光滑细腻。 旁边的情趣内衣,蕾丝花边精致无比,轻盈的布料仿佛能随风飘动。 这些情趣用品杂乱却又有序地排列着,无声地展示着这个行业的多样性与创新性。 贺成禹坐在办公桌前,眼神专注,似乎在思考着如何让这些产品更贴合消费者的需求。 对他们的公司而言,探讨这些产品早已成了日常工作的一部分。 在这个行业浸润久了,他们早已没了最初的羞涩,不会一提到这些就谈“色”生变。 无论是产品的材质、功能,还是外观设计、用户体验,每一个细节都在他们的讨论范围之内。 他神情专注,认真分析着每一款产品的优缺点,时不时在本子上记录下灵感与改进建议,仿佛这些情趣用品只是普通的商品,和其他行业并无二致。 对于那些初初踏入这个行业的人来说,面对着桌面上琳琅满目的情趣用品,难免会感到一丝尴尬与迟疑。 他们的目光或许会躲闪,讨论时也会有些吞吞吐吐,毕竟这些产品在传统观念里仍带着些许神秘与禁忌的色彩。 但贺成禹和他的团队早已今非昔比。 在这个行业摸爬滚打了这么久,他们已然能够坦然处之,觉得讨论这些产品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在他们眼中,这些情趣用品和其他任何商品一样,都需要经过精心的设计、研发和评估,以满足市场的需求。 如今,他们在探讨产品时,眼神专注而坚定,语气沉稳而专业。 从材质的选择到功能的优化,从外观的设计到用户的体验,每一个细节都能侃侃而谈,不再有丝毫的忸怩与不安。 这种心态的转变,不仅是个人的成长,更是这个行业逐渐被理解和接受的一个缩影。 贺成禹突兀地插入一句:“女人没有性生活,也会有内分泌问题吧。”说罢,他微微皱眉,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和探究的神情,似乎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姚乐意听后,白了他一眼,“你怎么突然说这个呀?当然会有影响啦,不过也不是绝对的。影响内分泌的因素多了去了,你别在这儿瞎操心。” 贺成禹轻轻耸了耸肩,“我就是突然想到了嘛,毕竟咱们做这行,多了解一些这方面的知识总是没错的。” 姚乐意撇了撇嘴,“行啦行啦,知道你好学。但也别在这时候突然冒出这么个话题,怪尴尬的。” 的确如此,性生活作为人类生活中正常且重要的一部分,无论男女都理应秉持着从心且认真的态度去对待。 长久以来,由于传统观念的束缚,很多人对这方面的话题总是避而不谈,仿佛它是难以启齿的禁忌。 但这种回避是不健康的。 从生理角度看,缺乏正确的性知识和卫生观念,不注重性健康,很容易引发各种身体疾病,像生殖系统感染等。 从心理层面来说,对性的过度压抑或者错误认知,可能会导致焦虑、抑郁等心理问题,影响个人的心理健康和生活质量。 只有以开放、理性的态度去了解和交流,才能更好地呵护自己和伴侣的身心健康,让生活更加和谐美好。 姚乐意站在贺成禹办公室里,眼神游移,落在满桌的情趣用品上却视而不见。 她本不是为了谈产品而来,心里藏着事儿,找贺成禹是想找个人倾诉。 可真到了这儿,那些话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一时之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她微微咬着嘴唇,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在原地踌躇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目光看向贺成禹,张了张嘴,却又没发出声音,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又纠结的神情。 她也突兀地来了一句,“你一个大男人也知道这些?” 贺成禹闻言,不禁轻挑了下眉,唇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目光坦然地迎上姚乐意的视线,不紧不慢地回道:“怎么,别因为我是男人就小瞧我。咱们干这行的,要是连这些都不清楚,那还怎么做好产品?这方面的知识,不分男女都该了解,我自然也不例外。倒是你,突然这么问,可不太像你的风格,是不是有什么事?”说罢,他放下手中正研究的情趣用品,微微前倾身体,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 贺成禹突然眼神一亮,像是想起了极为重要的事,脸上笑意更甚,一边轻轻摇头,一边补充道:“我有老婆的,我当然也知道这事!”说着,嘴角忍不住高高扬起,脸上那股子得意劲儿藏都藏不住。 仿佛在这一刻,有个能让他牵挂的妻子,是件无比值得炫耀的事。 他顿了顿,又似是沉浸在对妻子的美好思绪中,目光柔和了几分,继续道:“和她相处的日子里,也更明白这些事情认真对待的重要性。” 姚乐意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分:“你老婆,你小子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也不说一声。藏得够深啊!交往多久了?快给我讲讲,到底是哪个姑娘把你给收服了?”她身体前倾,一脸好奇地盯着贺煜呈,眼神里满是八卦的光芒,刚才心里的那些烦恼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冲散了一些。 贺成禹无奈地笑了笑,摊了摊手,解释道:“你也知道的,做我们这行,确实敏感了些。我们不想公开,免得你们对我们想入非非。毕竟生活是自己的,不想被太多外界的眼光干扰。” 姚乐意听了,眼睛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反驳道:“想入非非不正好吗,这不就是我们广告语吗?要是大家都对你俩的爱情故事感兴趣,说不定还能给咱们产品打打广告呢。不过行吧,尊重你们的决定。快说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呀,能让你这么宝贝。”说着,还伸手轻轻推了推贺成禹的肩膀。 “……” 014剪不断,理还乱 “……” 贺成禹看着姚乐意,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虽挂着笑意,可眼中却透着一丝“拿你没办法”的神情。 毕竟多年的好友,他对姚乐意这无意中插刀的本事早已习惯,也深知她的脾气秉性。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说吧,几百年不来一次公司,有啥事?别告诉我你就是来跟我讨论女人内分泌问题的。”他微微扬起眉毛,目光饶有兴致地看着姚乐意,试图从她的表情中看出点端倪,心里也暗自猜测着她这次突然到访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姚乐意听到贺成禹的话,原本随意的神情变得认真起来,微微坐直了身子,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轻声说道:“我有个事,想跟你聊聊。”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沙发扶手上轻敲着,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开口,把藏在心底的那件事说出来。 贺成禹看着她这副模样,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表情也严肃了几分,微微前倾身体,专注地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姚乐意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成禹,我跟你说个事儿。最近我和一个男人,就是那种……有了床上关系,本来想着就这么相处,也没打算有别的发展。可谁知道,他居然想跟我结婚,我真不知道该咋办了。” 她皱着眉头,脸上满是纠结的神色,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慌乱,似乎被这个情况弄得不知所措。 贺成禹听了,微微一怔,脸上的表情也严肃起来,盯着姚乐意,思索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乐意,这可不是小事。你得好好想想,你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别因为他想结婚就稀里糊涂答应,也别因为一开始只是床上关系就直接拒绝。毕竟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 姚乐意眉头皱得更紧了,苦笑着说:“他说他爱我,可我真不知道这爱靠不靠谱。我们之前就只是那种关系,突然说要结婚,我心里没底。我都不确定自己对他的感情,是不是能支撑起一段婚姻。” 贺成禹轻轻叹了口气,耐心地说道:“乐意,感情的事确实复杂。他说爱你,那他平时除了在床笫之间,生活里有没有真的关心你、了解你呢?婚姻可不只是有激情就行,还得有相互的理解和扶持。你也别光听他说,多观察观察他的行动。而且最重要的是问问自己的心,到底想不想和他走下去。” 姚乐意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轻声说道:“成禹,其实我最近在考虑跟他生孩子。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冲动,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疯狂,可不知道怎么的,这个念头就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 贺成禹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看着姚乐意,语气中带着急切与担忧:“乐意,你可千万得想清楚啊!生孩子可不是小事,这意味着你要承担巨大的责任,而且还得考虑你和他的关系是否稳固。你们现在连婚姻的事都还没确定好,怎么能这么草率地想到生孩子呢?” 他顿了顿,缓和了一下语气,接着说:“你再好好想想,别因为一时的念头就做了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姚乐意张了张嘴,刚到嘴边的话又被她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她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掩盖住了眼中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贺成禹不会明白自己为何会为了母亲做出这样的牺牲。 深吸一口气,她勉强扯出一抹微笑,语气故作轻松:“算了,当我没说。这事儿我再想想吧。说说产品吧。” 她试图转移话题,不想再继续这个让她纠结又痛苦的话题,眼神中却仍藏着一丝挥之不去的落寞。 贺成禹听出姚乐意想转话题,他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丝调侃的笑意,开口道:“那你那方面和谐吗,要不用用我们产品?毕竟咱们做的就是这行,产品说不定能帮上忙。不过在考虑生孩子这事上,和谐的性生活只是一方面,感情基础、生活规划这些也都很重要。” 他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目光专注地看着姚乐意,眼神里既有关心,又带着一丝认真,“你可别光顾着考虑身体上的感受,得多方面想想。 姚乐意听到贺成禹这番话,脸颊微微一热,轻啐了一声:“你少打趣我了,说的好像你多懂似的。我心里有数,不用你操心。” 她别过脸去,不想让贺成禹看到自己有些不自在的神情。 但很快,她又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无奈:“我知道感情和规划都重要,可有时候事情哪有那么简单。我现在脑子乱得很,哪还顾得上想那么多。” 她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先不说这个了,免得心烦。你和你老婆最近咋样?” 她再次试图转移话题,不想在自己的事情上继续纠缠。 015是离愁 晨曦宛如薄纱,轻柔地洒进卧室。 方柏溪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收紧双臂,将怀中的“姚乐意”抱得更紧。 因昨夜“失眠”,直到天色微明,他才迷迷糊糊坠入梦乡,浑然不知怀中的佳人早已悄然离去。 中午十二点,刺目的阳光穿透窗帘缝隙,像利剑般直直地射在床铺上。 方柏溪下意识伸手“摸索”,却只触到冰冷僵硬的被子。 刹那间,他猛地睁开双眼,瞳孔因惊恐剧烈收缩,瞬间清醒过来。 他一把掀开被子,赤着上身,只穿一条睡裤,便心急火燎地冲出房间,脚步踉跄,差点摔倒。 噔噔噔冲下楼梯时,地板被踩得咚咚作响。 方耀文正陪着新婚妻子姚北北在客厅,见儿子这副狼狈模样,眉头瞬间拧成了麻花,大声质问道:“你这成何体统?一大早发什么疯?” 方柏溪满脸慌张,额头汗珠滚落,扯着嗓子叫嚷:“我老婆跑了!” “说清楚!”方耀文看着儿子近来一惊一乍的模样,心中的厌烦如野草般疯长。 他暗自思忖,儿子怎么就不能学学姚乐意,沉稳大方一些? 姚北北却满脸耐心,和声细语地安抚:“柏溪,别着急,慢慢讲。” 看到姚北北关切的目光,方柏溪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了些,急切说道:“妈,我一醒来,乐意就不见了。” 姚北北听到这话,嘴角上扬,笑得合不拢嘴。暗忖道,方柏溪终于认可了自己的身份。 这让她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方耀文也暗自点头,觉得儿子这次总算做对了一件事。 姚北北一脸慈祥,轻轻拍着方柏溪的手背,安慰道:“姚乐意跑不了,妈帮你把她追回来。” 方柏溪最近想明白了,老婆的妈就是自己的妈。要是还拎不清,老婆迟早得跑。这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的事,再揪着以前的想法不放,那才是糊涂。倒不如大方些,大家脸上都有光。 刹那间,他眼睛一亮,脑海里迅速闪过新琢磨出的“讨好岳母计划”。 只见方柏溪快步走向姚北北,一边走,一边抬手整理凌乱的头发,脸上挤出灿烂的笑容:“妈,你们旅游回来啦?玩得开心吗?” 说着,他注意到姚北北手边的茶杯已经见底,二话不说,弯腰拿起茶杯:“我去给您泡杯新茶,您最爱喝的碧螺春,我前几天刚买,味道正宗着呢!” 几分钟后,方柏溪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杯,小心翼翼地回到客厅。 “妈,您尝尝。”他将茶杯轻轻放在茶几上,顺势在姚北北身旁坐下,“你们去旅游,我心里惦记。昨晚我梦到咱们一家人出去旅游,玩得特别开心。醒来我就在想,等有空,咱们真得找个时间出去转转。” 顿了顿,方柏溪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愧疚:“妈,以前是我不懂事,没少惹您和乐意生气。现在我想明白了,一家人就该和和睦睦的。往后我一定好好照顾乐意,让您省心。” 阳光洒在他身上,映得他的表情愈发真诚。 方柏溪说完,脸上仍挂着一丝愁容。 姚北北见此,心中不忍,轻声道:“柏溪,有什么委屈,跟妈说。” 客厅里暖烘烘的,落地窗外,阳光透过轻薄的纱帘,在地面上洒下一片片金黄。方柏溪先是重重叹了口气,胸膛剧烈起伏,脸上硬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妈,这次您可得为我主持公道。”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带着些许哽咽,“昨天,我从早忙到晚,累得腰酸背痛,把家里上上下下打扫得一尘不染。傍晚时,乐意低血糖突然发作,脸色煞白,浑身直冒冷汗。我心急如焚,赶紧冲了糖水,又是给她按摩,缓解不适,又是绞尽脑汁讲笑话逗她开心,哄了好半天。” 他抬手用力抹了一把脸,语气里满是委屈:“可我做了这么多,她不但不领情,还冲我发脾气,嫌我笑话不好笑,按摩手法不对。”说着,方柏溪眼眶泛红,喉结急促滚动,似乎随时都会落下泪来。 于是,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哎,妈,你说我怎么办啊?” 方柏溪抬手狠狠抹了一把脸,鼻尖泛红,声音愈发委屈,像被霜打蔫的草:“平常日子里,她压根不让我靠近。稍微碰她一下,她反应就跟触电似的。上个月下大雪,天寒地冻,路上结冰打滑,我怕她摔倒,伸手想扶她一把,结果她像躲瘟神一样,浑身一僵,直接把我推得老远。”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目光黯淡下来,带着一丝自我检讨:“后来我琢磨,那次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当时我正发烧,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她许是担心被我传染,才反应这么大。可我本意只是想关心她,哪曾想会这样……”方柏溪越说越激动,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关节因用力泛白。 姚北北十分了解女儿的脾气,也清楚方柏溪的话半真半假。可她早已沉浸在方柏溪一声声“妈”的甜蜜攻势中,恨不得立刻把女儿抓回来。 姚北北拍了拍方柏溪的手,安抚道:“放心,这次把她追回来,妈让她不许再任性,让你们晚上安心在一起。” 方柏溪听后,像吃了定心丸一样,暗自庆幸自己找对了路子。只要抓住姚北北这个靠山,还怕搞不定姚乐意? 方柏溪眼珠子滴溜一转,决定乘胜追击,将这些年姚乐意对他的“管制”一股脑儿地向姚北北倾诉。 只见他微微前倾着身子,脑袋低垂,仿若被无形的重担压垮,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如同受潮的琴弦,在空气中悠悠震颤:“妈,您是不知道,每天清晨一睁眼,看不见乐意的身影,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就像心被挖走了一块,难受得我整个人都慌了神。”说着,他的眼眶微微泛红,喉结急促地上下滚动,只差没能落下泪来。 姚北北坐在一旁,听着方柏溪这番倾诉,脸上满是心疼,感同身受地连连点头:“柏溪,我家那丫头的性子,确实让你遭了不少罪。她就是……”话到嘴边,姚北北瞬间卡了壳,眼神中闪过一丝犹疑。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当着方柏溪和方耀文的面,实在难以直言数落。 方柏溪察言观色,捕捉到姚北北的为难,立马接过话茬,言辞恳切:“妈,这世上也就您能懂我的苦处。您知冷知热,不像乐意,对我的心思总是一知半解。也就只有跟您讲讲,我这心里才能好受些。” 方耀文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暗示他适可而止,别老是缠着自己老婆。可方柏溪就像没看见一样,继续一股脑地倾诉着内心的“离愁”。 016是空虚寂寞冷 方柏溪满心沮丧,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房间。 他抬手随意拉开衣柜,拽出一件衬衫,手臂胡乱地伸进衣袖,扣子也扣得歪歪扭扭。 和姚北北倾诉一番后,他心中的委屈如同退潮般渐渐消散,情绪也慢慢冷静下来。 这时,一阵微风透过窗户的缝隙钻进来,裹挟着丝丝凉意。 方柏溪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这才察觉到,虽说春天早已到来,空气中却仍残留着冬日的冷意。寒意顺着领口长驱直入,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双臂下意识地抱紧自己。 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漫无目的地游走,最后定格在和姚乐意的合照上。 照片里,彼时的他嘴角高高扬起,笑容肆意张扬,眼神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宠溺,微微低下头,深情凝视着身旁的姚乐意,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人。 而姚乐意一副愣神的模样,脸上还带着来不及反应的怔忪,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惊到了。她身子微微发僵,却终究没能躲开他炽热的靠近。眉眼间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娇嗔”,为画面增添了几分俏皮,使得两人截然不同的神态,在此刻无比和谐。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照片,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回忆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 方耀文和姚北北婚礼那天,整个大厅都弥漫着喜庆的气息。 拍摄全家福时,他故意板着脸,装出极不情愿的样子,慢悠悠地往旁边挪动,巧妙避开了方耀文和姚北北,最终站在了姚乐意身旁。 他偷偷斜睨了一眼姚乐意,见她正专注地整理裙摆,低垂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轻轻扇动,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窃喜。 就在摄影师喊出“一二三,茄子”的瞬间,方柏溪眼疾手快,猛地伸出手臂,一把揽住姚乐意的肩膀。 姚乐意毫无防备,整个身子歪在他身边,下意识抬头回眸,整个人瞬间僵住,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明亮的双眸瞪得大大的,写满了意外。 当时的方柏溪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恶作剧得逞的畅快,嘴角高高扬起,脸上堆满得意的笑容,眼神中尽是狡黠与宠溺。 摄影师迅速按下快门,记录下这一幕。 当时的方柏溪并未意识到,那一刻自己内心已悄然悸动。 直到后来看到这张照片,看到姚乐意惊慌又带着一丝娇嗔的表情,看到自己脸上难以抑制的笑意,他才惊觉,不知不觉间,这个女孩已走进了他的内心深处。 方柏溪缓缓伸出手,指尖微微颤抖,轻轻抚过照片中姚乐意的脸庞,妄图借此留住曾经的美好。 然而,指尖触碰到的只有冰冷僵硬的相纸。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一股酸涩感瞬间涌上心头。 “怎么说走就走了呢……”他的声音轻如呓语,在寂静空旷的房间里久久回荡。 可此刻,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他独自一人对着照片发呆。 想到姚乐意如今不辞而别,方柏溪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落寞与惆怅。 方柏溪长叹一声,重新躺回床上,脑海中不断回想和姚乐意相处的点点滴滴。 那些曾经的“甜蜜”过往,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可如今,佳人已悄然离去,只留下他躺在自己房间孤独一人,徒增伤感。 窗外,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细碎的光影。这本该是个温暖明媚的春日,方柏溪却只觉周身寒意阵阵。 他抬起头,望向窗外,眼神中满是迷茫与失落,不知道姚乐意此刻身在何方,更不知道两人的未来将何去何从。 他脑海中不断回想起昨晚姚乐意窝在自己怀里的模样,那份乖巧让他心头一暖。 但此刻,这份美好却被她的突然离去击得粉碎,不甘的情绪如潮水般在他心底翻涌。 他是真没想到就在昨天,两人还在花前月下,享受着甜蜜时光,可一觉醒来,她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方柏溪忍不住埋怨自己,睡得像一滩烂泥,竟丝毫没察觉到她离开。 他眉头紧锁,一遍又一遍地回想昨天相处的细节,努力思索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自己似乎没做任何惹她不快的事,甚至按照她的要求,坚守住了底线,面对美色诱惑不为所动。 方柏溪自认为对姚乐意的心思揣摩已久,即便不能百分百猜中,至少也能猜出个大概。 在他看来,自己的表现堪称完美,可她究竟为什么,要在一大早不辞而别呢? 017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方柏溪离开自己房间后,兜回姚乐意的房间睡了一个午觉,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二点了,姚乐意一直没有回信。 他又给她拨电话,发现还是关机中。 于是,方柏溪拿起她的内裤,特意摆好姿势,用手机拍下了几张自己手持她内裤的照片,那照片里的姿态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暧昧。 随后,他随手将手机一放,拉了拉被子,便在弥漫着她淡淡气息的房间里,再度沉沉睡去。 下午醒来再拨过去,终于通了。 他等这电话等着有点急,直接问:“没收到我电话么?” 姚乐意声音很闷,“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方柏溪嘴硬,“非常有意思。” “你要是不给我洗干净,方柏溪我跟你没完。”她被他气得脑瓜子疼,恼羞成怒,反问道,“方柏溪,你是变态吗?” 说完他变态,姚乐意仍然不解气,补了句,“你这人怎么这么恶心?” 一听她那嫌弃的口气,方柏溪心情明显好转,调侃道:“那我洗了,你还穿吗?” 姚乐意被噎住,咬牙切齿挤出一句话,“……你管我穿不穿。”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洗好了,我珍藏着。”方柏溪突然就心宽了,至少知道气姚乐意,她还有些反应,“你知道的,我没你睡不着。” 刚踏入姚乐意的房间,他就将自己的衣物一股脑搬了进来,动作娴熟地将一件件衣服平整挂进衣柜。 扫视一圈,衣柜里姚乐意的衣服寥寥无几,这让他心里泛起嘀咕,琢磨着给她添置些新衣服。 可又担心自己眼光欠佳,买回去的衣服姚乐意瞧不上,压根不穿。 想到这,他心头突然一紧,寒意瞬间蔓延全身。不行,一刻也等不了!他决定洗完澡,马不停蹄奔赴B市,把姚乐意带回身边。 于是,方柏溪进了浴室,目光忍不住被洗衣篓里那条黑色内裤牢牢勾住。 他缓缓弯下腰,喉结上下滚动,修长的手指忍不住轻轻捏住内裤边缘,将它从篓子里拿起。 五指缓缓伸进内裤,轻轻一撑,内裤上精致的蕾丝花边完全展开。 他心生一计,拿出手机拍了个照片和视频。 方才,就是这双修长的手,沿着蕾丝花边一圈圈打圈抚摸,每一下触碰,都让他心跳加速。 指尖摩挲蕾丝的细腻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手上,此刻他盯着内裤,眼神愈发炽热,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在这股炽热中,变得黏稠而暧昧。 幻想着她穿着这条内裤的一举一动—— 昏暗的灯光在房间里洒下暧昧的光晕,她背对着他,弯腰整理床铺。 此时,内裤的轮廓在紧身丝绸睡裙下若有若无,蕾丝花边像夜空中闪烁的星芒,从高开叉边缘探出头来。 脑海里的画面,使得他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 此时,他还握着这条内裤,好不容易平息的躁动,此刻竟像被点燃的野火,再度在心底蔓延。 他忍不住拿着姚乐意的内裤,包住他粗长的阴茎,不自觉地攥紧内裤,指尖微微发白,努力克制着内心翻涌的冲动。 可空气中那丝燥热,仿佛裹挟着内裤上若有若无的香气,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理智在欲望的冲击下摇摇欲坠,让他愈发难以自持,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 过往的片段冲进脑海里…… 他兴奋得直接用两手托住了姚乐意的臀部,将她整个人往上一颠。 她全身都软绵绵的,胸那么大,腰却如此细窄,也不知道要如何负载起那沉甸甸的重量。 还有那两条腿,盘缠上来的时候,脚丫子还蹭到了他的脊椎骨,蹭得他腰眼发麻,以为自己要直接射出来了。 猛地一松,原本托住她双臀的手任由她的身体在他身体向下滑落,带来一丝丝不经意的颤意,她的脚尖刚一着地就被他翻过身面墙而立。 慌乱间,她只能双手扶墙稳住身体,却腾出了空间让他的左手穿过腋下绕到了她的胸前,而他的右手则钻入了她的腿间。 她本能地想要挣扎,无奈被他的双臂和胸膛牢牢困住。 他的左手有些粗暴地肆意捏揉着她雪白饱满的乳房,掐弄弹动着早已挺立的敏感乳尖。而右手的动作却又轻柔地出奇,拇指缓慢地在花蒂上绕着圈,中指也只是在柔嫩的穴口勾画,时不时浅浅地探入微润的甬道。 伴随花穴中越来越丰沛的蜜液,他的手指也越探越深,却远远不能填补下腹漫开的空虚。 “好涨,你出去!” “我出不来,你别咬!” 女人忍不住咬住唇,控制不住溢出的呻吟,然后一鼓作气半扭过身猛地伸手抓握住了顶在自己臀间的炙热。 在这样龌龊下流的遐想中,方柏溪握在手中的顶端倏忽就射出了浊白的精液。 一股,两股,叁股—— 这样猝不及防的剧烈射精,细跟带的内裤完全包不住,溢得他满手都是,就连洗衣篓都沾到了。 事后,方柏溪靠在洗衣篓边上,单手点了根烟,忍不住再次打电话姚乐意。 又是没接! 方柏溪紧紧盯着手中的内裤,内心五味杂陈。他犹豫再叁,还是举起手机,拍下涂满精液的内裤照片,又录制了一段自己对着内裤倾诉思念的视频。 手指微微颤抖,连按几张图和视频,将这波“筹码”发给姚乐意。 方柏溪深吸一口气,认真地打字:“乐意,我真的很想你,看到这条内裤,就想起和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许久,姚乐意没有回应。方柏溪坐立不安,不停地查看手机。 终于,姚乐意的电话过来了,口气很冲:“你这是干什么?” “乐意,你就一点都没想我吗?”方柏溪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与期盼,尾音里甚至还隐隐透着些委屈。 他真的被姚乐意完全拿捏住了。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阵干脆的忙音,姚乐意毫不犹豫地直接挂断了电话。 方柏溪拿着手机,愣愣地看着已经黑屏的屏幕,脸上满是错愕。 他没想到姚乐意竟会如此决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失落和不甘。 他又试着回拨过去,可电话那头一直提示正在通话中,显然,姚乐意把他拉黑了。 方柏溪无奈将姚乐意那性感内裤放进洗手槽,挤了几泵边上放着的女士专用洗衣液,细细地洗刷着。 洗着洗着,好不容易瘪下去的帐篷,又高高撑起了。 想着刚只是碰了下内裤就已经发怒的女人,现在弄了这么多精液在上面,被她回来看到,杀人的心思可能都有,还是老老实实冷着脸洗内裤。 018蝈蝈还是哥哥 姚乐意在公司里曾经做出的贡献,实在是屈指可数。 早些时候,她自身的生理需求相当低,公司的产品对她而言基本派不上用场,无奈之下,她只能把产品派发给相熟的人做调研,以此来获取调研报告。 而如今,那高强度的“工作”简直快把姚乐意给累垮了,每天都得累死累活地应付着。她心里犯起了嘀咕,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肾虚了。 思前想后,她决定找个空当儿,去瞧瞧中医。 毕竟在她的认知里,肾虚可比心理疾病严重多了。 之前,姚乐意查阅了海量的资料,还认认真真地做了不少笔记。 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打算去中医门诊好好诊断一番,顺便借着这个机会做个体检。 一想起贺成禹拒绝自己时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姚乐意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不过是想请贺成禹假扮一天男友,帮自己摆脱方柏溪的纠缠罢了,哪曾想这家伙居然拿要对老婆忠贞不渝当挡箭牌,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完全不顾及多年好友的艰难处境。 要知道,前些日子要不是姚乐意帮他打了个电话,故意让他女朋友吃吃醋,他女朋友怎么会主动找他复合,他又哪能这么快就有了现在恩爱的老婆。 哼,这家伙,可真是重色轻友! 姚乐意把一堆试用品放回跑车里,刚掏出手机,就瞧见有十几通未接电话,微信上也有十几条未读消息,定睛一瞧,好家伙,全是方柏溪发来的。 又是方柏溪…… 这人到底有完没完啊! 一看到方柏溪的消息,姚乐意就心烦意乱。 这人怎么就不能消停消停呢? 整天吵吵嚷嚷的,当自己是知了,还是蝈蝈啊? 还非得让她喊他哥哥,喊他蝈蝈还差不多! 回想起之前,方柏溪跟她谈条件,说只要她喊自己哥哥,他就喊姚北北“姚姨”。当时,姚乐意心里就直犯嘀咕,宁愿让他喊自己姨,也不想喊他哥哥,甚至心里头恨不得直接把他撞飞。 后来,在姚北北那既可怜巴巴又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胁迫”下,姚乐意先是咬着牙、恶狠狠地喊了声“蝈蝈”。 姚北北一看这情况,差点就发火了,又是一道如闪电般锐利的眼神射过来。没办法,姚乐意只好拖着长长的尾音,满心不情愿地喊了声“哥哥”。 这声“哥哥”喊得姚乐意浑身不自在,恶心到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可方柏溪却跟个没事人似的,一边不停地夸赞饭菜香,一边热情洋溢地给她夹菜,嘴里还念叨着:“好妹妹,你也多吃点,哥哥就盼着看你多吃点。” 姚乐意觉得这男人简直不可理喻,又幼稚又固执,怎么就对她喊“哥哥”这件事这么执着呢。 要是这么缺妹妹,怎么不让他爸多生几个。 最好多生几个来分他的家产,看他还能不能这么得意! “对,分他家产!就得让他好好难受难受。” 姚乐意突然灵感乍现,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搞出一个方柏溪的孩子,争取把他的家产全部弄到手,让他一个人在那儿哭去吧。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冷不丁地响了起来,姚乐意一看,居然是姚北北打来的。 在姚乐意心里,这世上能降得住自己的,也就只有妈妈姚北北了,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狼人来了!” 果然,狼人来了! 今晚你们村有人被杀了,现在你们可以说话了—— 电话一接通,姚北北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们一回来,你就跑哪儿去了?” “妈,我回公司一趟。”姚乐意赶忙解释道。 “女儿,你不想妈妈吗?妈妈可天天都想着你呢,你不回来我饭都吃不下,你能不能快点回来呀?” “妈,我都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了,累得不行了。” “乐意,你自己看着办吧,妈妈等你。” 019妈妈的择偶观 姚乐意满心无奈,眼眶不受控制地渐渐泛红,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差点夺眶而出。此刻,她只渴望寻得片刻宁静,于是带着浓浓的委屈与哀怨,脱口而出:“妈,你干嘛这般逼我?我究竟还是不是你亲生女儿啊?” “女儿呀,快跟妈讲讲,柏溪这孩子究竟哪儿不好?在妈看来,他各方面都挺出色的。”姚北北循循善诱,语气里满是关切。 姚乐意没好气地回怼道:“既然他那么好,您当初怎么嫁他老子,不嫁他呀?”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一点规矩都不懂,没大没小的。”姚北北佯装生气,嗔怪着。 “妈,我一直特别好奇,您年轻的时候究竟是怎么看上我亲爸的?” 在姚乐意的认知里,亲爸几乎一无是处,实在想不通母亲当年的选择。 姚北北沉默良久,思绪仿佛飘回了往昔,许久才缓缓开口:“唉,年轻时的我,看重的不过是颜值。你呀,和你爸长得太像了。” 听到妈妈这番话,姚乐意一时语塞,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情。 紧接着,便听到妈妈又问:“平日里,你和柏溪相处得应该还不错吧?”姚北北的声音里,隐隐透着一丝羡慕。 回想起当天瞧见方柏溪的场景,姚北北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阳光透过纱帘,温柔地洒进客厅,方柏溪身着宽松睡裤,轻薄的布料随着他的步伐肆意摆动,不经意间勾勒出腰间深邃的人鱼线。 往上看,他裸露的上身在阳光轻抚下,小麦色肌肤散发着健康的光泽。 八块腹肌轮廓分明,每一块都饱满紧致,线条宛如精心雕琢般流畅,尽显蓬勃的力量感。 宽阔的肩膀宛如巍峨山巅,紧实的手臂肌肉微微隆起,青筋若隐若现。 视线移至他的脸庞,剑眉斜插入鬓,眉下双眸深邃有神,幽黑的瞳孔仿若藏着浩瀚星辰,不经意的凝视便能让人深陷其中。 挺直的鼻梁下,薄唇线条坚毅又不失性感,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与生俱来的自信。 一头清爽短发根根分明,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额前,为他硬朗的气质添了几分随性。 举手投足间,阳刚魅力肆意散发,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姚北北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幕,心中暗自欣喜,认定方柏溪是女儿的良配。 “那您后来为什么又嫁给方叔叔了呢?”姚乐意追问道。 姚北北自然明白女儿的意思,方耀文和方柏溪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方耀文身形矮壮,每迈出一步,地板仿佛都要跟着震动。高高隆起的啤酒肚,如同扣了一口铁锅,将他的腰线完全掩盖。 与之形成鲜明反差的是儿子方柏溪,他高大挺拔,宛如一棵参天白杨,身躯线条流畅,充满向上的朝气。 不难推断,方柏溪亲生母亲的基因十分强大,如同神奇的画笔,赋予了方柏溪出众的身形。 “宝贝女儿,人在不同阶段,眼光和想法都会发生变化。你方叔叔等了我好多年,也追了我好多年。你不知道,那时候,他还帮你交过学费呢,这事我一直没敢跟你说。” 听了妈妈这番话,姚乐意顿时有些尴尬。如今再去深究这些事,确实显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可她心里却又隐隐作痛,不是滋味。 “妈,那您不怕女儿的孩子遗传到不好的基因?”姚乐意皱着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和疑惑,直直地看着姚北北。 姚北北微微一怔,随即轻轻笑了笑,眼神里满是慈爱与笃定,伸手摸了摸姚乐意的头,说道:“傻丫头,哪有那么多负面基因的说法。再说了,柏溪这孩子看着阳光又健康,就算有些小毛病,也不能全怪基因呀。” 姚乐意嘟了嘟嘴,显然对母亲的回答不太满意,“可是,他爸爸方耀文那副模样,万一孩子遗传到不好的地方怎么办?” 姚北北耐心地解释道:“宝贝,基因这东西复杂着呢,并非简单的复制粘贴。就算孩子真遗传了一些不足之处,咱们也可以通过后天教育培养来弥补。你看你,不也没遗传到你亲爸的那些缺点,还出落得这么优秀吗?” 听到母亲的夸奖,姚乐意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但心里还是有些顾虑,“话虽如此,可我还是有点担心。况且,我和方柏溪现在关系还没确定,我这几天在想,要想生孩子真的可以吗?” 姚北北透过电话线,温柔地说:“妈妈只是随口聊聊,没催你。感情的事,你自己拿捏好分寸。但也别对方柏溪太严苛了,他对你的心意,妈妈能看出来。” 姚乐意叹了口气,“我知道他对我好,可他有时候的行为真的让我很困扰。” 姚北北笑着说:“两个人在一起,难免会有磕磕碰碰,多沟通,相互理解,慢慢磨合就好。妈妈相信你有处理好感情问题的能力。” 姚乐意点了点头,对着电话那头的母亲说:“妈,谢谢您,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从那之后,姚乐意对方柏溪的态度有了明显转变,她开始尝试更深入地了解他,也在认真思考两人未来的可能性。 020愤怒的小鸟 结束了半天在公司的“忙碌”,姚乐意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走出大门。 傍晚的风轻柔地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难得的惬意。 还没等她迈出几步,手机铃声适时响起,屏幕上显示着母亲熟悉的号码。 她微微扬起嘴角,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母亲关切的话语,母女俩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挂断电话后,姚乐意轻轻将手机丢在一旁,仿佛丢掉了一些心头大石。 她缓步走到那辆酷炫的跑车旁,拉开车门,慵懒地窝进柔软的座椅里,整个人被舒适的触感所包围。 她微微眯起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附近那座山蜿蜒的山路,想着去那里跑上一圈,让引擎的轰鸣声和山间的清风驱散心中的烦闷,舒缓一下紧绷的心情。 随后,她发动车子,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低沉的声响,准备向着目的地疾驰而去。 姚乐意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找到人测试公司的新产品,于是打开了手机,方柏溪举着她内裤的照片突然出现。 姚乐意瞳孔骤缩,脸色瞬间煞白,紧接着怒火涌上脸庞。 她眉头狠狠拧成死结,眼中喷薄着怒火,嘴唇紧抿,周身散发的寒意,让周围空气都似被冻结。 姚乐意浑身发抖,手指几近痉挛,迅速拨通方柏溪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她便厉声质问道:“方柏溪,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身为严重洁癖患者,仅仅想到自己的贴身衣物被这样亵渎,她就忍不住想要刀人! 对面传来方柏溪满不在乎的笑声,一字一句道:“非常有意思。” 姚乐意气得想直接挂断方柏溪电话,却听到电话那头,又来了一句要收藏她的内裤。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挂断键的瞬间,姚乐意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方柏溪那番刺耳言论,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姚乐意心头,让她瞬间意识到,贸然挂断电话,无疑是示弱。 刹那间,怒火在胸腔里翻涌、咆哮,“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个念头,如划破暗夜的闪电,让她迅速冷静下来。 姚乐意胸口剧烈起伏,深吸一口气,试图将内心翻涌的厌恶强压下去,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冷静且威严:“你要是不帮我洗干净,方柏溪,我跟你没完!” 话音刚落,一桩桩刑事案件报道猛地在姚乐意脑海中浮现。那些专以收集女性贴身衣物满足私欲的罪犯,各个心理扭曲,犯下罄竹难书的罪行。 想到这儿,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直往上蹿,愤怒裹挟着恐惧,如同汹涌潮水,将她彻底淹没,冻得她手脚发凉。 恰在此时,方柏溪那轻佻戏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那我洗了,你还穿吗?” 姚乐意紧紧攥住手机,指关节泛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张了张嘴,却因过度愤怒与恐惧,一时说不出话来。 短暂的沉默后,一个念头在她心中笃定:绝不能任由方柏溪这般欺辱,必须想个办法,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 姚乐意刚踏入医院大厅,消毒水的气味便扑面而来。 她攥着手机,脚步匆匆,在自助机前点击预约身体检查,转念一想,决定挂个心理咨询号。 屏幕上,进度条缓慢跳动,就在这时,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 一条新消息提示闯入眼帘,方柏溪发来的视频和照片再度现身。 刹那间,她的瞳孔剧烈收缩,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 照片中,她的贴身衣物被紧紧包在满是精液的肉棒上,从未如此直观刺痛着她的眼球。 肉棒颜色不深,盘虬在上面的青筋显而易见,顶端的铃口处溢出前精,是随时都会喷射出乳白色精液的勃发状。 这些画面如汹涌的黑色潮水,将她瞬间淹没,让她无法呼吸。 姚乐意常年与各类大大小小的仿真阳茎打交道,见识过形形色色的假道具,久而久之,形成了一套独到的评判标准。 然而,当真正的“男人阴茎”出现在眼前时,即便她向来冷静,脸颊也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 下一个视频里,晃动的光影中,黑丝内裤与男人的肉棒紧紧纠缠在一起,肉棒几欲爆发。男人骨折分明的手指握住身下长时间勃硬如铁的器物,不紧不慢套弄,如此来回数次,阴茎已是勃涨到了极致,伴随着男人的粗喘,已经硬得疲乏的下体机关枪般喷射出精液。 此番结束后,黑丝内裤沾满了精液,滑腻无比,男人握不住,黑色内裤轻飘飘地掉在地上。 瞳孔地震! 浴室里,昏黄的灯光将一切都晕染得暧昧又朦胧。 他捡起黑丝内裤,随手一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落进脏衣篓里。 细微的动静在静谧空间被无限放大,紧接着,她磨牙的声音清晰传来,“嘎吱嘎吱”,带着隐忍的愤怒,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来将他“生吞活剥”。 “小姐,您没事吧?”一位路过的护士停下脚步,关切地询问。 姚乐意猛地回过神,慌乱地收起手机,强装镇定,挤出一丝微笑:“没事,谢谢。” 然而,她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内心压抑不住的愤怒。 望着护士离去的背影,姚乐意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紊乱的呼吸。 她清楚,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 此刻,咨询室成了她唯一的希望港湾,她攥紧手机,步伐坚定地朝着预约科室走去,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到摆脱困境的办法。 021大恩不言谢 傍晚,姚乐意推开医院心理咨询室的门,温热晚风裹挟着紫丁香的馥郁,瞬间将她笼罩。 她仰头深深吸气,胸腔缓缓起伏,紧绷如弦的肩膀,终于在这一刻松弛下来。 长久以来,心头那片阴霾密布的天空,悄然裂开一道缝隙,久违的阳光倾洒而入,让她收获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性方面的冷淡,宛如一道甩不掉的枷锁,死死纠缠着她。 无数个夜晚,她在黑暗中辗转反侧,唯有裹上那条厚重的深压毯,让沉甸甸的重量包裹全身,在窒息般的安全感里,才能勉强入睡。 多年来,姚乐意雷打不动地定期前往心理咨询室,可每当医生试图探寻她内心深处的伤痛,那些话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卡住喉咙,刚到嘴边,又被她艰难咽回。 原本这天,姚乐意是来向医生咨询,该如何防范方柏溪这类心理变态的。 但在熟悉她病情的医生耐心引导下,一段被岁月尘封的记忆,如决堤洪水般倾泻而出。 记忆中,那是一个暴雨如注的夜晚,狂风裹挟着暴雨,狠狠拍打着窗户,发出尖锐呼啸。 姚乐意浑身颤抖,像只受伤的小动物,紧紧蜷缩在衣柜里,大气都不敢出。 客厅中,父亲如同一只失控的野兽,对着母亲疯狂拳打脚踢,母亲凄厉的惨叫声,和父亲如雷的怒吼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刺痛她的耳膜。 母亲重伤倒地,父亲双眼猩红,双手像铁钳一般,死死掐住母亲的脖子,母亲的脸色由红变紫,生命危在旦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砰”的一声巨响,方耀文破门而入。 他身形矫健,一个箭步冲上前,用尽全身力气将父亲狠狠推开,成功救下了母亲。 而姚乐意,因恐惧过度,牙齿深深咬住手腕,蜷缩在衣柜的角落里,泪水不受控制地无声滑落,连露面的勇气都没有。 多年来,她对方耀文始终心存感激,在她最弱小无助的年纪,是方耀文挺身而出,保护了她和母亲姚北北,为她们撑起一片安全的天空。 也正因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当方耀文后来向母亲求婚时,姚乐意几乎没有犹豫就默许了这门婚事。 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里,方耀文如同从天而降的守护神,不仅拯救了母亲的生命,也在姚乐意幼小的心灵中种下了希望的种子。 这份恩情,她铭记于心,也因此对这个家庭有着特殊的情感羁绊。 随着时间的推移,方耀文的儿子方柏溪逐渐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方柏溪总是默默地靠近,起初,姚乐意只觉得这是富二代的热情。 但当她静下心来思考,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竟也有一重特别的考虑。 方柏溪身上,有着方耀文当年的影子,每当看到他,姚乐意就会想起那个暴雨夜,那个挺身而出的身影。 在潜意识里,她将对方耀文的感激与信任,不自觉地投射到了方柏溪身上。 这种复杂的情感,让她在面对方柏溪的接近时,多了几分包容与默许,仿佛这样就能让那份救命之恩,以另一种方式延续下去。 姚乐意驾驶着跑车,街道缓缓走着,夕阳的余晖将她与车子的影子拉得老长。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方耀文。 “乐意,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和你妈做了你最爱吃的菜,等你回来。”方耀文温和的声音,如同一股暖流,从听筒里传来。 就在不久前,母亲才刚打过电话,现在方耀文的电话又如期而至,这一来一往,让姚乐意不禁感慨人与人之间紧密又温暖的联系。 “方叔,我明天就回去。”姚乐意轻声应道,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一抹温柔的笑意,在她脸上缓缓绽放。 车子疾驰而过,路边的路灯陆续亮起。姚乐意看着自己在夕阳下不断拉长的影子,心中不禁思索,这次坦诚面对过去,是否就是命运馈赠的新契机。 带着这份期待,她向着光明的未来坚定驶去。 022合理自证 深夜,浓郁如墨的夜幕将大地紧紧笼罩,街边的路灯散发着昏黄而微弱的光晕,为这条寂静的街道蒙上一层朦胧的纱,周遭的一切都影影绰绰,透着几分神秘与诡谲。 一辆黑色轿车打破夜的静谧,“嘎吱”一声缓缓停住。 车门打开瞬间,刺鼻浓烈的酒气裹挟而出,弥漫在空气中。 姚乐意醉得东倒西歪,身子软绵绵的,脚步踉踉跄跄,像风中飘摇的落叶,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身旁的男人反应迅速,伸出有力的手臂,稳稳扶住她的胳膊,半搀半抱,将她从车上扶下。 男人神色慌张,眼神游移不定,不停地左顾右盼,扶着姚乐意的手微微颤抖,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 姚乐意双眼迷离,眼神混沌,嘴里嘟囔着含糊不清的话语,一头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高跟鞋在地面上磕出杂乱无章的声响,诉说着她此刻的狼狈。 恰在此时,方柏溪驾车路过,不经意间瞥见这一幕。 刹那间,他双眼瞪得滚圆,眼眶泛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蜿蜒的蚯蚓。 “吱——”他猛地一脚踩下刹车,车门都来不及关好,整个人如同一头发怒的公牛,朝着两人冲了过去。 “你是谁!离她远点!”方柏溪的怒吼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声浪惊得路边的野猫“嗖”地一下窜进黑暗深处,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冲到男人面前,一把将男人的手从姚乐意身上扯开,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因为用力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挥出愤怒的拳头。 被猛地推了一把的贺成禹先是一怔,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正要张嘴叫嚣“你是谁”,目光不经意扫向方柏溪的脸,瞬间瞳孔微缩。 认出是方柏溪后,他脸上的戾气如潮水般迅速消散,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柏溪,误会!今晚乐意应酬喝醉了,我刚好顺路,就送她回来。”说着,他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半步,眼神里的戒备却分毫未减。 方柏溪眉头紧紧拧成个疙瘩,目光如锐利的探照灯,在贺成禹脸上来回审视,眼神里满是陌生和警惕。 “我不认识你。”他声音冰冷,像寒夜的冰碴,手臂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姚乐意牢牢护在身后,“乐意怎么会跟你在一起,又怎么喝成这副模样?” 方柏溪的声音低沉且带着威胁,在夜风里裹挟着十足的压迫感。 贺成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手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柏溪,我是贺成禹啊!咱们大学时见过,还一起打过球。我们两所学校还组织过比赛呢!” 见方柏溪依旧一脸茫然,他笑容愈发勉强,从兜里掏出手机:“要不,我翻出当年合照?” 方柏溪目光如炬,对贺成禹掏手机的动作视而不见,冷哼一声:“合照?谁知道是不是伪造的。乐意跟我说过,最近应酬时总有人不安分。大晚上你送她回来,孤男寡女,还醉成这样,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边说边掏出手机,“我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查个水落石出。”话语掷地有声,周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气场,坚定不移地将姚乐意护在身后。实际上,方柏溪这些话不过是胡诌,意在套对方的话。 贺成禹急忙强调:“我们真的认识!” 听到这话,方柏溪脸上闪过一丝犹疑,他微微眯起双眼,像精明的猎手,上下打量着对方。 “有点印象。”方柏溪语气稍有缓和,可审视的意味依旧浓厚,“不过,我得确认一下。你把合照给我看看。” 贺成禹掏出手机,调出合照,长舒一口气,凑上前去:“这张,我站在后排,戴着蓝色护腕。” 方柏溪仔细比对,紧绷的肩膀逐渐放松。“行,算你过关。但乐意怎么喝成这样?” 贺成禹苦笑着摆摆手:“今晚应酬,客户太热情,一杯接一杯,根本拦不住。” 见方柏溪搂着姚乐意的姿势亲密无间,贺成禹饶有兴致地问道:“方柏溪,你跟乐意什么关系?” 此刻的姚乐意,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双眼紧闭,全身软绵绵的,瘫倒在方柏溪怀里,时不时扭动一下身子。 方柏溪心疼地皱了皱眉,用指腹轻柔地替她将脸上的乱发别到耳后,动作轻缓得如同怕惊扰了沉睡的蝴蝶。 他微微俯下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声音不自觉放柔,满是疼惜:“小懒猫,怎么喝成这副样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虽说还没得到姚乐意的认可,但方柏溪已然自封男友身份,一心想彻底击退对手,于是回应道:“乐意是我女朋友。” 方柏溪清楚对方有可能是熟人,也可能是情敌,为了自证,他迅速掏出手机,快速翻出与姚乐意的亲密合照,怼到贺成禹面前:“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要是你再纠缠不清,我立马报警!” 周围的空气仿佛因他的愤怒而燃烧起来,变得灼热无比。 贺成禹赶忙摆摆手,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转身指向车内,乐滢正透过车窗关切地张望着。 “柏溪,这是我老婆乐滢。”贺成禹解释道,“我们一家和乐意来往频繁,她是我们生活里重要的朋友。今晚她醉成这样,我实在放心不下,才亲自送她回来。” 话音刚落,乐滢迅速推开车门,脚步急促,鞋跟与地面碰撞出一连串清脆声响。 她快步来到众人面前,额前发丝有些凌乱,脸上却挂着和煦的笑容。 “您好,乐意今晚灌了太多酒,我们担心她一个人不安全,才没办法就送她回来。我们都把乐意当成自家姐妹,你可千万别误会。” 贺成禹的解释和乐滢急切的表态,让方柏溪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可眼中仍残留着一丝戒备。 他低头瞧了眼怀中昏昏沉沉的姚乐意,又抬眸打量贺成禹和乐滢,语气不自觉地缓和:“既然如此,刚刚是我冲动了。” 尽管话里已带上几分歉意,他却依旧没有完全放下戒心,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乐滢见状,上前一步,脸上笑意盈盈,语气诚挚:“成禹和乐意是多年好友,又是合伙人,两人一直真心相待的。” 方柏溪微微点头,紧绷的肩膀彻底放松下来,抱着姚乐意的手也调整到更舒适的姿势,嘴角勉强扬起一抹浅笑:“听你们这么说,我心里踏实多了。今晚多亏你们照顾乐意,不然我都不知道该多着急。” 他的目光在姚乐意脸上停留片刻,满是温柔与疼惜,随后又看向贺成禹夫妇,眼中的戒备已被感激取代。 “既然你们是乐意的朋友,那么就是我方柏溪的朋友。往后你们要是碰上难处,可以找我帮忙。”方柏溪又补充道,言语间已将贺成禹夫妇视为值得信赖的人。 贺成禹爽朗地笑了笑,拍了拍方柏溪的肩膀:“互相帮忙,咱们都是为了乐意好。” 街边的风轻轻拂过,带走了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息,为这场深夜的误会画上了句号。 023天下乌鸦一般黑 街边,昏黄路灯散发着暖融融的光芒,为周遭镀上了一层如梦似幻的朦胧光晕。 方柏溪紧绷的面部线条慢慢松弛下来,和贺成禹简短交谈几句后,小心翼翼地将姚乐意抱起,静静伫立在原地。 乐滢早就回到车内,启动汽车,引擎发出一阵低沉、富有韵律的嗡鸣声。 贺成禹朝着方柏溪点头示意,转身步伐轻快地走向副驾驶座。 关上车门前,他特意探出头,神色关切地叮嘱:“柏溪,要是乐意有任何不适,随时联系我们。” “一定,今晚多谢你们!”方柏溪点头致谢。 汽车缓缓驶离,乐滢透过后视镜,目光在怀抱姚乐意的方柏溪身上打量。 他身着剪裁精致的修身西装,腕间名表闪烁着冷冽的光,举手投足间刻意营造出的优雅姿态,却让乐滢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油腻感。 乐滢不禁在心底嘟囔,就这副模样,乐意怎么会喜欢? 车外的景色像幻影般飞速掠过,乐滢双手稳稳地握住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你怎么放心把乐意交给一个陌生人?” 贺成禹目光平和,耐心解释道:“那是乐意的哥哥方柏溪,他给我发过全家福。难得见乐意和一个男人深情对视,这不就是两情相悦嘛!而且,柏溪的手机壁纸都是乐意的照片,还亲口承认乐意是他女朋友。” “他说什么你就信?”乐滢柳眉微微蹙起,忍不住质疑。 在她看来,方柏溪那种油滑的做派,和踏实稳重完全不沾边,根本配不上单纯的姚乐意。 贺成禹微微后仰,靠在柔软的座椅上,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其实柏溪这人,并非你看到的这样。他以前在体校训练,那可是出了名的拼命叁郎。体校组织野外生存挑战,要求学员在深山里独自待叁天,寻找食物、搭建庇护所,应对各种突发状况。柏溪不仅凭借超强的体能和耐力,顺利完成挑战,还在途中救助了一名受伤的同学。” “那次挑战中,山里突然下起暴雨,很多学员都被困在原地。柏溪冒着风雨,穿梭在山林间,不仅找到了安全的露营地,还利用所学知识,采集可食用的野菜和野果。他凭借冷静的头脑和扎实的野外生存技能,带着大家平安度过难关。别看他现在穿衣风格变了,行事看着有些高调,但骨子里的责任感一点没变。” 乐滢听完,眉头依旧紧紧皱着,显然对这番解释不太信服。 贺成禹见状,侧过身,自然而然地握住乐滢的手。 乐滢脸上闪过一丝惊讶,还没来得及开口,贺成禹的吻便带着宠溺,轻轻落在她额头。 乐滢咬了咬下唇,耳尖微微发烫。 车内暖黄色的灯光轻轻晃动,仿佛在两人周围编织出一个温馨的梦境。 乐滢脸颊绯红,轻推贺成禹,眉头微皱,眼中满是疑惑:“快说,你怎么判断乐意和那男的关系不一般?” 贺成禹慵懒地靠向椅背,自信一笑:“之前乐意提过,最近和一个男人关系亲密,我猜就是方柏溪。今晚方柏溪看到乐意和我在一起,紧张得像护食的狮子。而且乐意即便醉成那样,身体都不自觉地往方柏溪那边靠。” “还有,”贺成禹神秘兮兮地看着乐滢,“以往乐意试用公司产品,都是拿假阴茎回去,如今都开始买情趣套装了,这还不够明显吗?” 趁着等红灯的间隙,贺成禹兴致勃勃地跟乐滢讲述中午和乐意的聊天内容。 乐滢听得入神,脑海中浮现出甜蜜的场景,脸颊悄悄染上一抹红晕。 她轻轻戳了戳贺成禹的胳膊,声音带着一丝羞涩和好奇:“他们也这样吗?” 贺成禹嘴角上扬,伸手揉了揉乐滢的头发:“恋爱中的情侣大多如此。天下乌鸦一般黑嘛!乐意试用咱们公司的产品,也算是帮我们测评了。哪个男人看到情人穿情趣套装能不心动?这就是恋爱中的情趣。” “你这比喻不恰当!我们哪里是乌鸦?”乐滢纠正道,又迟疑着说,“不过,总觉得有点奇怪。” 绿灯亮起,乐滢松了脚刹,继续驾驶着车辆前行,车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如流动的星河,不断闪烁。 可她心思全然不在这夜景上,不知不觉又飘向了姚乐意和方柏溪。 回想起先前的场景,乐滢越琢磨越不对劲,乐意当时的动作分明是在努力推开方柏溪,而非主动靠近。 这细微的差别,源于女人特有的敏感直觉。 但乐滢也清楚,贺成禹作为男性,思维方式与自己大相径庭,直接跟他讲,说不定会引发不必要的争论。 她嘴唇微张,几次欲言又止,手指不自觉地反复轻敲方向盘,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 贺成禹伸手轻轻抚去乐滢额头的一缕碎发,柔声说道:“有什么奇怪的,咱们公司产品安全可靠,对情侣来说,不过是增添生活情趣罢了!”贺成禹语气笃定。 闻言,乐滢知道贺成禹误会自己的想法了,但忍不住顺着他的思路回忆起和贺成禹第一次试用道具的场景。 起初,她满心羞涩,后来心底沉睡的情愫被唤醒,确实别有一番滋味。 前方亮起红灯,乐滢踩下刹车,指尖不自觉地抚过发烫的脸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和贺成禹相处的画面。 刚才贺成禹不经意间的触碰,让她像被电流击中,心脏狂跳不止。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理疾病正逐渐痊愈。 贺成禹敏锐地捕捉到她的走神,修长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语调带着一丝嗔怪:“不要想别人了,多想想我们吧。” 贺成禹微微倾身,温热的气息瞬间笼罩过来,在乐滢还没反应过来时,他轻轻咬了一口她的脸蛋。 乐滢浑身一僵,双颊瞬间滚烫,眼眸里满是慌乱与羞怯。 她抬手轻轻捶打贺成禹的肩膀,娇嗔道:“你干嘛呀,这还在开车呢!” 贺成禹一脸不怀好意,贼兮兮说道,“我这不是看你走神,想重新夺回你的注意力。” 乐滢脸慢慢染上红润,望着副驾驶座上的贺成禹,喃喃自语:“希望姚乐意也能和我一样,得到更好的治疗吧。” “别担心,相信咱们公司的产品。我们正大力推广,过段时间还要去国外参展呢!” “老公,找到真正爱自己的人,真的很重要。希望乐意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024她的秘密 午夜,城市宛如被施了沉睡咒,万籁俱寂。街道像蛰伏的巨兽,在黑暗中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静谧。 伴着一阵低沉的引擎轰鸣,黑色轿车的轮廓缓缓没入浓稠的夜色。 方柏溪伫立街边,目光似被磁石吸引,紧紧锁定轿车渐行渐远的尾灯。那抹红光,恰似摇曳的鬼火,在如墨的夜色中逐渐缩小,直至被黑暗彻底吞噬。 此时,如水的月色为大地披上了一层薄纱,昏黄的路灯散发着微弱光晕,将方柏溪与姚乐意亲昵的影子,拉得悠长,宛如一幅镌刻时光的油画。 姚乐意脸颊晕染着一抹娇艳的绯红,眼眸中波光闪烁,带着几分醉意,如一只迷失方向的小鹿,轻盈地跌入方柏溪温暖的怀抱。 “乐意,今天怎么喝这么多?”方柏溪垂眸凝视着她,声音低沉且温柔,温热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姚乐意耳畔。 姚乐意仰头望向他,嘴角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双手不自觉地揪住方柏溪的衣领,身子微微发颤:“因为……开心呀。” 方柏溪的心瞬间被柔情填满,手臂下意识微微收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起初,方柏溪本打算以公主抱的姿势,稳稳护送姚乐意回家。 然而,姚乐意浑身绵软,像个失控的提线木偶,左摇右晃,嘴里嘟囔着含混不清的话语,还时不时撕扯自己的衣服。 无奈之下,他只能半扶半抱着她,艰难前行。 “热……好热……”她含糊地呢喃着,双手用力扯着领口,几颗纽扣崩开,大片如雪的肌肤暴露在冷空气中。 话音刚落,姚乐意突然双手用力一推,方柏溪猝不及防,身形不稳,往后退了好几步。 “走开……别碰我!”姚乐意扯着嗓子大喊,语调含混不清,“我……我能自己走!”说罢,她身体一歪,险些摔倒。 方柏溪眼疾手快,再次上前扶住她。 可没走几步,姚乐意又难耐燥热,双手如藤蔓般紧紧攀上方柏溪,双腿也缠了上来。 “方柏溪……好热……”她滚烫的脸颊贴着方柏溪的脖颈,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皮肤上。 没多会儿,她又开始胡乱挣扎,一边念叨:“不用你管……我没醉……没醉!” 每隔一会儿,她就会觉得燥热难耐,双手胡乱地拉扯衣服。 方柏溪仿佛置身荆棘丛中,既要躲避姚乐意胡乱挥舞的手脚,又得留意脚下坑洼不平的路面,还得时刻阻止她继续扯衣服。 他牙关紧咬,手臂因长时间用力,肌肉酸痛不堪,可护着姚乐意的手始终没有松开,生怕她受到一丝伤害。 “乐意,别闹了,乖乖听话。”方柏溪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无奈地喘着粗气说道。 姚乐意却充耳不闻,脑袋一歪,又开始哼起跑调的小曲儿,身子也跟着扭动起来,差点让方柏溪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终于,方柏溪狠下心将姚乐意像一包米一样一把扛起,往她家方向走去。 穿过花园时,老旧的石板路在脚下发出沉闷的声响,似乎也在诉说着这里岁月的变迁。 终于,他们穿过花园,来到姚乐意居住的单元楼下。 抬眼望去,斑驳的墙皮、昏黄且闪烁不定的路灯,以及锈迹斑斑的信箱,无一不彰显着这个小区的陈旧。 方柏溪心里猛地一惊,脚步顿住—— 眼前的景象,和他印象里的姚乐意大相径庭。 姚北北曾满脸骄傲地提起,姚乐意自主投资了不少生意,事业做得风生水起。同时,她还是高校教授,凭借专业知识和独特见解,在学术界备受赞誉。 在方柏溪的想象中,姚乐意理应住在高档公寓,享受着精致且高品质的生活,怎么会栖身于这老旧小区? 怀里的姚乐意又不安分起来,身体扭来扭去,差点挣脱方柏溪的搀扶。 他稳了稳身形,手臂微微收紧,目光忍不住在小区里四处打量。 狭窄的通道旁,几棵枯瘦的树木在夜风里沙沙作响,一旁停放的车辆,车身布满灰尘,有的甚至掉了漆。 “乐意怎么会住在这儿?”方柏溪低声呢喃,眉心紧紧攒成一个“川”字。 此时,折腾了一路的姚乐意似乎耗尽了力气,渐渐安静下来,在方柏溪怀里沉沉睡去。 她的头歪靠在方柏溪胸口,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白皙的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方柏溪低头凝视着她,心中的疑惑与担忧交织,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心疼:“怎么喝成这副模样,让我担心坏了。” 他的目光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情不自禁地微微俯下身,轻轻亲吻了一下姚乐意的额头,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姚乐意的额头带着微微的暖意,方柏溪的唇触碰到的瞬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 他微微弯下腰,调整了一下姿势,稳稳地将姚乐意抱起,朝着楼上走去。 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声控灯闪了几下,才勉强亮起。 方柏溪扶着姚乐意,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每走一步,心中的疑惑便更深一层:姚乐意的事业如此成功,为什么会选择住在这个与她身份极不相符的地方,是另有隐情,还是背后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老旧的楼道里,声控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墙壁上投下两人歪扭的影子。 方柏溪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吵醒了怀中的人,心中暗自想着,等她醒来,一定要问个清楚。 好不容易走到门口,方柏溪从姚乐意的包里翻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门缓缓打开,一股陈旧却收拾得一尘不染的气息扑面而来。 借着门口的灯光,方柏溪看到屋内陈设极为简单,几件样式老旧的家具摆放得整整齐齐,墙面挂着几幅泛黄的照片。 他轻手轻脚走进卧室,将姚乐意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转身时,瞥见书桌上堆满了文件和书籍,凑近一看,大多是学术资料和商业策划书,资料上密密麻麻的批注,彰显着主人的用心。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书堆下露出一角信封,抽出来一看,竟是医院的缴费单,日期就在最近,缴费金额不菲。 方柏溪眉头紧锁,心中愈发疑惑。突然,姚乐意在床上翻了个身,嘴里含糊地呢喃着什么。 方柏溪急忙走到床边,姚乐意并未醒来,只是眉头紧皱,似乎陷入了一场噩梦。 方柏溪轻轻握住她的手,试图安抚她。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起,是姚北北发来的消息:“小溪,你到乐意家了吗?” 看到这条消息,方柏溪的心猛地悬了起来,他觉得姚北北应该知道姚乐意背后的秘密。 025你不讲卫生 方柏溪用脚轻轻带上门,姚乐意屋内那股淡雅的香水味,瞬间将他笼罩。 这种香味清幽绵长,带着几分神秘,让人心生探寻的欲望。 薄纱窗帘在穿堂微风中轻轻飘动,像灵动的舞者,在月光下演绎着无声的韵律,光影在地板上交错,为这静谧的空间添了一丝梦幻。 望着怀中不安分的姚乐意,方柏溪的视线被飘飞的窗帘吸引,心头涌起一阵莫名的不安。 照片、缴费单、姚北北的消息,这些线索像乱麻般在他脑海里纠缠,而眼前随风舞动的窗帘,似乎也在暗示,姚乐意平静的生活下,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方柏溪紧了紧双臂,快步走向卧室,决定等姚乐意醒过来以后,一定要解开这些谜团。 他将姚乐意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床铺上,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刚想松口气,却瞥见她微微蹙起的秀眉,心中顿时一紧。 他缓缓在床边坐下,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眉心,试图将那细微的褶皱熨平,目光中满是温柔与疼惜,嘴里还喃喃地说着:“乖乖,好好睡,别皱眉,我在呢。” 突然,在静谧的房间里,原本半躺着的姚乐意,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猛地坐起身来。 她双手如钳子一般,紧紧揪住方柏溪的衣领,迷离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眼波里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执拗,紧接着,唇瓣轻启,嘟囔着:“我要洗澡。” 方柏溪望着她这副模样,无奈地长舒一口气,胸腔里发出一声喟叹。 他太了解姚乐意那爱干净的执拗劲儿了,今晚这场甜蜜的“夜生活”,可不就像一场精心筹备的盛宴,才刚刚掀开华丽的序幕嘛。 就在刚才,方柏溪半扶半拖着姚乐意往家里赶,一路上,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姚乐意平日里含蓄内敛的模样,想着拉着她如何度过这个夜晚…… 想着还是得先把姚乐意安置在沙发上,转身去厨房泡杯蜂蜜水或者醒酒茶…… 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方柏溪腾出一只手在姚乐意的包里摸索钥匙,怀里的姚乐意突然不安分起来,身体扭动着,嘴里嘟囔着含糊不清的话语。 谁能想到,此刻这个醉醺醺的姚乐意,简直像变了个人。 就在他手忙脚乱找钥匙的间隙,只听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方柏溪心头一紧,回过头,瞬间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姚乐意像被施了什么魔法,竟自顾自地开始脱衣服,动作急切又毫无章法。 方柏溪手忙脚乱地阻止她时,姚乐意双手又伸向背后,用力扯着胸罩搭扣。 “嗖”的一声,衣物滑落,方柏溪只觉脑袋“嗡”地一下,热血冲上脑门,脸涨得通红,急忙别过脸去,加紧手上翻找钥匙的速度,结结巴巴道:“乐、乐意,你先冷静点……” 如今看来,她在小区楼下还算内敛的,跟眼前这狂放的模样相比,简直…… 方柏溪就感觉自己鼻孔里一热,急着将人搬进房间里…… 姚乐意全然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诱人—— 肩带垂落在圆润细腻的肩头,锁骨上洇出绯红色的印子,是他昨晚用力舔舐后的……杰作。 白花花的半边乳球包在薄薄的镂空内衣里,另外半边饱满的乳肉从奶罩中挤出来,沟壑明显。 美丽的胴体早已在他这深入骨髓,他不需要再睁眼看她,就能在想象出生动的画面。 内衣随着姚乐意的手用力一扯,一刹那,整个乳球爆炸式炸开,弹了出来,充斥着方柏溪的整个眼球。 两座雪峰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一弹一弹的惹人怜,一片雪白下,越发衬得两颗乳珠又嫩又粉。 方柏溪看的眼窝发热,喉头猛的咽口水,恨不得立马将姚乐意扑倒在地,欺身压上去XXOO…… 奈何包里的钥匙,找半天都找不到,他只得用自己的身子罩住她,不让她走光,毕竟…… 这老旧的楼里居然装有摄像头! 白花花而又弹软的乳房压在他的胸前,逼得他都想不顾是在门外…… 只想把她整个奶尖儿都吃到嘴里,然后舌尖围着乳头疯狂打转,就像平时那样,时不时用力一口乳肉,牙齿轻轻刮在软嫩的乳肉上…… 方柏溪望着姚乐意粉嘟嘟的桃子,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熟透的桃子似乎着散发甜香,汁水似乎要冲破果皮,勾得他迫不及待摘下。 然而,一迈进家门,规整有序的布置瞬间映入眼帘,客厅物件摆放得如同酒店标间一般,透着一丝不苟的气息。 屋里弥漫的清新香气,更让他直观感受到姚乐意对洁净近乎偏执的追求,每个角落都纤尘不染,连沙发罩上的褶皱都被精心抚平,不难想象平日里姚乐意是如何执着地维持这份整洁。 房子的一切居然舜时净化了他脑海里的污垢…… 方柏溪对姚乐意的脾性了如指掌,清楚要是不趁着这会儿把她洗漱干净,后续必定麻烦不断。 眼下这火烧眉毛的局面,容不得他多想。 瞧着姚乐意愈发失控的举动,方柏溪脸上变幻莫测。 深吸一口气后,他迅速调整思绪,一咬牙,双手环住姚乐意的腰肢,半抱半拽,脚步踉跄地将她拖进浴室。 瓷砖地面泛着冷光,水龙头里的水还未放出,浴室里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局促氛围。 方柏溪快速转身,面对着姚乐意,声音微微发颤:“你先别乱动,我这就放水。” 浴室里的整洁更是令人暗自惊叹,怀里的姚乐意身子轻轻动了动,原本绵软的身体微微站直。 她眼皮艰难地抬起,意识还在混沌边缘徘徊,瞧见近在咫尺的方柏溪,脑海瞬间警铃大作,想也不想,扯着沙哑的嗓子喊:“变态!” 方柏溪被这声突如其来的指控惊得后退半步,脸上写满委屈,急忙摆手解释:“宝贝,是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姚乐意脑袋昏昏沉沉,根本听不进解释,扶着墙步步后退,迈进浴缸里,迷糊的眼神里满是警惕:“你……你不讲卫生……你玩我内裤……” 方柏溪望着姚乐意,只见她脚步虚浮,歪歪斜斜地往后退去,那摇摇晃晃的模样,真如一只憨态可掬的醉酒小鸭子。 他忍不住低低笑出声,眼神里满是宠溺,轻柔地开口道:“宝贝,那我帮你洗澡,把自己收拾干净,好不好?” 姚乐意那原本因醉酒而略显迷离的双眼微微睁大,听到方柏溪的话后,她歪着脑袋,唇角轻抿,眉头似有若无地蹙起,沉浸在自己混沌的思绪里思考…… 没等姚乐意反应过来,方柏溪一脚跨入浴缸,一把拉下她身子,稳坐在他的大腿上。 姚乐意在酒精作用下浑身绵软,意识混沌,下意识地扭动身子试图挣脱。 她修长双腿不断乱蹬,却被方柏溪有力的双腿紧紧锁住。 两人的体温相互交织,腿与腿间交叉纠缠,他硬挺肿胀的性器抵在她饱满的翘臀底下。 此时,姚乐意那条T字型内裤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丝毫遮挡不了一点风光。 “宝贝,天已经很晚了,要不不洗了?” 026我有在跟你商量 方柏溪懒懒地调整姚乐意坐在他腿上的姿势,女人鬓边的发落到他鼻尖上,他有意无意和她分心地说:“你这一轮洗下来,还不如……” 姚乐意眼眸微阖,神色慵懒迷醉,缓缓回头看向方柏溪。此刻,她的思绪一片混乱,本能地嘟囔着:“我不用你帮我洗。”但方柏溪有力的双臂紧紧箍住她,她浑身酥软,即便心有不甘,肢体却再也使不上半分力气。 周遭弥漫着暧昧气息,方柏溪的下颌贴近,呼吸横过姚乐意耳边,他用微微带着胡茬的下颌,轻轻蹭她纤细的肩颈。 细微触感,如同点燃导火线,一股强烈的电流感,顺着脊椎蹿升,令姚乐意心尖都跟着微微发颤,呼吸也随之变得急促起来。 方柏溪手指灵巧地钻进内裤去拨弄姚乐意的花心,揉那处软乎乎的小穴,指头缓慢地往里探,一步步钻进那条幽长的甬道里,“要是我就愿意帮你洗呢。” 甬道深处传来的神秘信号愈发强烈,花液越搅越多,整根手指被肉壁紧紧吸住,里头层峦迭嶂,又细腻滑润。 没几下,花穴被搅得发出阵阵水声,伴随着手指的抽出,蜜液源源不断地带出。 在雾气氤氲的浴室里,浴缸的水汩汩漫涨,蜜液缓缓混在其中,透明液体瞬间不留一丝痕迹,在水面上晕开,交融、纠缠,为平静的水面添上?一丝缠绵缱绻。 姚乐意承受不住这刺激,腰肢乱动,眼神迷离却透着股倔强,机械地重复着:“不行……我自己洗……” “乖,我在洗了。洗白白,好不好,我帮乐意洗白白。”方柏溪低声哄着姚乐意,感觉到她甬道里渐渐涨满了花液,他想要完全将手指抽出,换成已经硬如铁的阴茎插进没有闭拢的小穴里,“去床上好不好?” 方柏溪低眸一直注视着姚乐意,此刻的他充斥着危险的信号,宽厚的肩背与胸腹的肌肉紧紧贴着姚乐意,下腹昂然挺立的肉棒,前后蹭着腿缝。 “不洗澡不能上床。”酒精如同一层迷雾,模糊了姚乐意的理智。在混沌的意识里,洗漱这件事成为她仅存的坚持,像是对清醒的最后一丝执念。 方柏溪俯身,捞起姚乐意纤细的腰肢,另一只大手左右来回揉她饱满乳肉,垂下头,舔咬她敏感的耳垂,绕着她耳廓细细吮吸。 姚乐意感觉有一股热气喷在自己耳洞里,接着便是湿濡滑腻的舌头在自己脖子上舔舐的触感,酥酥麻麻的感觉,“……别舔。” “我不是在舔,我在吃。”说话间他已然俯首,继续享用属于他的大餐。 姚乐意一时承受不住这波刺激,不自觉向上挺起饱满的胸部,乳珠因颤栗凸起,娇嫩待摘的模样惹得方柏溪一阵眼热。 沾满花液的手指还没来得及抽出,姚乐意的甬道不自觉地剧烈收缩,下面不自觉绞紧了使坏的手指。“宝贝,你咬得太紧了,放轻松……” 方柏溪察觉到姚乐意的反应,像疯了似的伸出舌头,来回吸吮她微张的红唇,湿滑的舌头探进她的口腔里,锁住了她的娇喘,舌头在腔壁上四处乱窜,碰上女人前来抵抗的舌尖,快速绞紧,不断纠缠、含弄。 她的舌尖仿佛如临大敌,拼命抵抗着,两人湿漉漉的舌头一来一回推挡、缠绵,相互抗衡,一刻都不停歇,一时间搅动出诱人又色情的水声。 迷糊中的她眉头紧皱,突然,喉咙里逸出几声不受控制的轻吟。她的身子猛地倾起,试图挣脱梦境的纠缠。 然而,双腿像是被无形的藤蔓紧紧盘绕,绵软无力,每一次挣扎都只是徒劳。 细密的汗珠从她额头滑落,将发梢浸湿,呢喃呓语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方柏溪垂着脑袋不断吸吮啃噬姚乐意的唇,余光边观察着她的反应,底下一根又一根手指地往她阴道里面钻,想要用手就把她送上高潮,“宝贝,你这里很软,很舒服。” 可姚乐意饱满的臀瓣无意识地前后挪动,臀缝似有若无地来回摩蹭着他粗长的肉棒,磨得他越来越发烫,越来越肿胀,越来越难受。“宝贝,你松一松,我想……” 方柏溪忍不住耸动臀部,斜斜向上抽插,小心翼翼挪动手指,一点点从当前位置抽离,想要换上他蓄势待发的肿胀。可最要命的是她紧窒湿滑的甬道,正牢牢吸吮着他的手指,咬着他的手指往里面钻。 当他掐着姚乐意的腰固定,肉棒一动不动的杵在她腿缝,用手掌摁在她的尾骨上迫使她前后配合。 他的手指继续往穴内探进,她的乳肉连同乳头上下晃动,像在不断在敲锣打鼓般,鼓舞着他在她的腿缝疯狂抽插。 他将肉根回撤几寸,粗大的龟头挤压姚乐意的穴口,那里湿漉漉的,不需要做前戏他就可以塞进去了。 方柏溪想控着力缓慢进入,姚乐意被扣着的腿正好给了他足够四处乱窜的空间,可以最大程度地容纳他的胡作非为。 姚乐意在梦中被蹭湿,难耐地呢喃,拼命挣扎,“放开我,啊!” 方柏溪不肯,箍得更紧了,被她的反应感染,继续忘我地磨着她娇嫩的腿心,配合着他手指的打圈,一前一后快速抽插,产生火花…… 其实,姚乐意有一霎那以为自己沉浸在迷幻森林里,四周弥漫着轻柔的薄雾,宛如一层半透明的纱幔,将周边装点得如梦似幻,缠绵悱恻。 她脚下的土地结实而富有弹性,突如其来的雨滴在她身上肆意敲打,豆大的雨点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 就在这时,脚下的地面突然一阵晃动,一条蜿蜒的藤蔓从地底钻出。 恍惚间发现,藤蔓上布满尖锐的倒刺,如同一条蓄势待发的巨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她缠来…… 实际上,方柏溪灵活的手指在她的阴道里不断地匍匐前进,一步步撑开她的内壁,两指不断往四周扩张,越往越深磋磨。 他实在是太熟悉姚乐意的敏感处,修长的手指轻而易举就在花径深处戳到了她的G点。 此时的姚乐意只觉身体内逐渐涨满了春潮,流淌的春水疯狂地四处涌动,激烈地碰撞。 刹那间,一股裹挟着磅礴威压的热流,如决堤之水,轰然从体内喷薄而出。 此时,方柏溪的硬物持久紧绷着,仍然抵在姚乐意的肉丘上,一下又一下重重撞击。 高潮后的姚乐意想要缩回腿,想要逃撤,可她的腿仍被压着,挣扎间,花心更是往他性器所在的地方狠狠厮磨…… “宝贝,你让我插进去,好不好?”方柏溪忍得疼痛,怕忍不住直接射了,但射在外面又不甘心,试图商量。 见姚乐意没反应,他结实而有力的手臂横过她的腰际,趁着女人底下没咬那么紧,手指猛地抽出。接着将自己的顶端塞进了花穴的入口,缓缓沉身,臀部下压,插进本就颤抖不已的阴道里。 更强更硬的插入感刺激着余惊未定的阴唇再次痉挛,内壁感受到异物的入侵下意识剧烈收缩,姚乐意忍不住收拢起打开的双腿。 她湿滑温热的甬道猛地被再次撑开,不自觉咬唇忍耐,却被方柏溪狠狠吻住,“帮我。”语调温柔得在说晚安。 他下身的猛烈抽插,姚乐意像是被一道道电流击中,脸上率先染红,紧接着,红晕迅速蔓延,直至将整个身子变得通红,又痛又舒爽的滋味让她欲罢不能。 “唔!” “呃!” 两道呻吟声撞在了一起,姚乐意在再次高潮的瞬间,应激性地抓了一把方柏溪的手臂,令方柏溪猝不及防地发出喑哑的呻吟。 膨胀的阴茎剧烈震颤,一道又一道强劲有力的精液,汹涌喷射而出,娇软的花穴稳稳将所有精液全盘承接,激起层层晶莹水花。 方柏溪的喷射如汹涌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将姚乐意困在其中。 精疲力竭的她,再也无力支撑,只能恹恹受着,顺着方柏溪的身前缓缓滑落,狼狈地瘫坐在他怀里。 方柏溪眼疾手快,长臂一伸,有力的双臂如铁钳般紧紧圈住她,安抚她余韵未消带来的剧烈震荡。 “你不要咬得那么紧,我会变得很容易射出来的……”方柏溪温言哄着姚乐意,“你要放松才能高潮,真的,相信我。” “……” “我还想要多一次……” 027你在搞什么湿身诱惑吗 po18u k.co m 暖雾宛如梦幻的纱幔,于浴室之中悠悠袅袅地盘旋,将玻璃镜面晕染得朦胧不清,恰似为这片私密空间披上一层薄如蝉翼的神秘面纱。 方柏溪惬意地半躺在浴缸内,温热的水波温柔地没过他线条刚劲的胸膛。 怀中,姚乐意像只慵懒缱绻的猫咪,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身躯紧紧依偎着他。 她微微湿润的发丝,散发着淡雅的茉莉芬芳,丝丝缕缕钻入方柏溪的鼻腔,令他心中的幸福感如汹涌潮水般肆意蔓延,仿佛已然拥有整个世界。 在这如漩涡般浓烈的暧昧氛围中,方柏溪彻底迷失沉沦,眼眸之中只剩下炽热的狂热。 他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如同春日微风般轻轻拂过姚乐意的脸颊,随后微微发力,将她低垂的头颅缓缓抬起。 姚乐意眼眸轻颤,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思考,下巴便被稳稳固定住,被迫仰起,对上他那仿佛能将人点燃的炽热目光。 刹那间,方柏溪的吻带着无尽的温柔与霸道倾然而至,暧昧的气息如同被点燃的烟花,在空气中轰然炸开,愈发浓烈。 随着氛围愈发炽热,方柏溪兴致如火山喷发般高涨。 他身姿矫健,一个敏捷利落的翻身,双腿稳稳地跪在姚乐意两侧,长臂仿若灵动的游龙,精准地捞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稍一用力,将她摆成跪姿。 紧接着,他缓缓压低身躯,彻底将她笼罩。 姚乐意双手下意识撑在浴缸边缘,水花在浴缸里如同发了狂的野兽般疯狂翻涌。 方柏溪的发丝垂落,轻轻扫过她的脸颊,带来一阵酥麻的颤栗。 他滚烫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纤细的颈侧,滚烫的唇裹挟着强烈的侵略性,蛮横地撬开她的牙关,炽热的吻让她几近窒息。 就在两人沉醉在这旖旎氛围中时,“哗啦”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浴缸上方的花洒突然被打开。 水花先是如同细密的银针般星星点点地洒落,紧接着,一股冰冷刺骨的水流仿若出山猛兽般汹涌喷涌而出。 方柏溪身形高大,瞬间成为首当其冲的目标。 他反应极为迅速,长臂一伸,如同坚实的盾牌稳稳护住姚乐意的脑袋,为她挡住冰冷的水流。 姚乐意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紧紧皱起,方柏溪这猝不及防的动作让她脑袋猛地被压低。看更多好书就到:q ingy ege.c om 花洒“哗哗”的落水声震得她耳鼓生疼,几缕发丝被狠狠扯住,头皮传来一阵尖锐如针的刺痛。 “痛!”她眼眶泛红,声音里满是委屈与嗔怪。 方柏溪听到这带着哭腔的呼喊,手像触碰到了滚烫的炭火般瞬间松开,动作一僵:“乐意,对……对不起,我太着急了,没注意到弄疼你。”说话间,他的声音被花洒的轰鸣声无情淹没,带着浓浓的懊恼与自责。 方柏溪身形一闪,姚乐意抬起头,同样被浇了一头水,不过她淋到的是热水。 两人浑身湿透,发梢的水顺着脸庞滑落,模样稍显狼狈。 她刚想抬手抚平乱发,突然,花洒的水流毫无征兆地如高压水枪般骤然变大,劈头盖脸冲来。 原来,她家的花洒年久失修,又一次“罢工”了。 方柏溪反应迅速,一把将姚乐意拽到身下,自己直面水流。 “这花洒怎么回事!”他大声喊道,一边用手摸索着花洒开关,却发现开关被死死卡住,任凭他如何用力,都纹丝不动。 滚烫的热水兜头浇下,姚乐意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仰起脸,目光撞上了方柏溪。 此刻,方柏溪一头短发全部被水打湿,被他肆意往后拨弄,饱满光洁的额头展露无遗。 水珠顺着他那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滚落,在灯光映照下,如同灵动的珍珠。 原本笔挺的衬衫,此刻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举手投足间尽显丰神俊朗。 “方柏溪,你在搞什么湿身诱惑吗?”姚乐意红着脸,嗔怪道。 方柏溪听闻,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声音带着水汽,透着几分蛊惑:“要是乐意,当是为你准备的又何妨?” 说着,他双手稳稳将她抱起,大步远离失控的浴缸花洒,站在没水淋到的位置,才幽幽说上一句,“要不我再努力努力,争取让你更满意?” 姚乐意脸颊瞬间烧红,抓起一旁的毛巾朝他扔去:“方柏溪,你正经点!” 方柏溪轻松接住毛巾,顺势擦了擦脸,笑容愈发灿烂:“好好好,我正经。不过,咱们是不是得先解决花洒这个‘肇事者’?” “没事,反正都这样了,正好我能洗个澡。”姚乐意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耳畔微乱的发丝捋到耳后。 对她而言,结束健身、应酬,或是经历任何事之后,冲个淋浴早已成了融入骨血的习惯,任谁都无法动摇。 方柏溪愣在原地,看着她走向花洒的背影,下意识提醒:“这花洒刚才还出故障……” 话还没说完,“哗啦”一声,水花毫无征兆地从花洒中喷涌而出。 这次流出的竟是夹杂着铁锈的污水,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整个浴室。 “啊!”姚乐意崩溃喊出来,刚才被方柏溪那么一诱惑,彻底忘了浴缸的水管坏了,这边的花洒也很久没用过了。 “我的大小姐,现在才想起来啊?”方柏溪憋着笑,伸手轻轻弹了下姚乐意的脑门,“你家花洒坏了,你也能彻底忘得一干二净。” 姚乐意气得跺脚,抬手狠狠捶了下方柏溪的胸膛:“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这下好了,浑身湿透,还得找人来修水管。” 方柏溪顺势抓住她的手,一本正经道:“别气坏了身子,不就修水管嘛,包在我身上。不过作为补偿,你得请我吃顿大餐。 姚乐意一时看得有些愣神,连花洒持续喷出的热水都顾不上了。 方柏溪注意到她的目光,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怎么,看傻了?” 姚乐意脸颊一热,慌忙移开视线:“谁……谁看你了,还不是这花洒突然失控。” 方柏溪伸手试图调节花洒开关,却发现开关完全松动,松松垮垮的。“看来是真坏了。” 他皱起眉头,“我先去关总水阀,你小心别滑倒。”说着,他转身准备离开浴室。 就在这时,姚乐意突然叫住他:“等等!” 方柏溪疑惑地回头,只见姚乐意红着脸,指了指他湿透的衬衫:“你……你这样出去,会着凉的。” 方柏溪低头看了看自己,轻笑出声:“看来,得借你件衣服了。” “这下可好……”姚乐意在心里暗自叫苦,目光紧盯着方柏溪,他湿透的衣服正往下滴水,模样别提多狼狈。 她心里清楚,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自己。要不要坦白?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反复拉扯。 要是说了,方柏溪会不会生气?可若隐瞒,心里又像压了块大石头。 就在她左右为难时,方柏溪开口询问,姚乐意嘴唇颤抖,最终还是选择将真相咽回肚子里。 028宝贝,你不用钓我 “可以帮我吗?”方柏溪向姚乐意投去求助的目光,微微喘息着开口道,“我现在硬得很痛。” 他的身体早已起了反应,像冰棍一样硬邦邦地立着,恨不得不顾姚乐意的意愿,直接插入她的体内,猛烈抽插,射出一发又一发,以解体内快要裂开的胀痛。 有姚乐意在边上,他绝不可能自给自足的。 这没意思! 这非常没意思! 他脸上写满了无助与可怜,眉眼低垂,嘴角微微下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那眼神中更是满含殷切,隐隐透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商量意味,仿佛在恳求着对方的理解与帮助。 可身上那件湿透的白色衬衫紧紧贴附着肌肤,水迹顺着轮廓蜿蜒而下,隐约勾勒出他紧实而富有力量的胸肌线条—— 拖了半天都舍不得换! 而白色衬衫下,早已是箭在弦上、蓄势待发的状态。 言语和神情间,看着满是恳切请求;身体反应,却是全然没有商量的余地。 前一刻场面一片混乱,姚乐意慌慌张张地随手抓起毛巾丢向方柏溪,心思全在收拾残局上,丝毫没察觉到方柏溪那意犹未尽的神色。 如今,他这个架势朝她袭来…… 姚乐意一时之间骑虎难下。 眼下,这场意外大雨是她无意中弄出来的,而因此带来的“后续麻烦”竟在持续发酵,没完没了! 姚乐意默不作声,内心天人交战:要不,再狠狠拼上一把? 说不定咬咬牙真能搞出个孩子。 可这念头刚起,她又忍不住陷入对生育科学性的深度思索,脑海里各种专业知识、数据和案例走马灯似的转,一时间,纠结得不知如何是好。 今天是姚乐意的排卵期,她能清晰感知到身体里那股原始的冲动在翻涌,她自然是不想浪费这可能孕育新生命的时机。 可脑海里偏偏浮现自己今晚灌下的许多酒,自己都喝得神魂颠倒了;而刚刚与方柏溪的那一场性事,已经消磨了她不少精力,难不保做多了,真会肾虚…… “哎!”姚乐意忍不住内心叹息。 要不是那场冰火两重天的及时雨,她都有些缓不过来。 鼻尖闻到方柏溪身上若隐若现的香烟味道,姚乐意的心瞬间揪紧。 酒精与尼古丁,像两个张牙舞爪的恶魔,横亘在她和那个美好的生育计划之间。 她在心里反复琢磨,自己喝了酒,方柏溪还抽着烟,在这样的情况下怀上的孩子,真的能符合优生优育的标准吗? 这个孩子若真来到世上,会不会因为这些潜在因素,面临健康风险呢? 她的思绪如乱麻,越理越乱,疑虑一点点将计划啃噬,每一个念头都像沉重的枷锁,束缚着她想要拒绝方柏溪。 方柏溪的手指在湿漉漉的衬衫纽扣间穿梭,眉头微蹙。那衬衫仿佛故意作对一般,因被水浸湿紧紧贴在他的身上,每解开一颗纽扣都显得颇为费劲,布料的黏连让这简单的动作变得无比难缠。 他余光忍不住瞥向姚乐意,猜测她的意愿度,毕竟平时…… 没那么容易得手! 姚乐意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方柏溪,只见他正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衫,那动作看似随性洒脱、漫不经心,衬衫的纽扣在他指尖一一解开。 可不知为何,那姿态里却隐隐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蛊惑,仿佛有着一种不明觉厉的引诱,似有若无地撩拨着她的心弦,让她的呼吸都不自觉地微微一滞。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抬起头,目光直直朝着她的方向看过来。 刹那间,两人的目光交汇,那一瞬间,方柏溪像是换了个人,周身陡然散发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一切,让姚乐意不由自主地心头一颤。 实在无法忍受这压迫感的氛围,她张了张嘴,试图说些什么来缓和当下的局面。 方柏溪的目光与姚乐意在空中交汇,那一瞬间,他从她闪躲又略带期许的眼神里,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别样的意味。 原本以为从前的她就是出于羞涩和矜持,可此刻他才恍然意识到,那看似抗拒的姿态背后,实则是在暗暗鼓励着自己更加主动些。 姚乐意有一瞬间,觉得方柏溪恰似一只在丛林中锁定猎物的猛虎,看似悠然踱步,实则每一个动作都暗藏杀机,每靠近一分,压迫感便浓烈几分,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而她就像只待宰的羔羊! 方柏溪几步跨到姚乐意身前,趁着她正愣愣出神的间隙,拨开她肩头散落的发梢,微微低下头轻咬着姚乐意的唇角,一点点往她的唇缝里面钻。 “宝贝,放轻松。”方柏溪敏锐地察觉到,在这件事情上,姚乐意整个人都紧绷得如同一张拉满的弓,每一根神经都高度紧张,“我带节奏,你跟着我。” 他凭借着对她的了解,隐约捕捉到了她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那藏在紧张背后的复杂情绪。这让他的内心泛起一阵温柔的涟漪,愈发坚定了想要尊重她意愿的想法,不愿让她有丝毫的勉强与不安。 于是,他更轻柔地吮咬姚乐意的舌头,来回缠绕她的舌尖,试图逼迫出她内心的那股瘾。 与此同时,他的手未曾停歇,将她身上裹着的浴巾往旁边轻扯开来—— 一如既往的秀色可餐。 他满脸疑惑,实在琢磨不透姚乐意究竟在隐忍什么,又不是第一回做这事了。 此刻,他内心的渴望如熊熊烈火般燃烧,急不可耐的情绪快要将他吞噬。 恍惚间,他想起刚才姚乐意让自己去找衣服时,在衣柜里看到的那些玩具,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嘀咕,那些装备和眼前这个故作矜持的她,怎么也联系不到一块儿,这让她愈发显得神秘又令人费解。 不会吧,难道姚乐意真的是钓系? 回想起之前相处的种种细节,她的一颦一笑,都像藏着钩子,让他越想越觉得可疑。 浴巾掉落一地,姚乐意一下子变得赤身裸体,一只手微微抬起似乎抗拒,另一只抱着平坦的小腹又好像默认说OK。 傲然挺立的胸脯性感诱人,露出来脖子、锁骨和肩膀白嫩细腻,甚至底下微卷的阴毛都带着隐约的妩媚—— 妈呀,这种身材,这种样貌,需要钓吗? 我一直在鱼钩上啊,姚乐意! 方柏溪将手掌贴住姚乐意的脸,轻轻捏按她的脸颊肉,大拇指来回摩擦她的唇瓣,俯身扶住她的臀部,一把将她抱起,“抱紧我。” 两人身高差一个半头,姚乐意突然被举高,吓得她双脚紧紧夹住方柏溪的腰部,双手下意识地攀附在方柏溪的肩膀上。 方柏溪紧抿的唇角松动,抬头咬住她的唇角,呢喃道,“宝贝,你不用钓我。” 他的手掌来回蹂躏着姚乐意饱满柔嫩的臀肉。 嘴唇沿着姚乐意的唇线来回吮吸,灼热的吐息不住沿着她唇缝往里探,触碰到炽热的舌,一把咬住,来回吮吸。 姚乐意的唇舌都被男人掌控了,被吻得有些神魂颠倒,那种熟悉的的酥麻感复又涌上来,自然地双臂紧搂住男人后颈,唇舌跟着他的节奏缠绵悱恻地交缠。 这不就对了嘛! 方柏溪见姚乐意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兴头更起,顾不上姚乐意底下湿不湿,是不是跟他一样兴致高昂,将性器直接抵着她的肉缝,直接插入她体内。 “我们直接简单点,宝贝。”方柏溪两只大手掌掐住姚乐意饱满的臀肉配合着他身前的动作,一上一下地使劲,来回又密又重地抽插,“不用对我耍套路,我明白你的意思。” 方柏溪的脑海中如过电影般闪过姚乐意平日里与他相处时推推嚷嚷的场景,原本以为那只是寻常的抗拒和厌烦,此刻再细细回味,嘴角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他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欣喜,原来那些看似不耐烦的举动,实则是另一种亲密的表达,是她独有的打情骂俏的方式,而自己竟一直都没看透。 “宝贝,我很喜欢和你做,恨不得时时刻刻插在你体内。” 029我怎么放心让他送? 暖黄的灯光在狭小逼仄的浴室里摇曳不定,像是随时都会熄灭。 花洒的水流毫无规律地时大时小,时而如暴雨倾盆,时而似细雨绵绵,溅起的水花在浴缸里疯狂翻腾,仿佛一群失去控制的舞者,肆意舞动。 眼看着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升高,再有片刻便要漫出浴缸边缘。一旦水溢出来,地板必然会被浸湿,这老旧房子的防水措施本就年久失修,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这突如其来的大量积水。 方柏溪心中陡然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再任由这水流毫无节制地流淌下去,天知道会引发怎样难以预料的严重状况。 他来不及做过多思考,急忙出声说道:“我先把这漏水的问题解决了,衣服湿了就湿了,顾不上那么多。” 此时的姚乐意,内心恰似被放置在天平两端,左右摇摆,天人交战,极度纠结着到底要不要把花洒失控的真相告诉方柏溪。 就在她陷入两难困境之际,方柏溪略带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怎么了?瞧你这模样,是哪里不舒服?” 这突如其来的关怀,让姚乐意瞬间有些发懵。刹那间,之前为挣脱方柏溪双手束缚,下意识抓住边上抹布,导致花洒瞬间失控漏水的场景,不受控地在她脑海中反复闪现。 她的心猛地一紧,生怕方柏溪瞧出端倪,知晓这漏水事故是她一手惹出来的。虽说这是她不常住的地方,疏于打理也正常,可她无论如何也不想在方柏溪面前留下做事马虎、面对问题却不及时处理的糟糕印象。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脸上强扯出一抹镇定的微笑,试图用这看似从容的表象,捍卫住自己平日里严谨妥帖的人设。“没事。就是有些冷。”此刻面对方柏溪的关怀,她下意识地觉得对方肯定早已察觉到了异样,只是话里藏着深意,没有直接拆穿罢了,这让她愈发忐忑不安,心跳也愈发急促。 方柏溪微微皱眉,眼中满是关切,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探向她的手,“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着凉了?我去给你倒杯热水。或者直接带你看急诊?” 姚乐意听到这话,心里一慌,忙不迭抽回手,摆了摆,强装镇定挤出笑,“真没事儿,可能空调温度开太低了。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虽然是大热天,可室内都没开空调。方柏溪没被糊弄过去,目光紧紧盯着她,认真道:“你不对劲,跟我还藏着掖着?要是有麻烦,说出来,我帮你解决。” 姚乐意听这话,下意识眼神闪躲,避开他的注视,手指不安地揪着浴巾,“真没有,就是今天累着了,休息会儿就好。” 方柏溪无奈叹气,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温声道,“行,你要是自己扛不住,随时跟我说,别硬撑。” 姚乐意松了口气,挤出个笑应下,“我知道。” 方柏溪撸起袖子,正准备大步迈向那失控的花洒,想着赶紧解决这场“水患”。 他微微侧身,刚要开口询问姚乐意工具放在哪儿,心里盘算着一鼓作气把花洒开关修好,免得往后再节外生枝。 就在转身的瞬间,他的视线猛地被一道身影牢牢抓住。 暖黄的灯光在浴室里氤氲出暧昧的氛围,女人裹着浴巾,湿漉漉的发丝随意搭在肩头,几缕碎发黏在白皙的脖颈上,晶莹的水珠顺着肌肤缓缓滑落。眼尾微微发颤,带着事后未散的朦胧,无意识地咬着下唇,明明有话在喉间打转,可又咬住唇瓣生生咽了回去,那神态,倒像是被戳中了什么隐秘而羞涩的心事,连耳尖都慢慢染上了薄红,如同熟透的樱桃,娇艳欲滴,那模样无端地勾人。 方柏溪的脚步顿住,原本到嘴边的话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目光再也挪不开分毫。 这副模样无端让他想起刚才那场欢爱。那紧致的包裹感,急促而炽热的呼吸,汗水肆意挥洒时的畅快淋漓,种种感受交织在一起,那滋味难以用言语来准确形容,身心都好似经历了一场彻底而深刻的洗礼,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虽说被冷热水这么猛地一喷,色念消去了不少,但他精力依旧充沛旺盛,再战几回对他来说也不在话下,身体里仿佛还燃烧着未熄灭的火焰。 灯光下的姚乐意面色虽还有些苍白,不过好歹缓过神来了—— 眸光渐敛,眼底的混沌退去几分,唇色也从青白里透出薄红;胸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是游过漫长暗河后终于触到岸边,正借着这点动静稳住心神。 看样子还能再战?方柏溪在浴缸蹲下时,目光忍不住再次看向姚乐意,心中暗自忖度。 以往,每当亲密过后,姚乐意总是迅速整理好情绪,恢复成那副清冷、理智的模样,时不时地,嚷嚷着“你就不知道节制些”,可那泛红的脸颊、躲闪的眼神,分明藏着别样的情愫。 从前只当她是真恼了,如今想来,或许那些不过是女人的娇羞与故作姿态,实则心底暗自欢喜。还以为这种床笫之事上,只有自己沉溺其中,她却似有所保留。原来是他误会了。 这样想着,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疑惑,手上修理水管的动作却丝毫未停。此刻,他真的满心都是帮她修理出问题的水管,真没再想其他那些旖旎之事! 难道是姚乐意并不喜欢大的? 操多了,就说痛!!! 她喜欢手指??? 满足得了吗??? 那她是嫌弃我吗??? …… 姚乐意喉间发紧,想要解释花洒失控漏水的话在舌尖反复碾磨,却始终落不到实处。见方柏溪时不时向她投来目光,只得扯出笑意回应。 与方柏溪目光相撞的刹那,记忆的闸门突然被撞开,滚烫的片段翻涌着漫上心头。 她平日住在离这个老小区不远的高档小区,学校分配的这套临时周转房,对她而言不过是堆放杂物的地方,或是午休来不及回去时临时歇脚之所。如今学校放假,她在假期几乎不会踏入这里。 临近长假之前,她抽空来到周转房,打算把公司的库存都扔到这儿,毕竟一时也用不上。忙完后,见屋子凌乱,她又趁势把整个房间重新整理了一番。当时,她累得后背被汗水湿透,衣衫紧紧黏在背上,便想着泡个澡放松一下。可当她指尖触碰到浴缸花洒时,水流在指尖散成不成形的碎珠,发出“滴答滴答”的细微声响。原来开关阀早已松动,橡胶垫圈也不知何时裂了口。 当时她本想联系维修,可又一转念,自己平时极少用浴缸,淋浴区的花洒完好无损,这处故障对自己来说不过是无关痛痒的小事,便随手拿块抹布盖住漏水处,眼不见为净,想着等有空了再处理,却未曾想这一等就等到了今天,这小小的故障竟成了此刻的大麻烦。 而身为法学教授的她,时间早已被工作切割得支离破碎,如同被敲碎的镜子,难以拼凑完整。天还没亮,她就守在办公桌前备课,课堂上竭尽全力上完课,下课铃一响,又一头扎进科研资料堆里,常常在办公室坐到月亮爬上枝头,洒下清冷的光辉,才惊觉忘记了吃饭,她的生活被工作填得满满当当;课余接踵而来的学术讲座、普法活动、媒体邀约,像无数根细绳紧紧拉扯着她,把日程表填得密不透风,让她喘不过气来。 很多时候,姚乐意都觉得自己就像个高速旋转的陀螺,在备课、科研、社会活动间连轴转。而周转房里漏着水的花洒早就在这些忙碌的时光里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被她忘得一干二净。 可怎么是他送她回的? 她明明记得在酒吧散场时乐滢的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急促的节奏,贺成禹勾着她的肩膀笑说“姚教授今天破例喝这么多”,连小区门口的路灯都该是暖黄色的—— 可此刻撞进鼻腔的,却是方柏溪身上若有若无的烟味,混着周转房浴室里潮湿的瓷砖气息。 花洒的水流在金属管道里发出暗哑的嘶吼,时急时缓的水线在浴缸里砸出凌乱的水痕。 方柏溪盯着阀门上渗出的细流,指腹触到橡胶垫老化的纹路—— 这是他第叁次在姚乐意住过的地方遇见需要修理的物件,有一次是在姚乐意母亲姚北北的老房子厨房漏水的水龙头,再一次是在他们方家的老宅里,她房间里摇晃的椅脚。 残留的酒精在姚乐意血管里蹦跶着制造错觉,她盯着方柏溪的背影,突然发现记忆像浸了水的纸巾般层层剥落:贺成禹扶着她下车的画面里,不知何时多出了方柏溪接过她手提包的动作;乐滢拍着她后背说“那你们到家告知我们一声”时,背景音里分明有方柏溪低低的“放心,回去我给你们消息”。 原来那些被她当作幻听的片段,此刻正随着花洒漏水的滴答声,在脑海里拼凑出完整的拼图。 “你都有工具,搁着专门等我?”方柏溪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夜色里特有的低哑。水汽氤氲,浴室里闷热又潮湿。 姚乐意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浑身仅裹着一条浴巾,湿漉漉的发丝滴着水,脚底与瓷砖触碰,丝丝微凉瞬间蹿遍全身。而方柏溪不知从哪里拿到工具,已经又跨进浴缸里,自然又熟稔地按在花洒的缺口上。 刹那间,时光仿若倒转,曾几何时,也是这般场景,他专注地帮她修理物件,彼时两人间流动的微妙情愫,此刻又在狭小的浴室里悄然蔓延。 她抬眸,见他半跪在浴缸里,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摆弄着工具,专注修理着滋滋冒水的水管,水珠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打湿了衬衫领口。 她裹着浴巾站在一旁,视线不自觉被他认真的模样吸引。 忽然想起下车那会,自己踉跄着差点撞到车门,是方柏溪及时扶住她的腰。 那些本该被酒精淹没的细节,此刻如退潮般露出真容:原来从贺成禹说“柏溪可以照顾好”开始,她就默认了这个人成为护送她回家的使者。而她所谓的“印象”,不过是醉酒后选择性遗忘的借口。 脑袋昏昏沉沉,酒精的后劲还在作祟,姚乐意望着方柏溪忙碌的背影,心里不禁泛起嘀咕:“可我什么时候放心让他送我回屋?” 记忆像被雾气笼罩,酒吧里的喧闹、朋友们的笑闹声还在耳畔回响,可从酒吧出来后的片段却断断续续。 她努力回想,只记得贺成禹拍着方柏溪的肩膀说“交给你了”,自己当时竟没一丝抗拒,默许他一路搀扶着自己。 难道是因为那些相处的瞬间,他不经意间流露的温柔与体贴,早已在心底种下信任的种子?又或是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里,疲惫的自己本能地想寻一处依靠,而他恰好出现。 030可以帮我吗? 方柏溪在浴室里轻声问了几声“有没有工具”,传入耳中的仍然只有花洒那仍在“滴答滴答”漏水的声音,似乎要再爆发“大暴雨”的倾向。 见愣是没等来姚乐意的一丝回应,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心急如焚地冲到门口鞋柜旁。 脚下的步子慌乱而急促,差点被地上的拖鞋绊倒。 他的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安,快速地在鞋柜里翻找着可能用到的工具,嘴里还不住地喃喃自语:“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 眼睛快速扫过层层隔板,一眼就瞧见了那堆工具,扳手、螺丝刀随意散落着,像是刚被人匆忙翻找过,他猜测这大概就是修水管的工具,一把捞起便快步冲进浴室。 姚乐意回过神,紧了紧浴巾,见到方柏溪挽起袖子,准备徒手拆卸零件检查,一副势必要马上修好的架势。 可他对这复杂的构造并不熟悉,动作莽撞,也不知道他哪里找的工具,那工具在他手里叮当作响,水花四溅,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姚乐意看着他这副好心做坏事的样子,心里又急又气,生怕他把花洒彻底弄坏,或是不小心伤到自己。 慌乱之中,姚乐意伸手去阻止方柏溪,喊道:“你别乱弄啊!”可她太过着急,没注意到自己的手再次触碰到了坏的花洒开关。 刹那间,失控的花洒像是被激怒的猛兽,滚烫的热水如汹涌的瀑布般朝着方柏溪喷射而去。 方柏溪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水浇了个正着,整个人瞬间被淋湿,一脸惊愕地站在原地。 姚乐意也被这意外吓得花容失色,呆立当场,手足无措。 之后,她低着头,声音有些发闷:“没事,可能是刚才被热水吓着了。你去我柜子里看看有什么合适的衣服先换上吧,总水阀我知道在哪,我去关就好,我……我在这儿等你换好回来。” 方柏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但也没多问,转身去换衣服了。 一打开柜子,方柏溪本想着翻找有没有能勉强换上的衣物,没想到入眼的除了少量的裙子和夏衫,更多的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物件。 仔细一看,竟然是野外求生工具,有折迭式的工兵铲,上面还带着些许泥土,似乎被多次使用过;旁边挂着一把锋利的多功能瑞士军刀,刀鞘上的磨损痕迹明显;还有一个专业的指南针,表盘擦得干干净净,指针在轻微晃动。在角落里,堆着几件户外冲锋衣和登山靴,上面残留着野外探险才会有的草屑和泥土。 方柏溪一下愣住了,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从前在体校的自己。 那时的他充满朝气与冒险精神,一有机会就去挑战野外生存,在山林间穿梭,在溪谷中探寻,那些日子充满了刺激与自由。可自从接手家里的饭店,生活就被柴米油盐和经营琐事填满,野外探险渐渐成了遥远的回忆。 看着这些工具,他突然心头一动,心想原来姚乐意也有这样充满冒险精神的一面,或许可以约她一起去野外探险,重拾曾经的热爱。 不经意瞥见还边上一个箩筐,装着许多玩具…… 一堆成人玩具…… 一堆男人女人都爱的东西…… 这么多size啊…… 这个才那么一小圈,才两只手指吧! 姚乐意真的喜欢迷你版本的??? 方柏溪忍不住拿起端详,心里暗暗吐槽。 他的脸微微发烫,不禁想到,姚乐意现在有他,还用这些吗? 心里涌起一阵尴尬,感觉自己像是无意间闯进了一个陌生又神秘的世界,窥探到了姚乐意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原来这些东西可以这么多花样?! 这个怎么用的? 好神奇啊,居然一按就动了。 …… “wow……” “好厉害。”顿了顿点评道,“超大……” “这个不会紧吧?好紧啊……” “不要停……” “不出水……” “啊,好棒,马力超足的……” “……好会吸……” “啊……好爽啊……” “啊,它咬我手了!” …… 杂物间闷热无风,空气里弥漫着陈旧的味道。方柏溪站在堆满物品的柜子前,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些野外产品上,眼神中透着浓厚的好奇与探究。 他伸手拿起一个野外便携式水壶,在手中细细端详。壶身材质看起来结实耐用,表面还做了磨砂处理,手感十分舒适。 他拧开壶盖,凑近鼻子轻轻嗅了嗅,确认没有异味后,又试着往里面灌了些水,检查是否有漏水的情况。看着水流顺畅地注入壶中,且壶身严丝合缝,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又拿起一把多功能野外刀具。刀具外观设计简洁而实用,刀刃闪烁着寒光,锋利无比。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刀刃,在一块旧木板上轻轻划了几下,只见木板上留下了一道整齐的划痕,显示出这把刀的良好性能。 他还试着摆弄了刀具上的其他功能,如开瓶器、螺丝刀等,每一项功能都试用得十分仔细。 试用过程中,他嘴里不时发出一些轻微的感叹声,或是对产品的性能表示赞赏,或是对某些设计提出自己的看法。 尽管闷热的环境让他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后背的衣衫也被汗水浸湿,但他却浑然不觉,完全沉浸在对这些野外产品的试用和体验之中,仿佛是一位专业的测评师,在认真评估着每一件产品的优劣。 他额前碎发被汗水黏住,眼睛发亮地盯着柜里内部错综复杂的玩具,双手在一堆玩具里翻找,试图找到最好玩的那一个。 这时,姚乐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关切:“方柏溪,你找到了吗?” 方柏溪手上动作不停,提高音量回应:“快了!这里的衣服不太合适我,得费点功夫。”他边说边再拿起多几个看看,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 翻完之后,又手忙脚乱地把这些玩具往柜深处推了推,试图掩盖自己的发现,咳嗽两声来缓解内心的窘迫。 没一会儿,门外传来方柏溪略带尴尬的声音:“乐意,你这柜里都是些裙子和夏天的薄衣衫,好像没我能穿的。” 姚乐意这才想起,自己因为不常住这儿,衣柜里确实没有适合方柏溪穿的衣物。 她裹紧浴巾,打开浴室门,看到方柏溪正站在柜子前,身上裹着的毛巾勉强遮住湿透的衬衫,头发还在滴水,模样有些狼狈又透着几分好笑。 姚乐意脸颊一红,歉意地说:“对……对不起啊,我都忘了这事儿,要不我帮你去借件衣服?” 方柏溪摆了摆手,笑着说:“没事儿,逗你呢,我车里备了件外套,刚想起来,我去拿就行。”说完,他快步往门外走,可才走两步,不一会儿又转身回来。 他的头发还有些凌乱,脸上却带着温和的笑意,推着姚乐意往浴室里走,坚定地说道:“我还是再看看这花洒到底怎么回事,放心,肯定能修好。” 刚洗完澡的姚乐意,脸颊还带着沐浴后的红晕,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 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终于开口,声音微微颤抖,“其实……其实花洒放假前就坏了,我一直想修,可工作太忙给耽误了。而且我平时都用另一个花洒,就没太在意。刚才也是我想阻止你乱修,不小心又碰到坏开关,才弄成这样,我本来没想着找你修,结果还把你牵扯进来。”话一出口,她便紧紧闭上双眼,不好意思去看方柏溪的表情,身体也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安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姚乐意感觉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无比漫长。她心里懊悔极了,早知道就不说了,这下肯定把事情搞砸了。 她站在浴室门外,咬着下唇,满脸懊恼。低头看着自己湿漉漉的发丝和身上裹着的浴巾,她心中满是沮丧。 原本精心维持的稳重严谨人设,竟在这漏水的花洒和方柏溪面前瞬间崩塌。 姚乐意抬头看见方柏溪那探寻的目光,不禁脸上一阵发热。自己平日里在工作场合,面对各种复杂的案件和难缠的对手,都能镇定自若、条理清晰,可如今却像个毛手毛脚的小姑娘,把浴室弄得一团糟。 “我那稳重严谨的人设啊,居然崩了!”她在心里悲叹着,眼神中满是不甘。她一直努力在众人面前展现出完美的一面,尤其是在方柏溪面前,她更是不想有丝毫的差错。 可现在,不仅让他看到了自己的马虎,还得麻烦他来收拾这烂摊子。 就在她满心绝望的时候,方柏溪轻轻笑了一声。 姚乐意猛地睁开眼睛,疑惑又忐忑地看着他。 方柏溪走上前,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多大点事儿,我们是家人嘛,不就该互相帮忙嘛。下次有困难,可别自己扛着。” 姚乐意愣住了,她完全没想到方柏溪会是这样的反应。 “你……你不生气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生气?怎么会,”方柏溪看着她,眼里满是温柔与包容,“我是真的想帮你解决问题。以后别再这么见外了,好吗?” 其实—— 方柏溪见裹着浴巾羞答答走出来的女人,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过往与姚乐意相处的诸多画面。 初见时,她那不经意间低垂的眼眸,眼波流转间似有若无的笑意,看似无意却总能精准地撩拨他的心弦。 还有那次聚会,她轻抿酒杯,话题总是在关键时刻巧妙转移,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探寻更多。 此刻,听着门外传来她关切又带着几分娇柔的询问,他几乎秒懂了姚乐意这种女人的套路,就是钓系。 每次当他觉得快要触碰到她内心深处时,她又似有若无地拉开距离,就像手中握着一根无形的线,一点点将他牵引,却又不让他轻易得手。 想到这儿,方柏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手上继续忙碌着,心里暗自思忖:这场有趣的博弈,他可不会轻易退场。 “可以帮我吗?” 031山下那猴 窗外,夜色如墨,肆意蔓延。 房间里,静谧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方柏溪光着膀子,精壮的胸膛在昏暗的光线里若隐若现,随意搭在腰间的薄被松松垮垮,随时都有滑落的可能。 他一脸无辜又带着几分期待地看着姚乐意,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等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姚乐意下意识抬眸,刹那间,与方柏溪垂首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这一瞬间,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悄然静止,空气也变得黏稠起来。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无需过多言语,一个眼神,便已让两人“心意相通”。 方柏溪的目光滚烫直白,其中的意味昭然若揭,像是贴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宣告:今晚,他要与她共卧同一张床铺。 姚乐意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双手不受控制地反手交缠在一起,手指局促地相互搅动。 此刻,她的心里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走,这会只能直接带他回她常住的房子里,可她还不是很愿意与他分享她的个人空间;留,又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般衣衫不整的,方柏溪不可能放过她。 一时间,只觉骑虎难下,不知如何是好。 姚乐意站在那张窄窄的一米二小床板前,眉头轻皱,目光在小床和一旁高大的方柏溪之间来回游移,怎么看都觉得这小床太过局促。 她伸手轻轻拍了拍床沿,那单薄的床板发出“砰砰”的声响,仿佛也在抗议即将承载两个成年人的重量。 “就这小床?你确定咱俩能睡得下?”姚乐意抬眸看向方柏溪,质疑道,“你平时可都是在两米宽的大床上打滚的,这床对你来说,怕是连翻身的地儿都没有。” 方柏溪看着姚乐意一脸担忧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走上前,手臂自然地环住姚乐意的肩膀,“怕什么,有我在呢,挤一挤不就得了,说不定还更暖和。”说着,还故意往姚乐意身边蹭了蹭,惹得她轻轻皱眉,抬手拍开了他的手。 “趁夜晚没人看见,我们走吧?”她小声地试探道。 就在她正为无人回应而松懈时,空气中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夜晚,就没人看得到么?你觉得我裸着身子出去,便宜了谁?” 从姚乐意再次迈进浴室的那一刻起,方柏溪的目光就紧紧追随着那扇缓缓关上的门,心里暗自做了个决定,下次,下次一定得让姚乐意累到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彻底放弃事后马上挣脱他去洗澡这个习惯。 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画面,脑海里开始盘算着要用怎样的方式,让这一切顺理成章地发生。 方柏溪原本以为松开姚乐意的时候,她总该累了,可这都是他多虑了,他都在想要不要带姚乐意去参加野外生存活动,洁癖一下子就能治好。 可每次念头刚起,他就赶紧压了下去。他深知姚乐意内心深处的敏感与脆弱,那看似倔强的洁癖背后,藏着的是对生活秩序的坚守。 他舍不得对她有一丝一毫的勉强,更不敢逼她太紧,连说话的语气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她不开心,破坏了这份刚刚生根发芽的情感联系。 “好吧。”姚乐意勉强同意。 房间里,那张小床承载着两人略显局促的身躯。方柏溪和姚乐意勉强相拥着躺下,狭小的空间让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方柏溪的长腿被迫曲起,膝盖几乎顶到了胸口,每换一个姿势,都伴随着床板“嘎吱嘎吱”的抗议声,他微微皱眉,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难受得紧。 就在方柏溪暗自咬牙忍耐时,身旁的姚乐意轻轻动了动,她仰起头,目光正好对上了方柏溪的眼神,轻声说道:“要不……你压着我睡吧,我受力面积大,应该能好受些。” 方柏溪听了这话,先是一愣,缓了缓神,才低声回应:“那怎么行,压着你,你该不舒服了。” 可姚乐意却主动伸手拉了拉他的胳膊,“没关系的,你试试。” 方柏溪拗不过她,只好轻轻调整姿势,小心翼翼地将部分重量压在姚乐意身上,心里却暗暗窃喜,钓系还得钓系治。 她仰着下巴,牙齿咬着下嘴唇,像是极度痛苦,又像是被满足裹挟,他就这样看着她慢慢陷入困意之中。 姚乐意只当方柏溪是一张普通的压力被。 方柏溪在黑暗里沉默了一会,暗自庆幸计划顺利。他趁着她进浴室,快速进房间铺好床铺,长腿曲着一坐,坐等下一步。 那时,他就计划着,往后,无论是否亲密,他都要紧紧挨着姚乐意入睡。 “睡着了吗?” 听到方柏溪的发问,姚乐意选择了缄默。 低眸见到姚乐意微颤的睫毛,方柏溪瞬间来了兴致,脸上挂着一抹坏笑,俯下身贴近她耳畔,嗓音低沉又带着几分戏谑:“宝贝,瞧你这模样,被我压着竟好似还挺舒坦。我这么沉,在你这儿倒成了一床轻柔的丝绵被了。” 你是喜欢被压吗?他忍不住想起过往,如果是压着她后入,她会异常敏感,水也出得快一些。 姚乐意使劲儿想要翻个身,可方柏溪压在她身上的分量重得离谱,哪是什么丝绵被,压力被,简直像一座大山,她就是大山下那猴子。 她感觉胸口像被巨石狠狠压住,每一口呼吸都艰难无比,空气怎么也进不了肺里。 这些日子悄然流逝,方柏溪像是不经意间在姚乐意的世界里扎了根。 起初姚乐意还抗拒,如今,竟也慢慢习惯,甚至开始允许方柏溪正式走进她的生活,融入她日常的每一处缝隙。 夜晚除了做那档子事,也适合闲聊。 “宝贝,你真的喜欢小的吗?”方柏溪对这个还是有些不甘,“你不喜欢和我做吗?” 见姚乐意还是没回答,继续发问,“宝贝,你是喜欢两根手指,还是叁根手指?”或者,四根,总不会一根就满足了吧! 方柏溪的声音在耳边不住地嗡嗡作响,姚乐意心里那股烦躁愈发浓烈,她迫切地想要转过身去,用行动示意对方赶紧闭嘴。 可现实却无比残酷,她被方柏溪沉沉地压着,动弹不得,那种无力感让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荒诞又可怕的念头—— 自己就像一块任人宰割的肉,被死死按在砧板上,毫无反抗之力。 回想起从前,她从未觉得被一定重量压着是这般煎熬,每一秒都变得漫长而难耐。 “宝贝——”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突兀地截断。 “能不能安安静静躺一会儿。”姚乐意眉头轻皱,语气生硬,毫无转圜余地地打断了对方。 恼羞成怒!原来真是喜欢小的,方柏溪开始有一些难过。 “每次都很痛吗?”方柏溪开始复盘,“你就没有爽过?我看你水流那么多,以为你跟我一样做那事,很舒服。” 姚乐意深深地呼吸,该死,她就不应该答应他,让他跟她躺一起。 煎熬。 “对了,”方柏溪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口问道,“你第一次是跟谁?我能知道吗?我不是特意要问你这个,但是我们不是亲密爱人了嘛,探讨一下,我不介意的。”方柏溪想知道她是不是被什么不好的回忆缠住,才喜欢尺寸小的。 姚乐意没反应过来,“你现在是要跟我探讨你有多几个女朋友吗?” 方柏溪调整了一下位置,怕压坏她,接着道,“你愿意听,我不介意跟你聊聊。” “我介意,可以睡觉了吧。”姚乐意实在不想给跟他聊什么前度,该睡觉就睡觉。 方柏溪的目光紧锁在姚乐意身上,见她双眼紧闭,长睫不安地颤动,双颊因用力和闷热泛起醉人的潮红,微张的双唇水光闪烁,刚刚被贝齿轻咬过,色泽愈发鲜艳,透着别样的诱惑。 他喉结微微滚动,目光定在那唇上,沉默不语,周身气息变得滚烫而危险。 突然,他毫无预兆地欺身而下,故意将全身的重量沉沉压去,似要用这蛮横的力量将姚乐意彻底揉进自己的骨血。 紧接着,一声细微且带着颤音的轻哼从姚乐意的喉咙里逸出,那声音像是被极力压抑,却又忍不住泄露。 他没有言语,动作轻柔又带着几分不容抗拒,膝盖缓缓滑至她的膝弯处。随后,轻轻将她的头挪到自己臂弯之中,手臂顺势一圈,将她稳稳圈在怀里。紧接着,他闭上了双眼,似是要在这份宁静里寻得一丝安心。 而被圈住的姚乐意,身上的重压陡然一轻,整个人瞬间放松下来。 方柏溪一时轻一时重地压她,姚乐意一时之间摸不清他的意图。 可一想到方柏溪平日里的能说会道,生怕他又开启话匣子,于是眼睛依旧紧紧闭着,呼吸也尽量放轻,佯装熟睡的模样。 果然,方柏溪就是一只发情的泰迪。 那部位就消停不了一会。 她轻轻挪动身体,换了个姿势,此刻正平躺在床上。 “我又想要了。” 方柏溪随即翻过身,呈仰卧姿势,伸直双腿并用力紧紧并拢,而后猛地重重压在她的腿上,紧接着便自顾自地深呼吸起来。 “你可以帮我吗?” “……”叁顾茅庐都不应该如此顾的。 “宝贝,我实在难受得厉害。”方柏溪不肯轻易放过她,故意正面跨着腿,重重地压在她身上,那架势像是要将她彻底禁锢。 “你有完没完,再嚷嚷,你就滚出去。” 方柏溪见姚乐意开始彻底恼怒了,不敢惹她,松了松,又不甘心直盯着她。 姚乐意心烦不已,侧翻过身去,脑袋一股脑儿地埋进被子里,试图将外界的纷扰统统隔绝。 很快,她便察觉到方柏溪的下巴轻轻悬在她肩头,若即若离,带来一种异样的、酥麻的触感。 “我不进去。”顿了顿,又可怜巴巴道,“借你手行不行?” 熟悉的话语将姚乐意拽回了多年前。那是她人生里头一遭经历这事,当时,也有个居心不良的男人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而后来发生的事,可远不止手这么简单。 方柏溪见姚乐意被定在了原地,似乎是拒绝,但鬼使神差地,他直接牵过她的手,捏了捏,往下带。 姚乐意想要抽回,可她的手被扯得用力,似乎两军的力量在抗衡。 “有味道,我不想。” “我帮你洗干净。” “我不会。” “我不是发过视频给你吗?” “……” “你没看吗?” “……” 方柏溪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一副“白干了”的懊恼神情,说道:“有个视频呢,是我把你内裤给洗干净的证据。” “……” “我不是故意要发那些给你的。”方柏溪也有些脸红,“只有发这些你才理我。” 他可怜巴巴的声音又传进她的耳朵里。 “宝贝,你理一理我。” “不要动手动脚,你到底想干什么?”姚乐意咬牙切齿地说。 方柏溪笑了,“我没有动手动脚,我只是想帮你按一按腰。”压久会累。 姚乐意像是终于回了神,从他的手中抽出她的手。 方柏溪再度凑过来,一把搂住她的脖子,那股子劲儿像是不达到心中所想就绝不罢手,用力之大,勒得她险些喘不上气,只觉脖颈被箍得生疼。 姚乐意满心不耐,从唇齿间硬生生挤出简短的两个字:“快点。” “宝贝,你知道我快不了。” 得到她许可的方柏溪一时很兴奋,竟然有种天掉馅饼的喜悦。 “你洗澡了吗?” “宝贝,冲刺完,就洗。” 他身上淡淡的烟味很好闻,为什么有一天她居然适应了,她想不通。 就在姚乐意忍不住推开方柏溪的瞬间,方柏溪,对着她的耳朵小声说。 “我也可以帮你口哦。” 他温热的鼻息将她的耳朵变得更烫,像是发烧了。 032香吗?能睡了吗? “我不需要,你快点来,快点结束。” 姚乐意的喉头再度发紧,慌忙别开视线,躲开方柏溪的视线,心里暗忖:“我才不需要,都快累死了。” 可方柏溪根本没给她机会,那强势的举动让她瞬间陷入了被动的境地,不由心中一慌。 他低头吮吸起她的嘴唇,手指摸向她的内裤,往内裤边上钻,手指熟门熟路地按揉。 她只是帮他打个飞机,倒也不用给她做前戏,浪费睡眠时间。 姚乐意想要速战速决,于是提醒道,“直接来。” 方柏溪本来打算先用手指勾出姚乐意的欲望,才用唇舌帮她。闻言,抬头看她,思索她话里的意思。 须臾,他轻轻摇了摇头,发梢随之微动,薄唇轻勾,启唇道:“你也有兴致,我才会有双倍快乐。”嗓音低沉醇厚,带着几分蛊惑的意味。 姚乐意缓缓闭上眼,长睫轻颤,再次拒绝道:“我不需要。”紧接着,疲惫着说道:“我现在只想安静躺会。”说完,她轻抬起手,摊放在方柏溪的腿上,这个举动简单直接,意思再明显不过—— 她此刻什么都不想做,要手,你就拿去。 方柏溪望着她略显憔悴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更多的是理解。他轻轻握过她的手腕,这一次,他攥得很用力,重新申明,“我自己一个人弄也可以爽,但我想我们一起。” 姚乐意睁开眼,无声地看着他,那双眼睛一如往常的冷漠,只是在这个黑夜里显得幽深。 方柏溪见姚乐意这种态度,倔强道:“我没有帮别人口过。”说完,他松开了她的手腕,躺回他的位置,闭上眼睛。 哼,我也是会生气的!!!我也可以很硬汉!!! 姚乐意看着眼前这个一脸不爽的男人,不禁皱眉,真没想到方柏溪居然会在这种事情上纠结起来,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懒得理他,姚乐意重新闭眼。 突然…… 她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方柏溪想着,只要调整好呼吸,就能稳住状态,怎么也不能在姚乐意面前丢了那股硬气。 但事实上,只要有姚乐意的地方,他的性器根本不受控制,简直自发地想往姚乐意的缝里钻,臀缝、腿缝、唇缝,各种缝,即使只是含着也能稍稍减少点胀痛感。 兄弟,你缩回去,争气点!!! 姚乐意其实没那么抗拒帮方柏溪的忙,方柏溪的性器是她见过最漂亮的,她头一回见到这阴茎时就心里有数。 毕竟经手过那么多产品,她的眼光越来越高,甚至到了挑叁拣四、极为苛刻的地步。 不知道是不是高大的原因,方柏溪的性器更趋向于欧洲人的规格,一只手根本握不住,又大又粗,柱身看起来气血很足,青筋虬结,卵大的龟头高高翘起,下面阴囊里一对硕大的卵蛋,鼓鼓囊囊,时时都气势昂扬的样子,每次撞得她穴肉生疼,做了一回,痛得压根不想做第二回,一回就够够的了。 女性在性上,同样有着自己的追求。 干她这一行,她再清楚不过,一件完全契合自己的阴茎,对于女人而言,有着多么大的吸引力。 她甚至在心里反复盘算,想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劝劝方柏溪,让他提供些帮助,为她们公司开个模具。要是这事能成,那广大女性客户可都能从中受益了。 而她自己自求多福吧! 可一想起方柏溪平日里有些大男子主义的模样,心里又犯怵,犹豫再叁,终究还是没敢开口。 姚乐意只是这么闭着眼思考,完全没有想要搭理方柏溪的想法。 “乐意……”方柏溪喑哑的声音再次传出。 姚乐意内心叹了口气,迟疑片刻,撑起疲惫的上半身,往他边上压过去,将手掌往他那里摸过去,温热的掌心合拢。 就在姚乐意正想上下套弄时,方柏溪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眼睛瞬间发亮,内心激动得狂叫,却又极力保持表面的镇定。 他舔了舔嘴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忍不住嘱咐道:“对了,宝贝,你给我肉棒按摩时,可以稍微用力点。”说着,还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我不怕痛。”那眼神里闪烁的期待,几乎要溢出来。 姚乐意虽有些无语,但架不住方柏溪眼巴巴的样子,只好应下。她在脑海里努力回想之前看过的操作教程,使点劲握住,按照记忆中的手法开始上下套弄。 可就在她手指用力从龟头到最底下的瞬间,动作微微一滞。不知为何,方柏溪那句“我不怕痛”又在她耳边响起,她越发觉得方柏溪这话像是在暗戳戳地调侃她。 毕竟以往每次他撞得她痛死时,自己就骂他。今天方柏溪特意强调不怕痛,莫不是在嫌弃她平时扫兴?想到这儿,姚乐意撇了撇嘴,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重了几分。 “别停,宝贝,再用点力。” 她想起视频里的教学,上下,捏捏,抠抠…… 方柏溪的表情似乎有些难耐,气息也不太稳,是她手活不行吗? 姚乐意忍不住试着用上其他技巧,可不能让技巧课白上了。 男人的龟头应该……刮擦一下试试? 方柏溪被姚乐意的刮擦龟头的动作激出一头薄汗,喘息不断,底下硬涨到极致的肉棒跳了跳,溢出点前精。 原来不能简单地上下套弄……时不时要点花样…… “好舒服,宝贝……”方柏溪全脸皱起来,姚乐意挺会的嘛! 他不会骗我吧,这狰狞的表情是舒服??? 姚乐意调整着揉弄的节奏,力求帮他尽快疏解。 其实,姚乐意的手活算不上熟稔,也没啥技巧可言,还没有平时自己套弄得舒服,只是他的性器本来就勃起了,一想到是她在套弄,肉棒就忍不住激动,越胀越大,越来越想射…… 一定要射满她的手…… 方柏溪感觉到全身上下血液都凝聚在那,很快就有一股,两股,叁股……精液喷出。 好一阵过去,阴茎逐渐变软,从姚乐意的手心里滑了下去。 姚乐意呆呆地看着手上的精液一点一点下流,淫靡透了。 她抬眸看见眼前用手背遮住眼,嘴唇紧紧抿住,调整着呼吸的方柏溪,眉毛不禁上挑。 她缓缓轻抚半软的柱身,像是情人间最惬意的温存,在他再度迅速勃起的瞬间,猛地五指紧收,狠狠捏了他一把。 “啊……” 方柏溪沉溺在疏解后的余韵中,被她这突然加重的力道按得闷哼一声,身子猛地缩回,脸上露出疼痛至极的表情。 姚乐意看着他这样子,嘴角微微上扬,心中那点被调侃的小怨念也瞬间消散,迅速收回手。 方柏溪低着头,皱起鼻子,声音挤出一句弱弱的抗议,“宝贝。” 姚乐意趁着方柏溪还在舒缓疼痛,报复性地将手上的精液全揩在他垒块分明的腹肌上,一根根手指轮流揩,连缝隙也不放过,像是这样就能清除掉那股浓郁的气味。 方柏溪缓过神,刚才变白的唇色,重新红润,忍不住露出笑意,觉得姚乐意幼稚得可爱,看着她紧抿的双唇,他在心底暗暗下定决心,总有一天要让那片柔软全方位包裹住他的阴茎,再在里面狠狠抽插,让她感受下男人伟大的重要性。 “乐意,”方柏溪刚想倾诉,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姚乐意突然猛地伸出五指,一把罩住了他的脸。 “香吗?现在能睡了吗?” 033你试试我的水准 方柏溪耳朵尖,一下就听出女人声音里的怨气,那架势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可他的内心十分热切,无比渴望能够帮到姚乐意。在他看来,姚乐意就像一座等着他好好探寻的神秘岛屿。 “那你要不要我帮你?” 方柏溪双手交迭枕在脑后,慵懒躺卧,微抬下巴仰视着姚乐意。见她神色不为所动,嘴角一勾,眼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 他抬手,手指蜻蜓点水般落在她小腿上,动作如舞步般轻盈,嗓音低哑,满是撩拨:“试试我的水准,保准不会让你失望。” 说得跟煮菜似的。姚乐意不禁吐槽,又是似曾相识的口吻。“不用。我饱得很。” 方柏溪心里打着小算盘,觉得自己得抛出了诱人的鱼饵,等姚乐意这条“鱼”上钩,到时候再让她投桃报李。 “试试嘛,万一你其实还有肚子能吃。”方柏溪的手从姚乐意小腿滑到脚踝,轻声蛊惑:“就尝一口,说不定你肚子里的‘小馋虫’还没吃够。” 听到男人的再三邀请,女人正欲回眸拒绝,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力量毫无预兆地袭来,她整个人被猛地按倒在柔软的床铺上。 男人双膝微屈,膝盖抵在床榻上,身体顺势倾压而下,最终在女人平坦如砥的小腹上方停驻,一时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姚乐意被压在床榻上,双手抵着身前的人,脸上泛着红晕,又羞又恼地挣扎着,嗔怒道:“放开我,我累了!” 姚乐意的耻毛不多,三角区的风景一览无遗,方柏溪扳开她的双腿后,一眼就看清所有,伸出手指往内裤里钻,往肉缝里探。 他抬手,指尖沾上一丝湿润。 “宝贝,你湿了。”像是宣告你输了一样的口吻。 方柏溪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边揉软肉,边补充道,“你内裤我先拿着。”说完,趁着姚乐意走神,扯掉了她的内裤。 沾湿的手指绕着内裤在空气中微微晃动,晶莹的水珠顺着指节滑落,这一幕疯狂地刺激着姚乐意的眼球。 搁这转手娟呢! 姚乐意眉头紧蹙,下意识伸手去抢,心里盘算着,等把东西夺回来,立刻踢死方柏溪。 内裤被举得越来越高,姚乐意反复跳跃、伸手,指尖一次次落空,急得满脸涨红,双手不停在空中挥舞。 此刻姚乐意只穿了个小吊带丝绸裙,就连胸罩也没穿,领口大敞露出莹白的肌肤,薄薄的睡裙包裹着一荡一荡的两团浑圆,里头充血渐渐变硬的乳头,像是刻意显摆般,愈发凸显。 全身的曲线若隐若现,起伏有致。肌肤下骨骼与肌肉自然勾勒出凹凸之态,随着她的一举一动,那隆起的形状逐渐明晰,每一处起伏都在视野里愈发清晰可辨。他胯间硬物跳了又跳,想要将她揽在腰间,直接插入。 念头一起,便越发按耐不住。 姚乐意气馁,直接坐下,想要躺平放弃,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方柏溪又拖又扯。一个不稳,半个身子栽倒下去,双腿更是架到了方柏溪的脖子上。 这床铺仅有一米二宽,活动空间实在局促。此刻,方柏溪半跪在狭窄的架子床边,依然高高举着她的内裤,存心威胁着姚乐意。 “能不能把内裤还我?”姚乐意眼睛瞪圆,警告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举着不累吗?” 内裤不在手里,姚乐意觉得不卫生之余,还没有安全感。毕竟,要是她没了这条内裤,那处境便与此刻全身赤裸、衣物未干的方柏溪毫无二致了。 闻言,方柏溪目光瞥了一眼姚乐意,径直将内裤抛进她怀里。 是的了,如果强行插入,肯定被姚乐意踢死,这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趁她接宝贝似的双手接住内裤的瞬间,方柏溪垂首伸出舌头用力抵着那嫩红的阴蒂反复舔舐。 姚乐意反应过来,拼命挣扎,身体剧烈扭动,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脸颊上。然而,方柏溪的力量好似钢铁铸就,膝盖牢牢地被他手臂攀附着,每一次发力都如同撞在一堵无形的墙上,动弹不得半分。 底下的唇舌不为遗力地探索着这娇嫩的花穴,舌头灵巧地钻来钻去。 姚乐意的双腿变得不受控制,从挣扎变得在男人宽厚结实的肩背上来回摩挲、反复踢蹭,酥麻之感自身下蔓延开来,像是被细密的小虫轻咬,一阵又一阵,令她浑身发软,大脑也逐渐变得混沌。 方柏溪察觉到姚乐意双腿不自觉收紧,嘴角一勾,将手覆上她细腻的肌肤,轻轻摩挲着她紧绷的小腿,感受着手下的微微颤栗 。 “宝贝,松松,我头被夹住了。” 姚乐意满脸红晕,闻言,缓缓松了腿,往床上方向收,脚尖落在床沿。 女人的腿根沾着透明的水丝,刚被舔过粉穴,水汪汪一片,可怜的娇肉带着余韵,一点点向下滴水,勾着人前去打开花瓣一探究竟。 方柏溪抬眸看见了眼前的景象,一时收紧喉咙,拼命吞咽口水,心里又燥又热,腿间的帐篷撑了又撑。 岔开腿的姿势更色情,姚乐意有些受不了,刚方柏溪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控着她脚踝,头又埋进了她的腿心。 方柏溪色情地吞咽着流出来的花液,高挺的鼻尖细细碾磨肿起的阴蒂。 姚乐意听着他吞咽的声音,面红耳赤,仰着头,不断地喘息着。不久,全身的酥麻感开始上来,花心止不住剧烈收缩。 “慢一点……”姚乐意低垂着眼帘注视着方柏溪,颤抖着说,“我腿软……” 突然,那舌尖猛地一顶,抵着某处软肉狠狠一吸,瞬时,麻意席卷全身,姚乐意一声长吟,抽搐着肉臀泄出一股水柱。 舌尖灵活地钻进小小的泉眼,抵住流出来的蜜液,不停吸嗦,咽进喉咙里。 他怎么能这么会舔?难道男人天生在性事这方面比女人多根筋?姚乐意全身哆嗦着,视线往下,看着埋在自己腿间舔穴,舔得啧啧有声的方柏溪,满脑疑惑。 姚乐意仰起身子,微垂双眸,长长的睫毛不住颤动,细碎的发丝掩住她泛红的耳尖。 她微微侧过头,轻啐一声,声音软糯:“方柏溪,你就是只泰迪狗。” 感受到全身那阵颤栗稍稍平息,姚乐意长舒一口气,趁着这间隙,双手撑着身侧,打算翻身从他身上下去。 034我想,你不想 方柏溪正满心欢喜地沉浸在两人的相处氛围里,冷不丁一句“泰迪狗”直直钻进耳朵,他下意识地挑了挑眉。 他暗自琢磨,姚乐意声音黏腻娇软,可这话语听着却是骂人的。 按照常理,这么凶巴巴的话,该是生气了。但她这娇柔的语调又不太对劲,难不成是在嗔怪自己刚刚的举动太莽撞、太急切,像泰迪一样热情过头没分寸? 又或者是暗示自己某些方面太主动,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可如果真的不喜欢,以姚乐意的性子,早该直接发火了,而不是用这种带着点娇嗔的语气。 方柏溪心里犯起了嘀咕,一时还真猜不透姚乐意的真实想法。 男人像是没听见她的呢喃,粗糙的手从小腿上游移到娇嫩的肉臀上按揉。 对于姚乐意来说,此时体力已经是极限。 体内一股酥酥麻麻的痒意上来,痒得她受不住,脚趾蜷了又蜷,腿心不止地收缩,小穴分泌出黏液过多,打湿了底下的床铺。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失控。 虽然理智是清醒的,跟她说这样不可以,但是欲望已经被点燃。 她开始有点想要…… 姚乐意的双腿分开又合拢,腿心若隐若现,他的视线花了又花,看不清全部。 这是调情??? 方柏溪抬头,揉了揉眼睛,抬眸便撞进姚乐意满是纠结的目光里。女人眉头轻皱,眼神闪躲,欲言又止。 恍惚间,他觉得,空气中似有一根粗壮的绳圈,正缠上自己的脖颈。 紧接着,他看见姚乐意抬起手臂,那动作带着毫不掩饰的狠劲,随后猛地一抽,仿佛要将他的呼吸都一并扯断。 钓系实锤—— 方柏溪,还不快接住你的剧本,你是攻略钓系的玩家!!! 只见方柏溪眉头微微拢起,目光直盯盯姚乐意的红唇,眼睛里写满了为难,又带着几分无辜,轻声开口:“宝贝,今晚就这样吧。” 那模样,仿佛面前是一道无解的难题,而他正为如何作答而发愁,好似做这件事对他来说,实在是万分艰难。 情欲翻涌,理智渐失。 欢愉之感层层堆砌,一下又一下地扎在神经末梢,不断汇聚、累积,最后密密麻麻地集中在私密地带,带来一阵又一阵颤栗。 却戛然而止。 姚乐意严重质疑,她怎么就不信呢? 方柏溪忍着硬痛,往边上躺下。 分秒必争—— 姚乐意见那落寞的背影,终是抵不住身体的渴望,难耐呢喃:“你手指给我吧,我有点想要。” 算了,诚实点。 方柏溪听到姚乐意的声音,猝不及防翻过身。 有戏!!! 目光落在她迷离的眼睛上,这是一个极度压抑下满是欲望的眼神,像久旱逢甘霖,极度渴望水源的模样。 好在他克制住了自己解决的冲动!!! 方柏溪,我就知道你是干大事、钓大鱼的。 姚乐意想要他用他的手指肏弄她,方柏溪当然十分乐意效劳,这说明他的唇舌技巧到家,弄得姚乐意神魂颠倒了。 可……这么容易让她得手,她不珍惜怎么办? 暧昧气息弥漫。 方柏溪半跪在姚乐意身前,神色紧张又带着试探,指尖缓缓触碰上她的脚趾,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 姚乐意咬了咬下唇,见方柏溪低垂着眼皮,皱着鼻尖,疑惑道:“你……你不想了吗?” 她也不是非得要,只是有些痒痒的,想要挠。她自己也可以,只是方柏溪在这看她自慰…… 姚乐意不禁咽了咽口水。 方柏溪本来想拿乔地装一波,转念一想,这可是姚乐意的请求,有多难得! 立马地,他的神色变得正经,结实的胸脯微挺,坦然看向姚乐意,语气平常道:“没问题,既然是你想要,那我帮你一把,你把腿分开。” 一副正义凛然、助人为乐的样子,丝毫没意识到氛围微妙。 姚乐意觉得方柏溪这个样子有点诡异,她本来腿就没收着,男人整个头都钻得进去,还要如何分开,难道他是真不情愿了? 方柏溪的手忍不住从腿踝摸向她的大腿根,轻声说:“宝贝,张开腿,好不好?” 他俯身下来,赤裸的身体贴得非常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过于滚烫的体温。 一靠近,两个人的鼻息就开始缠绕。 姚乐意反应不及,被一双有力的手死死钳住双腿并大力扳开。 她忙不迭拍打着那双手,连声惊呼:“放手!放手啊!” 感觉到被强迫,让她忍不住抗拒。 方柏溪贴着她大腿根,忍着没有吻上去,只是俯低姿态,“听话,乖乖。” 顿了顿,见她一副不情愿,声音喑哑道:“那你自己打开腿。好不好?” 他迫切想要看她自愿为自己打开大门的样子。 几秒—— 没等到姚乐意回复,方柏溪捏着双膝,不费什么余力地就将两腿打到最开。 姚乐意回过神,脸上滚烫,恼羞成怒地拔高音量:“不用了!”说完迅速收腿,往后退了一大步。 姚乐意往后一步,方柏溪迈了更大步,手掌已经覆盖住腿心。 滑腻腻的,水布满了小穴,明明就是想要。 姚乐意是真会钓!!! 方柏溪见此又用手攥住她脚腕用力一扯;姚乐意抵不过男人的力气,重心失衡向后仰。 “别怕,我温柔点,相信我。”他轻声哄,在眼皮那轻轻地吻了好几下。 暧昧光线下。 姚乐意仰头望向方柏溪,满眼都是难以置信。过去他莽撞急切,如今却温柔缱绻。这巨大的反差打得她措手不及,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揪紧了身下的床单。 男人的呼吸顺着大腿根缓缓游移,一寸寸逼近小穴,色气十足地盯着自己的猎物,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哑声道,“我知道你没饱。” 在方柏溪极具侵略性的动作与眼神下,姚乐意的心脏仿佛敲起急促的战鼓,四肢因紧张而微微发僵。 刹那间,她觉得自己宛如一只误闯进猛兽领地、即将被捕杀的兔子,孤立无援,无处可逃。 慌乱如汹涌潮水,狠狠淹没咽喉,她艰难地吞咽口水,却惊觉喉咙干涩得像久旱的土地。 男人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位置。 姚乐意双手撑起自己,屁股慢慢挪后,心底不断默念:冷静,千万别紧张。 空气突然变得异常沉默,甚至还有点儿稀薄。 方柏溪把她这些小动作都尽收眼底,突然叫了声:“姚乐意。” “啊?”她抬头对上他的眼,鼻尖擦过他炽热的胸口,背脊突然绷直,喉咙和刚才的触感一样痒。 姚乐意看到他脖颈上的青筋好像比刚才要粗了点儿,拼命地吞咽着口水。 “方柏溪。”警告。 035着火了 q in gye ge.c om 此时。 女人睡衣内没穿内衣,胸乳被他胡乱揉拧,乳尖在里面翘起来,露出大半胸乳。 一想到只需凭借唇舌攻势,就能让姚乐意意乱情迷、乖乖听话。 方柏溪浑身燥热,情绪瞬间失控。 低头用了技巧亲吻她的嘴,锁骨和肩头,胸乳。 姚乐意双手下意识地推拒,掌心贴上他的胸膛。触感滚烫。 她想用力推开,指尖却微微发颤,声音不自觉黏腻起来,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娇软:“你别这样……” 与此同时,她小腿也不安分地乱动,一下又一下踹在他腿上。 可那力度,与其说是反抗,倒更像小猫撒娇时的轻挠,绵软无力,徒增暧昧。 这副欲拒还迎的模样,更激发了男人的破坏欲,方柏溪顺势掐住她的两腿,将她牢牢钉在身下。 手指剥开她花穴摩挲几下就抽了出来,换上肉棒往她腿内挤,又急又猛。 太水润了,肉棒居然滑落在腿间。 方柏溪又改在腿缝里抽插。 黏腻的触感落在大腿内侧,性器磨得姚乐意的大腿根,似要着火。 姚乐意没有拒绝的机会,方柏溪扣住她的手腕往上举,脸埋在颈后,舔得非常过火。 “大腿根,着火了!” “我很痛,宝贝。” 两把声音同时发出。 赤红着眼,狠狠隔着薄薄的布料捏住她硬涨的乳头,疯狂蹂躏,双腿交缠相压,肉棒插在腿缝里疯狂抽插。 方柏溪吻了她脸颊,呼吸带过脖颈,颤声问,“可以插进去吗?” 性器胀痛得要破裂,从她似遮半露诱惑他开始,他就彻底乱了分寸。 手握着射完精后根本缓解不了多少,再度勃起的时候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他要插进去。 腿缝浅,次次不经意就撞上床铺,彻底把他折磨得发疯。 可他也没敢造次,想得到姚乐意的答应。 性器相交处发出滋滋的水声,姚乐意双手捂住嘴,只发出闷闷的哼哼。 女人全身染上红晕,一双眼眼波似带电流般闪闪发光,一对软胸已经被揉弄得挣开衣料,粉嫩的乳晕和嫩红的乳尖全露了出来。 方柏溪喉结滚了滚。 男人的眼神灼灼,身下磋磨不停,她抖着身子,搂住他脖颈,重重摇了摇头。记住网站不丢失:ha oj u 1.co m 他感受到女人的不情愿。压了压胯下胀到要爆的肉根,吐了口气。 方柏溪耳边听着姚乐意明显压抑的低吟喘息,他是准备要射了,可依旧不甘心没在里头射。 插在腿缝的灼热肉根又不自觉跳了跳。脑门上出了一头薄汗。 射进去,姚乐意万一怀上了。 可刚才浴室里就……射进去了。 方柏溪撑开紧搂着自己的双臂,低头咂吸着软糯娇嫩的乳肉,棉花糖的口感舒缓了一些疼痛带来的焦灼。 男人的舌尖抵住小小的细嫩乳尖研磨,唇瓣大口大口地吞咽着乳肉,牙齿细细舔舐着粉嫩的乳晕,直把那里吸得水光潋滟。 姚乐意被爽到张着嘴发不出声,身子仰躺任他吸弄,直觉得不进去就好,腿缝都觉得有一股灼热感,隐隐作痛,要是这玩意再抽插进去,估计要缓好久好些时日。 没准明天都开不了车回去了。 “宝,又走神呢?” 方柏溪有些好笑,姚乐意好像和他做这档子事,很容易走神。 “你在想什么?” 胸乳被刺激,身下小穴收缩着喷出一股股水,她难耐地夹紧腿心迎合着男人在腿间粗重的顶磨。没有回复他的废话。 方柏溪粗哑的喘息重了些,见她没理他的话,将女人的双腿抬起,身下肉棒的抽插加了速。 他只感觉那湿热的肉缝贴近自己蓄势待发的肉根,时不时从缝中流出一股水来,勾引着钻进去。 才那么想着,龟头听闻到水源就过来了,已经抵在女人粉嫩无毛的花穴间。 姚乐意激烈挣扎,肉茎又被滑回腿缝。 “我不要……” 挣扎间,她翘着一对娇乳,粉嫩的奶尖上下左右甩着,身下又夹着梆硬的龟头厮磨,整个人又娇又媚。 男人被眼前血脉喷张的景致刺激,肉茎在女人穴心打了打,忍不住射出来一些白液。 见他是要射了,姚乐意下意识小腹收缩,双腿夹了夹。 漆黑的夜里只有两个人的喘息沉重。 他阴茎在不断地抽插着她的腿缝,时不时欲欲跃试地抵在肉缝里。 就差一步。 她的下体又要被狠狠撕裂了。 他又再一次狠狠地得到满足。 他们急促的喘息和低吟,像是最后搏杀。 方柏溪忍着不射,将龟头抵着她腿心的湿热顶肏,一下一下,像是要把她腿心顶出一个洞来。 姚乐意腿间被这粗暴的顶干和滑润的蜜液弄得凌乱不堪,紧紧夹着方柏溪的肉茎,硬控着其在腿间范围活动。 两人都有些失控。 “我进去。” “不行。” 全身剧烈颤抖,姚乐意被男人吸着胸上了一波高潮,松开了腿间的咬合。 又在男人怀里喘息良久,脑海中的白光才渐渐消散,涣散无神的双眼才重新聚焦,找回了一丝清明。 她越发地恐惧,双手忍不住推拒,试图隔开两人之间逐渐升温的距离。 可他滚烫的气息不断逼近,让她的心跳愈发急促,推拒的动作也变得断断续续,毫无章法。 肉棒与阴道再次接触间,两人双双一愣。 “唔……方柏溪……” 她快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湿热滚烫的吻一直就没停下过。 欲望点燃她,身躯似条滑溜溜的肥鱼,在砧板上扭动弹起,又被他狠狠压住。 她似哀求,似呻吟。 下腹有些胀胀,她在男人的不断探进不安地挣扎了一下,双脚蜷缩着蹬踢着男人的小腿,“方柏溪……不行……好痛……” 男人没听见似的,鼻尖在她耳边凌乱地吸闻。大手磨着已经泛出粉红色的嫩臀。 她眼尾滑落一串泪珠,面色潮红,神情迷离又满是难捱,轻喘着气,“方柏溪……停一停……” 她大腿用力,腿心肌肉绷紧,感觉怪怪的,想要尿出来。 她推了推死死抱住她的男人,那股感觉在他胯下狠命顶弄下越发强烈,“方柏溪……放开我……我想尿……” 男人一听,下面受刺激似的抽插得更用力,“就在这里尿,尿给我看……” 在方柏溪说出这话时,姚乐意的洪荒之力彻底使了出来,一把推开了压在身上的男人。 “我不想你再插进去。” 性与爱,本身就是可以分开。 当她第一次与方柏溪做那事时,暧昧气息翻涌的那瞬间,身体的本能就让她明白:肉体的吸引,丝毫不输灵魂的契合。 可世间事两难全,不过是痛苦的取舍。 是遵从灵魂,奔赴精神共鸣;还是顺从肉体,沉溺直白吸引。 无论怎么选,都会有得失。 姚乐意的体内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渴望,好似干涸的河床急需河水的填满,可心底又本能地畏惧那可能出现的、被撕裂般的疼痛。 醒醒吧,姚乐意!酒早就醒透了。 她嘴唇发干,膝盖合拢,磨了磨双腿。 方柏溪眼眸暗沉,被她狠狠的一推,肉茎退了出来,在空气中弹了弹。 一股股精液毫无章法地射到女人的嫩臀上。 方柏溪整个人怔住。也松了一口气。 女人的嫩臀左右蹭着调整姿势。 男人搂住她的腰紧了紧,“别动。” 036记忆里的小霸王 姚乐意刚迈进浴室,一秒都没耽搁,手指迅速解开衣扣,将衣物随手一扔,便心急如焚地朝着浴室冲去。 外面的施工队居然干活莽撞,把电缆挖断了,整个玉泉镇晚上都会陷入黑暗。 _ 姚乐意对方耀文和姚北北的过往了如指掌。方耀文与姚北北作为初恋,青涩爱恋虽被岁月尘封,却在丧偶后再度重逢,破镜重圆。组建新家庭时,两人都怀着长长久久的期盼,日子里满是对新生活的热忱与憧憬。 姚乐意瞧在眼里,打心底里欣慰,衷心盼着他们能一直幸福,往后的日子和和美美。 但这两人做的一个决定,让姚乐意着实摸不着头脑—— 他们要搬回玉泉镇的老宅定居。 玉泉镇是方耀文的故乡,也是母亲长大的地方。 可那老宅又旧又破,反观小城C市里的方宅,空间宽敞、装修气派,日常生活也更便捷。 姚乐意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放弃舒适的生活环境,回到条件差很多的乡下。 她多次耐心地劝母亲姚北北,详细地分析住在C城这座小城的种种便利。 可姚北北心意已决,任姚乐意如何劝说,都坚决不改主意。 姚乐意无计可施,最终只能任由两位老人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如今,小城C市里那套气派的方宅就那么孤零零地立着,没了往日的热闹,奢华的装修无人欣赏,冷冷清清,满是落寞。 * 某日。 寒冬渐近,空气中已隐隐有了年节将至的氛围,临近姚乐意放寒假的一天。 手机铃声冷不丁地突兀响起,来电显示上“妈妈”二字格外醒目,是姚北北打来的。 电话刚一接通,姚北北亲昵热络的声音就火急火燎地传了过来:“乐意啊,我的宝贝闺女,妈可太想你啦!眼瞅着寒假马上就到了,你可得来方家老宅陪陪妈妈。你不知道,妈一个人在这儿,掰着指头天天盼着你回来呢。” “而且啊,过年的氛围,还得是在老宅才最浓。咱们娘俩一起贴春联、包饺子,热热闹闹的,多好啊。” “你要是不回来,妈这个年都过得没滋没味的。妈妈年纪越来越大了,就盼着能多和你待一会儿,听你讲讲学校里的事儿。这次放假回来和妈妈住段时间,好不好呀?” 稍作停顿,姚北北的语调里又添了几分温柔的诱哄:“你小时候也常来你外婆家玩,在院子里撒欢儿跑着玩的模样,妈都还记得呢。如今外婆家还留着那些老物件,你回来看看,说不定一下子就能勾起不少童年回忆。” 姚北北的话,恰似一把精巧的钥匙,“咔哒”一声,轻而易举地打开了姚乐意记忆深处那扇紧闭的大门。 往昔的画面仿若汹涌的潮水,不受控制地扑面而来。 那时,她的亲生父亲苏磊清刚过世,姚北北像是终于挣脱了沉重的枷锁。可一个女人带着年幼的孩子,前路满是迷茫与未知。无奈之下,只能带着她回外婆家暂作过渡。 也就是在那段兵荒马乱的日子里,她第一次遇见了方柏溪—— 那个在她童年记忆里留下浓重阴影的小霸王。 那天,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地细碎的光影,本该是个宁静的午后。 姚北北不在家,外婆陪着妈妈去镇上诊所看病了。独自在家的姚乐意正百无聊赖,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她心里一紧,下意识地警惕起来,小心翼翼地开了条门缝。 一张陌生且带着浓烈敌意的脸瞬间出现在眼前。 “你就是我爸那个狐媚子的女儿吧。” 对方一开口,便是毫不掩饰的满满恶意,声音尖锐得好似一把利刃划破空气。 “我告诉你,赶紧叫你妈别缠着我爸,要不然我可找人揍你。” 彼时,年仅八岁的姚乐意,被这突如其来的凶狠威胁吓得脸色煞白,浑身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她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想要关门,可门却被外面的人用蛮力猛地推开。 巨大的冲击力让她一个站立不稳,整个人狠狠踉跄着摔倒在泥土堆里,眼镜也飞了出去。 镜片“哗啦”一声碎了一地,就像她此刻破碎又无助的心情。 “我妈没有。”姚乐意声音颤抖得厉害,带着哭腔。 那时的她根本不清楚大人间那些复杂又狗血的纠葛,面对这样毫无道理的指控,即便满心委屈,却也无法理直气壮地大声反驳。 可她的示弱,在对方眼里无疑成了胆怯的表现,反而换来的是更肆无忌惮的霸凌。 “我有证据呢。你还敢嘴硬。要是……” 那男孩子越说越激动,情绪近乎癫狂。 他的手高高举起,那充满威胁的动作好似蓄势待发的猛兽,下一秒就要给姚乐意重重一击。 原本刚咬着牙、颤抖着挣扎着起身的姚乐意,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双腿软得像面条,膝盖一弯,再次重重地跌回满是尘土的地上,扬起一阵呛人的灰。 恐惧瞬间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紧紧攥住。她瞪大双眼,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满脸惊惶地望着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男孩,连逃跑的勇气都被恐惧彻底吞噬。 就在这千钧一发、命悬一线之际,姚北北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那只即将落下的拳头才堪堪停在了半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后来,没过多久,姚北北就带着她匆匆离开了那里。 一路辗转,来到了小城C市,也就是方耀文变“暴发户”的地方。 在这座陌生又崭新的城市里,她们母女俩开启了新的生活。可没过多久,她们又从C市搬到了B市,她真正成长起来的地方。 尽管那时的方柏溪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孩童,可他那嚣张跋扈的模样,以及给自己带来的伤害,早已深深烙印在姚乐意心底。 一想起他,姚乐意的胃里就忍不住泛起一阵恶心,这种厌恶,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无论时光如何流转,都无法轻易消散。 037打打杂这件小事 早些时候,姚乐意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姚北北发来的消息。 “准时吃饭了吗?” 姚北北清楚自己女儿叁餐总不稳定吃的事,见方柏溪这么主动抛橄榄枝给自己这个继母,愿意帮她督促姚乐意准时吃饭,主动和她打好关系。姚北北哪能不应。 于是,姚北北苦口婆心地劝说了自家女儿一顿,让她到自家饭店里帮忙打打杂。家里头多煮一个人的饭也不方便。顺道每日在店里吃着就好。 彼时,餐桌上,饭菜冒着袅袅热气,诱人的香气弥漫在整个空间。 姚乐意坐在桌前,眉眼弯弯,满是惬意。一勺接一勺地喝着鲜美的热汤,时不时夹起一筷子菜,吃得津津有味。 今晚的菜肴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制,每一口都精准地击中她的味蕾,让她幸福感爆棚。 突然,手机屏幕亮起,是妈妈发来的消息。她嘴角微扬,手指在屏幕上灵活跳跃,快速回复道:“妈,我这儿正吃着呢。” 很快,姚北北的消息再次弹了出来:“老宅七点停电。” “没事,我们手机充满电,你和方叔早些休息。”姚乐意以为安排姚北北只是担心她太晚回来了。 紧接着,又一条补充信息进来:“你要是想洗澡,可得早点回来哦。” “什么意思?” 一条长语音过来了—— 原来,姚北北此前听方耀文提及,老宅只要一停电,就供应不上热水。眼下正值天寒地冻的大冬天,她再清楚不过女儿对洗澡的执着和挑剔,一想到女儿要是回来晚了,碰上没电没热水的情况,那肯定得抓狂,心里一急,便赶忙发消息提醒。 语音完了,又一条善意提醒:“停电停水,没热水,赶紧回来洗澡喽。” 姚乐意一看手机,六点半了,脸色骤变,眼神焦急。顾不上与旁人寒暄,随便编了个理由,便匆匆向门口奔去。 眨眼间,姚乐意已撞开方柏溪,站在跑车旁,拉开车门,一脚油门踩到底,引擎的轰鸣声瞬间打破夜晚的宁静。 一路上,街道两旁的路灯和建筑如幻影般飞速掠过,她的心思全然不在沿途的风景上,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回家洗澡。 真不怪她今晚就算不吃饭也要洗澡—— 早上那会,菜市场里人多得像沙丁鱼罐头,地面潮泞不堪,过道上男女老少行色匆匆,一个不留神就撞在她身上。 随处可见的小摊上,鸡鸭鹅鱼散发的腥味与人们身上的汗臭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刺鼻的气味,直往她鼻腔里猛钻。 更甚的是,方柏溪像个甩不掉的影子,紧紧跟在她身后,每一步都近得让她心烦。 在身后时不时说话,说话的人嘴角挂着笑,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热络:“别这么不情不愿嘛,这是咱们家的饭店,你妈妈都叫你好好跟着我在饭店帮忙。”那口吻仿佛在说,这事儿本就天经地义,姚乐意没理由拒绝。 那若有若无的烟味,丝丝缕缕钻进她的鼻腔,直逼胸腔,熏得她胃里一阵翻涌,只想立刻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烟雾包围圈”。 没有人会喜欢沾上一身混杂的味道。 何况她本就是个有重度洁癖的人,能忍到晚饭后,已经是她心理极限了。 不知方柏溪与姚北北暗中达成何种交易,姚乐意刚住进老宅第叁天,便被推搡着丢进饭馆,成了任人差遣的打杂工。 她要去饭馆帮忙打杂。 饭馆空间逼仄,桌椅挤得满满当当,食客们推推搡搡,嘈杂声此起彼伏。 一走进饭馆,混杂着饭菜油腻味、人们汗味的空气就扑面而来,姚乐意每次来都觉得浑身难受,像被无数只小虫在皮肤上乱爬。 现在又得知停电后没热水,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不洗澡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吃饭哪能和洗澡相提并论?! * 正式放寒假的第一日,姚乐意收拾好行李就舟车劳顿,翻山越岭地回了老宅。 方耀文和姚北北两人早早就在家门前那个院子里等着她。 一进门,方耀文就直接接过她的行李,姚北北更是挽起了她的手。 方耀文帮她把行李放好,再次拍着胸脯保证,笑着道:“你就安心回老宅住下,叔叔我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你要是不住下,我这一番心血可就白费咯!” 那信誓旦旦的保证,已经是说了几回了。 其实,那些翻来覆去的劝说早已织成细密的网。姚北北抽抽搭搭的哭诉裹着苦意,像潮湿的青苔攀附在她心上;方耀文过往的恩情,似在她肩头压下一捆沉甸甸的稻草。 当“叔叔安排好了”六个字落下时,姚乐意知道,即便那是一碗砒霜,也只能颤抖着双手接过来,闭着眼往喉咙里灌—— 因为在这份沉甸甸的人情面前,她连说不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可要是知道会面临没热水洗澡这个状况—— 姚乐意绝对会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语气斩钉截铁:“不,叔叔,我不能。” 而不是, “方叔,谢谢您的安排,我……” “……我趁着过年,陪陪你们。” …… 当姚北北满脸焦急,近乎哀求道时,“你不回来,妈妈怎么办?” 姚乐意会“扑通”一声双膝跪地,眼眶泛红,声音里满是无奈与哀求,抬头望向母亲:“妈,那我怎么办?” 她满心期望,这位惯会卖惨的母亲能就此心软,放自己一马。 无论如何,姚乐意铁了心,是绝对不会答应姚北北和方耀文回老宅住的。 …… “乐意,以后一放假一有空就回老宅住段时间。叔叔真的希望你……” “孩子,听你方叔的……” …… 姚乐意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胀气的小腹,蒸腾的热气模糊了视线,却始终散不开记忆里的画面。 方耀文嘴角的笑意,配合着姚北北刻意抬高的尾音,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话像被按下循环播放键的老电影,在她脑海里反复闪回。 浴室里,热水如细密的雨丝从花洒洒下,氤氲的水汽迅速弥漫开来。 姚乐意站在花洒下,任由温热的水流淌过脸颊,像是在冲刷着满心的懊恼。 突然,她嘴唇轻启,声音被哗哗的水声掩盖,却清晰地传入自己耳中:“姚乐意,你太心软了。”那语调带着几分自嘲,又满是悔恨。 在城里享受悠闲假期,是不舒坦了??? 要来这里改造!!! 谁能料到会碰上这种倒霉事。 不只是倒霉,是倒霉透顶!!! 千不该万不该,假惺惺地上演这场“母慈子孝”的戏码,如今真是自食恶果。 038温情约饭 晨光还未完全穿透窗帘,姚乐意已经蜷在书房的旧藤椅里。 电脑屏幕泛着冷光,摊开的文件铺满雕花书桌,咖啡杯边缘干涸的褐色痕迹,无声诉说着昨夜的忙碌。 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她的指尖在键盘上飞速跳动,眼底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必须在年前完成所有收尾工作,绝不能拖延。 窗外寒风卷着枯叶撞在玻璃上,却丝毫扰不乱她紧锁的眉峰和专注的神情。 与此同时,冬日暖阳斜斜照进客厅。 方柏溪从外头回来,略显局促地挠了挠头,帆布包带子在膝头蹭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掏出贴着小心烫便利贴的保温饭盒,笑着推向姚北北:姚姨,这是今早后厨新试的山药排骨汤,您尝尝咸淡。乐意在家吗?叫她也来尝尝? 姚北北苦恼地摇摇头道:“乐意忙工作呢,她一忙就不会分心做其他事。” “她忙得很,根本顾不上别的。”姚北北无奈地摇头。 方柏溪眸光微闪,立刻换上关切的神色:“说起来,上次见她就着冷水啃冷包子,晚上疼得蜷在沙发上直冒冷汗...我连夜熬了药膳粥送过去,这才缓过来。” 说着,他又摸出个贴着歪扭标签的密封罐,这是中药房配的陈皮,泡水最护胃,我每天给她送书房去? 姚北北盯着饭盒,喉间像哽着团棉花,声音发颤:“孩子,让你费心了。” 方柏溪笑意温和,伸手推了推饭盒:“说什么见外话,咱们是一家人。” 姚北北眼眶泛红,声音发颤:难为你这么上心。这孩子性子倔,工作起来连轴转,胃药当糖豆吃,人都瘦脱相了... 方柏溪顺势叹了口气,摩挲着密封罐道:我小时候在饭店当学徒,累得腰酸背痛,反倒胃口特别好。不如让乐意来店里打杂?我盯着她吃饭,店里也确实缺人。 他抹了把额角的薄汗,苦笑道:新上八道菜,客人一问就抓瞎,收银也总出错。这老店是方家的根基,要是乐意能来帮忙... 他小心翼翼观察着姚北北的神色,她心细,算账肯定比我强,还能趁机好好吃饭。 姚北北一听方家的根基,深吸一口气,指尖在围裙上擦了擦,“成!今晚,我今晚就跟她说店里缺人记菜名,顺便帮你管管账。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丫头要是使性子,你可别往心里去。” “哪能呢!”方柏溪笑得露出大白牙,从包里翻出本皱巴巴的笔记本,“我都记好了,乐意爱吃酸辣口,后厨准备了特调酱汁;她肠胃不好,每天的例汤都煨得烂烂的......” 早在得知姚乐意要从B市放寒假归乡,方柏溪便提前半月回到老宅,将里里外外收拾得妥帖。他甚至说动父亲方耀文,揽下小镇饭馆的经营事务,又从C市紧急抽调得力人手。 那些尘封的账本、蒙尘的灶台,在他有条不紊的安排下重焕生机,仿佛这场关于饭馆的复兴计划,从一开始就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意。 * 暮色漫进书房。 老旧木地板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她望着女儿蜷缩在旧藤椅里的单薄背影,喉头哽住。 玻璃映着电脑屏幕幽蓝的光,在女儿眼下投出浓重的青黑阴影,后颈那半截绷带白得刺眼—— 是加班饿晕时磕伤的,此刻正随着敲击键盘的动作轻轻颤动。 “丫头,先歇会儿。”她把牛奶轻轻搁在堆满文件的角落,塑料杯底蹭过纸面,发出刺耳的沙沙声,“妈跟你商量个事儿。” 姚乐意头也不抬,指尖在键盘上敲出连串急促声响:“妈,我这会儿真没空。” “就耽误你几分钟。” 后天开庭,证据链还得补。姚乐意头也不抬,当事人的后半辈子都押在这案子上。 姚北北在藤椅扶手上坐下,掌心摩挲着被岁月磨得温润的雕花,深吸一口气,你方叔店里新上八道菜,柏溪一个人又要记菜名又要收银,昨天对账都对到凌晨两点。 她压低声音,试探着说,你去帮衬几天,就当...... 案子能等吗?姚乐意猛地回头,眼底血丝密布,女方财产被转移,孩子抚养权... 母亲的手指绞住围裙边角,声音放轻:我和你方叔......好不容易能安稳过日子。你也知道,再婚家庭要磨合...... 所以我就成累赘了?姚乐意突然冷笑,将钢笔重重拍在铺满财产清单的文件上,我每天在法庭上见证婚姻破裂,帮弱势一方争取权益,在你们眼里还不如饭馆打杂重要? 空气瞬间凝固。 姚北北颤抖着掏出迭皱巴巴的收据,油墨晕染得不成样子:这是你上个月点外卖的单子,叁十天有二十五天没好好吃饭! 她的眼泪砸在收据上,上次你急性肠胃炎住院,手机还在处理客户的离婚调解! 书房陷入死寂,唯有窗外的风声呜咽。 姚北北突然抓住女儿冰凉的手:记得吗?你考上法学院那天,抱着我说'以后要让受委屈的人都能讨回公道'...... 她哽咽着把女儿搂进怀里,现在妈妈不求你拯救别人的婚姻,只求你别把自己熬垮,去吃口热饭,好不好? 姚乐意盯着屏幕上闪烁的光标,喉结动了动。她扫过书桌上那摞即将收尾的离婚协议材料,又看向母亲鬓角被岁月染白的发丝—— 那些发丝上仿佛还沾着清晨煎糊鸡蛋的焦痕。 “这是年前最后一件案子。”她按下保存键,转头时目光依旧带着职业性的锐利,却在触及母亲泛红的眼眶时软了下来,“开庭结束后,我去店里帮忙。但每天下午得给我留两小时处理线上咨询,有些当事人等着出调解方案。” 母亲慌忙擦泪:热饭管够!柏溪说账本正缺你这样的条理。 姚乐意抿了口牛奶,氤氲热气模糊了屏幕上财产分割细则的标题。 039两米大床上 “咚咚咚。” “乐意。” 方柏溪站在姚乐意房门外,一边敲门一边大声喊着,“你东西漏我车上,我给你拿上来了。” 门虚掩着,缝隙里寂静无声。 方柏溪望着手中那鼓鼓囊囊的大袋子,他眉头微皱—— 早上和姚乐意去进新鲜食材,结果她说要去超市采购一些东西,原本他想进去帮忙,她又强烈拒绝,人出来的时候,大包小包堆得都快抱不动。 那她这袋子东西到底是急还是不急? 望着挂在门口的大袋子,他喉结动了动。 又是他! 姚乐意刚拐进楼道,铁门落锁的“咔嗒”声便顺着走廊钻入耳中,紧接着,那熟悉的车辆引擎轰鸣裹挟着尾气声,直往耳道里撞。 她快步走到房门口甩掉高跟鞋,撤掉羽绒服,扯松领口的纽扣,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浴室扒光衣服。 金属门锁“咔嗒”扣上的瞬间,门外骤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方柏溪那冤家,竟连她洗澡的空档都不肯放过。 这几日方柏溪简直化身人形牛皮糖,从早到晚黏在她身边打转,端茶倒水、嘘寒问暖,殷勤得堪比三伏天的太阳,热辣得叫人避无可避,比起在方宅那会儿,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不能消停会儿吗? 一想起方柏溪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男人也太爱多管闲事了吧。 隔三差五就向姚北北汇报她三餐不规律的事,害得她每回都要被老妈和方叔你一言我一语地唠叨,那架势,就像要把她三餐不定的习惯连根拔起。 姚乐意这几日被众人软磨硬泡得没了法子,这段日子只能天天在店里准时露脸吃饭。 本以为突如其来的停电能把世界按下静音键,终于能偷得半晌清闲。 没想到—— 方柏溪跨出店门时,远远瞥见那辆熟悉的跑车歪歪扭扭拐进岔路。他找了人来问姚乐意情况,就跟着她后边回来了。 姚乐意居然才到? 这乡间小路七弯八绕,碎石子硌得轮胎直打滑,她开着四个轮子的铁疙瘩,是有可能比不上自己胯下这灵活的摩托车。 该不会又像上次那样,开错三条道还浑然不觉吧? 方柏溪这傻子! 明知道停电就没热水洗澡也不提醒下,还敢堵在门口! 这么滑的雪地…… 他又横冲直撞的,不摔他简直没天理! 可看着他被滑倒时踉跄的背影,心跳又猛地漏了一拍…… 明明该拍手称快的…… 这笨蛋真要磕着碰着了,难不成还得我收拾烂摊子? 这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 滚烫的热水从花洒倾洒而下,细密水珠轻拍肌肤,洗去满身的疲惫与委屈,每一寸毛孔都畅快呼吸,姚乐意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 洗完澡,热气腾腾的浴室雾气还未散尽,她浑身清爽,一个箭步冲向床边,“啪”的一声,呈大字形惬意地躺倒在两米大床上。 她先是头朝里躺下,只是闭上眼她怎么都睡不着,烦躁地转了个身。 摸到手机,才八点不到,电量充足。 方柏溪的话又浮现了在她耳边:“这么大的床,不干点什么,不可惜吗?” 可只有她一人……能干什么? 思绪神游—— 最近公司新出的几款玩具卖得特别好。 明天看看能不能有空去城里的直营店一趟。 情趣用品时间一长,声音总是特别大。 还是要改进…… ……震颤感还是要加强,将感官与产品性能紧紧缠绕,让抽象的技术参数化作掌心跳动的真实触感…… 姚乐意从抽屉里拿出两款新品,吮吸棒和跳蛋轮番在掌心试了试手感,再拿起产品放进配来的消毒盒消毒。 罢了,就当做个测评了。 顺手点开一个隐藏的收藏夹,同事给她发过一些视频链接,据说都是干货,很早就收藏了,可她一直没空看。 这时候不就是……空闲吗? 不知是不是外头的空气太冷,她坐在床边的时候,乳头立起来了,把丝绸睡衣顶出了两个凸起。 姚乐意有着令所有男人爱不释手的丰满胸部,夏天为了减少出汗她都穿最薄款的文胸,而冬天她根本不爱穿内衣。 她解开文胸,左右手各一个,握住奶子揉了揉。 身体是真的不想要吧。 底下毫无反应。。。 可夜深人静,没有人,测试下还有电的它,也是可以的。 一边消毒一边举着手机观看视频。 手指调整到她喜欢的片段。 首先出来的这个,画面很唯美,女人的手指钻进内裤的蕾丝边,蕾丝边缘在她细腰上勒出痕迹,甚至不需要脱去的内裤,把布料拨到一边,就能放进急速的震动的吮吸口。 “嗯嗯……啊啊!啊!——”女人突然高潮叫了出来。 女人尖锐的叫声吓她一跳。 淫水顺着腿缝汩汩流下,在床铺上积了一滩。掌心张开,捧出一滩晶亮的淫液,那小逼骚成什么样子,不用想也知道。 男人慢慢爬过来,对着女人跨坐在她身前,握着已经硬挺的鸡巴送进女人的嘴里,含得龟头茎身都湿淋淋…… 女人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性感的乳肉被他撞得四处乱甩。 果断跳过……精准踩中她雷区…… 下一个画面,女人仰躺在一张大床上,扯开凌乱的衣襟,把两团奶子捧了出来,左右手各一个,狠狠按揉,指尖拢不住的乳肉挤出指缝。 果然,女人的性感婀娜的酮体,就是比男人的……美好。 方柏溪的乳头坚硬,跟个小石子似的,触感完全不行。虽然颜色还可以。 身材倒是得天独厚,不得不说,从脸到身材真是没话说。 就是性子太能闹了,整天咋咋呼呼,看着就很累。活脱脱一个永不静音的扬声器,从早到晚喧嚣不停,压得她连放松都成了奢侈。 公司初创时,她常在办公室与同事看欧美男模走秀。日子久了,便对线条流畅的身材着迷,这份欣赏丝毫不亚于对穿搭品味的追求。 没准方柏溪收敛一点性子…… 落地镜内毫无遮挡地照出女人的阴户,耻毛有几缕被下身的淫水打湿,呼吸的肉唇泛着晶亮的水光,一张一合,露出粉色的阴穴,从里到外都是熟透的红。 别的女人总是那么多水,高潮说来就来。 羡慕。。。 好满足的样子。 底下评论说,姐姐好厉害,靠夹腿就高潮。 约吗?本地XXX等你。 …… 姚乐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完这些评论,摇了摇头。 视频里的那些蹂躏技巧,她完全学不会。 她用手diy的时候,水是出不来的,手还容易酸。 要是能用别人的手就好了。 拿过消毒盒里的跳蛋,慢慢抵开肉穴塞了进去。 硅胶材料加热后发出一股幽香。 跳蛋在甬道里嗡嗡地震,可她……还没出水。 视频里的女人攀着镜缘,两股颤栗,玲珑的曲线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她按着遥控器把震感调到最高。 女人身下已经泛滥成灾,震动声裹挟着淫液拍溅的声音刺激她的鼓膜。 而她差一点,还差一点…… 她像故障的热水器,电流刺啦作响,金属内胆里翻涌着杂乱的轰鸣。可出水口永远干涸,只剩尖锐的空响在管道里来回碰撞。 难受……太难受了…… 她学着视频里的女人扯开凌乱的衣襟,把两团奶子捧了出来按揉。 但她力气太小了,柔弱无骨的小手搓揉得毫无章法,情欲起不来,反而让底下的摩擦更甚,微微刺痛。 她闭眼,幻想抚摸自己的手是一双男人的手。男人的手掌在乳肉上按压,一只手一把包住饱满的奶子,用带了茧的手指捧起奶肉下缘,用带了茧的手指去捏她奶尖。 另一只手陶醉地揉着下面那个小口的褶皱。下面也不是跳蛋,而是男人又长又烫的手指,他的手指抵着细缝慢慢分开,细细揉搓,抽插着她的穴。 镜头下,不知何时,出来了一个男人。 男人的大掌按住女人圆润的屁股用力蹂躏;女人的两瓣臀挪着晃来晃去,里头的深红嫩肉不停在瑟缩,没一会儿就开始收缩。 女人被男人的巴掌甩出啪啪的响声,爽到甬道猛烈收缩起来,把炙热的肉棒夹紧。 “嗯嗯……啊!……” 女人高高仰起脖颈,如同破土而出的铃兰茎秆,带着孤绝又纯净的美感。 身体慢慢腾起绯色。 姚乐意拔出跳蛋,气喘吁吁地靠在床边。 不舒服,捣弄的频率实在是太高了。 姚乐意感觉穴口被磨破了,尿道涌出来的水可能已经要流到大腿根了,腿根下垫的垫子倒成尿不湿。 可是阴道还是不出水…… 每次情欲消解完她都有一种沉重感。 阴道尿不出,尿道不受控。 这不是大病吗? 一个多年有性经验的女人居然看视频阴道都出不来水,这说出去有谁会信? 医生都说…… 难道真的要找人多做这档事??? 被人疯狂捏胸。 被粗长的鸡巴一进一出抽插。 姚乐意无意识地摩挲着指尖,触感细腻得有些发虚。 难道真是自己的手指太过光滑,才总抓不住那些关键细节? 040我不配 整栋老宅沉寂得只剩呼吸可闻,唯有走廊里那盏煤油灯,在穿堂风里摇晃着昏黄的光晕,勉力撕开浓稠的夜色。 夜色漫过窗棂时,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从姚乐意那里吃了闭门羹的方柏溪只好先回房间洗澡,他不固执有没有热水洗澡这事,但也不想摸黑进行一切事。 方柏溪长年累月习惯洗冷水澡,自然停电夜这日也不例外。 时针即将叩响七点,他裹着浴巾推开浴室门,手机在床头柜上持续震动。 指腹划过接听键的瞬间,清冽的声线穿透电波,将明日饭店的安排逐一敲定,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食材的处理再核查三遍。 电话里,店里的人刚告诉他小镇要停电,说要修电缆。说不定后面几天都要店休。 挂断电话,手机屏幕那幽蓝的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突兀,映得他眉骨愈发冷峻。 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停电了,窗外一片漆黑,静谧得没有一丝声响,与屋内骤然陷入的寂静浑然一体。唯有偶尔传来的几声风鸣,打破这令人压抑的安静。 方柏溪轻皱眉头,在黑暗中摸索着寻找蜡烛,思绪也随着这突如其来的停电变得有些凌乱。 此刻纵使漆黑如墨,也不会有几个人早睡。他走出自己房间,准备给乐意送个暖水袋,趁着天黑再献点殷勤。 路过父亲的房间外,一阵微弱的粗喘声传来。 他脚步一顿。 卧室里的大门没关紧,门缝里隐隐约约传来男人的粗喘。 他这个岁数的男人了,自然知道这里面在做什么。 他有些尴尬,毕竟还没无聊到要探听父母辈的爱情故事。 尽管他最近已经逐步开始接受姚北北加入他们的家,但前提就是姚乐意这个女人要嫁入他们老方家。 本想直接走过去,耳边突然传来姚北北有些造作的娇嗔,“老公…太硬了。” 他挑了挑眉,改变主意,靠近了门边,不紧不慢地掠过这条昏暗的走廊。 听得多少就多少,他又不是故意要听的。 他想到父亲那个样子居然还能泡到姚北北这种姿色不错的半老徐娘,也算是极大的本事。 兴许内心存了取取经的心思,不禁竖起耳朵听,想知道男人到了六十,还能持久多久。 兴许他们觉得天黑也无暇顾及门是否关紧,方柏溪常年野外历练出来的敏锐听觉,自然听清了他们的对话。 姚北北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柔软清脆,尾音像裹着蜜糖般甜腻,和姚乐意冷若冰霜的语调截然不同。 方柏溪想起遗嘱上那刺眼的条款—— 老头子竟执意要将一半身家留给姚北北母女。 起初,他满脸写着不情愿,虽说嘴上没说啥,可心底却打着小算盘——要是姚乐意嫁给了他,老方的钱不迟早成了小方的? 这念头一起,他眼神瞬间亮了几分,摩挲着下巴开始盘算起来,倒觉得这事儿似乎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仅能成,还稳赚不赔,先前的不情愿竟也消散得无影无踪,倒觉得这安排似乎是老天爷都在帮他铺路。 而事态的发展,果然与他预想的轨迹丝毫不差,每一步都精准踩在他设下的盘算里,好似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说来真不怪他心狠,男人嘛。方柏溪也曾这样安慰自己,毕竟在利益的漩涡里,谁能保证自己能独善其身。 一开始,他的确将与姚乐意的关系视作一场交易,那半份遗产就是他志在必得的筹码。他盘算着,只要能让姚乐意点头,一切便尽在掌握。 他寻着机会就在她面前出现,装作不经意地照顾,试图用这种方式拉近彼此的距离。可每一次她冷漠的眼神扫过来,都像一把利刃,刺痛他伪装的面具。即便如此,他也未曾想过放弃,在他看来,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可那唾手可得的财富却不容错过。 他清楚自己的算计,也知道这手段算不上光明磊落,可在现实面前,他说服自己这不过是男人为达目的的正常手段罢了。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在照顾她的过程中悄然滋生的情愫,逐渐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为了钱,还是真的对姚乐意动了心…… 方柏溪回忆起之前有一回,三更半夜的,他睡不着找父亲聊他要娶姚乐意的事,父亲冷不丁地骂人,说他不配娶姚乐意。 如今想来,没准方耀文正跟姚北北你侬我侬,却被他这个不孝子打断了,才恼羞成怒,骂了他一顿。 * 晌午日头正毒,方耀文负手立在院子里,盯着施工队检修电缆。 瞥见个扎红头巾的年轻工人总偷工减料,他抬脚过去理论。 话没说两句,那血气方刚的小年轻竟伸手推搡,猝不及防间,方耀文重重跌坐在地。 老骨头哪经得起这般折腾,他撑着膝盖咬牙起身,还想争个是非对错,却听后腰“咔嗒”一声,钻心的疼痛顺着脊椎炸开—— 这下,怕是把腰给扭折了。 午饭的餐桌上,方耀文强撑着挺直脊背,生怕被姚北北瞧出异样。 他咬着牙咽下饭菜,汗珠顺着脊梁滑进衣领——这疼他受得住,却独独受不住她那句又逞能的嗔怪。 毕竟男人总把腰板硬朗视作体面,更何况在心上人面前。 他偷偷揉着隐隐作痛的后腰,心底泛起酸涩。追了大半辈子的女人,好不容易守在身边,怎能让这点意外成了隔阂? 他害怕姚北北觉得他不中用,更害怕她就此转身离开。 那些没说出口的承诺,还等着和她慢慢兑现,往后余生,他多想牵着她的手,把日子过得长长久久。 停电了倒是让他松了一口气,然而,钻心的疼痛如潮水般漫上来,方耀文蜷缩在床沿,冷汗浸透了枕巾。 白日里强撑的体面在深夜彻底溃堤,辗转反侧间,每一次翻身都似有钢针在骨缝里搅动。 姚北北被他压抑的闷哼惊动,烛光下见他脸色煞白,二话不说摸黑翻出药酒。 温热的掌心裹着药香贴上他后腰,指尖轻轻按压,驱散着疼痛与不安,这一刻,方耀文忽然觉得,或许示弱也并非那么难以启齿。 姚北北指尖陷进僵硬的腰肌,忍不住轻哼:老公…太硬了。她指尖揉着顽固的酸痛结节,似嗔似怨,你这腰,简直像块铁板。 方耀文疼得闷哼出声,粗粝的喘息混着药香在夜色里蔓延。 冷汗顺着脖颈滑落时,他忽然抓住她的手,沙哑着开口:宝贝,要是我先走了... 话没说完,姚北北的指尖已覆上他的唇。月光下,她眼眶泛起水光:我不准你说这样的话。 我好害怕你一个人。他固执地重复,掌心攥紧她微凉的手指。 我有乐意和柏溪,怎么能是一个人。姚北北反扣住他的手,指甲轻轻掐进他掌心,我们要一起健健康康地活着。 话锋突然一转,想起午间那幕,我今天看你去跟那个挖断电缆的小子吵了几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方耀文喉结滚动两下,别开眼避开她探究的目光,粗糙的手掌摩挲着她手背,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自然:“就那小子干活毛手毛脚,差点把电缆整废了。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多说了两句……真没事,就是拌两句嘴。” 他扯出个牵强的笑,想把话题带过去,却因牵动伤处闷哼一声,脸上的笑意瞬间扭曲成痛苦的神色,“你别瞎想,我这腰就是老毛病犯了,睡两天就好。” 门外听着父亲的话,方柏溪却莫名揪起了心。 就在这时,父亲房间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他攥着热水袋冲过去,撞开房门的刹那,烛光照亮方耀文蜷缩在床沿的身影—— 老男人苍白的脸扭曲成一团,冷汗浸透的枕巾在黑暗里泛着诡异的光,颤抖的手死死按着后腰,连喘气都带着破碎的呜咽。 在众人面前刻意淡化的腰伤,此刻以最狰狞的模样再次在儿子面前撕开体面的假象。 方柏溪僵在门口,手中的热水袋差点滑落。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狼狈的模样—— 那个平日里总把脊梁挺得笔直、说话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男人,此刻却像片被狂风卷落的枯叶,在剧痛中蜷缩颤抖。 光影里勾勒出他佝偻的脊背,与午间站在院子里训斥工人时挺拔的身影重迭又碎裂。 爸!他冲过去时带翻了床边的木凳,药瓶滚落在地的脆响惊得姚北北浑身一颤。 方耀文费力地抬头,冷汗糊住的睫毛下,眼神从慌乱转为仓皇,干涸的嘴唇翕动着想说些什么,却被新一轮剧痛扯出压抑的呻吟。 姚北北已经抓起手电筒照亮,光束扫过方耀文青紫的腰侧时,她的指尖猛地收紧。 去拿冰袋。她声音发颤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转头对方柏溪说完,又俯身解开丈夫的睡衣,沾着药酒的掌心贴上去时,感受到男人紧绷的身体在她掌下剧烈抽搐。 方柏溪转身时撞翻了医药箱,碘伏棉签洒了一地。 他在黑暗中胡乱摸索,脑海里却不断闪过午间父亲在院子里训斥工人的画面—— 那个昂首挺胸的身影,此刻正被剧痛撕成碎片。 当他攥着冰袋返回时,听见父亲气若游丝的声音从阴影里飘出来:别...别告诉乐意... 041门缝外的影子 “啊,好爽!好爽,啊,啊啊啊啊……” 女人将蜷起的手指狠狠咬进齿间,脸被情欲催得潮红,此时看起来饥渴淫荡极了,全身被肉缝里夹着的按摩器刺激得颤抖不断。 饱满的双乳弓起又落下,身下的逼肉被激到频频紧缩,淫水喷得到处都是。 男人往门缝里看到这种情况,粗喘不断。 手指握住腿间那根青筋虬结的阴茎上下套弄,原本软绵的阴茎已经有变硬的征兆。 不得不说,视频里的男女,都相当有看头,尤其视频里的这个男人,资本雄厚,龟头高高翘起,茎长得有个20多厘米吧。 怪不得那么多关注人,底下评论一堆。 哥哥,插我。 好想舔。 做梦又有素材了。 …… 姚乐意不禁想到,如果能拿到这个男人的尺寸,说不定又能出个爆款,只是—— 女人扭动着屁股,趴在地毯上对着男人发骚,“快来操我…操我…快…” 她腿间的内裤是开裆的,露出一条暗红色的肉缝和浓密的黑色阴毛。 只见男人捂住她的嘴,像一头强制伴侣的雄兽,对着女人的臀肉一下又一下地扇了上去。接连又拿起边上的皮鞭,一抽一抽地甩在女人身上。 “啊啊……”女人发出痛苦的呻吟,大声叫嚷着。 情趣内衣还是要考虑避开暗示性宣传,商品详情页那里也要注意下。 这按摩器的震动频率超过欧盟CE认证标准0.3赫兹,绝对不行的。 视频动手这个画面,刺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小腹也跟着泛起细密的钝痛。 认真做测评的姚乐意下意识地想要叉掉这个视频。 忽然,某种难以名状的不安再次从后颈爬上来,她鬼使神差地偏过头—— 在门缝上方洇出一道银边。 随即,半截阴影正随着廊下摇晃的烛火扭曲变形。 那道灰影竟在诡异地蠕动! 寒意顺着脊椎窜上来时,她突然看清那根本不是飘动的衣角,而是人的轮廓—— 肩膀的弧度、倾斜的脖颈,甚至能隐约看到随着呼吸起伏的后背。 指甲深深掐进被子,她咬住下唇,忍住惊呼,后颈突然炸起一层细密的麻意,意识到自己正被一双眼睛贪婪窥视。 手机黑屏瞬间,廊下烛光乱晃,却照不进房门半分。 黑暗裹住两人面容,只剩模糊轮廓在阴影里浮沉,连呼吸都透着诡谲。 姚乐意蜷在床角,视线对上门外的人凝住良久。 逐渐一团幽深积蓄在她眼底。 他是想来……道晚安??? 门缝外,男人的剪影随烛火晃动,皮鞋尖刚探入,阴影便迅速抽离。 光斑掠过他皱眉的轮廓,转瞬即逝。 衣料摩擦声混着脚步声,眨眼间消失在廊外。 她盯着漆黑的门缝,被褥裹住颤抖的身体,空气里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冷冽气息。 待影子走后,姚乐意撞开浴室门,冷水瞬间浇透全身。 颤抖的手抓过沐浴露,用力揉搓发烫的皮肤,泡沫混着水流冲进地漏。 方才被窥视的窘迫,像扎进皮肉的刺,任水流冲刷,仍在心底隐隐作痛。 躺回床上,扯过厚重的压力被,动都不想动一下,压根不想理会外头那个人。 心里想着,就当没听见门外的动静。 起初,姚乐意全神贯注盯着手机屏幕,指尖在短视频界面划动,连廊下脚步声都没入耳。 直到脖颈发酸,她随意转了下身子,眼角余光扫过门缝—— 漆黑里团着团轮廓,像是长时间刷视频后残留的重影,她揉了揉眼睛便继续低头。 当视频突然切到男人扬起手掌的特写,强烈的白光映亮室内,她下意识偏过头,正对上门缝外方柏溪半隐在阴影里的脸。 四目相撞的刹那,手机“啪”地摔在被褥上,她的呼吸也跟着凝滞在胸腔里。 她跟视频里的女人的反应如出一辙,都被吓得不轻,颤抖不已。 只是视频里的女人脊背突然弓成满月,指尖深深陷进被褥,躯体骤然绷紧,全身剧烈颤抖起来,叫声一声比一声浪,随即瘫软成水,只余急促喘息在夜色里回荡。 而她先是寒意顺着脊背窜上来,冷汗浸透衣衫。 待看清来人模样,滚烫的羞意瞬间蔓延,绯红从耳尖烧到锁骨,指尖发烫,恨不能凭空消失。 张了张嘴,喉间似哽着烧红的炭,发不出半分声响。 啊啊啊啊啊…… 方柏溪,我跟你没完!!! 姚乐意失声趴伏在床铺的一瞬,门边好像又有动静。 她积攒的怒意几乎要冲破理智,猛地抬眸正要发作,却在看清来人面容的刹那僵住—— 竟然是她母亲姚北北! “接着。”她利落地将热水袋递过去,眉眼弯成温柔的弧度,“柏溪托我捎来的。你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屋里没暖气,夜里哪能睡踏实?” 姚北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另一个暖水袋,轻笑出声:“也就柏溪这孩子,心里总装着你这点小事。” 话音未落,她忽然一怔:她竟只顾着念叨方耀文,连自家女儿姚乐意有没有添衣暖被都忘了。 她垂眸立在女儿床铺旁,暖黄烛光将影子斜斜投在碎花床罩上,像层摇摇晃晃的薄纱。 指尖刚触到女儿被角的绒边,先前同方柏溪说话时的笑意便凝在嘴角,想起方才疏漏,心底漫上几分涩意。 姚北北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床头散落的一堆小玩意。忽然间,那些藏在心底的担忧翻涌上来,或许是时候让女儿在生活里添个知冷知热的人了。 “这个给妈妈拿走吧。”姚北北伸手去够床头的物件。 姚乐意脸颊瞬间涨红,扑过去死死按住:“妈,这个……” “妈妈想要它。”姚北北目光沉沉,摩挲着物件后面的开关,颤音传进耳朵。 “妈妈有方叔了,还要这个干嘛?”姚乐意别开脸,不忍心看姚北北手里的东西,“它又脏又破……” “我拿走啰。”姚北北晃了晃手中物件,转身便往门外走。 姚乐意急得跳起来:“妈,我给你拿新的!” 可母亲已经带上门,只剩她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