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热床下冷,霸总卧室出逃记》 要不要我来让妳舒服一点(h) 刚进入冬日的下午,两点钟,谢言坐在办公桌前发呆,她望着眼前电脑萤幕的文件档想事情想得出神。 斜照进大片透气窗的光线映在她的侧脸,衬得她皮肤色泽白里透红。粉黛未施的脸蛋向来在职场上占不了优势,但在她身上却显得清新又带着一丝专注的美。 在工作及学业上,她从来都是竞竞业业、从不马虎,此时此刻她却心不在焉,思绪全飘到九霄云外。 因为她最忌讳最害怕的事,在昨晚发生了,而且...还是她亲手铸成的,怪不了别人。 她回想起昨晚... 她睡了那个就算全世界都死光了她也不想碰的男人... ----------- 严谦的一通电话,让她从酒吧里瞬间清醒。 她本来是与其他同事为了庆祝刚结束的大案子,一起到酒吧狂欢,此时她难得喝得微醺,正被同事牵着手在胡乱跳着舞,看见来电显示的那一刻,她像是被警察临检的毒贩一样慌张,瞬间甩开同事的手,脸色铁青。 怎么了?谁打来的?趁着她开心及欢乐的气氛簇拥,好不容易牵上手却被甩开的男同事,有些气恼,却假装关心的开口。 她无视对方关心又疑惑的询问,警惕的往四周看了一圈,包厢内都是公司同事,全都喝的开怀。她又怀疑的瞄了几眼包厢内的营业用监视器,最后她摇摇头,心想他没那么大气,要真看到她如此放纵,还牵着男同事的手,肯定早就杀过来了,不会只打通电话。 判断了目前的情势之后,她当机立断提起包包准备回家。 男同事不死心,拉住她的手问:发生什么事了? 她面无表情的挣脱他的拉扯回道:家里要死人了。然后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她转身的太快,没看到对方隐晦的眼神,不然精明如她,肯定会发现事情不太对劲。 她走到酒吧外面,迅速的拦了一辆计程车离开,一切如此顺利,以至于她也没发现有两人从酒吧里追了出来,意图拦下她却来不及。 坐上车后她打开自拍镜头检查自己的仪态,除了喝酒无法避免的脸红之外,她没看出什么异状,她缓缓的呼了一口气。 她打开通话纪录,仅有一通的未接来电,她又松了一口气。她清清喉咙,回拨。 电话响了不到两声就被接起,看来对方正在等她回电。 人呢?严谦那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短短二字就足够让她心惊胆跳。 在回家的路上。她淡淡地,经验告诉她,越是多话越容易出现破绽,同理,越是装作无事越容易被看破手脚。她早前判断对方没有怀疑她的行踪,不需要自乱阵脚。 刚出机场,半小时后到家。严谦的声音也听不出喜怒。 知道了。她内心飞快地计算自己的准备时间,从冰箱里的存粮,到哪些菜色简单快速,已在她心里过了一遍。她早就习惯临机应变,他出差的日程比预定提早返回已是家常便饭。 ...严谦沉默了几秒,她也没接话也不敢挂,这样的沉默像是被察觉了什么,毛骨悚然的感觉爬上她的脊背。 刚才打去怎么没接?严谦质问,语气虽没变化,她却紧张的心跳加速。 手机没开声音没注意到。她撒谎,一边告诉自己冷静,一边疑惑今天怎么特别心慌,难道是有细节被自己忽略了吗? ...嗯。一阵像是被红外线扫瞄审视般的沉默,他终于继续对话。 我晚上吃过了,别准备太多。 听到这,她还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吃过了干嘛不吃饱一点,还要准备什么?根本是在白白使唤她。 心里不满,嘴里却顺从的回覆道好。像是满意她的回覆,电话无预警的挂了。 她十分钟后回到家,行云流水的换了家居服,洗手、扎发,开始做饭。 在严谦的身边,她向来把自己定位成保母,心态做好专门为他把屎把尿,尽管她知道严谦对她的感情不一般,她也从来没有正视过这件事,或是该说从没想过要面对。 因为太棘手,而且不管怎么回应都是死局。同意也死,不同意也死,不如拖延时间拖到看得清退路的那天。 她太专注于要在时限内煮完一碗青菜肉燥面,不得不忽视自己身体的异状。酒她不是没喝过,也不是不会喝,但今天喝的有多到让她脚步虚浮,脑袋昏沉,心跳过速,全身发热吗? 她没时间细想这些问题,才刚把煮好的面盛上桌,她进厕所准备洗把脸,就听见有人进门的声音。 她没出去迎接他,因为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像是酒劲上来了,满脸红晕,连脖子都红了,刚才在计程车上还没有这样。她咬着下唇想着怎么掩饰过去,于是在厕所待了半会儿。 等她做好心理准备,踏出厕所时,看见他修长且自带冷冽气息的背影已坐在餐桌前,她心想,真是个好机会,故作镇静:吃完放洗手台就好,我有点累,先睡了。打算趁他转头前快步窜回房间。 等等。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阻止了她逃离的脚步。 他缓缓放下汤匙,站起身朝她的背影走去。 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他走到谢言背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记得教过你,做事要有始有终。 她心想完了,脑袋里开始想着各式各样的借口。偏偏今天脑袋特别不好使,一片混沌。 他有力的手掌握住她的肩膀,强迫她转身看他。他注意到她的异状,深深蹙眉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公司今晚有酒会,公关场合。她避开他的目光,明目张胆的撒谎。 我没说过有喝酒的场合要先告诉我吗?还是说...你是故意的?想引起我的注意?他看着她布满红晕的脸及脖子,眼神变得深邃,带着危险的光芒。 引起他的注意?哼,她还巴不得消失在他的视野呢,这个普信男! 很抱歉,今天比较忙,忘了。她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主动认错,想快速结束这回合。 下次一定。 忘了?你需要长长记性了。严谦皱着眉看她,眼里一团深不见底的无名火。一只手抚上她的后颈虚握住,声音低沉。 我看你还喝不少啊。 这时她终于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状,以往她厌恶他自以为是的触碰,总会向泥鳅一般的避开,今天她却为他的触碰悸动不已,全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这是怎么回事?她印象中自己没喝什么烈酒,这种心慌意乱的感觉,究竟是... 她被自己身体从未出现的感觉震惊到,没时间思考合适的回覆,僵直着身体站在原地。 你的主管似乎不太尽责,让一个女性部属喝这么多酒...严谦将她的沉默当作是心虚,继续阴沉道我想我有必要排查一下你公司的成员,确认他们...都善尽职守。言下之意就是因为这件事拿她公司的同事来开刀了。 要是平常,她肯定气愤不平。 她之所以对他言听计从,就是因为自己心地善良,最见不得别人为了她白受罪。以往他为了钳制她,滥用权力波及他人利益的前例数不胜数,这也是她最讨厌他的原因。偏偏这点被他狠狠拿捏着。 但今天她像是失去了往常的脾气,他的话带给她的反应像是一阵风,进不了她的脑海。 他见她毫无反应,又突然靠近她的耳边,轻声威胁你觉得呢,谢言?是乖乖坐下来,好好说说今天喝了多少,还是...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暗示已经很明显。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气息却拂过她的耳畔,引起一阵颤栗。抚上她后颈的手微凉,但手中薄茧粗糙的触感直接让她软了身体,扑通一声滑坐在地。 严谦看着她滑坐在地的样子,眼神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得深邃且阴郁。他蹲下身,与她平视。 原来如此...你身体不舒服啊。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却带着危险的意味。 你不舒服,那么...要不要我来让你舒服一点?他的眼神变得深沉,带着欲望。他轻抚上她通红的脸颊,见她非但没有抗拒,反而还侧头靠近他的掌心,心里大概有了底。 他突然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谢言,你应该明白...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这样算计过你。今天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怪你自己。他试探性地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满意听到她一声闷哼。 现在...你有清醒到能逃开吗?还是要继续让我为所欲为?他稍微拉开距离,注视着她的眼睛,他的眼神中带着挑逗和占有欲,虎视眈眈地等待着她的回应。 听到他露骨的对话,她的心脏开始不听话的砰砰乱跳,她隐约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却没像平常一样精明的躲避,反而钝感的紧盯着他英俊的脸,如今他的唇竟看起来如此性感诱人。 他问了什么来着? 她全身酥软,没有答应,也无法拒绝,但她本能感到极度地羞耻把手举起来遮住脸。 严谦看着她遮住脸的举动,轻笑一声还遮什么?他轻轻拉开她的手,露出一个略带邪魅的笑容。 既然你不愿意回答,那么...就由我来替你做决定吧。 他将她横抱起来走向卧室,动作却出奇的温柔。 今晚,我会好好039;教育039;你,让你明白...不懂得保护自己该是什么下场。 谢言被他轻而易举的搂在怀里,脑袋像浆糊一样,勉强记得他一如既往的霸道,又强烈感受到他性感的魅力,最终头昏脑胀地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肩窝。 严谦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他抱着她跨过门槛,用脚轻轻关上卧室的门。接着将她轻柔地放在床上,俯身压了上来。 谢言...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压抑的欲望。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眼神中充满了占有欲。 从今晚开始,你的身体就属于我了。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动作既温柔又强势,一只手抚过她的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 他又稍微拉开一点距离,声音带着一丝警告,却又充满了诱惑。 今晚,无论发生什么,你都逃不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我会让你忘记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除了我。 严谦再次吻上她,这次更加热烈且深入。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游走,呼吸稍微变得急促。 谢言被他的吻弄得脑袋轻飘飘,她眼神迷离地看向他的双眼,那份危险与黯沉深深吸引着她,她情不自禁的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仰头回吻了他的唇。 未经人事的她,带着最后一丝理智,本能的叮嘱着温柔一点... 听到她的呢喃,严谦轻笑一声,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温柔?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我可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个特质。说完他又轻咬了她的耳垂,再度引起一阵颤栗。 不过...既然你开口了...他的手开始解开她的衣扣,动作缓慢而挑逗我会尽力...控制自己的。 谢言咬着唇,看着他单手解开了彼此的衣扣,全身燥热,除了情欲还有羞耻感,她忍不住闭上双眼。 睁开眼睛看着我。严谦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语气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占有你的。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欲望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迫切。 他说话的语气,让此刻的谢言心神荡漾,莫名期待又隐隐害怕。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搞不懂自己既想逃离又想依偎在他怀里的心情,她伸手环住自己。 看到她的反应,严谦的眼中闪过满意的光芒害羞?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戏谑,他慢条斯理的解开他的最后一颗扣子,露出光裸结实的胸膛与腹肌。 那我勉强配合你,慢慢的来。他俯身轻吻她的颈侧,手抚上她赤裸的胸部,轻握住她细腻的软肉,她忍不住娇喘出声。 现在...告诉我,你想要我做什么?他故意停下动作,等待她的回答,语气中充满调戏的意味。 她被他的手摸得呻吟出声,害羞地捂住嘴。 怎么?舒服到说不了话了?他轻笑着低头含住她胸前粉嫩的花蕊,舌尖轻轻地打转。感受到她身体随着他的挑逗而绷紧,他更肆意的大力揉捏了她的胸。 来,我知道你受不了了,快说吧。他的手轻抚着她触感极佳的大腿,挑逗着画着小圈,让她痒得直抖。 说你想要我。他舔吻着她的脖子,把她的欲火带到了最高峰。 她又羞又恼的推了他好几把,摇着头抗拒了一会,最终还是受不了诱惑小声开口我想要你。 听到她的话,严谦的瞳孔一震,瞬间充满了欲望和占有欲。他轻笑一声,声音沙哑真是个好孩子...他俯身在耳边低语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他的手再次开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动作变得更加大胆且粗暴。他的唇从她的耳垂一路向下,在颈侧留下一串细碎的吻及湿润的痕迹。 记住...这一切都是你自己要求的。他的声音漂浮在她的脑海,隐约带着一丝警告,但更多的是诱惑。 之后可不许说后悔。 他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强迫她接受着充满侵略的吻,另一只手探向更私密的地方。他低声预告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疼。接着他摸到了湿润的触感,玩味的轻笑了一声,声音更低沉看来...有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突然,严谦的吻变得更加热烈,仿佛要将谢言整个人吞噬,他的动作变得更加急切,呼吸也变得粗重,他将手指探入她的体内,贪婪地感受着那种紧致与温暖。 你是章鱼呀(h) 谢言感受着他的手指进到身体里,体内被异物侵入的感觉又痛又麻,她忍不住轻声啜泣。 见到她流泪,严谦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俯身轻吻她的眼角别哭...我在这里。他搂着她,轻抚着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探入的动作变得更加温柔,但依旧带着强烈的占有欲,拇指轻轻摩挲她敏感的部位,果然听见她更难耐的喘息。 记住这种感觉...今晚之后,你的身体只会留下我的记忆。他耐心的扩张她身下湿润的小嘴,他可不想第一次就让她留下太深的阴影。 虽然看她现在这种渴求的样子,清醒之后大概率还是会悔不当初...他自嘲的想着。 ...至少让她不会那么害怕或疼痛。 他当然看得出她被下药了。 他的家族在全世界的富豪世家中排名没有前十也有前二十,所以无论是职场上勾心斗角的把戏,还是私底下花花绿绿的各种算计,他都见识过。 他身边一些同样受菁英教育长大的朋友,玩得也挺开,助兴的药物或用品都听他们描述过,知道这些东西虽然无法可解,但大部分都对身体没有什么后遗,差别只在药效的强度及持续的时间。 只是他向来没什么兴趣,了解这些只是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 ...倒是真的从没想过...居然会有人敢把主意打到他的东西头上。 想到这,他的眼神又阴郁了几分,忍不住狠狠的用嘴在她的锁骨留下一串串粉色的痕迹,原想消消火气,却衬得她白嫩的肌肤更加可口。 他的手指缓缓抽动,掌心倾覆在她肉感的外丘上同步轻揉,听着她的声音从颤抖逐渐变得抚媚,他嘴角满意的勾起。 知道现在是谁在让你快乐吗?他诱惑的将舌尖探入她的耳廓,观察着她的反应。 谢言双颊绯红、双眼迷离的看着他,乖巧的点点头。 他的心猛得一紧,深呼吸了两次才忍住没有马上把她吃干抹净。 她这副娇嫩欲滴的样子,他幻想了无数次,却从来没有亲眼看过。想到今晚要是他没有提前回国,她身边是否会有其他人代替,他就忌妒得抓狂。 他继续手上的动作,加入了另一根手指,眯着眼看着她激烈的弓起身子,一边轻抚她的腰侧及胸部,嘴唇一边贪婪的品尝她细腻的肌肤,每一寸都不放过。 强烈又陌生的快感,随着他手指的进出,一波波的朝谢言袭来,她情不自禁的娇喘,双手揽上他的肩膀,像是在寻求着安心感。 不一会儿,严谦修长的手指及床单被她的春池荡漾给沾湿了,他仿佛对这样的情况很满意,分开她的细嫩的双腿,抬起她的臀部,缓慢的进入了她体内。 尽管有足够的前戏,突破障碍的那刻实在太疼,她还是忍不住张口咬住他的肩膀,他浅抽了口气,只道一句小东西牙口还真好便任由她去。 严谦感受着这一刻,感受着肩膀的痛楚及身下紧致的快乐,感受着多年压抑的负面情感以及此刻的满足感。他用过人的自制力忍着不动,让她先适应他的存在,但同时还是忍不住大力揉捏她弹润的臀部以压制自己熊熊燃烧的欲望。 被深深侵入的疼痛短暂停留后,接踵而来的是腹部酸胀感以及某种异样的渴求,沿着谢言的脊随向上攀升,她松开嘴,手指不受控的抓挠着严谦的背。 她泪眼婆娑间,看到严谦直勾勾的盯着她,身体一抽,连带的刺激居然也让严谦低哼了一声。他眼里那若有似无的疯狂与餍足,让她心里某个被自己忽略已久的部分突然炸开。此刻,他对她的执着竟让她有种幸福的错觉,好像在这毫无牵挂的世界,突然有了一个值得盼望的归处。 他观察着她的表情及身体,确认她已稍微放松下来,便开始缓慢而有力的律动。他深知急于求成反而坏事的道理,尽管这种紧致的快感让他快要克制不住,他还是选择慢条斯理地推进。 果然,谢言炙热似火的身躯,很快的在他不急不缓的操作下幻化成一摊春水。她的娇吟越来越忘情,身体甚至开始迎合着扭动,见到她这样,严谦也忍不住加快抽送的频率,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痕迹。 该死...怎么连身体都让人疯狂。他愤恨的低语,又粗暴地亲吻她的唇,舌头灵巧的扫过她的唇齿,缠卷着她的舌尖,一遍又一遍。 谢言迎合着他那硕大的欲望一次又一次的倾城掠地,舒服得骨头都被磨软了,耳朵里听着严谦的低语,却没有完全进到脑袋。 很快她便被快感刺激到头往后仰,无法控制的迎来人生第一次高潮,全身颤栗不止,爽的连脚趾头都绷紧了。 严谦感觉到她体内强烈的收缩,仍不怀好意的抽插着,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怎么?这就受不了了吗?他戏谑道。 谢言被逗弄着意乱情迷,嘴里呻吟断断续续,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此时溢出的音色,似是痛苦又像极度的快乐,深深满足了严谦的控制欲。 看着她如此迷乱的样子,严谦的眼神变得深邃带着一丝满足,他的吻更加热烈,舌头肆无忌惮的侵略,仿佛要将她吃吞入腹。 严谦的动作再次加快,每一下都精准地攻击她最敏感的地方,弄得她哭叫出声。接着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呼吸灼热我要你记住这种感觉...只有我能给你这样的快乐。 他的吻热烈的落在她的颈边、胸部上,双手依然紧紧的扣着她的腰,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塞入她的体内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性感。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嘴角带着得意又满意的坏笑。 在最后的冲刺中,他的动作变得更加激烈,每一次进入都深入到极限,他紧紧抱住她,像是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谢言...你这辈子别想离开我,想都不要想。严谦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颤抖,似乎也被这强烈的感受所震撼。 一段激情过后,严谦还不满足,轻搂着谢言舔吻,一手仍不安份的在她滑腻的肌肤上轻抚,弄得她不断战栗。 严谦轻笑道身体还真敏感一边说一边又压了上来,展开了一段又一段的情欲探索,直到她终于困倦的昏睡过去,才抱着她娇软的身子躺在床上。 他漫不经心的轻抚她滑嫩的肩膀,一边拿起床边的座机打了通电话。 去查,今晚跟谢言吃饭的都有谁。他阴狠的命令着,电话的那端隔着话筒都能感受到他的怒火。 一想到这样馋人的身体,他之前竟然让她明目张胆的在其他男人面前自由的晃荡,真是服了自己的大度。幸亏她最终还是属于他了,她柔软的身体已被他所占有,不会再有任何人能夺走。 他严谦标记的所有物,只要他不愿意,她就永远别想逃离他身旁。 还有她那种无法思考、只能娇吟出声的神情,太让人着迷,简直让人想一天天把她吃干抹净。他这辈子绝不会放手。 他抱着她进浴室冲洗过后,紧搂着她缓缓入睡,想到她明天起来会是怎样的表情,他嘴角就止不住的勾起。 ---------------------- 隔日早晨,谢言缓缓醒来,阳光透过窗帘洒落在床上。 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严谦英俊凌厉的面容。她瞬间回想起昨晚与他激情缠绵的画面,脸颊顿时烧红。 她缓缓确认他还在睡梦中,轻手轻脚爬下床想悄悄离开时,严谦却突然睁眼,冷冽的目光直视着她。 想逃?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 谢言感到一阵尴尬,不知如何回应,只抓着棉被遮裹住自己赤裸的身躯。 严谦起身,不慌不忙地穿上衬衫,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她。 怎么,利用完就想走啊。他说着,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谢言感到一阵心跳加速,又羞又懊恼,气自己怎么会鬼迷心窍就稀里糊涂地跟他睡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已大大超出她能掌控的范围。 谢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害羞地发现她的胸口到处都是痕迹?她拉起棉被想更多的遮住自己,这番举动却引来严谦嘲讽的笑。 她不满地看向严谦怒道你是章鱼呀?睡就睡,留一堆痕迹做什么。语气挺平静,泛红的耳朵及湿润的双眼却出卖了她。 严谦挑起眉毛,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章鱼?有趣的比喻。 他伸手拉开她遮盖的棉被,正大光明的欣赏我留这些痕迹...当下你可没有太多意见。 她又羞又怒的想抢回棉被,奈何力气终究是比不赢他。 怎么,不喜欢吗?可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很享受。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身上的吻痕,每一处都充满占有欲。 严谦倏地靠近她,在她耳边低语再说...这不是你昨晚求我的结果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浓浓的调侃。 还是说...你希望我在更多地方留下痕迹?严谦的手慢慢向下移动,眼神中充满挑逗。他的眼神变得深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再来一次,我会让你更加难忘的。 谢言羞得抬不起头,裹着棉被就回自己房间了,离开时还听得严谦得意的笑了两声。 穿这样不会热吗 谢言...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令她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原来她还望着电脑萤幕发呆呢。 呃,不好意思。她转头看向对方,原来是晓铭...昨晚那个一时兴起拉着她跳了一会乱舞的男同事。原本跟对方也不熟,仅仅是透过前几天专案合作才认识的隔壁部门的业务员,对他的印象是业务能力不错,可惜巧簧如舌。 短短两周的合作时间,她不只一次碰见他各种理由邀约女同事出游,当然其中也包括她自己。虽然她面对男性的邀约,装傻、逃避、充愣、婉拒已是信手拈来,但当时面对他步步进逼的情勒式邀约,也是感到不甚愉快。只是在庆功宴上,顾忌职场上你来我往的同事情感,以及气氛使然,她才放下身段陪他演一段,且也不过是握了一会手。 她冷淡道找我有事吗?玩归玩,暂没有业务往来的现在,又是上班时间,实在没有对他热情的理由。 昨天...你不是提早回家了吗?你说家里要死人了,我想说过来关心你怎么回事。晓铭油滑的嘴脸依旧,只是今天他的眼神像是在探询着什么,上下打量着让她心里不舒服,眉头紧蹙。 谢言今日穿着高领的墨绿色连身裙,虽然穿得比实际的天气还要暖和,衣料盖住下巴以下直至手背的部位,但修身的造型,却衬得她凹凸有致、皮肤愈加白皙,别有种禁欲的美感。 没事,忘记喂鱼差点饿死了。她语调平淡的回覆。这种句点式的回覆,可是她的强项。她自认长的还行,但从未因此获得任何优势,只招惹了一堆不必要的麻烦。 印象中,她情窦初开,初长成楚楚可人的少女时,正从简陋的育幼院被领养进严氏家族,说好听点是领养,实则是全时段的帮佣--提倡领养孤儿的,是前前前任严氏家族的实权者,严国晖,至今她仍不由自主的谨遵教诲,尊称他为严太祖爷。然而能成为富人,多少都是老奸巨猾的角色。 他表面上慈善家的嘴脸,家门里面却是另一套把戏。虽然不搞虐打、调教什么的,但是严厉的家规却也好不道哪去,从言行举止、每日应完成的学业及应负担的工作、到男女发型的样式,巨细靡遗,压得历代的养子养女们各个晦暗不已。 更可怕的是刻在骨子里的阶级差别待遇。 养子养女们不论年纪大小、个人的学业成绩优异程度,业务发展程度,一律得尊称同辈严氏家族的血脉兄姊。 她还记得,看见现任严氏家主严律书的左右手,黄盛,尊称严谦哥哥的时候,她的内心有多么疑惑及震撼。两人差了至少也有十二个年头。只因他是严律书领养回来的,对他的下一辈却也得终身卑躬屈膝。 黄盛也能称得上是养子女们的模范了,从小学习成绩优异,拿了严氏家族的奖学金在国外深造数年,期间甚至拿下不少国际奖项,出社会后工作表现更是突出,社会上的人皆因他是严氏家主得力的助手而景仰他。 只有他们这些养子女们知道,他再怎么努力,最终他协助获得的一切仍会一脉单传,落入严谦哥哥手里。 说到底,当初若是她不要生得这副好皮囊,哪怕她成绩再优异,语文天赋再突出,她也不会被严氏看上,落得如今这番局面。 更不会衍生高中时代,莫名被严谦看上眼之后,所引发的一连串事故。 但是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当初?命运当中会发生的事必然会发生。 况且严氏家族尽管有着难以言喻的家门内规,却仍是她的大恩人。一路走来,她看到那些无权无势的人在洪流当中挣扎,却像蝼蚁一般被辗压的状况,从来就只嫌多不嫌少。 她无父无母,至少也吃着上好的料理,穿着上好的衣服,受着高端的教育,平安顺利的长大了。现在也多亏严氏家族及自己的努力,任职于旗下大公司的翻译部门,待遇、年薪皆可观。这些都是当初还在育幼院的她连想都想不到的未来。 在她之前的养子养女们,各个都前途光明,求学时代极度压抑的一切仿佛未曾在他们的人生中出现过。 跟她最好,大她三岁的养女姊姊,林青清,最近还与交往了多年的国内知名学者幸福的结婚了,她还担任伴娘亲自参与了他们盛大的婚礼,被撒了好几天的狗粮。 与她同辈的养子养女共有五个,黄盛最大,而她是里面最小的。次一辈的养子养女还没开始,因为严谦对家族的这种领养制度完全不屑一顾。这也正是他为何会把谢言当作女人来执着对待的原因。 总之,她对自己的好皮相虽有感知,但丝毫不引以为傲,反而铸成了铁打不动、处变不惊的高冷人设。 没事就好。晓铭与她不熟,哪里知道她的过往,只觉得她长得有滋有味,个性却高贵自持,触动了他渣男的征服欲,偏偏就想将她拿下。 昨晚...看你多喝了几杯?回家路上,没发生什么吧?看你脸那么红,让我送你回家多好?他故作随意的靠在她的桌旁,硬是一副要继续聊天的架式。 你现在很闲吗?她一副冷死人的语气,周遭的同事们的熙攘声瞬间降低许多,甚至有些视线已飘过来吃瓜我倒是没什么空闲跟你话家常,没事你可以回去办公吗?若不是他那油腻的眼神还肆无忌惮的在窥伺着她,她或许还不会这么不耐烦。更何况他提到昨晚的事,简直是那壶不开提那壶,她正为睡了那该死的男人在懊悔不已,自然火不打一处来。 欸你这女人这么凶干嘛?晓铭习惯了被婉拒,更习惯顺着竿子往上爬,偏偏没尝过被女人甩一脸的滋味,当下就生气了。谢言见他如此容易恼羞成怒,嘴角冷笑,内心一阵满足,已不想与他多做纠缠,站起身来就想远离。 晓铭还不罢休,提高音量你是不是饥渴太久没被满足才这副老处女面孔啊? 周遭同事一阵沉默,已有人欲上来制止他过分的言行,没想到谢言手脚更快,她转身捞起桌上的水杯二话不说往他脸上泼去,速度与威力并存,泼得他呛得往后退了几步。有些女同事差点没佩服的拍起手,看过泼水的,没看过泼得这么精准又如此爽健的。 抱歉,我太冲动了,就是看你需要洗洗嘴。她嘴角在笑,脸上却毫无笑意。一群得寸进尺的男人,她在心里骂道。 晓铭脸色一阵红一阵青,作势要上前捉她,却被几个同事拉住了。 干什么?办公室的主管王经理姗姗来迟,大声喝斥。他的脸色也没比晓铭好看,他正陪着高阶理事视导公司呢,怎么偏遇上这出闹剧,这下他的主管考评全完了。 谢言也觉得此番行举有些过火,适当的低下头来准备挨骂,却听到熟悉的嗓音飘荡在空气中。 这边的办公室真热闹。不急不徐的说话方式,还有那低沉却调侃的嗓音,不用看她都认的出是严谦。 都给我回去做自己的事!主管还试图要力挽狂澜,威严的命令道,转头却鞠躬哈腰的严理事,你看这些毛躁的部属,是我平时太平易近人把他们惯坏了,我待会亲自、严厉的、教育他们。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晓铭灰溜溜地躲回自己部门了,谢言却躲不了,事情就发生在她的座位旁,她只好维持着听训的姿势,继续低头挺直地站着。 嗯,是该好好教育一番。严谦毫无波动的话语一出,王经理陪笑汗颜,但谢言却知道他的这番话是正对着她说的,她甚至感觉的到他鹰眼般的视线正在扫视着她。但他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惊怍地抬头,不慎与他眼神对视。 光天化日之下骚扰女同事,我希望这件事能受到严厉地惩戒。那一瞬他给她的眼神带有兴味。 严家未成年子女的身分总是受到严密的保护,不管是亲生子女或是养子女皆是。等到他们成年时,只有严氏族人才会正式在社交场合露面,其它的养子女们都是以个人的名义或才能,在社会上崭露头角。实际养子女身分鲜少为世人所知,仅有在领养的当下育幼院会协助大肆宣传,刊登出高额赞助等等的利多新闻。 所以他们在外人面前,都会很有默契的掩盖这层关系,一来是为了避免用人唯亲的闲言闲语,二来是为了安插眼线在公司各部。但今日,严谦却为她出头,多少有些越线了。 她恍然想起昨晚他似乎说过,他要排查她的公司同事是否认真尽责,她内心一阵不安,不着声色的看了他几眼,想用眼神确认他的来意。 但此时他却故意不看她。 王经理...这件事你看着办,我晚点在楼上找李总还有些事要谈,时间还没到,先在你这借个独立办公室坐坐,看个资料打发时间。 严谦对她投来的眼神视若无睹,径自随着领导进他办公室去了。 谢言松了一口气,面对严谦她感觉浑身不对劲,昨晚...这个那个的事...还没有后续的效应出现,早上她躲着严谦就出门了,但她可以继续假装无事发生吗? 没等她多想,王经理却又口气不佳的叫了她谢言,帮理事泡杯咖啡来。本来身为专业翻译审查员,泡咖啡这种杂事不会轮到她,但是她刚刚闯了祸,现在补偿倒也是合情合理。 她认命的起身,这些事情她从小也没少做过。 打扰了。她规规矩矩的敲门,进入时发觉经理办公室竟然只有严谦,她顿时身体僵硬,动作都不自然了起来。 严谦靠坐在经理室招待客人用的三人沙发上,坐姿端正,但那双修长的腿随意翘着二郎腿,却让人有总沙发比平时还小一号的错觉。他看着谢言,不发一语,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那我先出去了。她故作镇定的摆上咖啡,避免与他视线相交,转身想离开。 站住,给我回来。严谦的命令不容质疑,但从小听到大,她还是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才转身面对他。 理事还有事交代?她压抑内心的焦虑,面无表情的问。 身体状况如何?他没头没脑的丢了一句,谢言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是在问昨晚的事情,瞬间表情差点绷不住,耳朵泛红。 ...还好。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思索一阵才给他了答复。说没事,感觉会像在强调复原状况,说跟往常一样,又像在逞强什么,她只好说了一个勉勉强强的答案。 严谦又沉默的观察了她的状态,除了故作镇定的尴尬外,她看起来确实挺好的。昨晚翻云覆雨留下的痕迹全被她精挑细选的衣服给遮盖了,这点倒是让他有些不满。 昨天晚上...他故意开口,满意地看到她露出一丝惊惶的表情,脸上邪魅的笑容加深王经理说没有公关酒会。话题转向出乎意料,她警惕起来,没有接话。 事到如今跟同事去酒吧喝酒都是小事了,怎样严重都比不过昨晚实际的那出。她心想大不了直接承认。 严谦站起身来朝她走近,谢言瞬间防备起来,往后退了两步,但严谦腿长终究还是站在了她面前。 你今天穿的这件连衣裙...挺好看的。严谦的语气带着戏谑,谢言的脸更红了。 但你穿这样不会热吗? 我穿什么你也要管。她又羞又恼的推了他的胸膛一把,冷静自持全被他的三言两语给打破,因为她听懂他的意思,他在笑她为了遮掩那些不堪入目的痕迹,穿了这件不合时节的衣服。 她一推没把他推开,反而引得他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拉得更近,嘴唇近得差点碰上她的。 你干什么,这里是公司!谢言吓得花容失色,推拒得更大力了,他却纹丝不动。 不是在公司就可以抱吗?严谦挑眉,轻笑着问。 在哪都不行!放手,不放手我要叫了!谢言低声威胁,羞得绯红的脸蛋却没有任何威摄力。 严谦饶富兴味的想让她叫叫看,想了想她的处境,仍然克制的收回了手。 他恢复到面无表情的脸,嘱咐一句今晚早点下班回家就让她出去了。 刚逃离严谦魔掌的谢言,小脑袋瓜已开始盘算接下来如何躲避严谦的作战计画。 严谦要正面对决,她偏偏要冷处理,要迂回再迂回。 反正现在最糟的事已经发生,拖一段时间冷静冷静或许才能让他对她失去兴致。 她火速安排了两周的海外报社取材,当天什么行李也没带,就提前出国了。出发前还先打给严谦的秘书,探听到接下来两周他在国内的行程满档,不可能追着她去,才安心的上了飞机。 海外取材,每天要实际走访大街小巷好几处报社,要绷紧神经与专业人士交流,还要写一堆研析报告,取材补助也没多到可以顺便在国外享受一番,公司里大家都嫌麻烦不想去,现在谢言突然自愿要去,大家可对她感激涕零,她逃避现实的过程,顺便还赚了一波人情。 可惜取材出差时间上限就是两周,否则她冲动之下可能一申请就申请半年也说不定。 她在国外的头三天,严谦还试图联系她,未接来电及讯息里满满的怒气,谢言一开始心惊胆跳,后面干脆连看都不看,第五天过后讯息及电话都没了,她才逐渐安心下来。 再与严谦面对面那天,已是两周后了。 这么凶...我喜欢 谢言心跳加速,看着严谦堵在办公大楼门口。两周的躲避后,她已无处可逃。 本来她返国之后刻意没有回家,而是先回公司完成报销手续,正打算要订哪边的酒店住个几晚,没想到他却找到公司来。 严谦的眼神冰冷而执着,仿佛要将她钉在原地。 她试图平复呼吸,看着他炙热的眼神,却不经意回想起那夜的缠绵令她脸颊发烫。 严谦向前迈步,每一步都让谢言的心跳更快。他停在她面前,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你以为可以就这样逃开吗? 谢言咬着唇,无法直视他的眼睛。严谦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容拒绝。 我们需要谈谈。他说,眼中闪过一丝她无法解读的情绪。 她故作镇定要谈什么?她眼神躲闪,耳朵发红。 严谦看到她躲闪的眼神和发红的耳朵,眼中闪过一丝黯沉。他的手紧紧扣住谢言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无法挣脱。 两个星期了,你躲我躲得很开心啊?严谦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明显的怒气。 我允许你这样做了吗?他的声音带着威胁,近看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要躲我?他拉近谢言,捏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双眼。严谦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每一个字都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你哪来的胆子这样对我?他的手指轻轻抚过谢言的脸颊,动作看似温柔,却带着毛骨悚然的冷意。 谢言撇头躲开他的视线,倔强地说没有躲你…只是工作刚好太忙了而已。 严谦看得出她脑袋瓜又在想着下一步逃离的方法,古灵精怪的脑子从小就转动的飞快,感觉都快听到运转的声音。 他冷笑一声,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工作太忙?是吗?他的手指再次紧扣住谢言的下巴,强迫她面对自己。 严谦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讽刺那么忙,连回覆我的讯息的时间都没有?真是辛苦你了。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带着一丝危险的光芒。 他靠得更近,几乎贴在谢言的耳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觉得可以就这样逃开我?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 我再说一次,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别白费力气。 两个礼拜...算我让你喘口气。现在,告诉我实话。你为什么要躲我?严谦扣住她下巴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谢言脸很红,眼神却充满拒绝,她也在抵抗自己体内的感觉。尽管两周不见,仍然可以感觉的到自己身体对这个男人很有反应。但此时此刻她的自尊心却不允许。 你放开我…这里是公开场合,不要这样拉拉扯扯。她用力的挣脱钳制住下巴的手。 严谦眼神一暗,看着谢言挣脱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公开场合?他突然抓住谢言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 你觉得我在乎这是哪里吗?严谦的手紧扣住谢言的腰,不让她有机会逃脱。 他凶狠的说我倒想看看,公开场合强吻你是什么滋味。倏地把脸靠近谢言,几乎要吻上她的唇,看着她惊慌地闭眼,轻笑。最终他转而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感受到她身体突然绷紧,他的嗓音变得低沉而充满诱惑告诉我,这两周你有多想我?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他的手指轻轻挑逗的抚过谢言的背脊,满意地感受到她的颤抖。 谢言被逗弄的满脸通红,气急了又顾虑这边是公司楼下不敢大声严谦你放开,我们也不过发生过…一些事情…不代表我们真的有什么! 严谦听到谢言的话,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他的手更加用力地扣住谢言的腰,几乎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 不过发生过一些事情?他语调平板,却带着明显的怒意,他直视着谢言的双眼。 你敢说我们之间没有什么? 他轻笑一声,语气带着一丝警告要不要我现在就让你想起来,我们到底发生过什么? 谢言被迫想起那个令人脸红心跳的夜晚,又想到当时那个放荡不羁的自己,又羞又急你…你小声点… 毕竟在自己的公司楼下闹这出,明天不知会传出什么闲言闲语。 谢言又推了推他,气馁的发现自己丝毫推不动。 他面无表情的掐住她的手现在乖乖跟我回家。我们有很多事情要... 好好谈谈。 她气急败坏地说好吧,我跟你谈,但你先放开我,我们找个咖啡厅谈好吗?现在当务之急是千万不能跟他回家,不然感觉会有种旧事重演的感觉。 她的小心脏砰砰跳的很大力,很怕被严谦给听见了。 严谦听到谢言的请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稍微松开了一些,但手仍然牢牢扣住谢言的手腕咖啡厅?他的眼神带着一丝嘲讽,语气低沉而危险你不跟我回家,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见她赌气的脸庞,他突然将她拉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好,就依你。不过...他的手指轻轻抚过谢言的脸颊,眼神变得更加冰冷别以为这样忽冷忽热的可以拿捏我。我们之间的事,我说了算。 他稍微放开她,但仍然紧握着她的手走吧。既然你担心自己的名声,担心在众目睽睽之下惹出什么事端,我们就换个地方。他的声音带着警告你最好把你脑袋瓜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给我坦承。 他拉着谢言离开公司楼下,内心充满着愤怒与不解。 搞不清楚她在抵抗什么,他们的关系都已经发展到滚床单了,她竟还在故作矜持?那天彼此之间的火花这么强烈,事后她不但不黏着他,居然还想着跟他保持距离!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今天这样看下来,倒像是他单方面在在意她一般。 严谦长到现在还没有遇过反差这么大的女人,彻底伤了他高傲的自尊心。 谢言见他愿意换个地方谈,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他的背影不服气的做了一个鬼脸,心想着:才不要告诉他我什么想法,万一被他发现我对那晚如此动摇,他一定会以此作为把柄要胁我。 她用他人听不见的声音悄声说了一句哼…自大狂,以为全世界都绕着你转。 严谦抓着她的手握得很紧,紧到有些发疼,但她倔强的一声不坑,就是要跟他作对。 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谢言,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凌厉,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 你刚说什么? 他的手更加用力地握住谢言的手腕,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他的脸靠近谢言,眼神中充满了戏谑和占有欲你以为我听不到吗?你那些小心思,还敢拿出来跟我玩。 严谦突然放开谢言的手,但眼神仍然紧盯着她,他怒极反而冷笑了一声。 既然你这么不愿意,那就别去什么咖啡厅了。我也懒得浪费时间听你说什么工作很忙的废话! 他看着谢言阴沉道我让你选吧,要嘛跟我回家,要嘛现在亲我一口。 严谦的声音带着警告我给你三秒钟决定要怎么做。他开始慢慢倒数三...二... 谢言脸一下子窜红。 严谦这家伙真是个谈判好手,上一秒才为他放开了手而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就丢出这种灵魂拷问,还不给她思考的时间。 等…等一下!她上前捂住严谦的嘴,不让他继续倒数。 他挑了挑眉,暂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玩味地看着她气恼的样子。 严谦就爱看谢言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而上窜下跳的反应,这让他觉得有股优越感。 为什么…我一定要选?!谢言不服气的嘟嘴,殊不知这样的表情反而取悦了严谦。 严谦看着谢言气恼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他轻轻握住谢言捂在他嘴上的手,慢慢移开。 为什么?因为我说了算。严谦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他的手指轻轻抚过谢言的嘴唇,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他突然将她拉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不选也可以,那就让我来帮你选吧。严谦的唇几乎要贴上谢言的,却又停在一个暧昧的距离。 想到无论如何都要顺他的意,谢言又羞又气。 转念一想,眼下还是赶紧脱身,不要多做纠缠为妙,索性嘟嘴凑了上去。 没想到严谦灵巧的拉开了距离,站直了身躯,两人的身高差让她一口落空,软软的下巴嗑在他的胸膛上。 你…!你是故意的!谢言气恼,举手捶了他一拳,被他调笑着轻轻松松的握住了拳头。 严谦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握住谢言的拳头,将她拉得更近。 故意的?他的语气充满戏谑。 你不是说不想选吗?我可没想到你真要在这边亲我。 严谦突然将谢言转过身,从背后环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 你到底在想什么?嗯?为什么不跟我回家?他的手轻轻扣住谢言的腰,将她固定在原地。 严谦的唇几乎贴在谢言的耳朵上,语气乍听之下竟有些温柔告诉我,谢言。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这次谢言想也不想,对着他的脚踩了一脚,虽然严谦忍的住疼,但还是因为惊讶而松开了手。 她却飞快地转过身,垫起脚尖勾住严谦的脖子,用力的用嘴唇撞了一下他的唇。 亲完了!我不用回去了!说完,谢言一溜烟的跑走了,留下现场被她一气呵成的操作弄得楞在原地的严谦。 他还维持着两手微张像是要抱紧谢言的动作,一旁的路人一不小心看了一出好戏,被洒了满脸的狗粮却仍意犹未尽的偷瞄着。 严谦失笑,他轻轻触碰自己的嘴唇,回味着刚才的触感。 他低声自语这个小妖精...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带着一丝危险的光芒。 严谦转身面对路人,冷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别人谈恋爱吗?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严谦整理了一下衣领,接着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喂,去查一下谢言最近的行程安排。我要知道她每天的具体行踪。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眼神变得更加深沉。 既然你想玩欲擒故纵,那我们就好好玩玩。 严谦大步离开,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微笑。 -------------------------------------------------- ---------------------- 接下来的一周,谢言仿佛被严谦的身影所缠绕。无论是在咖啡店、餐厅,还是与客户会面的场合,他总是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虽然严谦从未主动上前搭话,但那若有若无的眼神交汇却让谢言心神不宁。 她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巧合,但内心深处却无法否认那种被注视的感觉。 每当他们的目光相遇,谢言就感到一阵莫名的悸动。 她开始质疑自己的理智,不知道是否应该制止这种奇怪的状况,还是继续假装一切如常。 这种微妙的张力让她既困扰又好奇,一周之后,严谦随时会上前来搭话的错觉让她终于忍无可忍。 这天谢言在咖啡厅排队买咖啡,严谦又「刚好」出现在她的后方。 他耳朵挂着蓝芽耳机,手上举着平板,大大的手衬得平板小小一台,随性的气质让咖啡厅的人时不时的瞄他一眼。 谢言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去你是不是在跟踪我! 严谦眼睛从平板移到她脸上,举起修长的手指点点耳机,然后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 谢言低声怒道你不要告诉我你一个堂堂理事还需要自己出来买咖啡! 严谦抬起一边眉毛,做了一个「你是哪位?」的表情,还是没说话,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谢言怒道你…!你…你是跟踪狂!幼稚鬼! 严谦轻笑一声,摘下耳机小姐,我们认识吗?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玩味我只是恰巧想喝咖啡而已。难道这也要经过你的允许? 他还记恨着上次她骂他的话。 说谁自大狂呢,你这不知好歹的小东西。 周遭的群众,投来好奇的眼光,谢言顿时脸红了起来。 严谦心情很好的欣赏了一下,凑近谢言,声音低沉呵,很久没见过这种搭讪方式了。 他的手指刻意显摆的扯了一下领带,性感气质让周遭众人瞬间呼吸一滞…除了谢言羞愤的满脸通红。 如果你想要我的注意,大可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严谦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他突然拉近与谢言的距离,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低语怎么样?这样的玩法你喜欢吗? 严谦拉开距离,伸手轻轻拍了拍谢言的头刻意加大音量谢谢,可惜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不过如果只是玩玩,或许我可以降低一点标准看着谢言气红的脸,严谦的眼神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心情大好。 就看你能不能接受了严谦大步走过,拿走了谢言点的咖啡,转身离开咖啡厅。 看她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忍不住想捉弄。幼稚鬼,这骂人的水平是小学生吗? 谢言感受到周遭的人嘲讽的视线,气恼的想赶快拿走咖啡离开,却发现刚才点的咖啡被严谦顺手拿走了,气噗噗的跺脚咒骂唔…自大狂、幼稚鬼! 等谢言终于买完咖啡离开咖啡厅时,抬眼便看到严谦站在对街,手插着口袋,正喝着她买的咖啡,满脸是对她的嘲弄。 谢言气得不顾形象地大喊严谦!你…你这个疯子! 她气得满脸通红的朝他大步走去。 严谦不怀好意的说怎么?现在不躲我了?工作不忙啊? 谢言还在酝酿着要怎么骂他,良好的家教却想不出合适的词汇,想不到治他的方法,她又气的跺了跺脚,转身要离开。 严谦看着谢言转身要走,眼神闪过一丝不满,他快步向前,一把抓住谢言的手腕。 喂,这样就认输啦?严谦将谢言拉近自己,低头凝视着她的眼睛大街上骂我疯子的人,你可是第一个。他的声音冷冽,却带着一丝缠绻* 严谦用另一只手轻抚谢言的脸颊怎么样,你跑我追的游戏还没玩腻呀?说完突然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还是说...你其实很喜欢我找你?嗯?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凑到谢言耳边,轻声说道要不要再来一次上次的吻?这次我会好好回应你的...他的眼神中充满挑逗。 严谦稍稍拉开距离,但仍紧紧握着谢言的手腕。 不得不说你的吻技真是差的可以,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的开导开导你。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戏谑。 谢言心动了,她明显感觉到自己内心小鹿乱撞。 每每靠近这个男人,她就会想到那晚的缠绵,看来需要冷静的一直都是她自己。 你说谁吻技差!你才吻技差!你全家都…她骂骂咧咧,他却一口吻了下来。 谢言没料到严谦会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就这么搂着她亲嘴,男人的气息充满她的胸腔,她不自觉地咬了他的舌头。 严谦被咬了舌头,却没有立即放开谢言,反而加深了这个吻,细细品尝着带着血腥的味道,他的手紧紧搂住谢言的腰,将她压向自己。 片刻后,严谦才慢慢松开怀抱,脸上浮现一丝痛楚和兴奋交织的表情。 这么凶...不过...我喜欢。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和危险,他舔了舔被咬的舌头,眼神暗藏着欲望。 他迟早要把她绑回家好好调教,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他转身要走,却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谢言对了,你点的咖啡太甜了很难喝。下次,我教你怎么点一杯我喜欢的咖啡。 严谦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和满满的得意,他转身离去,留下谢言一人气恼地呆站在原地。 你躲什么 谢言对自己本身的反应无比困惑,跟严谦上床之前,她对他露骨的试探、偶尔亲昵的触碰,向来都是无感的,甚至是有些厌烦。 那感觉就像是面对无理取闹的长辈,既麻烦又不能对着他发脾气,只能顺着他的毛摸,捋准他的脾性,完全谈不上喜欢。 但那天晚上以后,她却不再那么笃定。 其实那天的记忆不像喝醉酒,她记得清晰,她记得严谦充满侵略性的吻,记得她狠狠咬了他的肩膀,也记得严谦将她的腿架在他肩膀上疯狂推进的样子。 但记得最清楚的是他当时的眼神。 这几周来,她总会想起他当时看着她的眼神,专注、执着、深沉又带着疯狂,每每想起,她就会腹部一紧。 在国外逃避的时间,谢言认为,她会老是想起他,总归原因是欲求不满。 以单纯的生理需求来看,她的身体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尝到快乐的滋味,所以本能的会渴求第二次,也会渴求当初快乐的来源--严谦--并且擅自的对他有反应。就像巴夫洛夫的狗。 她理性的获得这个合理的答案,但没代表她一定要满足自己的生理需求啊。人又不是禽兽,能克制自己的欲望,不才是作为人的证明吗?不然这几年她怎么能克制自己不从严谦身边逃开?那可是她最想做的事。 更何况...欲求不满的对象还是严谦。 她到现在还没搞懂严谦对她的感觉是什么,说是男女之情吧,也没怎么明示过;说是亲情吧,又感觉特别暧昧。 就算严谦现在贪恋她的身体,那难道不是处女情节吗?网路小说里有钱人都爱的变态癖好? 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像是他饲养的宠物,开心时摸两把,不开心时视若无睹。 那如果有天宠物肖想他的身体,他会怎么做?会陪她玩玩吗?腻了肯定会把她丢开吧? 她记得林青清家里的那只吉娃娃,平时姐姐很疼爱它,动不动就又抱又亲,它却老抱着姐姐的腿发情,每次这种时候它都被姐姐嫌恶的拨开。 嗯,处境肯定一模一样。她汗颜。但她可从没想过要这么廉价又作贱自己。 不管如何,依旧是那一招,以退为进,迂回再迂回。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尽量减少跟严谦的接触。 但要怎么做呢?这一周严谦已经完美证明了自己的行踪权被他掌握在手里,走到哪都会对上他毫无波动的眼。 她又想起严谦炙热的眼神,比起那天其它更脸红心跳的片段,却是他的眼神,最难忘,也最触动着她。 那样的眼神,与平时淡漠的样子重迭,一起望向她,她感觉光是被他看着腿就软了一半,要是与他独处,肯定会被吃干抹净,这就是猎物的危机感吗? 她要怎么从他的手掌中存活下来呢。 好不容易在他身边从高中活到现在,怎么难度又增高了呢。 -------------------------------------------------- ------------------------------ 她知道他对她异眼看待时,是高一升高二那年的暑假。 那天下着雨,她去书店买书,忘记带伞,一路小跑着回家。 她微喘着气,手中抱着刚买的评量本,衣服溽湿贴黏在身上,浏海还滴着水。雨下得不小,幸好书袋因为防水,里面的东西都没事。 平常日的家中,主人们都外出上班或读书,佣人也在其他地方忙里偷闲,空气显得比平时安静,却少了许多压迫感,她喊了一句我回来了,一楼大厅毫无声息。 换作平常,她会端庄的拿起玄关的干净手巾把自己稍微擦干,然后上楼更衣,要是她没有这样做,轻则会受到家中兄姊的训诫,重则会受到禁闭的处份。 今天,她不知怎么,大着胆子一路湿漉漉的走进餐厅装水喝,正侥幸没遇见任何人,打算溜回房间,转头却一头撞上了严谦的胸膛。 她跟严谦差了四岁,进了家门之后,最有印象的是周日的时候他们会一起玩桌游,或是一起在书房安静地写功课,算是例行性的家庭活动。平常几乎没有机会遇到他,更何况两年前他出国读书了,之后更只有过年才能见到他。 对他的印象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他聪明、稳重、不苟言笑,只有在面对他们这群年纪相仿的兄弟姐妹们玩闹时,他才会偶尔露出调皮的笑容。他总是穿着白色校服或衬衫,干净、神圣,她对这位哥哥向来是景仰且疏离的。 但现在见到他,气息明显不同了。 第一印象是他似乎膨胀了一倍,或许从没如此近的看过他,但印象中的他身形修长,在洒满阳光的书房,他的身影甚至有种会消失的错觉。但他现在存在感十足,穿着深色的V字敞领衬衫及牛仔裤,看起来结实且壮硕。 接踵而来的印象是强烈的威压,他的下巴棱角变得明显,眉宇间阴郁的气息带着寒气,性感的薄唇抿成一线让人不敢靠近,甚至让人无来由地有种做错事的心虚感。 她被他陌生的气息吓得心跳加速,怯生生地喊了声谦哥。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道怎么淋湿了。伸手拨了拨她的刘海。 她正要开口,却听得客厅门口传来李老师的声音少爷。 李老师是严父聘请来教导子女们的家庭私教,从严谦还没出生就在这边工作了,专门教导生活礼仪,平常对他们无比苛刻,似乎只有黄盛和严谦入的了她的眼。 而李老师根本是谢言的天敌,她没有一天不被李老师批评,她听到声音慌张了起来,四处看了看,蹲着躲在吧台的后方。 严谦饶富兴味地看着她,旋即跟着她躲了下去。 谢言没料到他也躲了下来,急用气声对他说谦哥,你躲什么?李老师在找他呢,万一找着找着找来这了怎么办!一箭双雕啊? 严谦却坏笑着回她那你躲什么? 谢言还没开口,李老师的声音就来到了餐厅门口少爷? 谢言急用手指了指,意思要叫他赶紧回答,生动的表情让严谦差点笑出声。 少爷?声音来到了餐厅里面,接下来李老师只需绕过吧台,就能看到他们俩这副滑稽的模样。 谢言无力的垂下头,心想这下要被禁闭至少三天了。 禁闭是大家最讨厌的处罚,就是限制自由,每天学校、房间两点一线,手机和电脑也会被没收,期间兄弟姊妹也不能互相探望,简直是病态版的禁足。 严谦见谢言这副沮丧的模样,玩味的轻笑,而后压着她的头站起身来。 李老师。 哎,吓我一跳,少爷你蹲在下面做什么?李老师隔着吧台用谢言没听过的温柔语气笑道。 没什么,刚刚以为看到一只蜘蛛。严谦随口说,挪动脚步更往谢言靠了一些,大腿碰到了她的肩膀。谢言连忙往里边再移了一些。 听说少爷提早修完学业回国,过来跟您打个招呼。李老师甚至有点谄媚,谢言翻了翻白眼做出恶心的表情。这一切却被严谦用眼角余光看在眼里。 嗯,爸爸说晚上大家一起吃饭。严谦不卑不亢淡淡的回。 李老师又说了好几句恭维的客套话才离去。这时谢言才松了一口气。 严谦往下看,正好对上她的眼。他的眼神跟以前也不一样,深沉了许多,看得谢言心慌。 她默默站了起来,故作乖巧谦哥,你刚回国啊? 嗯。他手插着胸,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 一般不是要读四年吗?你两年就读完啦?她被他看得尴尬。 嗯。他还是那个回覆,也没骄傲。 哇好厉害喔!她差点脱口而出,却想到李老师刚才谄媚的嘴脸,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喔,那我回房间了。她低头默默的走过他身旁。 他突然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抱进怀里。 谢言愣住。脑中闪过的想法是:我们感情有这么好吗? 她以为是对手足的想念,犹豫地回抱了他。 严谦抱着她什么也没说,她此刻特别感受到他的身体真的变壮实了,仅仅是这样搂着她,肌肉居然硌得她身体发疼。 被他安静抱了一会,她越发觉得尴尬,但是莫名心里却有点感动,原来他的感情这么内敛谦哥,欢迎回来。她发自内心的说,拍拍他的背。 严谦听到她的声音有了反应,低头亲昵的在她的耳边吻了一下。 这时谢言才感觉到不对劲,这不是家人间会有的行为!她吓的推开了他,满脸通红的小跑回房。 自那之后,严谦不再是她的谦哥,而是她有生以来最大的噩梦。 一开始在家中,被他逮到独处的机会总会搂搂抱抱,偶尔牵牵她的手,除了怕被发现外倒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像只爱撒娇的大狗。 但从高二时,严谦偶然撞见谢言与男同学在大街上散步开始,一切就变了。 不管她再怎么强调她与男同学只是偶遇才走了那一小段,那位同学还是很快就被迫自愿转学了。 后面但凡胆敢靠近她的男生都没有好下场,风声很快传遍学校,大家都知道校内有个高攀不上的公主,多看一眼都要被戳瞎掉。 但这样的谣言反而更引人注意,而且人们总爱加诸奇怪的幻想,得知她的背后有人在盯着,这件事很快的又变质为另类的霸凌,每天会有未署名的信件,写着淫秽的字眼调戏她、骂她被包养、或附上奇怪的图片,偶尔她的一些小物品还会凭空消失。 她内心受伤,回家却又不敢诉苦,深怕又因此引起轩然大波,只能默默自己承受着。 被欺负久了,她开始怪罪严谦这个始作庸者,若没有他的喜欢或善妒,也没有这些纷纷扰扰。 严律书大抵知道严谦对谢言的执着,却当他是在保护自己的妹妹远离像猴子一样的高中男生,也任由他去。 真正让她生活好转的是黄盛,他不知哪里得到的消息,雇了两个狗仔,花了一周时间,把那些骚扰她的同学行径全拍了下来,也没透过校方处理,直接寄送律师函到对方家里去,附带赔偿方案及保密切结,简单粗暴地解决了一切。 事情好转的某天晚餐后她在门口抱着黄盛感激的大哭一场。 黄盛是她内心真正的大哥,虽已搬离了家,家族晚餐定会与严父一同用膳,还会关心弟弟妹妹们的生活、学习状况。他们年纪相差甚大,偶尔黄盛甚至给她一种类似爸爸的安全感。 跟某位只会制造问题的哥哥不一样。 所以谢言才对严谦无感。 就连她上大学,严谦说服严父让她搬出来跟他一起住时,她内心除了厌烦也再无其它。 她权当他是李老师第二代,严谦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早点回家,好 煮饭给我吃,好 不准在外溜达,知道了 久了严谦也无趣,偶尔想抱她一会,这小女孩像泥鳅一样钻来钻去,闪避的比在家里时还勤奋。 强摘的果子不甜,严谦也不曾勉强。 后来甚至严谦还交女朋友,让谢言彻底无语。尽管交的几任都很快就分手,还是让她对他更烦。 怎么?允许州官放火还不允许小女子点盏光明灯啊? 同住了两年,严谦又出国深造了,这次读书加海外公司研习又要去两年。 严谦本来还想带着谢言一起去,她死活不去,双方只好各退一步。 海外两年间,严谦每天都会打电话查岗,周末会跟她视讯,比较长的假日还会飞回来跟她一起吃饭。 一开始谢言还想问,他们俩什么关系?有必要吗?但深怕获得她回应不了的答案,终究是没问出口。 两人维持这种不上不下的关系,久了谢言倒也习惯,偶尔开个视讯一起看电影还会看到忘记他还在线。 有时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主动打给他,听他好听的嗓音说着外语,以及他偶尔溢出的轻笑声。 这样的依赖感,谢言只当作是一种随时可戒的习惯。 -------------------------------------------------- --------------------- 如今,已经过了八个年头,严谦对她异样的眼光她早已见怪不怪。 最近这半年严谦回国了,但每周常常也是出差个三四天,他想烦谢言也没什么机会。 然后就发生了那天晚上的事。 别咬,坏习惯 这天谢言回到暂时下塌的酒店房间,一开门就发现严谦坐在沙发上。 不是才下定决心要避开他吗,怎么可以说曹操曹操马上就到。 她停在门口与他沉默对视了几秒,小脑袋瓜又在计算着现在要逃走还是进去赴死。 严谦看多了她那狡黠的模样,似笑非笑进来吧。 她头皮发麻的走进去,硬挤出一个微笑你来怎么不先说。 严谦无语。说了你还会回来吗? 他还穿着上班穿的深色衬衫及西装裤,只有领带拆掉,卷起放在一旁的茶几上,桌面上散落着文件,看起来他已经在这边守株待兔一段时间了。 他懒散的靠在沙发上,对她勾勾手指。 谢言心不甘情不愿的缓步走了过去,站在了距离他三步之遥的地方。 他挑了挑眉,低沉道过来。 谢言向前移动了半步,表情已经开始执拗。 他不耐,加重语气过来。 她又向前挪动半步,小嘴已不满的嘟起来了。 严谦又无语。是在模仿什么声控模型吗?喊一句走一步。差点被她气笑。 他俯身,长臂一伸,直接拉过谢言的手把她拉着坐进怀里抱住。 此刻将她抱在怀里,严谦才终于有种踏实的感觉。 他一手紧揽住她的腰,一手握着她的后颈,强迫她靠在他的肩。他贪婪的抱着她,嗅闻着她的味道,感受她的体温,被她晾了好几周的脾气,火已降下了大半。 谢言没有挣扎,却僵直着身体,反正力气是比不赢他的,不如先乖乖待着看他要做什么。 严谦静静地抱了谢言一段时间,正纳闷今天怎么那么乖,拉开距离瞧了瞧她的脸。 谢言的小嘴不服气翘的老高,正满脸的鬼主意呢。 严谦轻笑什么表情?手还揽着她的腰不放。 谢言听他的笑感觉被嘲弄,更气了你擅闯民宅。她的语气抱怨,听在严谦耳里却像撒娇。 他眼里带着玩味我来接你回家他的手指轻轻摩娑着她的后颈,满意地看见她脸上泛起红晕。 他又用手指轻轻滑过她的侧颈,引起一阵颤栗。 谢言抗议别摸,会痒。她扭肩躲开他的手,耳朵泛红。 检查一下之前留的痕迹还在不在。看她这副害羞的模样,严谦的眼神变得深邃,充满欲望。 早就不见了啦!什么痕迹会留这么久。她用双手遮住脖颈,脸更红了。 真的?我看看。严谦坏笑,手指去勾她的衣领,引来谢言的一阵推打,他还是紧紧的抱着她。他轻而易举一把握住她两个拳头压在胸前,气氛瞬间暧昧起来,他也不忍了,拉过来就亲。 他的唇狠狠压上她的,灵巧的舌头蛮横的撬开她的双唇,迫不及待的钻入她的小嘴中,缠卷着她的舌尖。隐约感觉谢言在往后缩,他的手霸道的从腰间沿着脊椎往上抚,扶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逃。 谢言还想挣扎,无奈被抓着动不了,只能被他半强迫的吻,吻得头昏脑胀。 吻了好长一会,严谦才不舍的放开她的唇,听着谢言气息紊乱。他浅笑着额头靠着她的额头,一只手重重的摩擦着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搓揉着她的手,像是在安抚她,也像是在安抚着自己。 言言...严谦充满情欲的唤了一声,谢言心里抽了一下,这是她刚被领养时的昵称,上了高中就没人这样叫了。 谢言稍微回过神来。什么?他刚刚那样叫她是什么意思? 谦哥,可以放开我吗...她轻声开口,脑袋低垂着,掩饰着自己的心脏怦怦跳。 严谦沉默了一下,最终放开了她的手,刚才接吻的暧昧气氛消失了一半,剩下浓到结块的尴尬。 她顺势逃离他的怀抱,爬到沙发的另一端坐着,全身警戒的样子。 严谦不怕尴尬,他就这样转头看着她故作镇定的脸,还有她那被吻的微肿、诱人的唇,不发一语。 谢言沉默了一下,突然开口谦哥,你饿了吗?我好饿,我想吃东西,你要吃什么吗?我现在去买。一气呵成说完她就站起身,却被严谦反手一抓,又跌坐回他身边。 他挑起一边眉毛看着她,手还紧抓着你好好待着,我叫客房服务。 谢言看着他,难得无语。好家伙,还挺谨慎。 他点完客房服务,气氛又变得沉默。 她在他身边,明显坐立不安。 谢言,待在我身边不好吗?严谦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的侧脸,突然发问。 她转头望向他,同样也看不出他的情绪,直觉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她想反问他:以什么身分? ...但是这样太尖锐。 不好,因为压力很大? ...这样好像又太直白感觉会激怒他。 不好也不坏? ...还不如不回答了。 好? ...阿是好在哪? 这个问题,要提供连续或间断的时间长度及范围大小,才能获得相对应的答案思考了半晌,最终她还是给了一个气死人的回答。 严谦也不让她打马虎眼在我身边的范围是半径十公尺,时间长度是...嗯...一辈子。他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连续性的一辈子。 她见他如此认真的回答,是真要她给个态度啊。严谦为什么想要她永远在他身边呢?她顿时心跳加速,脸红了起来。 连续性的一辈子啊...那就有点...她还没想好答案,客房服务来了,正好解了她的围。 严谦放开她的手,让客房服务帮他们布置餐桌。 我们先吃饭。晚点再听你的回答。严谦拉开椅子坐下,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她。 来吧,谢言。坐在我旁边。他拍了拍身边的椅子,语气中带着命令。 希望你待会可以对我说实话。你知道我能分辨出你什么时候在说谎。他拿起筷子,却没有动餐盘里的食物。 谢言犹犹豫豫地坐在他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扯话题闲聊,一边帮严谦夹菜。 话题说到上次跟她闹不愉快的晓铭因骚扰女同事被调查,原本是公司内部的调查,后面晓铭莫名其妙啷当入狱,还牵出两三个隔壁部门的男同事,罪名是滥用非法药物诱奸女性,而且还是累犯。 真不是东西!幸好当初把事情闹大,不然还不知道他要荼毒多少女孩谢言说到气头上还骂了一句。 当初只泼水真的是太便宜他了,应该要泼糨糊。 说到这边她看到严谦嘴角勾起,不解的问你笑什么?这件事情也是对公司形象很严重的打击,你不在意啊? 严谦瞟了她一眼,笑而不语。他接过她夹的菜,慢条斯理地品尝。 若她知道了她的初夜是因为被这群坏蛋下了药才跟他发生关系的,怕不是连硫酸都敢泼吧。 思及此,严谦皱又皱了眉头。小东西连自己被下药都没察觉,以后可还要再看得更紧点。 至于那群家伙,他肯定会让他们被关到永不见天日。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阴狠,谢言却没有察觉。 见他吃得差不多了,谢言问道谦哥你吃饱要洗澡吗?需要我先去帮你放热水吗?本想趁他洗澡,找机会开溜,一时情急,都忘了现在不在家里。 话一说完,谢言一阵尴尬,这话怎么说得像是要留他下来过夜一样?她羞的咬了下唇。 严谦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锐利地观察着每一个表情变化。 别咬,坏习惯。他伸手轻抬她的下巴,大拇指抚过她的唇,只一下便缓慢的收回。 谢言被他的手指抚过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触感,怪异地麻痒感肆无忌惮地蔓延。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对他的触碰过于敏感,谢言羞耻到耳朵发烫。 她又想到之前翻云覆雨的回忆,紧张到全身发麻,连忙站起。 动作太毛躁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水杯,全部泼到严谦身上去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擦干。她赶忙抽了几张餐巾纸往他身上一顿按,手忙脚乱之间,该摸及不该摸的全摸到了。 严谦被撩拨的忍无可忍,一把搂过谢言的腰,把她抱在腿上,对着她的唇又深吻了下去。 在吻下去前,她又看到他那令人难忘的眼神,危险又充满欲望,感觉腹部一紧。 谢言...你这小妖精。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却又充满情欲。他紧紧搂着她,唇瓣紧贴着,舌尖强势地侵入她的口腔。 片刻后,他稍稍拉开距离,眼神灼热地盯着她,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发烫的脸颊,声音低沉而沙哑想要看我失控?嗯? 严谦的另一只手紧扣着她的腰,让她更贴近他看来...我需要好好惩罚你了。 他的唇贴近她的耳朵,轻声说道是你起的头...待会可别被弄哭了。 严谦突然站起身,将谢言横抱起来我看你现在胆子大了啊?还敢玩火。没听过玩火自焚吗? 他的眼神中充满危险的欲望,语气却带着一丝喜悦,他抱着她朝床铺走去,每一步都充满了渴望。 谢言害羞的用手遮住脸放…放我下来…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的语气带着调侃,却又充满警告放你下来?好。他把她扔在床上,开始解自己的衣扣。 今晚...让你顺便学一点教训。严谦的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一个基数十下(h) 严谦缓慢而坚定地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膛及肌理分明的腹部。他的眼底欲望沸腾,像极了一只蛰伏已久的野兽。 谢言见状还想逃跑,坐起身来手脚并用的往床边爬,却被他一把捞回钉死在床上。两人眼神相对,谢言吓得开口讨饶「谦哥,放过我,我不想要…」她的声音颤抖着,楚楚可怜。 严谦内心深处抽了一下,但他仍然没有放开她,他靠到她耳边,哑声说「不行,我说过了,这是惩罚。」说完含住她的耳朵轻咬,惹得她全身绷紧,更用力的挣扎起来。他的左手抓住谢言的双手,毫不费力地固定在她的头顶上,右手开始解开她胸前的扣子。 谢言今天穿了一件宝蓝色的牛仔连身裙,看起来青春又不失妩媚,浓厚的色彩衬得她皮肤又白又嫩。 严谦白天在咖啡厅、还有在亲吻她的大街上,早已暗自赞赏过。现在他更喜欢了,因为这件裙子的设计,一整排扣子全在前方,脱起来既方便又色情。 「谦哥…你不顾虑我的意愿,这是犯法的。我不想你犯法,如果你真想要,我帮你找一个有意愿的,好吗?」谢言的耳朵被他的唇齿挑逗的呼吸急促,却还在不知死活的想办法挣扎着。 「闭嘴,再吵我把内裤塞你嘴里。」严谦瞬间脸色阴沉,语气凶狠,让她瞬间闭上了嘴。 还想帮他找别人?这小东西怎老是在他的雷区踩跳。 严谦一边解扣子一边亲吻她的脖颈,看着她白皙的肌肤,在他湿热的舔吻下,逐渐泛红,并留下粉嫩的痕迹,他感到一丝满足。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炙热,充满了欲望。 他的手继续向下,抚过谢言的大腿,最后停在她的臀部。 严谦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带着一丝调笑「该好好算一算,这三个礼拜被你晾着的帐。」 他突然将谢言翻过身,让她背对着自己,一手压住她的肩,另一只手撩起了她的裙子,粗糙的掌心隔着薄薄的布料轻抚着她的臀。 严谦见识过她的臀型,浑圆、饱满、挺翘,穿着衣服时的背影都能让人忍不住多看好几眼。更别说没穿衣服从后面来的时候,那个完美形状更让人血脉喷张,加上她的肌肤细腻又有弹性,光是回想都能让他的枪杆上膛无数次。 严谦的手轻轻拍了拍谢言的臀部,低沉的嗓音中带着浓浓的欲望「该打几下?自己说。」手还不安分的搓揉着,贪婪地体验着这让人爱不释手的手感。 谢言大惊,忍不住心跳加速,结结巴巴的问「你、你要打我?」她扭头想看严谦的表情,一眼对上他如狼似虎的眼睛,吓得眼眶泛泪。 「不然呢?」严谦声音沙哑轻柔,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寒意。 「我说没说过不准躲我?」他拨开她如瀑的长发,俯身在谢言的后颈轻轻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湿润的痕迹,他的右手还揉着她的蜜臀。 「不要,你放开我…」谢言全身发软仍挣扎着,两条细白的长腿踢蹬着。无奈严谦坐压在她的腿上,她还是动也动不了。 「你以为我没本事把你抓回来?」严谦声音越来越轻,却更令人毛骨悚然「我是在给你机会自己回家。」他的唇再次落在谢言的后颈,轻轻啃咬。 「结果呢?」他牙齿稍微用力,留下清晰的印子,谢言呜咽了一声。 结果就是你这野姑娘没有要回来的意思。严谦感觉体内的怒气又开始攀升。 「几下,自己说!」他声音加重了几分。谢言把脸埋进枕头,赌气的摇头。 「不说是吧?那好,一个基数十下。」严谦冷笑,一抬手「啪」一声,结实的一掌拍在白嫩的屁股上,清脆的声音比预料中的还要响,听在严谦耳里,又色又解气。 谢言没料到他会真打,愣了一会儿眼泪才掉出来,她又羞又气又不服,恨恨地咬着唇,把脸埋在枕头里不出声。 严谦当然没有真打,他要是真打,凭他手劲肯定把她打坏了,他哪里会舍得。他连一分力都没用到,纯粹是她屁股太弹润,声音才会这么响,这还隔着内裤呢。 严谦强忍住自己想多拍几下的冲动,缓缓用手指在刚刚拍过的地方画着小圈,调侃着「这是第一下。后面换你自己数。」 他见谢言没反应,又语带威胁「你不数,我要是打过头了可别怪我。」 谢言觉得很屈辱,但她又怕他说到做到,忍不住愤恨的说「你一个知识分子,连数到十都会数过头吗!」声音埋在枕头里闷闷软软的,却仍足以让严谦的怒火直线攀升。 这丫头的嘴有时真想把她缝起来。 他咬牙,气得在她的屁股上连拍了三下「啪啪啪」打的她开始啜泣。 疼是不疼,但是侮辱性极强。 跟严谦住一起时,他经常语带威胁的跟她说话,她有时故意不听话,他生气也会捉她、抱她、捏她的脸。但从没打过她。 他总用她周边的人事物来威胁她,这样已足以让她就范,不需要打她。 现在她的自尊心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屈辱感。她气恼得全身发抖。 严谦见她一动不动,肩膀却在微微颤抖,知道她哭了。他忍着笑「数到哪了?」他的手掌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娇臀,抚上她的腰轻掐着。 看她委屈成这样还不服软的样子,简直太戳他的癖好,怒气全转化为欲火,熊熊燃烧着。 他俯身舔吻她的耳朵,轻声地又问了一次「数到哪了?恩?」手指在她的腰上的软肉安抚的掐捏着。 谢言被他这样的手法一摸,身体又酥又软,她恨死自己的身体如此不争气,更气了,她扭头躲开他的吻,就是不说话。 还真倔。他的薄唇抿成一线,坐起身。 「不数啊?」啪,他这次拍了她另一边的臀,一只手还扶着她的腰。 「数不数?」啪,他继续拍。体内欲望的温度持续飙升。 「问你话呢?」啪。 「数不数?」啪。 他控制着手上的劲头没有变大,但拍臀的角度却歪了,越拍越由下往上。看着她的臀肉在掌下情色的回弹,他越拍越兴奋。 「数不数?」啪、啪、啪。 谢言暗暗呜咽,又气又羞,身体不住的颤抖。 「还不数?」啪、啪、啪。 谢言也发现他拍屁股的方式越来越变态,终于忍不住怒道「超过十下了!」脸还藏在枕头里不屈地流着眼泪。 严谦听到她带着哭腔的控诉,差点笑出声来,心情极好。 「哭啦?」他调侃道。谢言光听他的声音都能想像到他坏笑的表情。心里更气,哭得更厉害了。 「没哭!」她倔强的回答。 「那我可继续打啰?」他的手又威胁似的覆上她的臀。 「不许打!已经超过十下了。」她伸出一只手往后抓住他的手,头还是不抬。 严谦此时心里爽得很,却故意说「我有说只打十下吗?」他没甩开她的手,继续抓揉她的臀。 「我说一个基数十下。」 谢言气极,回头怒瞪「哪有你这样欺负人的!」哭得眼睛红、鼻子红,可怜兮兮的样子激起了严谦的虐待欲。 他俯下身,单手绕过她的脖子,扣住她的下巴就是一顿狠吻。吻得让她呜呜直哭。 他的唇覆住她的,又吸又啃,舌头在她的嘴里扫荡,每一处都不放过。最后还不过瘾,把她的舌尖缠卷进双唇之间狠狠品尝。 谢言被他吻得差点喘不过气,脑袋一片空白,几乎都快忘了她正在被他教训着,只隐隐觉得内心酸楚,眼泪直流。 好不容易严谦吻够了,放开她的唇,才发现两人的脸颊上都是她湿润的泪水。 他将她翻过身来,手指轻抚她的脸颊,拭去她的泪水,温柔的把她抱在怀里。 「哭什么?」他语气轻柔,假意的哄着。谢言啜泣,听他语气放软,本来要开始哭诉装可怜,却又听他继续说「才打几下就哭,待会不得哭更惨?」一下气到捶他的胸。 「你、你凭什么打人!不许再打了…」她边哭边骂。 「呜呜…你一个大男人打女孩子,你不是人…」 他把她搂在怀里任由她捶,脸上的笑容更深,一边轻捏她的肩膀,一边温柔的用脸蹭着她的发顶。 「好好好,不打了。」让她捶了一会,他随口敷衍。怀里的动静果然停了下来,剩下肩膀还随着啜泣声在抽动着。 「很疼吗?」他假装关心的问。其实他知道自己根本没用力。 「很疼!」她又气得捶了他一下。 见她上当,他接着说「疼啊?那哥哥帮你摸摸。」也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的手指就沿着她的臀探进内裤里。 谢言又要挣扎起来,严谦却比她快,俯身压上,把她禁锢在身下,又用吻封了她的唇。 他的手指灵巧的伸入她的臀缝间,满意的摸到湿热的触感。他熟练的挑拨着,很快就听到她忍不住溢出的娇喘。 「这么湿?我看你被打得挺爽。」他在亲吻的间隙,用下流的言语调戏着她。 谢言又羞又怒,脸红的诱人,她更用力的推他「我、我才没有!你乱说!」 其实有没有她自己也很清楚。这不中用的身子居然这么不经撩。 严谦无视她的推拒,单手褪去她所有的衣物,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好几个保险套随手扔在床上。 「选一个帮我戴上。」他坏笑着看着身下的谢言,光明正大地欣赏着这幅好景色。 她眼眶含泪,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床上,双手环抱住裸露的胸,身材曲线柔美,脖子上有着刚留下的印记,肌肤被挑逗的几乎变成粉色,尤其是脸上那副羞愤的表情,严谦越看越喜欢。 「我不要!」她咬着唇怒道,不依。 「原来你喜欢无套。」他语气凉凉,分开她的双腿「也可以。」 谢言双眼圆瞪。什么?他刚说什么? 「不行!」她吓得尖叫,用力推打他的胸膛。 严谦轻笑,不顾她胡乱的推打,用牙齿拆了套,单手戴上,就缓缓推进入了她的身体里。 谢言还不习惯他的尺寸,她倒抽了一口气,身体紧绷,下面的嘴也咬的紧。严谦咬牙隐忍,耐心的观察她的表情,闷声说着「放松、放松。」他的手轻掐着她的腰侧,试图让她转移注意力。 「呜呜…我没说你可以进来…呜呜」她缓了一会又开始哭,身体逐渐柔软了下来。 严谦看她哭泣的样子,内心深处某个角落有点紧,但身下的野兽却叫嚣的更大声。他一边抱着她,轻揉她的肩膀和背,一边亲吻她哭泣的脸庞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下半身却开始缓缓抽送。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谢言意识到时已经为时已晚,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感受着快感。 她一边啜泣一边被他慢条斯理的顶弄着,双手不自觉地环上他的肩。 严谦极有耐心的动作着,今天没有药物让她失去理智,他更得小心照顾她的感觉,免得今朝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虽然看她哭成这样,今天过后大概她又要跑给他追了….. 没事没事,这不,还有一个晚上让他好好表现表现。严谦内心安慰着自己。 他老兄是不是不错用(h) 严谦耐心的缓抽缓送,听着她娇软的喘息越来越嫩,他的欲望不减反增。他直起腰来,一边维持着缓慢但有力的律动,一边将她所有细微的反应尽收眼底。 她很有感觉,全身颤抖,但还在嘴硬「不要…」双手无力的推扶着他的腹部。 严谦简直太爱这时候的她了,粉嫩又娇羞,色气的不得了,比起平常面无表情假装顺从的样子不知要可爱上几百倍。他的手掌忍不住抓住她的膝盖往上抬,想进的更深一点。 「不要?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调笑。他的动作愈发强势,每一下都精准地挑逗着谢言最敏感的地方。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大腿,感受着她的颤抖。 谢言感觉自己快被快感淹没,她娇吟着,还在努力抗拒着身体的快乐。 「真的不要?要我停下来吗?」严谦戏谑地问着,他看得出她快要高潮了。 笑话,他怎么可能停下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他还是故意挑逗的在她体内速度极慢的缓缓抽送。 谢言又羞又恼,咬着下唇不肯服软,一双手又开始推拒着他「那你停下来、你出去。」 他嗓音嘲讽「你咬我咬这么紧我怎么出去?」说完邪恶的加大了力道。 她惊惧地感受到体内的快感一波波的堆积,这种阵阵酥麻的感觉跟第一次的疯狂完全不同。 以比喻来说,上次的一切就像狂风暴雨,这次的快感却像小雪球逐渐滚成大雪球,沿路压垮了不堪一击的小村庄。 她不知道哪一种感觉让她更害怕,只知道这两次回忆都会让她极度羞耻。她羞愤的捂住嘴,不让呻吟声溢出。 严谦不耐的拉开谢言的手,用他的双手与她十指相扣压在床上。他深沉的双眼直视着她,眼底的欲望翻涌,让她心头一紧,更有感觉了。 他看出她快达到巅峰,低头吻住她的唇,稍微加快了速度,一下一下的深入她的体内。满意的感受到她嘴里吐出的喘息被他全数吞进肚子里。 很快的她大腿绷紧,体内一阵紧缩,拱起腰背,无法控制的高潮了。 严谦稍微拉开距离细细品味着,谢言高潮的样子真美。双眼迷离,娇唇红润,面色潮红,身体微微颤抖着。像秋天里快被吹落的一片枫叶,坚持着也美,飘落时也美。 他又耐心的等待着她的高潮过去,才又开始律动。 谢言虚弱的抗议「不要…我不行了…」眼眶又开始湿润。 严谦已经忍太久,发现自己没多余的耐性再去哄她,咬牙低沉道「不行也给我挨着。」说完他掐着她的腰,开始随着自己的心意横冲直撞。 谢言被他顶的哭出声来,生气的抓着他的肩膀胡乱啃咬。 严谦也不惯着她,她咬多少次,他就顶十倍回去。做到后面,谢言哭着说她错了,她不敢再乱跑了,严谦才满意的结束这回合。 谢言被欺负的很惨,一路抽抽噎噎到严谦抱着她泡进浴缸里还在哭,肩膀抽泣着停不下来,特别可怜。 严谦见她这样,原本打算在浴室里再做一次的,最终还是于心不忍放她一马,只克制的抱着她亲嘴,温柔的亲,直到她不再抽泣。 两人在浴缸里依偎着,谢言已经哭到没力也没心思去为目前的赤裸而害羞,只觉得困倦。 严谦没头没尾的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手指轻抚着她的肩。 谢言「嗯?」了一声,眼皮直打架。 「待在我身边…」不好吗?严谦没把话说完,看着怀里的女人,眼里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 谢言已经无法思考,她「嗯」了一声,陷入了昏睡。 「….」严谦叹气。 小东西体力需要好好锻炼锻炼。 隔天,谢言起床时已经快中午了,严谦不在房内,她松了一口气,但心里却觉得空落落的。她也不去细想怎么回事,只当那是欢爱之后,正常的身心理反应。 她下床要去盥洗,却脚软的差点滑坐在地,忍不住在心里又暗骂了严谦好几次。 仿佛听到她的心声,她的手机很有默契的响了,是严谦专用的铃声。她心虚的捡起掉在沙发上的手机,看见自己给他的备注是「大老爷」,正是她在心里骂他时常用的词,顿时心虚又想笑。 「喂?」她接起电话。 严谦在电话的那头,听到谢言自以为忍着笑意的声音,心头一暖。 「是我。」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好听。 谢言翻了翻白眼。当然知道是你呀,不是你还会是谁啊,大老爷。她又开始想笑。 「干嘛?」平常她不敢这样跟严谦说话,但是她还在气他昨天欺负她的事。 「….」严谦脑袋浮现她翘着嘴生气的脸庞,嘴角上扬。 「我要去B国出差三天。」他命令着。 「你现在赶紧回家,三小时内我要看到你。」 她又翻了翻白眼。家里客厅的云端摄像机,是谢言最讨厌的科技产品。 「别想跑,我会找人盯着你。」他见谢言不回答,又威胁的补上一句。 「知道啦。」她没好气地回答,严谦似乎在忙,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神经病、控制狂、自大鬼、变态大老爷、种马、衣冠禽兽! 她对着手机把她想得到的词汇都骂了一轮,才打给她的好友求救。 曾瑶是她除了青清姐之外,唯一的同性好友。两人在大学时期认识,当时严谦刚出国,曾瑶做为女性友人,帮她挡了许多次惊险的查岗。她也是唯一一个没有被严谦赶走的朋友。 虽然也有部分是因为她们真的很合拍,对彼此都很好,但绝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曾瑶的家族也是政商名流,严谦不好动她。 否则他一个心思狭窄的男人,怎么能忍受谢言整天开口闭口说的都是另一个人,更不可能忍受她总是以跟曾瑶出门为由,深夜晚归。 曾瑶还是电脑工程专业,她曾帮谢言编码窜改家中云端摄像机的数据,让她可以同时在沙发上打嗑睡又可以同时在酒吧喝酒狂欢。 两人用这一招,躲过严谦病态的监视,好好体验了一把大学时期的夜生活,也因此感情更好。 最近两人工作都忙,已经一段时间不见了,一通电话很快就敲好聚会的地点。 「瑶瑶,救救我。」一见到曾瑶,谢言就像八爪鱼一样抱过去撒娇。商场咖啡厅虽然吵杂,但是独立座椅区的空间很大,不用拘束也不用担心被偷听。 「怎么啦?」曾瑶穿衣走中性风格,化妆技术也很好,在外形象又美又飒,跟她本人的个性一样大剌剌。她抱着谢言拍拍头。 谢言快速的把近期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从她的初夜到昨晚的缠绵全都说了。 ….除了她被弄得泪流满面,通体销魂的那一部分以外。 曾瑶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操…你跟他做了?」她消化了很久才说,声音很大。 谢言连忙去捂她的嘴「小声点」她的脸迅速窜红起来。 曾瑶忍不住拍拍手又摇摇头,不知在赞赏哪一部分。 「还做了那么多次?!」她过一会儿又惊叹起来。声音大到谢言气得捶了她的肩膀。 「两次…!什么那么多次….」谢言小声地用气音纠正她,脸红的可爱。 「姐妹,你终于长大了啊??」曾瑶感动的假装拭泪。 「严谦是真牛啊??」 谢言不解,她这是什么反应?以往对于严谦的控制,最为她抱不平的是曾瑶,怎么现在…好像很祝贺的样子。 「阿言,不是我说。我之前总怕你不对劲,你知道的…你对男人不是很不屑吗?」曾瑶说话吞吞吐吐的样子可不常见。 「我…偶尔有想过…你是不是喜欢女的…就是…有没有可能你其实是…对我…」谢言还没听懂,困惑的看着她。 曾瑶笑着继续解释「当然我也很喜欢你,但取向不同你懂吧?我需要有带把的,玩起来比较刺激。你的话…」她色眯眯的上下打量谢言「不禁玩。 」 谢言终于听懂她的意思,笑着推她,骂她是女流氓。曾瑶被骂了反而笑的更欢。 「所以…」笑完曾瑶又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 「严谦他…到底行不行?」 谢言这次推她推更大力了。 「不是嘛,我之前老觉得他占着茅坑不拉屎,管你管这么严,也没让你好好爽爽。我还以为他其实不行呢。」曾瑶说完大笑,直接被谢言推得跌下椅子。 「可以啊这位老兄。」曾瑶捂着嘴爬起来坐好,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听起来他早有那个意思了不是?亏他可以忍这么久….」 曾瑶作为新世代的肉食女性,从来不信柳下惠坐怀不乱的故事,她常说柳下惠不是同性恋就是阳痿。 这位严谦长达多年的自制力,真真打破她的眼镜。 「那你呢?」曾瑶最后才谨慎的问「你喜不喜欢?」曾瑶知道,谢言一直没把严谦当作对象。 她们俩大学时期策划如何跷家、躲避查岗、拟定各种作战计划的那股劲,就像在对付一个思想古板的老父亲。她们总是私下称呼严谦是变态老爹。 但即使是在带有偏见的曾瑶眼中,严谦也算得上是个性感又帅气的变态老爹,换作是她跟严谦住一起,擦枪走火肯定是分分钟的事。只是谢言看起来没那个意思,曾瑶也没煽风点火。 但现在生米煮成熟饭,曾瑶还真好奇谢言是怎么想的。 谢言的第一反应是摇头说不喜欢。 曾瑶看了看她红通通的脸,坏笑着「你这是不喜欢的样子吗?」她俯身靠近谢言耳边悄声问「他老兄是不是不错用?」 这次曾瑶抓住了桌子,才没被她推下椅子。她漂亮的脸蛋笑的开怀,笑声爽朗,引得旁边一桌男同学频频回头。 「好了,不闹了。」曾瑶笑出了眼泪,才终于消停了些。 「你不喜欢就直接说吧,也许他会放手的。」 谢言张口要说什么,却拼凑不出文字,又闭上嘴。 会吗?严谦纠缠自己那么久,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简单的跟他说她不喜欢他,他就会放手吗? 仔细想想她似乎从未正式的对严谦说过拒绝的话,总是弯弯绕绕惹他生气,想让他自己放弃。如果她真的打开天窗说亮话,他会是什么表情? 曾瑶又补充道「当然如果不确定自己的心意,再多试用几次也行。」这次她却意外的发现,谢言没伸手推她。 她陷入如何拒绝严谦的思考。 「阿言,你真要拒绝他?真的不喜欢?」曾瑶疑惑道。以她精准的女人的第六感,谢言应该是喜欢严谦的,至少现在是把他当异性看待了。 女人嘛,真的不喜欢是上不了床的… 曾瑶看着陷入沉思的谢言,同样疑惑的咽了一口咖啡。 多想我一点 曾瑶一只脚曲起坐在电脑椅上,熟悉的用电脑骇入记忆体,窜改了谢言家中的云端摄像头的时间轴,现在萤幕中正在反覆播放着谢言穿着休闲服在家中活动的样子。 「好了,让他慢慢看吧。」曾瑶哼笑,转过头来望着正在茶几上认真写字的谢言。 「遗书写好了没?」 谢言抬头瞪了她一眼「呸呸呸,什么遗书啊,不吉利。」她这个闺蜜有时讲话也太口无遮拦。 「是诀别书。」 「好好好,诀别书。你们文组的怎么都那么没有幽默感。」曾瑶随意的咬着口香糖,吹着泡泡好奇的凑过来看。 「….我只当你是亲哥哥,不想再发生越线的事情…」曾瑶看着她写的内容念了一段,嘲笑道「卧槽??姐妹,你写琼瑶呢?这也太狗血了吧!」 谢言不满地用手肘顶了她一下「我没真要写给他看,我只是写出来,看看怎么样说比较适当。」她身边散落着一小堆揉过的纸团,她已经写了又划、写了又划一段时间了。 「你当你在写新闻稿呢?」曾瑶大笑「就五个字,我不喜欢你。简单明了不行吗?」 谢言没有回答,‘我不喜欢你’这句话,她说不出口。她心里有些复杂…她确实很烦严谦老是管着她,也不想当他的对象,但同时她也不想让他伤心难过。 家人都是这样的吧?她真心把严谦当作家人,她还想维持他们的亲情,害怕撕破脸。 曾瑶看了看她阴沉的脸色,伸手抱她「好啦好啦,明天再想好吗?你难得住在我家,陪陪我嘛?我还想听你多说一点床上发生的事….比如….」她伸出一只手指戳了戳她的脖子「这个痕迹是怎么来的?」 谢言羞的张口要咬她的手指,两人打闹在一起。 ‘大老爷’专属的铃声响起。两人一愣,很有默契的马上弹起。曾瑶立马冲回电脑前,把录影画面快切到谢言走回房间。 谢言迅速整理衣服,清清喉咙,设定了一个白色的视讯背景,瞄了一眼曾瑶,见她对自己竖起大拇指,才接通了视讯通话。 画面接通,严谦湿漉着头发,光着上身,背景像是高级饭店的房间。他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看着手机画面。凌乱的头发与平时干练的感觉略为冲突,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谢言看到他的肩膀有几个清晰的齿痕,瞬间心头一紧。 「谢言,你在干嘛?」严谦皱着眉头问。谢言心虚的与曾瑶对看了一眼。这么快就穿帮了吗?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严谦又问。 谢言松了一口气,曾瑶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怎么睡?你老兄不正打电话来吵人吗? 换作平常的谢言,肯定会说「好,马上去睡。」心里翻100个白眼,草草的挂他电话。 今天的她,感觉有点手足无措,她抱着枕头,小脸红红的「哦…要睡了…」难得没有主动要挂的意思。 严谦停下擦头的动作,仔细看着萤幕里面的她。小东西好像在撒娇呢。他语气柔和了不少「怎么了?为什么遮住背景?」 谢言又心虚了,撒谎道「在整理房间,有点乱…」曾瑶对她赞赏的比比大拇指。 严谦隐约觉得怪,但谢言的古灵精怪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只要她在家乖乖的,也没什么好深究。 「身体怎么样?昨晚很累吧?」严谦问,谢言手一抖差点弄掉手机,眼角余光看到曾瑶极度暧昧的笑容,羞得脸颊发烫。 「…我没事。」她忍住羞耻小声回答。怕严谦又乱说话,她主动提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严谦沉默了一下,轻笑着说「怎么?想我了?」嗓音充满诱惑。 曾瑶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她扶住椅背。今天摔太多次了,再摔她要变成谐星路线了。 「….没有。」谢言的语气生硬了许多,却连耳朵都红了。 严谦又笑,笑容里全是对她的宠溺。 谢言喜欢看他这种笑容,感觉心痒痒的,很像回到初中时期一起玩桌游,他看着她输了耍赖的时候。 「多想我一点,言言。」严谦对着镜头极其难得的微笑道。 谢言突然想挂电话了,她从镜头前逃开,匆匆说了一句我要睡了掰掰,就挂了。 空气里一阵安静。 曾瑶暧昧的笑脸格外刺眼。 谢言僵持了一下,才恼怒的说「你想说什么?说吧!」 曾瑶大笑「谢言你再装啊!你们俩早就在一起了吧!」这什么标准情侣对话啊,平白被秀了一脸。 谢言又羞又恼「没有。」 曾瑶又说「你干脆点跟他在一起好不好?你这分明已经是恋爱中的少女!」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曾瑶在旁边看到谢言的表情明显就是迷恋,怎么还那么装呢。 谢言还否认,神色益发沉重「不是,你懂什么,他是我哥。」 曾瑶本想继续逗她,却发现谢言语气开始怪怪的。 「怎么了阿言?」她伸手去搂她的肩。 谢言摇摇头。 她对亲情的渴望,远胜过这些鸡毛蒜皮的感情。 如果有一天严谦不再对她有异想,不再执着于她了,她还想做回他的妹妹,想叫他「谦哥」,想看着他偶尔无奈又宠溺的笑。这样就够了。 严谦以前确实令她害怕又厌烦,越线的感情让她在严氏家族里喘不过气,生怕一不小心行差踏错就被赶出家门,变回那个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的孤儿。 有些东西不曾拥有过就不用怕失去,可一旦拥有过,就能深刻体会到失去亲情会有多么痛苦。 这种害怕又无奈的感觉持续着直到现在,已经刻印在骨子里,让谢言既不敢逃离,也不敢让他更进一步。 更何况严谦因为喜欢而建立起来的感情有多么脆弱,她是看在眼里的。 得知他交女朋友时她问过他。 「谦哥你为什么突然交了女朋友?」她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松了好大一口气,以为严谦终于要放过自己了。 「嗯…看对眼,喜欢上了。」严谦面无表情的样子,还有他生冷的语气,让谢言印象深刻。那股陌生的寒气,跟青清姐谈恋爱时完全相反。 然而过没两个月,他就换女朋友了。他十只手指头数不完的女朋友,谢言也见过几个,有些一起吃过饭,有些带回家过。 有一次谢言一回到家,看到一个女的坐在严谦的大腿上,两人正在亲嘴,严谦的手伸入裙中扶着女人的臀。吓得她着急忙慌的又出了门,生怕看多了长针眼。 还有一次严谦还在国外的时候,打视讯给她交代事情,萤幕里一双细嫩的手突然伸过来抱他的脖子,被他面无表情的抓住甩开,动作单调的像是弹开灰尘一样,让谢言惊得双眼圆睁。 所以严谦的喜欢究竟是什么?他对谢言又有多认真?这些都很难下定论。 本来期待着本家里已经在给严谦安排对象,再撑一会或许可以撑到他结婚,结了婚就不可能再住一起了吧。 好几次家族晚餐,严父念叨着该把对象带回家了,严谦都当作耳边风,随口敷衍。最近一次他还嘲讽,黄盛大他一轮也还没结婚,要严父先处理好黄盛再来管他,搞得两父子不欢而散。 但现在情况更复杂了。 谢言跟严谦睡了,还睡了两次。 这后面要怎么给彼此台阶下,谢言真的是无法想像。 严谦看起来像是想要她当他的恋人,她接受的话,家里人会怎么想?严父会怎么想?这种激情又能维持多久?严谦势必要找条件更好的老婆,到时候他们怎么办?还能做回兄妹吗?不会被识破关系不纯吗? 谢言仿佛看得见一个狗血的场景,画面里一个大着肚子的女性扇了她一巴掌,骂她是个不知廉耻的小三。 那如果她拒绝的话,严谦会善罢甘休吗?这两次火辣的回忆都可以假装成意外让它过去不再提起吗?他们还能当兄妹吗? 谢言想得脑壳疼,她看着曾瑶为了哄她,搬出新买的光疗美甲机,兴致勃勃的在帮她弄指甲,思绪翻涌,憎恨几周前那个喝酒误事、酒后乱性的自己。 隔天起床是周日,前一天两人玩玩闹闹到很晚,曾瑶搬出浑身解术,聊了一堆她职场上的直男的各种迷惑行为,让谢言笑到肚皮疼,好不容易把她给哄开心。两人感情很好的抱在一起睡。 先起床的是谢言,她被手机铃声给吵醒,一看是个不熟悉的联系人,叫大卫什么的。她想直接挂掉,手机却被一旁的曾瑶给抢了过去,接通了,曾瑶的声音瞬间变得妩媚。 这姐们一大早直接开启猎艳模式了阿。谢言叹道。 曾瑶拿着她的手机跟别人煲电话粥,她也睡不着,于是就起来洗漱穿衣。 等曾瑶挂了电话,她已玩了两场玛利欧赛车了。 「谁啊?」她好奇的问。 曾瑶拿她的手机跟别人留电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原因也没什么,就是她自己的手机要挂机打游戏,一边又想分心吃吃小鲜肉,生活过的挺滋润。 谢言平时也没什么朋友会找,看曾瑶这样撩男也挺有趣,于是也配合她,反正她们俩不在一块时,谢言对于不认识的来电一律是不接的。 「昨天在咖啡厅里隔壁桌的男大生,长的挺可爱的,你有印象吗?」曾瑶想起昨天刚好谢言去厕所时留的电话,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 「最近我自己的手机同名同姓的男生越来越多了,有时讯息来容易搞混,这两天借你手机用用,不介意吧?」 哇,姐们你玩挺开啊。谢言笑叹。 「不说这个了!快快,我们准备一起出门。他约了我吃午餐呢。」曾瑶拖着谢言梳妆打扮。 谢言不太想去。 她对异性的印象始终停留在高中时代,被恶男的无名信件霸凌的回忆。 男人几乎都是龌龊又下流,容易膨胀,偶尔亲切一点就总是蹬鼻子上脸,所以她大学的专业才选文科,因为女孩子多。 否则原本黄盛想说服她当医生的。医生社会地位高,不容易被欺负,凭她的成绩也绰绰有余。但他尊重她的选择,给予无条件的支持。 此时她突然有点想念盛哥了。 曾瑶苦苦求她,连一生一世的请求都搬出来了,看来是挺喜欢这个男大生的。谢言当然还是答应了,对于她的闺蜜,她总是拿她没辙。 翅膀长硬了 严谦急赶慢赶,终于赶上提早回国的班机,前天晚上他与谢言的电话,像一颗火种,在短短的一晚上星火燎原,让他急迫地想赶快回到家中,亲口问他的小东西有没有想他。 于是他熬了一个通宵,硬是把两天的日程塞进了一天里,这才来的及搭昨晚最后一班飞机回国。 他浅眠,在飞机上就算吃安眠药也睡不着,拖着疲累的身躯就是想早点回到家里看看他的小东西。他出机场时,嘴角不自觉上扬一个很浅薄的弧度。 凌晨四点半,严谦回到公寓,看到谢言像只猫一样蜷伏在沙发上睡觉。电视机开着,画面中小声的播报着国际新闻。 严谦知道谢言害怕孤单,小时候她总因为半夜偷跑进林青清房间,隔天被李老师狠狠教训。他们搬出来住之后,她偶尔会像这样开着电视在沙发上睡,通常是在他出差的时候。 他静静地走到她身边,低头看着她的睡颜。她抱着枕头睡得很安稳,长而浓密的睫毛,小巧挺翘的鼻子,还有水润的双唇,一切都是如此恬静。 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谢言的存在治愈了严谦的心;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只为她悸动。 他深深地看着她,恨不得把她此刻的样子刻进眼帘里,他伸手想触碰她的脸,却又怕吵醒了她,及时抽回了手。 谢言的感情和他的并不对等,她对他寡淡,但他对她求之若渴。 他抓着她就像抓着一缕风筝,放太高,线就断了;拉太紧,又会坠落。严谦不可能放她走,却又深怕摧毁了她。 他苦心经营了多年,谢言始终对他无动于衷,他几乎要说服自己放弃,该满足于只当她的哥哥。老天爷却似乎心疼他,给了他另辟蹊径。 人算不如天算。 第一次,纯粹是意外,是她被下药,而他把持不住自己。 但光是这一次的动荡,就足以摧毁他们之间的一切,于是他只好破罐破摔、强推剧情、霸王硬上弓,发生了第二次。 她的身体开始对他的触碰有反应,这是他意想不到的惊喜,代表他终于突破了哥哥的角色。 她像极一只被圈养的猫,开心时挠挠他的手,不开心时连尾巴都抓不到。而且若是开着门,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跑出家,再也不回头。 但是,最近这只养不熟的小猫似乎开始有了些微的变化。 这样的关系是他梦寐以求的,却又如此脆弱不真实。他期待着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的那一刻。 严谦看着谢言看得出神,几乎忘了身体的疲惫,他想就这样看着她,直到她转醒。他要亲吻睡眼朦胧的她,吻到她喘不过气,吻到她身体发软,吻到她春池荡漾。 此时谢言放在一旁矮桌上充电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严谦反射性的瞄了一眼,一条讯息通知窜入他的眼底。 他瞬间血液像被抽干一样,从头麻痹到脚底。他像被附身一样,弯腰拾起她的手机,确认他没有看走眼。 大卫「姐姐,昨天玩得很开心,周末再约好吗?p.s.你的吻技真好。」 他冷冷地看着屏幕几秒,一股怒意从身体深处猛地窜出,他握紧手机,忍着没把手机摔烂。 会不会是误会? 可能是骚扰讯息? 或是传错对象? 他压抑自己的怒气,拿出口袋里的手机调阅客厅摄像机的影像纪录,想确认她这两天的行踪。看了几分钟,他看出了端倪,脸色越发阴沉,最后冷笑了一声。 严谦看向蜷缩在沙发上熟睡的谢言,眼底已没有了刚才的深情与温柔,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又愤怒的寒意。 谢言被一丝冷意给唤醒,她打了一个冷颤将毛毯裹的更紧了些。隐隐约约嗅到一丝烟味,她坐起身,警惕的眨眨双眼。难道哪里失火了吗? 接着她注意到客厅的阳台,落地窗半敞开着,清晨的冷风从外面灌了进来。一抹熟悉的身影,背对着伫立在阳台,一手插口袋,一手随意的放在围栏上,修长的手指间夹着香烟。 谦哥提早回来了!她惊喜的睁大双眼,又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居然在雀跃,暗骂自己不应该。 严谦似乎还没发现她醒来了,夹着香烟深吸了一口又「嘶—-」的缓缓吐出,挺拔的背影潇洒帅气。丝丝缕缕的灰色朦朦胧胧,被凉风卷进了客厅。 谢言隐约觉得他哪里不对劲。她裹着毛毯缓步走向阳台。 她没看过严谦抽烟,因为他从不在家里抽,但她也没有特别惊讶。偶尔曾在他身边嗅到一缕烟味,也不呛人,反而别有一股魅力。 她不自觉地深受吸引,踏进阳台。 像是感知到她的存在,严谦转头看向她。 两人四目相交时,谢言的心狠狠的咯噔了一下。严谦此刻的眼神深邃无底,漆黑一片,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水灵灵的大眼。 他不发一语的望着她,又深抽了一口烟,这次他过了许久才将烟徐徐吐出,全身像是被寒气笼罩着。被他这样盯着看,谢言莫名的心慌。 「谦哥…」谢言怯怯地轻唤。她看得出他的心情不好。 严谦随手捻熄了香烟,谢言这才发现烟灰缸里已有不少烟头。 严谦朝她走近,眼睛始终盯着她,她一瞬间想向后逃开。这个轻微的动作,被严谦看在眼里。 他缓缓伸出手抚上她刚睡醒,红通通的脸。他的手掌带着薄茧,手指十分冰凉,让谢言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他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抚着她的脸看着她,看不出情绪。 谢言被他看得坐立难安,主动伸手拉住他的手腕「谦哥,外面好冷,我们进屋里去好吗?」 他俯身缓缓靠近她,她直觉要被他吻了,不自在地绷紧身体。他却没吻她,只停在暧昧的位置,静静地看着她,仿佛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 他的手缓缓向下,圈上她细白的脖子,大拇指轻轻抚着她的侧颈,没有用力。 「谢言…」他一开口,谢言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他的声音冰冷没有温度,嗓音沙哑轻柔却饱含着威胁。 「你翅膀长硬了。」 他圈住她脖子的手缓缓收紧,带着一丝压迫感。谢言紧张的抬起双手握住他的手腕。 她被他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只能被动的回望着他。裹着身体的毛毯滑落在她的脚边,露出她单薄的衣物。 昨晚她以为他不会那么快回来,只简单的穿着细肩带背心及小短裤,内衣也没穿。 严谦深邃的眼神缓慢的向下打量着她清凉的衣着,表情更冷了几分。 「从什么时候开始…」严谦用同样令人毛骨悚然的低沉嗓音,一字一句徐徐的说「你有能力背着我…」他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胸口。 「做不该做的事了?」 他的另一只手,动作极慢的沿着她的手臂轻抚上她的肩,沿途引起一阵战栗。他挑逗地勾起她一边的细肩带,让它随着肩膀自然滑落。 「谦哥…你在说什么?」谢言不自觉地发抖着,她隐约感受到他压抑的怒火,却不知道原因。 「你叫我039;哥039;的时候…」严谦的嗓音没有变化,却听着像是从齿缝中迸出来的,让人心乱如麻「是不是你最虚伪的时候?」他在她耳边低语,让她汗毛直竖。 他的手指又收紧了几分,感受到她细嫩的肌肤下,加速的脉动。 「谦哥…你、你怎么了?」谢言紧张道,她皱着眉头,眼里已布上一层雾气。 「你昨晚去哪儿了?」他富有磁性的嗓音,此刻令她感到极为陌生又害怕。 「我、我在家里呀?」谢言反射性的撒谎,声音颤抖着。 严谦冷笑了一声,左手修长的手指在她细嫩的肩膀上画着小圈「还在说谎。」他的右手又收紧了一些,谢言开始感受到一丝窒息。 「你对摄影机动了手脚。」严谦冷道。 谢言全身像泡进冰水里,血液冻结,一瞬间都忘了呼吸。他怎么发现的。 「为什么?」他质问,左手的手指沿着美丽的锁骨向下滑去,探入了胸口的布料内。 谢言无话可说,眼泪开始在眼眶打转。 「我问你为什么。」他加重了语气。第一次,他看到她的泪水竟感到厌烦。 谢言害怕的摇摇头,咬着唇不说话。 严谦怒火攻心,俯身吻上她的唇,他的唇冰凉无情,力道强劲又粗暴,嘴里还带着尼古丁陌生的苦味,谢言的眼泪夺眶而出。 他吻到泪水咸咸的味道,放开了她,咬牙低沉道「你有什么资格哭?」 「对不起…我…呜呜」谢言吓得不轻,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扑簌扑簌直掉。 他不想听她解释,手指放开对她的钳制。谢言瞬间脚软滑坐在地,浑身发抖。 「既然你宁愿对我说谎也要在外面野,那你去吧。」他冷冷的看着她,语气里充满对她的失望与愤怒。 「滚出我的视线。」他面无表情地冷道,谢言感觉他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 「谦、谦哥、我…」谢言没看过他这么无情的样子,哭着要拉他。 「别叫我哥!」他后退一步躲开她的手。 「我从来就不是你哥。」他大步跨过她,头也不回的从门口摔门离开了。 留下谢言坐在阳台地上,无比心碎,泣不成声。 —————————— 接到谢言的哭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电话,曾瑶急急忙忙地向公司请了假赶来,开门的时候看到谢言哭肿的眼睛,心疼的抱住她。 「宝贝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曾瑶边拍着她的背,将她拉进客厅坐下。 「谦哥、谦哥….」谢言抽泣着,话都说不出口。 「严谦怎么啦?他回来了吗?」曾瑶眼尖看见她脖子上淡淡的红印,怒道「他打你了?这个狗男人!看我不去杀了他!」说完她怒不可遏的起身。 谢言连忙拉着她摇头,还在抽噎着。 曾瑶又心疼地坐下来「好了不哭了,怎么哭那么惨?」她抽了几张卫生纸帮她擦眼泪。 「他、他、不要我了…」说完,谢言又大哭起来。 「什么?!」曾瑶不解。这妞儿不是来甩人的吗?怎么反而被甩了? 「怎么回事?你先别哭,好好说说。」 谢言抽抽嗒嗒的说,严谦发现她说谎,还对摄影机动手脚,所以要把她赶出去。 「就这?」曾瑶尴尬。她安抚地拍拍谢言的背。 没想到严谦那变态老爹这么小鼻子小眼睛,才一点事儿反应那么大。 但说到底,谢言会跷家都是听她怂恿才做的,她自己一人可不敢这么调皮。这一想她的愧疚感就上来了。 「哎,别哭…他说气话呢…他那么看重你怎么舍得把你赶出去?」曾瑶心里也没底,她们从来都猜不到严谦的心思。看着谢言这么难过她心里也不好受。 「他还说、他、他、不是我哥…」谢言又大哭。就是严谦的这句话让她最受伤,仿佛在说过往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幻想,是一场虚浮的过家家。 今天适合开刺激点的车 曾瑶神情厌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凭着一股气势杀来公司找他要一个说法,但忘记提前组织自己的主张。 严谦同样神色阴沉的坐在办公桌前,随意向后靠坐着,王者君临的气息十分浓烈,让曾瑶的气势下降了几分。 「严谦你别太过分了!」曾瑶手插在胸前,壮着胆子开口。 「你凭什么随意对待我们家谢言!」曾瑶什么都行,泼妇骂街更是她的强项。 你们家?严谦不满的挑眉,没有接话。 「你每天监视,压得她喘不过气,她偶尔出去玩玩你计较什么!」曾瑶继续大声说,没在怕眼前的男人。 严谦冷笑「哼,玩玩?」周遭的温度骤降了几分,他不疾不徐的开口「那你和她爱去哪玩去哪玩,别来我这撒泼。」 「你小鼻子小眼睛,她一不顺你意,你就翻脸不认人,还是不是男人!」曾瑶越骂越上头,「你见不得她跟别人好,那你就好好对她啊!你睡了她两次,还在这边惺惺作态,我看你只是不想负责吧!变态渣男!」就算办公室只有他们俩个,曾瑶也骂得太难听,严谦的脸色更沉了。 「曾瑶,你别太过分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摄像机的纪录是你动的手脚,是你带坏谢言,还好意思过来我这边瞎闹。」严谦咬牙狠道,眉头深锁,眼底漆黑。 「对、摄影纪录是我窜改的!每次也都是我带坏的她!你有本事冲我来!欺负一个无家可归的女孩子算什么东西?」曾瑶大声指责,想到谢言哭得梨花带雨无法承受的样子,就想把眼前这个男人给撕烂。 「我怎么欺负她了?我只叫她滚出去,这不是她最想要的吗?」严谦怒极反笑,语气嘲讽。 曾瑶一时语塞,不甘示弱「那你睡了她的事,你打算怎么负责!」 「男欢女爱,你情我愿。要负责什么?」严谦冷笑道。 「还是我要砸钱给她?买她春宵一刻?」 曾瑶气得差点冲上去揪他的衣领,但是看他这个身材,她怕是连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只好诉诸语言暴力。 「你是她哥!你禽兽不如睡了她,为什么不用负责!你绑她自由绑那么多年,浪费她的青春,为什么不用负责!」曾瑶气得吼了起来。 「我不是她哥!我跟她没有血缘关系!谢言跟别的男人沾染上了还要我负责,负责个屁!」他拍桌站起来,气势凌厉,让曾瑶顶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曾瑶一瞬间迟疑「什么别的男人?」 严谦不跟她废话,从办公室抽屉抽出几张照片甩在桌上。 「她翅膀硬了,学会出去浪荡,这件事情你也有份。」 照片里是她们俩昨天晚上,穿着清凉,手挽着手,跟着男人进夜店的身影。 「你跟踪我们?」曾瑶一看照片心虚了起来。是她硬拉着谢言陪她去的,后面谢言实在不喜欢那种场合,没待多久就走了,她还找了信任的司机专程送她回家。 严谦见她不否认,更加嘲讽「我没那闲功夫。今天刚叫人查的监视器。」 曾瑶无语。查监视器就不闲吗? 「她是陪我去的,没碰男人!」曾瑶想替她解释。 严谦又冷笑。这个闺蜜倒是称职,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曾瑶,你们瞒着我背地里做了多少事情我没兴趣细查。我生平最痛恨被别人欺骗。」严谦不屑道,又坐回椅子上,表情阴狠。 「别告诉我你们这是唯一一次。」 「是,我会带她出去玩!但她除了你之外没有跟过别人!」曾瑶忍无可忍「是你把她身边的人都赶走,一手造就目前的局面,现在怎么可以一脚把她踢开!」 「我盯着她那是因为我有洁癖,不想碰别人碰过的女人。」严谦故意把话讲的很难听「现在她不清不白,我没兴趣了,你还想要我怎样? 」 曾瑶惊得双眼直瞪「好啊,严谦你这个狗男人!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她气得扑上办公桌要撕烂他。 严谦轻而易举的反扣住她伸过来的手腕,让她疼的哇哇叫,一边按下一旁的通话键「叫保安上来给曾小姐送客。」 「你回去告诉谢言,我祝福她与其他人百年好合。」严谦咬牙愤恨道。 他想了想,又森冷的笑道「顺便跟那个大卫说,谢言的吻技是我调教出来的。」 曾瑶手腕被他扣得龇牙咧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什么大卫?哪个大卫? 她终于恍然猜想到可能发生什么误会的时候,已经被架着送离了他的办公室。 —————————————- 曾瑶回到家中,她把谢言带回来跟她住几天。谢言哭了一整天,下午哭累睡着了。曾瑶才去严谦办公室算帐。 没算好帐就算了,反而被灰头土脸的赶了出来。唯一的收获是,她可能获得了解开误会的关键。 昨晚跟大卫厮混的是她,却平白无故被谢言背了锅,曾瑶很自责。 严谦那狗男人也不好好搞清楚再吵! 虽然这事真不好解释….曾瑶心里盘算着要怎么解决这事。 谢言究竟想不想跟严谦在一起是一码事,严谦把谢言赶出门的事她曾瑶可不会就这样算了! 「瑶瑶…」谢言声音沙哑的起身,眼睛肿的都快睁不开。 「还好吗?我买了你爱吃的,要不要起来吃点?」曾瑶第一次看到谢言这么低迷的样子,有些无措。 谢言在外人面前总是冷静优雅,只有在面对真正信任的人才会直率一点。谢言在她面前会生气嘟嘴、懊恼沮丧、撒娇装可爱,还会开怀大笑,但是她也从没看过谢言哭泣的模样。 可以伤她这么深,看来严谦的话对她来说很有份量。 谢言无力的摇摇头,伸手抱住曾瑶想讨她安慰。 曾瑶心中不忍,搂着她轻拍她的背。这么可爱柔弱的女孩,那狗男人竟敢! 「阿言…严谦值得你这样难过吗?」曾瑶边哄她边说「你不也烦他一直绑着你吗?要不要干脆就搬出来算了?」 谢言又开始流泪。她也说不出为什么,严谦冰冷失望的眼神令她伤透了心。 她习惯严谦看向她时,眼神里有时有着笑意,有时有着宠溺,有时带点怒气。但她没有看过他如此失望又愤怒的眼眸,一回想起,心就像针扎一样的疼。 是她自己的错…她明知道他会不高兴还老是说谎骗他,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发现自己被骗了那么久,一定很生气。搞不好一辈子都不原谅她了。 思及此,谢言的眼泪又斗大的直落下来。 「我做错事了?我想跟他道歉?」谢言开始摸索自己的手机,曾瑶先一步抢走藏在怀里。 她可不会让她的姐妹做这么掉价的事情! 「你没错!是他误会了。」曾瑶咬着牙把有关大卫的误会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两人翻看了大卫传来的讯息,八九不离十,面面相觑。 曾瑶着急的说「我去跟他解释!你什么都不用做。我让他跟你道歉!」 谢言此刻稍微冷静了些,她咬唇暗自思考着。如果针对其他男人的误会可以解开那是最好,但严谦主要还气她明目张胆地对他说谎,这是事实还怎么解释? 他说他从来就不是她哥,这句话是认真的吗? 他真的对她没有兄妹情感吗? 如果他不把她当妹妹,只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女人,他是不是也能像换掉那几任前女友一样轻易的把她抛弃? 严谦向来都是说一不二,如果这次他叫她滚出他的视线也是认真的那怎么办? 想到以后可能都见不到严谦,谢言难过得心都碎了,只能不停地掉泪。 「哎呀别哭了,严谦那个狗男人不值得!你搬出来跟我一起住吧?我来照顾你,嗯?」曾瑶看她这样,都快心疼的跟着哭起来了。 看来她真的要好好想个法子来处理一下了。 —————————— 谢言请了一天假平复心情,第二天去上班了。 她心情还是不好,整个人都软软的,看起来反而让人觉得娇弱可爱。 她打起精神处理工作,专心致意顺便麻木自己。 她还没想好怎么跟严谦和好,每次想起他都泫然欲泣,心乱如麻。 严谦以前照三餐传来的讯息如今悄无声息,代表他还在生气,还是他真的不想见她了。 她咬牙克制自己不要再去看手机,出门前曾瑶逼她立下毒誓不可以主动联络严谦。 「一次低头就得次次低头,女孩子不可以没尊严。」曾瑶捧着她的脸,语气难得认真「我会帮你想办法的,今天下班后在公司等我。」 说完还帮她梳妆打扮的漂票亮亮载她去上班。 浑浑噩噩到了下班的时间,她开着一辆死亡芭比粉敞篷跑车来接她。 「我们要去哪?」谢言呐呐的问,坐进副驾。 「到了你就知道。」她的脸不坏好意,顺手扔过一包衣服给她。 「待会换上。」 谢言又疑惑「车子哪来的?」 她随口回答「从我爸的情人哪里偷来的,今天适合开刺激点的车。」 ….厉害,一家人都挺会玩。 两人来到一间高级俱乐部。 谢言看了看招牌,一时无语,低声叹道「瑶瑶,我现在没有心情…」 「姐妹,你信不信我?」曾瑶转头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 「信我得永生。走,换衣服去。」 ?什么乱七八糟的。 谢言被她带进一间包厢,推进厕所里换衣服,换完衣服出来脸红通通的。 「瑶瑶,你给我这是什么衣服?」她正要抱怨,却发现包厢里多了一个蒙着眼的男子。 是想勾引谁 谢言定睛一看,男子穿着整齐的衣服,手被铐在身后,眼睛被眼罩蒙着,耳朵带着耳罩,脸上挂着期待的笑容,曾瑶还正在给他戴项圈。 谢言再度无语,裹紧身上曾瑶借给她的大衣,怒道「瑶瑶,我要回去了!」 曾瑶笑嘻嘻的赶过来拉住她「你有耐心点。」 谢言看了看那个男人,这不是那个男大生大卫吗?这是要带着她玩多人啊?这姐们怕不是疯了吧。 谢言不耐「瑶瑶,你知道我的,我不玩这种。」话还没说完被曾瑶捂住了嘴。 「阿言,没要让你玩,你怎么就不信我呢!」曾瑶一脸兴奋的表情「我要让严谦来给你道歉。」 谢言挑眉。如果要用多人运动来刺激严谦,那也太牺牲了,她可做不到。正要开口抗议,仿佛被曾瑶看穿了想法。 「你什么都不用做,乖乖待着就行。」曾瑶又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你信不信我?」 她狐疑的点了点头。曾瑶见状,邪恶一笑把她推倒在沙发上,拉开她的大衣,喀擦喀擦乱拍了一顿照片。 谢言脸红,怒极「你做什么?!」坐起身来要抢她手机。曾瑶绕着吧台跑给她追,一边掐着手机不知道把照片发给了谁。 那照片可不能给别人看!曾瑶给她的衣服是低领的平口洋装配吊带丝袜,看起来几乎跟情趣内衣没两样。 「曾瑶!」谢言抓不到她,急得大吼。 「你到底要干嘛!」 曾瑶见她不追了,气喘吁吁的停下来「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要让严谦来跟你道歉。」 谢言实在看不懂这是什么操作,只好气鼓鼓的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 曾瑶又说了一遍「信我。」一边跨坐到男大生的大腿上,开始自顾自的跟他卿卿我我。 谢言翻了一个大白眼,也不理会他们,坐的远远的拿出手机开始玩贪食蛇。 曾瑶也没再解释,只是若无旁人的跟大卫亲嘴。 约莫三分钟后,包厢的门被用力踹开,浑身怒气,额头爆筋的严谦闯了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曾瑶坐在小奶狗身上亲吻,谢言缩在角落里玩游戏。 「??」一阵压死人的沉默,包厢内的气氛尴尬到极点。 曾瑶气定神闲的拉开男大生的耳罩,轻声的在他耳边说「大卫宝贝,来,你说说看是谁让你这么舒服?」 单纯的男大生丝毫没有察觉身旁有其他人,也没发现自己正处在十八层地狱现场,娇羞的说「是瑶瑶姐,你的舌技是世界上最好的。我等不及要让你含??」曾瑶轻笑着捂了他的嘴,又把他的耳罩给蒙上了。 谢言鸡皮疙瘩都快掉满地,门口的严谦也是一脸无语。 「看到了吧?人都是我在玩,她是清白的。」曾瑶挑衅的冲着严谦挑眉,拉起男大生的项圈,在另外两人一阵错愕当中领着他走出包厢,经过严谦还试图用肩膀撞他一下,凶狠地说「闪边去,渣男大醋桶。」 严谦嫌恶的避开,他嫌脏。 包厢的门自动关上,谢言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她尴尬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过个三百年再出来。 严谦还站在门边相对无语。 谢言内心崩溃。 曾瑶~~!你这手法也太过激了吧!怎么也不先套个招啊??这后面怎么收尾! 严谦尴尬的清清喉咙,佯装镇定的坐到谢言一旁的沙发上。 「你们?经常这样玩?」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无奈。 谢言羞耻到耳朵都红了,连忙否认「没有、那是她个人的喜好,我没参与过。」她不敢转头看他。 严谦嗤了一声,低沉道「以后少跟她来往。」 你别说,我也在慎重考虑这事。谢言无语。 又一阵沉默地尴尬,谢言缩在沙发角落,听见身旁没有动静,试图找话题「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好在楼下应酬。」严谦不冷不热的答。谢言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听起来好像没那么生她的气了? 「那你怎么会上来这里?」谢言好奇又问。 「喏,自己看。」严谦把自己的手机丢到她腿上。 谢言拿起一看,是曾瑶传的一则讯息,标题是「放虎归山啰~~」 点进去一看,两张照片,一张是她穿着性感小洋装躺倒在沙发上脸红的照片,以及另一张男大生被遮住双眼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的照片。 谢言气得脸红,再度崩溃。 曾! !瑶! !我再信你我是小狗! ! ! 她一时失去理智在心中狂吼,回过神来打算删掉照片,手机却被严谦一伸手夺回。 「你做什么?照片删掉!」谢言满脸通红,转过身要去抢。 「照片是发给我的,我不删。」严谦嘴角噙着笑,长臂一举让谢言勾不到。 「你留着那照片做什么用!」谢言气急败坏的拉他的手还要抢,娇软的身子不经意的贴上他的,严谦的眼眸沉了几分。 「你说呢?」严谦一手环过谢言的腰,姿势瞬间暧昧。 「那你穿成这样是想勾引谁?」他声音又更低沉。 谢言心惊胆跳,脸上有火在烧,连忙推着他的胸,结巴道「没、没谁!是、是曾瑶让我换的!说是要让你…」让你道歉来着? ?谢言没继续说下去。 想到他刚刚闯进来,怒气冲冲的样子,像是来捉奸的。她纳闷起来。 不对啊?不是不想再看见她吗?这又是?? 严谦看着她全身被大衣包裹的好好的,既满意又不满意「是要让我看的,是吗?」伸手要开她的衣领,探一下里面的春光。 谢言害臊起来,揪紧自己的衣领「不许看!」 严谦一抹坏笑「不给我看想给谁看?」看她羞得脸红的样子,忍不住抬手亲昵的捏捏她的脸。 谢言心头一紧,怯怯地说「谦哥?你不生我气了吗?」手还紧紧抓住衣领。 严谦笑容一僵,没说话。环住她的手松开了几分。 谢言急忙道「对不起,我之前不该瞒着你跑出去玩。」她一急,伸手就去拉他的手臂。 严谦恢复到面无表情的样子,维持着轻搂着她的姿势,默默地看着她,情绪不明。 谢言又说「还有我不该请曾瑶帮我窜改监视器骗你。」她看严谦豪无表情,又急得眼眶泛红。 严谦盯着她,沉默着过了好一会,才「嗯」了一声。 谢言见状,赶紧又解释「我没乱跑,我都是跟曾瑶在一起!我们最多就是一起出去喝喝酒唱唱歌,真的?」 严谦又表情漠然地「嗯」了一声,稍微调整了姿势,默默地两手轻轻环抱住她。 他一直不说话,谢言试探的问「那?那你原谅我了吗?」还没发现自己已被悄悄抱住了。 严谦又不回答了,谢言又开始着急,拉着他的手臂晃了晃「谦哥,我错了,对不起,我以后不管去哪里我都会说实话。」 谢言不知道严谦正努力控制着脸部的肌肉,隐忍着不要露出内心的想法。天知道谢言跟他服软他心里有多爽。 能让他的心情在几天之内九弯十八拐的,除了这丫头也没别人了。 「你原谅我好吗?」谢言紧张,小声的问。听在他耳里无限撒娇,几乎连南极冰山都要被暖化了。 「真知道错了?」严谦沙哑的开口,听起来很严厉,但声音里隐藏着一丝察觉不到的柔情。 「嗯,知道错了。」谢言乖巧的说,眼神亮晶晶的。 「之后不敢了?」严谦淡淡的又问。 「再也不敢了。」谢言频频点头,此时让严谦开心才是最好的。 严谦嘴角微翘,还在思考着接下来怎么开口。一旁严谦的手机呜呜的震动起来,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过去看,是曾瑶传来的讯息。 他不耐烦的捡起来滑开,标题是「道歉!!」 内容是「天底下吻技最好的人是你老母!!给我对她好好道歉!!!」附上一张照片。 男大生靠在曾瑶胸前与她合照,曾瑶抱着他的脖子俏皮的嘟嘴扮鬼脸。两人衣着完整,但那男大生一脸难以形容的表情,显然被玩的很有感觉,照片整体来说相当辣眼睛。 谢言也看到了内容,两人面面相觑。 严谦转过手机画面对着她,挑眉「这你朋友?」 谢言面无表情的摇摇头「不是,我不认识。」 下一秒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谢言此刻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开心的咧嘴看向严谦。严谦也松散的轻笑着,两人四目相对,他收紧了抱着她的手,将两人拉近许多。 谢言感觉她又要被吻了,懦懦的说「谦哥?」声音有些抗拒。 「嗯,我知道。」严谦还笑着,他把头轻轻靠在她的肩窝,没有吻她。 他知道她想说出拒绝的话,也知道她还没完全接受他的感情,或这段关系。他知道她服软道歉只是因为害怕失去他这个「哥哥」。 他都知道。 但是没关系,现在没关系。 这两天其实严谦也不好受。他焦躁不安、内心愤怒,态度阴狠,波及不少身边的人。好几个部属因为犯了小错被他骂得狗血淋头,他的其中一个助理还哭着跑出了会议室。 虽然是严谦叫谢言滚的,但是当他回到家中发现她不在时,还是气的一通乱砸,把客厅的电视、花瓶、茶几通通砸坏了。 刚才看到曾瑶传来的她性感的照片,他简直要杀人灭口了。 幸好剧情急转直下,谢言现在在他怀里,她还求他原谅,希望可以回到他身边,这样就够了。 其他的都可以之后再说。 谢言难得看到严谦这样像在撒娇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回搂住他的脖子,轻抚着他的后脑勺。她内心异样的出现爱怜的感觉。 两人这样相拥了一阵,彼此都希望这段时间可以维持着久一点?? 作者:求男大生心理阴影面积 我怎么这么喜欢(h)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很久,或许只有半分钟,严谦恋恋不舍的将头从谢言的肩窝抬了起来,短发扫过她的脸侧,让她一阵细痒。 他稍微拉开一点距离,看着她眼睛。 又是那个眼神,谢言下腹一紧,脸热了起来。 那个炙热又渴望,充满压迫感跟欲火的眼神。 谢言有点想逃开,但严谦一动也不动,仍然维持着温柔搂着她的姿势,一点也没有非分的感觉,肢体述说的话语,跟眼神述说着截然相反的故事。 她不自觉的咬了咬唇,内心深处窜起一股冲动,很想要亲吻眼前的男人,也想要被他亲吻。 她感受到自己这一瞬的欲望,理智的告诉自己清醒一点,这个男人碰不得。 第一次是喝醉,第二次是无法拒绝,但千万不能再有第三次,不然会更牵扯不清,他们之间已经存在太多的问题都还没解决。 严谦是地位高不可攀的男人,条件好的让万千的女性都驾驭不了更何况是她;他的个性如此霸道蛮横,跟他在一起肯定会头破血流;他对待她周边的人的方式冷血无情,令她愤恨;他还是她的家人,简直大逆不道??她的理性一遍遍的重复着。 可是为什么,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她居然好想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先吻再说。 初夜时候的那种无法克制的欲望似乎重新爬进她的身体里。 原来跟酒没关系,她的身体就是想要他。 她仿佛要被吸进他深沉的眉眼里,那里有着让人着魔的气息,她的脊背发麻,呼吸不顺,大腿好想勾住他,腰也好想向前贴着他。 谢言不受控制地将手抚上他的脸,严谦仍然用那魅惑的眼神看着她,一动不动,好像在邀请。 这一吻下去,立场就不一样了??她知道,可是?? 谢言像被勾了魂一样,缓缓被他吸引了过去,近得感受到彼此的吐息。 呜呜——严谦的手机震动起来。 谢言回了神,抽回了手,呼吸停滞,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她的心脏疯狂的跳,好像刚从恶梦中被吓醒。 严谦垂下眼眸,不明显的「啧」了一声咋舌,缓缓的放开了她,极其不耐的接起电话。 「说。」声音听起来心情极差。 谢言看他通话,趁机挪开与他的距离。 她的心跳飞快,她用双手遮裹住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刚刚自己是想要主动亲他吗? ! 她的手确实已经捧上他的脸,她的唇也只差了一点。 天呐好羞耻??原来这就是所谓「精虫冲脑」的感觉。 严谦一定也察觉到她的想法。 她偷瞄了他一眼,此时他眉头紧蹙,浑身怒气并发。 「连几个客户你都招呼不了吗?!」他阴沉道。对方又说了些什么,他闭眼深叹「我现在下去。」然后挂了电话。 「言言,我应酬的局还没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下去?」严谦语气轻柔无奈。谢言心头一震,他又叫她这个名字。 他一只手揽上她的肩,欲将她转过来面对他,她却转头不敢看他,脖子耳朵都还泛红着。 「我?我就不下去了?现在穿的衣服不对。」谢言吞吞吐吐。她的大衣下面还穿着性感的短裙。 「那你到车上等我,快结束了,我们一起回家。」严谦的语气少见的温柔。 「我先去换回衣服。」谢言呐呐的说,说完要站起身。 严谦拉着她的手,哄着她「别换,我回家想看。」 谢言羞极「不给看!」抽回手,快步躲进厕所里。 完了,万事皆休矣。 严谦一定发现她对他的渴望了,他的态度变化如此明显,他料定她会跟他在一起了。 谢言看向镜中的自己。 —————————————————- 整趟司机载他们回家的路,谢言一反常态,叨叨絮絮着。 她要严谦找更好的女人,不要浪费时间在她身上,她配不上他,如果被发现了会有什么下场,严父会把她赶尽杀绝,家人们会辱骂她,新闻媒体会大肆批评,而且她受不了他这么霸道,他们一定会吵架,会离家出走,然后他会生气做一些更过分的事?? 严谦默默听着居然没生气,反而浅笑着,握着她细嫩的手轻轻揉捏。 一进家门,严谦握住她的肩膀把她压在门板上亲,谢言双手攀上他的肩,怯怯地回应着他。 他听出来了。 这些是她的隐忧,是她想跟他在一起却害怕即将发生的事情。 而这句话的重点不在即将发生的事,而是她想跟他在一起。 她在走向他,也在向他求助。 严谦此刻无比渴望的吻着面前的女人,毫无技巧可言,只知道不停的吸允与索取。 只要她愿意,他会保护她,呵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但这是之后的事情了,现在只需要确认彼此的心意。 一阵粗暴的狂吻之后,他抱着她边亲边坐上客厅沙发。她双手环着他的肩,坐在他怀里,接受并回应着他热烈的吻。 他的手迫不及待的抚上她的胸,随意的抓捏几下后,不满意隔着衣服的触碰,双手探向她的衣领。她还穿着那件大衣。 大衣拉链几乎是被扯开的,严谦惊喜的发现谢言还穿着那件性感小洋装及吊带丝袜。 「言言,是不是为了我穿的?」严谦轻笑着在她耳边低语,她红着脸转头没有回答。 那就是了。 他更兴奋,抱她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这样可以看的更清楚。 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膀及背上,低领的设计让双峰呼之欲出,中间挤压出深深的沟壑,被衣服凸显的细腰盈盈一握,极短的裙因为岔开的腿而往上褪到几乎腿根,可以瞧见底裤,跟丝袜是同一套红色蕾丝的设计。 娇羞的表情还有白皙的皮肤。 全都好美好色情。 好想把她脱个精光,又好想就这样上她。 呵,小孩子才做选择,他要把他脑袋所想的全‘干’一遍。 严谦直接将包覆在臀上的裙摆往上拉,露出浑翘的臀,再从后面侧撩开她色情的底裤,手指沿着臀缝探寻着。谢言已经被吻的出水,但他想让她更爽,他轻抬起她的臀部,想腾出空间好好摸她。 严谦一只手在前用拇指隔着衣服轻轻的摩擦着她的胸前的敏感点,另一只手沿着臀部向下摸去。 谢言的身体微微颤抖,表情娇羞,两只手无措的搭在他身上,眼神不知道该放哪。 他的手指修长,手掌很大,包覆她一边的臀绰绰有余,他一边掐捏她的臀肉,中指探入她的小穴。 「嗯?」谢言难耐地低吟了一声,窘迫的咬了唇。 她的穴口又湿又软,手指才进入一指节就感受到天然又紧致的的吸附力,严谦想起前两次被她裹住的快乐,忍不住欲望更加高涨。 「说看看,想让我怎么进去?」严谦故意恶劣的挑逗着她,想看她的反应。 他喜欢看她羞红着脸瞪他的表情,特别可爱,欺负自己心爱的女人,是男人独有的快乐。 果不其然,她的眼神不满的射了过来,当然羞到不想回答。 严谦轻笑着,俯身在她光裸的肩膀上舔吻,谢言肌肤一阵痒,心也跟着痒起来。 严谦平时眉目阴郁,眼神锐利,面无表情时总会让人看了脊背发冷。但他真心微笑时,薄唇微勾,两眼轻眯的样子,英俊飒爽、风流痞帅,所有的女孩都会为之倾倒。 更好的是他总把笑容都留给她,这使她有种被特殊对待的小小雀跃感。 严谦吻上她的脖子,轻轻地边吻边吐气,很满意地看到谢言痒的微躲。 他继续亲,边亲边问「上次掐你脖子…痛吗?」语气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愧疚。他当天怒极,下手真不知轻还重。 谢言愣了一下,回想当天内心的酸楚,完全不记得被掐脖子的感觉。她轻轻摇了摇头。 「那我下次再掐大力一点。」他含住她的耳垂,用牙齿轻磨。谢言闻言心里一惊,又被他的唇齿挑逗着,不禁娇喘了一声,严谦感觉到手指接触的蜜液更多了。 呵,原来小野猫喜欢听他讲骚话。 他也爱讲。 「下面这么湿,在等哥哥进去吗?嗯?」他故意用哥哥自称,想让她更羞耻,他的手指往内深入,满意的感觉到里面稍稍缠了一下。 谢言听严谦的话听了好羞,她好想把整个脸埋进他的臂弯里,可是她怎么那么有感觉。好像有种整个人被严谦握在手里把玩蹂躏的感觉。 她把手环住严谦的脖子,学着他,生涩地亲吻他的脖子。内心有股不满足的感觉,渴望他更多的触碰,她羞于启齿,只好依样画葫芦的挑逗他。 「?这小妖精?」严谦嘴角上扬,隐约察觉到她的渴求,内心更加兴奋,恨不得立刻把她压在身下疯狂深入几百次几千次,直到她高潮不止、直到她开口讨饶。 但是他的自制力凌驾于欲望之上许多年,懂得如何酝酿、懂得以退为进,更了解急事缓办可以让女人更加浪荡。 他狠吻着她的脖颈,手指还在浅浅抽插着她的敏感处,惹得她娇吟,唇舌很快在她的薄薄的肌肤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 她轻轻推拒,嘤咛着「不要留痕迹?不想被别人看见?」 严谦贴在她耳边魅惑的说「那我留在看不到的地方好不好?」她羞得咬唇不回答。他笑着往下吻去,滚烫的唇轻轻吻在锁骨、吻在胸口、吻在火热的肌肤上。 她不自觉的挺起胸,想让他吻的更方便一点,眼神却对上他调笑的目光,像是在嘲讽她的热情,脸更烧了。 身下的手指缓缓的在浅处抽动,让她好舒服,却又更加不满足,她好想要更多。 严谦慢条斯理伸出一只手指,将她的平口洋装往下勾,胸口的两团浑圆弹了出来,这一幕又色又好看,好想拍摄下来反覆观赏。 他的手抚上她的胸,轻握住,想记住这个手感。她的胸跟她的臀一样肌肤滑嫩,触感弹润,但是更软一点,更好捏压变形。 前两次的前戏,他照顾她的心情,不敢太放肆,这一次他想随自己的喜好来。 他低头含住她胸前的花蕊,轻轻的吸允着,他感觉到她脊髓战栗着,下身的湿穴紧紧缠了一阵,看来她很喜欢这里。 严谦一边欣赏她的各种反应一边研究,他想着待会在她体内,要摸哪儿可以让她绞他绞得紧紧的,满心愉悦。 严谦吸允的更大力,谢言不由自主的后仰,又痒又爽的感觉像电流一样窜在她的脊椎,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攀着他的肩无助的娇喘。 手指的浅插已经不够满足她,她忍不住扭动臀部想让手指多进来一点。 「这么骚啊?」严谦在她胸前坏笑着,谢言顿时一阵羞恼,嘴都嘟起来了。 严谦接着毫不害臊的说「可是我怎么这么喜欢?」说完俯身含住她的唇,身下的手指瞬间深入到根部,谢言身体用力震了一下,被堵住的嘴呜咽了一声。 下面的嘴也呜咽着吞着手指,蜜液顺着手背滴落的到严谦的西装裤上。 喜欢请收藏或留言互动哦(亲) 哥哥等不了(h) 谢言被严谦修长的手指深入的同时又被他深吻,感觉魂都飞了,瞬间腰塌腿软撑不住身体。 谢言的身体绵软了下来,她的头低垂靠在严谦的肩上,肩膀微微颤抖着,情色的吐息搔刮在他的颈侧。 虽然这样的谢言感觉很娇嫩严谦也喜欢,但看不到她的表情这一点他不是很满意,于是他一翻身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谢言抬眼对上他炙热的眼神,心头一热,害臊转头移开视线。 注意到客厅的空荡,她突然推了一下他的肩膀,阻止他继续,紧张道「电视怎么不见了?」 她转头疑惑的看着严谦担心的问「我们遭小偷了吗?」刚进门顾着亲嘴都没发现。 严谦沉默了一下,决定不说实话。 「送给楼下邻居了。」他淡淡道。 事实是,两天前他因为无法接受她的离开,一怒之下把能砸的东西全砸坏了,还叫清洁公司来帮忙善后。 只剩这个沙发没事。 太蠢了,不能让谢言知道。 她的语气从困惑变得有些责备「茶几呢?还有那边那幅画?还有我的水晶花瓶?」她一边打量客厅一边质问「你都送给谁了?」 有没有被说过你很会破坏气氛?严谦无语。 肯定有,而且记得自己也说过她好几次。每次气氛好不容易暧昧起来,她就找话题逃开。 这次可不允许。 「想跟你一起去买新的家具。」严谦随口敷衍,他低头吻她的耳朵,在她的耳朵旁边轻声细语。 「顺便换一张好干你的床。」 谢言顿时羞到直接闭嘴。 严谦很满意,继续边亲她的耳朵边说「有空一起去?」他把舌头伸进她的耳朵轻舔「要试用一下?」谢言娇吟了一声侧着头要躲。 「一张一张?用不同的姿势?」他的唇舌沿着颈侧慢慢向下「?慢慢试?」 谢言就算害羞的捂住嘴,也忍不住自己的声音,「呜呜嗯嗯」的呻吟不断溢出。 白皙的肌肤在细微的灯光下悄悄变成粉色,如果在亮一点的地方一定更美,严谦盘算着待会要找机会开着灯做。 他的舌缠上她的乳尖,另一边用手指轻捏着。湿润的舌尖及粗糙的手指同时带来不同的刺激。谢言难耐的拱起了腰。 严谦再次将手指插入她的小穴,这次用两只,感觉里面缠的更紧了,内壁又湿又温暖,穴肉像活物一样随着手指的抽动缓缓蠕动吸允着。 他的手指缓缓抽插,也在她的体内勾动轻抚着,探寻着她的敏感点。 摸到某一处时,谢言捂住嘴巴的手突然伸过来抓严谦的手臂,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边含着她的胸边说「喜欢这里呀?」 他的手指更用力的磨擦内壁突起的小点,一边用大拇指挤开肉缝,抵在她敏感的小豆豆上面,一阵一阵的按压。 她无助的仰着头,已经没有余力捂着自己的嘴,双手插入他的发根,想握住他的头发,双唇微张不停吐出情色的呻吟。 「啊?啊嗯?哈啊?」 一股异样的快感朝她蜂拥而来,下半身大腿以下全麻了,刺激感让她合不拢腿,小穴缠人的力道越来越大。 「这么舒服啊?」严谦舔着她的胸,调侃着。谢言没有回应,她的大脑暂时失灵了。 严谦的手指更粗暴的按压着她的内壁,抽动的速度也加快,一边轻轻搓捏着她的乳尖。 严谦停下嘴边的动作,只专注的看着她。他喜欢看她高潮的样子。 谢言所有的表情他都喜欢,但是高潮的表情是只属于他的美景,他要深刻的记在心里。 谢言娇吟一声达到顶峰,大腿瞬间往他身上夹,手不受控的抱着他的后脑勺,把他压向自己,娇软的身体颤抖着。 身下的穴肉凶猛的挤着严谦的手指,像是要把它们挤出体外,一时之间竟难以抽动。 严谦专注的欣赏着她迷乱的样子,手上的动作却很恶劣的加大力道推进着,不顾她体内的排拒,想延续她的高潮。 「不要??」谢言被刺激得受不了,推着他的肩想逃开。严谦扣住她的腰,手指加速在她的体内抠弄抽插,大拇指用力的按压她的花蕊,弄得她哭叫出声。 她身体又一阵激烈的痉挛,一股热液喷洒在严谦的掌心,流过他的指缝滴滴答答的滴落在沙发上。 谢言被他的手指弄得潮吹了,她真切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仿佛是严谦手中的洋娃娃,任他把玩。她对此感到陌生又害怕。 她羞耻的环住自己的胸,浑身还浸泡在高潮后的余韵当中,侧着头轻轻啜泣。严谦最看不得她哭,她一哭他就又想哄她又想让她哭更惨。 严谦忍到极限,他拉开裤子拉链掏出他蓄势待发的欲望,抵着那流着蜜液的诱人小穴,准备要推进谢言的体内。 「唔,不行??等一下??」她还在痉挛着,无力的呻吟。殊不知她娇弱的呻吟是男人欲望的催化剂。 严谦俯身亲吻她的唇,再温柔的亲亲她的脸及额头,十分下流的说「乖,哥哥等不了。」不顾谢言嘤咛着抗议,直接就长驱直入。 谢言刚刚高潮过的小穴极其敏感,严谦插入时几乎要被回推的力量给夹射了,他咬牙隐忍了一下,才开始缓慢抽插。 「里面咬的好紧,好贪吃」他又故意讲骚话逗她。 谢言用泪眼汪汪的眼睛瞪他,仿佛在控诉他的蛮横霸道,严谦看了更爽,双手掐着她的腰更用力的顶。 「不要?太大力了?」谢言被顶的受不了,唉声求饶,双乳像布丁一样晃动着,色情到让严谦看得目不转睛。 他忍不住伸手包覆住她浑圆的胸部,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形状和触感都让人爱不释手,就连颜色都是美艳的粉色。 他的小东西一定是天生基因非常好,才能越长越诱人。他着迷的想着。 在严谦忽快忽慢,时深时浅的高超技巧下,谢言很快又高潮迭起,身下的接合处水声噗滋噗滋的响。 她被弄得全身发颤无法施力,连严谦扶着她的臀,让她把双腿夹在他的腰上,她都夹不住。 严谦却毫无倦怠,发狠似的换了好几个姿势,还从客厅做到卧室,插到谢言直哭。 她哭他就放慢动作,抱着她轻哄,等她不哭了,他又用力把她插哭,如此重复了七八回,最后谢言气得骂他禽兽,说要搬走去跟曾瑶住,他才收敛。 但说他收敛,也只是插的温柔一点,照样折磨到谢言直不起身,在他要戴第四个套的空隙,谢言一下就累的睡着了。 严谦看着身下尚未满足的野兽,再看看谢言在他的身旁睡的如此纯真无邪,无奈的叹息。 没关系,往后还有更多机会可以慢慢做。这么一想,他嘴角忍不住笑意。 他弯下腰来轻轻的吻着谢言的脸颊。 深夜,谢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自己身在何处。 身旁的严谦感受到她转醒的动静,大手伸过来轻抚她的脸。 「醒啦?」他的眼晴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就算房里很暗也看得到他眼底横生的笑意。 「要不要喝水?」他抚着她的脸问,见她点头,他起身去帮她倒水。 谢言的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既开心又担心,既满足又后悔。 「谢谢。」她坐起身接过水,呐呐地道谢着。 严谦宠溺的看着她,很自然的坐躺到她身边,结实的臂膀环住她。 谢言回想起稍早的画面,脸又热了起来。 「谦哥?」她犹犹豫豫地开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剩下的话她问不出口。 严谦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声音低沉的回复,毫不犹豫「你说我们是什么,我们就是什么。」只要不是兄妹。 他已经确认过谢言的心意,知道她的心开始向着自己,也知道她的犹疑,他不着急着要将她用情侣关系绑缚起来。 谢言闻言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居然有点失落。她还没准备好要面对现实的考验,但严谦的回答让她更加迷惘了。 她对严谦有情欲,严谦对她也有。除了情欲,她发现自己也想留在他身边,这让她有些意外。 以前厌烦他的触碰、厌烦他自以为是的管教,一直觉得心里很负担很想逃离。 但是他一旦放了手,她又像被全世界遗弃,极无安全感,走路时连脚下的地都感觉随时会崩塌。她从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依赖他,并且如此习惯他的霸道与关怀。 也可能只是短时间的戒断症状,时间一久就没事了,就像曾瑶告诉她的。 但实在太痛苦了,想到要被严谦厌弃,再也看不到他宠溺又怀揣着坏心思的笑,谢言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困难。 老婆,回来啦 「想什么呢?」严谦见谢言脸色复杂,凑上去亲她耳朵。这姑娘长大之后越来越会藏心思了,有时见她如此安静,他会不由自主地认为她在想一些不好的事。 谢言害羞的轻躲。 「在我床上还敢分神?」他伸手去捉她的腰,谢言吓得钻进被窝里,嘴里喊着累了隔天要早起,接着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条虫。 严谦轻笑出声,连着棉被把她抱进怀里。 「被子可挡不住我。」他坏坏地说「有你在,我连铁墙都能’桶‘破。」得意地看着谢言脸红着小声骂他变态。 谢言被他牢牢抱着,她稍稍气恼的想严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不知不觉睡意又袭来了,睡着前她还想着自己的选择究竟是不是正确。 隔天早上,曾瑶在家楼下等着接谢言一起上班,满脸暧昧的笑容。 严谦向前几步挡在她们中间,曾瑶脸色瞬间阴沉,严谦的表情也不好看。 早上起床他又亲又抱的想跟谢言亲热,她又像学过轻功一样左闪右飘,一个劲地推他死活不肯,憋得他上火,还打着主意要趁送她上班的空档多摸几把,这回又杀出一个程咬金。 「干嘛?我不是要找你。」曾瑶抬着下巴瞪他,手插在胸前。 「她没空。」严谦冷道,对她的厌恶清晰可见。两人剑拔驽张的氛围看得谢言新奇又想笑,差点忍不住在一旁嗑起瓜子。 「她人在这儿,轮得到你来替她说话?」曾瑶继续瞪他。诶这老兄没事长那么高干嘛,让她瞪着脖子酸。 「她嗓子昨晚喊哑了,没法回答。」严谦面不改色的说,谢言没反应过来,顿了一下才羞得冲上去狂拍他的背。 一旁曾瑶还想着要憋着,脸上的笑容却无法控制,惹的谢言更加气恼,拉着她就要走。 「你去哪?」严谦却面无表情的跟了过来。 谢言拉着曾瑶的手,头也不回,怒道「我去上班!」一大早的就让人羞得脸热脖子红,谁受的了。 严谦停下脚步没有再跟,薄唇抿成一线「那我下班去接你。」这句话不是问句所以谢言没有回他。 曾瑶嚣张的回头看他一眼,轻浮道「严谦你记得阿,你欠我人情,出来混要还的啊。」 严谦没理会她的话,表情深沉,语带威胁丢了一句「曾瑶,你最好少带着她去一些奇怪的地方。」 曾瑶置若罔闻,抬手搂着她姐妹的肩,送他一只中指。 严谦太阳穴青筋跳动。这娘们要他妈是个男的早被他打废了。 曾瑶还开着那台招摇的粉色敞篷。 「算你有良心,没有见色忘友。」她坏笑着。 谢言掐了她一把,生气的说「你还说呢!昨天你搞什么飞机 ?」 曾瑶大笑「我聪明吧?我先查了他晚上在哪里应酬。」她又对谢言眨眨眼「但凡他还在意你,哪怕只一点点,都不会让你穿成那样跟别的男人一起。」 谢言又气又想笑,这么有创意又调皮的除了曾瑶也没谁了。想到什么又问「昨天的照片删了没?」她穿着性感的照片。 「当然没有啊,替你注册了好几个交友网站,正帮你选妃呢。」曾瑶认真说,不知真的还假的。谢言又气得掐了她几下,她又痒又爽边笑边叫。 「所以,你们和好啦?」曾瑶关心道「现在是什么关系?」她想到谢言前两天的伤心,还有早上那个狗男人春风得意的脸。 谢言沉默无语。这个问题问到她心坎里了,她也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 曾瑶像是明白了什么,也很识趣「没事,那狗男人多吊吊他才是对的。」她心疼的摸摸谢言的头发「谁让他老是欺负你。欺负我姐妹的我不会让他好过。」 谢言感动,有些撒娇的说「瑶瑶,你要是男生我肯定爱死你。」 曾瑶冷汗。还是不了,依严谦那变态个性,她要是个男的还敢跟谢言纠缠不清,早就在海里喂鱼了。 她爽朗大笑「我要是男的,也不能只吊死在你这棵树上是不是?」谢言也被她逗笑了。 下午严谦没来接她,提前打电话来说临时有事,谢言当下只应了一声,没什么反应。他还不挂,像是还想说什么,沉默了十秒,最后也只挤出一句「早点回家。」 谢言本来就没有让人接送的习惯,提早下班为严谦特地空下了时间,他却失约。她也不恼,刚好有了兴致,想去青清姐家里做客。 林青清的老公夏文达是个知名的学者,现在在城内有名的大学里教书,她自己是个牙科医生,医校毕业四年,婚前在家附近开了一间小诊所。 谢言在青清家门附近,无聊的滑着手机不想进去,青清姐刚下班还没到家,家里只有她老公,孤男寡女她会很不自在。 「谢言。」一个温柔亲切的嗓音从她身后响起。她惊喜回头,立刻迎了上去。 「盛哥!你怎么在这里!」谢言窜到那人身前,兴奋激动的表情让对方也微笑着。 黄盛身着灰色长版西装大衣,风尘仆仆的样子,手提着两提袋,满脸倦容但此刻堆满笑意。 「我刚回国,拿些东西给夏教授,顺便来看看青清。」谢言依稀想起的确是黄盛先认识的夏文达,才会在偶然的巧合让青清姐与她生命中的伴侣相遇。 「你呢?来打扰你青清姊的新婚生活吗?」他调侃着。许久未见谢言,感觉她变得更出挑了。对于家里这位最小的小妹,他向来很照顾,像他的亲妹妹又像女儿。此时疲惫的身躯也莫名觉得有些被治愈。 「我想见她就来了,没想到遇到哥,太幸运了!」谢言走在黄盛身边脚步都快蹦跳起来,年龄像后退了好几年。 黄盛温和笑笑,犹记得谢言初到严家时那副怯生生的样子,当时只觉得她可怜;后来熟悉了更发现她个性真挚,活泼可爱,有时也有点古灵精怪,在严氏家规甚严的环境下,没给自己少惹麻烦。 「怎么不进去?」黄盛笑问,抬手拍拍她的头。 她骨碌着眼珠子不好意思的搔搔鼻子「青清姐还没回来??」 看起来怕生这点还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走吧,我们一起进去。」黄盛温柔的说,谢言笑嘻嘻,乖巧的跟在他旁边。 夏文达来应门,与黄盛两人熟络的拍拍肩打招呼,领他们进家门。他带着金属框眼镜,有着专家学者独有的斯文气息,给人的氛围跟黄盛很像,都很温和。但黄盛毕竟跟着严父纵横各方企业多年,身上偶尔也会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三人在客厅闲聊了一下,谢言几乎都是听他们说话,这两人之前曾在国外一起搞过研究,夏文达当时是黄盛某个专案内聘的实习助理,黄盛总说没见过他那么聪明的人。被黄盛这样称赞那就是真是顶尖聪明。 黄盛带来的其中一个礼物是两瓶国外有价无市的陈年红酒,夏文达立刻就建议打开来喝。 「人生无常,及时行乐。」他微笑着说。 这时门口有了动静,是林青清回来了。 谢言想出去迎接被黄盛不动声色的阻止了,他微微摇头暗示。谢言还困惑,却见夏文达正走向玄关,嘴里亲昵地唤着「老婆,回来啦。」温柔的接过她脱下的外套及手上的物品,一边关心「今天上班累不累?」 谢言这才发现自己差点不小心当了大电灯泡。 两人似乎在玄关亲热了一下,谢言不自觉的侧耳倾听,没动静的片刻却令人浮想联翩。 林青清走进来时,脸微微红,豪不尴尬地微笑着「盛哥,你来啦?好久不见你了。」接着不计形象的瘫坐在沙发上。黄盛浅笑着喝着红酒。 「老公,我今天上班特别累。」林青清抱怨,夏文达帮她挂好衣服,宠溺的走过来站在沙发后面帮她揉肩膀。 谢言看着他们感到好羡慕又好嫉妒。羡慕两人幸福美满的样子,又嫉妒夏文达抢走了她的青清姐。 黄盛似乎对他们这种若无旁人的亲热感到无奈,调侃道「青清,你可找对人了啊,没想到你老公这么疼你。」 谢言此刻也觉得好放松,有黄盛跟林青清在,夏文达又像是一个极好的人,在这里特别安心,像回到了小时候大家一起玩的时候。 以前虽然黄盛忙,只有假日会回家,但她总找爱找黄盛玩桌游,几个弟弟妹妹凑在一起,每次大家都抢着要黄盛当伙伴,有时吵急了,谢言还会耍赖装哭,逼这些哥哥姊姊让位。 谢言好爱这些兄姐,每个人有自己的专长和特色,二哥黄安烈是亚洲知名的小提琴家,近几年都在世界巡回;三哥黎平宇从小对星星宇宙很着迷,去年被挖角到外太空总署去当研究员,或许哪天会有以他命名的卫星发射外太空。 该怎么形容他们这些养子养女之间的关系呢?比起亲人,更像是同门师兄妹的关系,面对严苛的环境,有着同样的目标,彼此互相学习,互相竞争,互相扶持,偶尔插科打诨还会互相掩护。 严氏的成长教育精英又严厉,他们几个兄妹就像一同参加童军夏令营的朋友,每天天还没全亮就得早起锻炼,下课回家还得接受各种评量,还有鸡蛋里挑骨头的找碴专家李老师盯着,说比监牢中的重犯还不自由也豪不夸张。 幸好有黄盛庇护着他们,时不时关心他们,买些小礼物犒赏他们,偶尔寒暑假还会找时间租车带他们出远门玩个两天。 所以大家感情都很好,尽管长大了各奔前程,但手机里的紧急联系人都是设定成彼此,聊天群组里面也是每天都会问候或分享生活锁事。上次林青清结婚大家专门赶回来,当时拍的照片是睽违四年以来唯一全员到齐的合照。 谢言好好的保存着,设成她私人帐号的背景照片。 但这张照片里并没有严谦。 严谦作为严氏集团实质上的继承人,待遇与他们截然不同。虽然平时用餐生活住同一个空间,假日难得的休息时段也会一起打牌下棋或一起写功课。但他不用分担家务,不用和他们一起早起,也不用穿着规定的服装或是剪成一样的发型,有时还会与严父及黄盛一同参加正式的场合。 而且谢言长大后才发现大家都会隐约忌惮他几分,玩游戏不敢太狠,吵嘴不敢真吵,就连黄盛带弟妹们一起出来度假,严父也一次都没有同意让他出来过。 只有谢言因为是家中最小的,玩游戏才能对着他耍赖撒泼,初中高中同个校区一起放学时,还会吵着让他给自己买零食。那个回忆对谢言来说是就是兄妹亲情的刻板印象。 她喝多了 此时此刻谢言脑海里是没有严谦的,她沉浸在黄盛与林青清难得都在的快乐氛围中。 与夏文达坐在一起的林青清特别美丽,和谢言印象中的她截然不同。 熟悉的人都知道谢言私底下是个甜妹,纯真又活泼,撒娇起来没人顶的住,兄姐们个个都专宠于她。可惜她很认生,对外总板着一张脸,尤其是高中时期被同学霸凌之后,她开始学着武装自己。 谢言学习的对象就是林青清,她的气质清冷,不苟言笑,总是一副很难亲近的样子。谢言还亲眼看过林青清对追着她到家门口惊喜告白的男同学无情甩巴掌的画面。 林青清当时对男同学说「跟骚是犯法的。」 事后谢言才知道,林青清也欣赏那位男同学。她对谢言解释,她是为了彼此好,他们这么小不思进取,谈恋爱会耽误学习,更何况严氏家族的环境背景一言难尽,管教又严,她可没心思玩什么偷情或私奔之类的戏码,解释的时候她笑里带着苦楚。 谢言当时就觉得这位姊姊是理性的代表,雷打不动,特别可靠,老是追着她后面跑。久而久之,当她想端着态度的时候,举手投足间都是林青清的影子。只是模仿毕竟有局限,她内里还是热的,甚至爱哭爱笑。 但现在看来,林青清的内里也是热的,在夏文达身边,她不再是那个高冷理性的医学生,而是一个浸润在爱情的女孩,她今晚的笑容特别甜。 黄盛从国外买回来的红酒也特别甜。 谢言看着林青清幸福的样子,心里又感动又有些寂寞,忍不住一杯接着一杯。 「青清姐?姐夫?你们真好,我好想当投胎当你们的孩子?」当谢言双手拄着下巴,满脸笑容的说出这些话时,大家才意识到她喝醉了。 谢言跟曾瑶偶尔会喝酒,曾瑶千杯不醉,就算干了整瓶威士忌也只是说话比平时大声,动作比平时粗鲁一点。她常自我解嘲说,因为自己平常就是处于发酒疯的状态,所以才看不出来。 谢言也能喝不少,但她喝醉的时候会变傻,会一直笑容满面,变得甜美可爱,还会自然而然的撒娇。曾瑶看过她一两次这种状态,便不敢再让她喝那么多了。 据曾瑶所述,上次谢言跟她两人去KTV喝醉的时候,进来包厢送饮料的男店员只听她说一声谢谢,裤裆就撑起来了。 简直太危险太尤物了。 谢言只觉得她又在夸大其词,但反正她向来警觉性高,也不常喝醉,遇到应酬的场合,也只是浅尝即止,所以并没放心上。 但今天谢言心情好,夏文达又接连拿出了几瓶不错的酒跟黄盛分享,所以她喝了不少。 林青清看她这样有些担心,主动提议说要留她住下,黄盛看穿夏文达脸上那一丝的为难,直接说要送谢言回家。 但是两人告别夏文达夫妇离开后,就遇到了来接谢言的严谦。 严谦看着眼前笑咪咪挽着黄盛手臂的谢言,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谢言,过来,我带你回家。」严谦对着谢言伸出一只手。她笑咪咪的跳了过来,改挽住他的手。 「怎么让她喝这么多?」严谦质问眼前的男人,语气森冷。 「抱歉,谦哥,我一时没看好她,来不及制止。」黄盛还是温和的笑着。 严谦在黄盛的面前总有被压一头的感觉,黄盛比他大十二岁,从小看着他长大,还能没脾气的叫他谦哥,他每次都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在外面叫我名字,或是叫我理事就好。」严谦冷回,张手搂着站在他身边摇摇晃晃却依然笑咪咪的谢言。 那一瞬黄盛的表情出现了一些变化,似有些不悦,但转瞬即逝。 严谦却看得清楚,他内心邪恶的部分又开始蠢蠢欲动。 严谦对黄盛的看法是很复杂的,他认同他敬佩他,甚至把他当成竞争对手,从小就追着他成功的背影。 但他同时也嫉妒他,家里五个养兄弟姐妹以黄盛为首是瞻,反而对他这个年纪相仿的兄弟疏离着。 林青清、黄安烈、黎平宇都与他相差不超过两岁,但是他们都对他毕恭毕敬,就像学着黄盛对待他的方式,让当时青春期的严谦感觉很畸形。 他们四个甚至还同校了好几年,却像不熟的朋友,连一起放学一起回家都没有过。只有当时读国中直升班的谢言偶尔会在他的班级走廊探头探脑等他下课。 严谦常有一种错觉,就是他明明是严家堂堂正正的血统,但在家里跟他们在一起时,他才是格格不入的那个。 严谦看着黄盛似笑非笑人畜无害的表情,内心有点嘲讽。他故意将谢言搂进怀里,在她的脑袋上亲了一口。 果然不是他看错,黄盛的笑容僵的很突然,眼里出现冷意。 「严理事,谢言她喝多了,需不需要找个女的照顾她?刚好我一个女秘书待会会来接我,我让她陪你们回去如何?」黄盛平静的问,像是单纯关心谢言的状况。 严谦轻笑,不屑的回答道「谢言跟我一起住,我照顾她很久了,用不着别人帮忙,谢谢你的好意。」接着他搂着谢言转头就走。 谢言醉的很钝感,没注意他们之间的较劲,还回头笑咪咪的对黄盛挥手道别,后者回以她温和的笑容,挥了挥手。 黄盛对待谢言没什么特殊想法,他纯粹把她当成很亲的妹妹,他对所有的弟弟妹妹都是一样的态度,尊重,支持,保护。 但是他唯一防不了严谦,严谦作为食物链顶端的猎食者,他对待谢言就像对待猎物一样,执着且霸道。 以前就发现严谦看待谢言的表情不对劲,而且随着谢言初中时期越长越亭亭玉立,黄盛这种不详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 所以在严律书想让严谦出国留学的时候,黄盛是第一个赞成的人。他自己也在C国留学工作了很长一段时间,帮着整理了许多适合严谦去的学校。 谢言是所有人心里的小太阳,但她与严谦身分差距如同云泥之别,如果严谦对她有任何不恰当的想法,严律书会毫不犹豫地抹煞她。 严谦最好离谢言越远越好。这是黄盛内心真正的想法,但他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 谁知严谦这么厉害连跳两级,短时间就学成归国了。然后黄盛担心的事情就发生了。 严谦看上了谢言,并且他天生的优越地位铸成的霸道伤害到了谢言。他的嫉妒心导致谢言在学校的处境岌岌可危,严谦却毫无感知。 黄盛还记得他派的人把霸凌者写给谢言的信拿给他看的时候,他的血液都凉了。 信里面的恶意、露骨又下流的意淫、甚至还有恶心的屌照、裸露照,让他十分难得的气到发抖。 这不该是一个高中女孩该受到的对待。 黄盛后来采取法律途径,让那些王八蛋通通付出了代价,还用了一些非正规的手段在他们的人生纪录里留下前科,让他们下半辈子也无法东山再起。 但是严谦这个始作俑者他却动不了他。 严谦的行为在严律书眼里就是极稀有的在耍性子,完全任由着他,甚至还同意他把谢言从家里、从黄盛的保护伞下带走。 黄盛看着两人亲密的背影,不由得攒紧了拳头。 严谦扶着谢言上了副驾,自己坐上驾驶座。他俯身帮谢言扣安全带时,注意到黄盛还站在原处看着他们,顿时恶意窜升,转头对着谢言的唇狠吻了下去。 他整天早就想这样做了,期待着下班带着她回家好好亲热一下,没曾想秘书犯了一个行程上的错误,害得他临时必须去参加一场发表会。 谢言心也真大,他没履约她也不生气撒娇什么的,转眼就看到她要去林青清家里坐坐的简讯,让严谦一时内心复杂。 谢言被严谦突然的吻弄得「唔」了一声,却没躲开,很乖巧的接受他充满侵略性的吻。他的唇很有技巧的含弄她软糯的唇,舌头伸入她的口腔中与她的舌尖共舞,尝到她嘴里甜甜的酒的香气,差点就跟她一起醉了。 接吻细碎的声音在车内的封闭空间显得格外淫靡,严谦情不自禁放倒了副驾的椅背,黄盛的事早被抛到九霄云外,现在只想沉溺在谢言的温柔乡内。 他一边贪婪的吻着她,一边手隔着衣服搓揉她的胸,抓捏几下就忍不住将手从谢言毛衣下摆钻了进去,想直接感受她细嫩温暖的肌肤。微凉粗糙的手指触碰她的腰部,让谢言又「唔」了两声,身体难耐的扭动。 严谦沿着她的下巴一路向脖子吻了下去,另只手在腰部掐捏着她的软肉,谢言却咯咯笑了起来,严谦拉开了一点距离看着她。谢言双颊绯红,两眼湿润,眼睛笑得弯弯的,又快闭上的样子,满脸傻笑,看得严谦也无奈的微笑起来。 「怎么啦言言?在笑什么?」严谦亲昵的啄啄她的脸颊,好难得看到她这种傻呼呼的样子,他的心里头好像有只小猫在走过,痒痒的。 「?好痒?」她笑着抓住严谦在她衣服里不安分的手,两眼迷离的看着严谦,语气非常撒娇「?谦哥?这样摸?我会受不了?」她一边笑一边说。 严谦被她戳到心坎里,恨不得马上把她就地正法,他按下内心鼓噪的欲望,爬起来发动车子。 黄盛已不知所踪,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他们亲热的样子。不过那也不太重要了。 妳在跟谁做(h) qiuhuanr.com 谢言喝醉真不得了,不仅人笑傻了,连手脚都不受控,一双手在严谦身上摸来摸去,让他差点招架不住,最后居然是用领带把她绑起来才勉强开的了车。 严谦边绑她的手腕边冷笑「小醉鬼,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绑完她的手,他油门一踩到底。 后面谢言安份的在车上睡着了,严谦觉得反而更好,睡饱了才能折腾久一点。 到家之后严谦也不把她叫醒,温柔的把她抱下车,一路抱回房间。反正不管她醒不醒,该做的事情肯定要做的。 而且刚才的她这么会撩,自己早就枪杆着火,待会没把她干醒他都别姓严。他阴森森地想着。 好巧不巧,衣服才脱一半,人就醒了。也不知道酒醒没醒,谢言说话还傻里傻气的「唔….谦哥….你怎么在这里?」 严谦轻笑,一把剥掉她的牛仔裤,说「我来伺候你啊,小公主。」他抬起她一只脚,开始从小腿肚开始慢慢往前上亲吻。 谢言想揉揉眼睛,却发现自己被绑了手,傻傻地盯着手腕挣脱了几下,嘟嘴道「谁的领带缠到我了….」 严谦憋不住笑出声。果然还在醉,谁家领带还会自己缠人啊?他笑着轻咬了她的大腿内侧。 「嗯~」谢言娇吟了一声,因为喝醉了没有羞耻心,没有像往常一样下意识隐忍,她娇吟的声音比之前更妩媚动人,扎的严谦心痒难耐,又忍不住啃了她好几口。 谢言被他弄得很痒,双手徒劳的挣扎了一会「唔?帮我解开?」她把手伸到严谦面前。 严谦看她还没酒醒,故意逗她「不能解,解了你待会一摸,晚上都别睡了。」他爱抚着她的白腻的大腿,惹得她又哼哼了几声。 「嗯~给我解开?」谢言嘟嘴娇嗔,看样子没意识到他说的话。 「帮你解开,我有什么好处?」严谦的唇已经在谢言的大腿内侧根部,他轻柔舔吻着,一边还跟她对话。这时候的她说着牛头不对马嘴的话,特别可爱有趣。要看更多好书请到:y elu1 .c om 「乖?帮我解开?那?姊姊就给你?抱抱?」谢言咕咕哝哝,眼睛睁一秒闭三秒那种爱困的样子,实在是太有破坏力。 严谦再度失笑,小东西居然自称姊姊,这是做了什么梦。 「你打算怎么抱?你先示范我再考虑。」他抚上她的腹部,在她的肚脐周围绕着小圈。 「嗯?这样抱?」谢言把手抬到空中。 严谦看准时机趁这时候钻入她的双臂之间,给了她一个窒息的吻,唇舌大力的压住她的小嘴吸允。 谢言下意识想逃开,手却箍在严谦的后颈,越挣扎却越将他压往自己。 「姊姊?」严谦一边粗暴地吻着她,一边色欲着吐息说「你快抱啊?」一边吞吃她的娇喘「抱紧我啊?」一边满意的感觉她身体难耐的挣扎。 谢言被吻的失神,双手不自觉的拉扯住严谦的头发。 严谦往后退了些,坏笑着看她「姊姊,除了抱抱?还想对我做什么吗?」 谢言差点被吻的窒息,此时正贪婪的大口呼吸着,没力气回答他。 严谦也快忍不住了,他一只手略显粗暴的抚弄她藏在肉缝里的小花蕊,一边着急的舔吻她的脖子。 「嗯?不要摸?你好坏?」谢言的双眼又蒙上一层泪水,无助娇喘着。 严谦看她这副样子,又想到他们的第一次,那天占有她的快乐让他心头一震,他把欲望对准穴口推了进去。 这次里面比前几次还柔软,可能是因为谢言喝醉了处在放松状态,不用做太多前戏,身体已经准备好接受他。 严谦暗道不妙,她这副样子以后自己怎么敢让她出去碰酒。但是她这娇媚的样子好性感,以后肯定还要再多体验几次。那得在家哄她喝醉,有点难度。 现在才稍微懂那些喜欢拿药物助兴的人的想法,矜持跟放荡各有不同的滋味。 严谦暂不去想以后有的没的,他专注的经营当下。身下的硕大缓缓没入又缓缓抽出,谢言闭着眼很享受的样子,双手仍被绑着在严谦的后脑勺挂着。 他的虚荣心被她的反应给撑满了,得意的问她「舒服吗?我这样插你是不是很舒服?」 谢言乖巧的回答「嗯?很舒服」眼睛还闭着,感觉半梦半醒。 想到她刚才自称姊姊,严谦突然横生一股妒意。该不会在她梦里跟她搞的是哪只小野狗吧? 「谢言,看着我。」他命令她,下半身仍在维持深入浅出的律动。 老子的棒子得天独厚,怎能被梦里的那谁占了功劳。他心想。 谢言被他唤着睁开了眼,对上他炙热的双眸,她居然主动勾住他脖子伸出小巧的舌头舔吻他的唇。严谦愣了半秒,接着领导着加深了这个吻。 现在的谢言让严谦联想到女海妖的故事,用美丽惑人心智的歌声,把人带船拐进布满礁石的死亡陷阱。 能死在她身上也是善终,最好死她身体里。严谦被欲望吞噬,乱七八糟的想着。 他加快了撞击的力道和速度,跨间猛力拍击耻骨,谢言忍不住浪荡的娇吟了起来,她越叫他就越爽。 「你今天好淫荡?」他下半身粗暴的运动着,一边用低沉稳定的嗓音在谢言耳边说话。 「下面好湿好滑好舒服?」 谢言听他说着催情的话语更有感觉了,整个胸腔被一种类似幸福的感觉涨的满满的。 「你在跟谁做?」他轻咬着谢言的耳朵,轻哄着,一下一下深入着她「说说看?嗯?」他下半身越来越紧绷,看来他的火箭也快要发射了。 「看清楚现在是谁在干你。」他抬起身,双臂撑在谢言的两侧,找了一个好施力的角度,准备要开始最后冲刺。 他这句话让谢言直接破防,仰着头高潮了,大腿夹住了严谦的腰,用力到臀部都离开床垫了。 严谦笑着俯身亲吻她的下巴及侧颈,能凭着抽插把自己的爱人弄到高潮,是每个男人在床上最基础的愿望。 他要让谢言每天都满足好几次,满足到她完全不会想要找别人。要把她喂的饱饱的。 「这么舒服?看清楚是谁帮你的吗?姊姊?」严谦感受着她高潮的痉挛,嘴上不饶人的调戏她。 谢言今天没有能力回嘴,难得很乖很老实,只满脸迷茫的点点头。 「喜欢我叫你姊姊吗?」严谦把脸埋在谢言的胸前,深吸着她的味道。因为绑着手所以还没脱她的毛衣。除了洗衣精之外,还与她独有的香味揉在一起,让严谦特别心醉的好闻的味道。 谢言又迷迷糊糊的回答「?喜欢?」双手轻抚着他的后脑勺。 「那我可要多叫几声了?姊姊?」严谦没想到她那么老实的回答,干脆就配合着演「姊姊?换你满足我了?」 他翻身把谢言抱在身上,开始要顺从自己的欲望。 谢言趴在他身上,双手还被严谦压在他脑后,双臀被他大手握住开始疯狂的抽送。她全身都动不了,只能被动的接受他粗暴的进出,不一会儿就又高潮到受不了,哭湿了他的胸膛。 「怎么了?姊姊?你的眼睛怎么流这么多水?」严谦坏笑着亲吻她的额头,话语纯洁,语气变态,内心更是邪恶「你的下面怎么也流这么多口水?」 严谦维持这个姿势又深插了百来下,才随着一声低吟,喷射出来。谢言早已全身颤抖,双腿酸痛,她的酒醒了一半。 「谦哥?帮我解开好不好?」她啜泣着撒娇。严谦刚刚放下她,起身下床拔下湿漉漉的套。 现在在她面前重新又戴上一个。 谢言吓得瞪大双眼。 严谦慢条斯理爬上床,不顾她惊恐的挣扎,把她翻过来趴着背对着他,一边从后面慢慢的进入一边说「好啊?我帮你解开?可是我不会,需要你教教我怎么解,姊姊。」 这个该死的恶趣味的男人!谢言在意识尚存的时候骂在心里。 又是一夜酣战。 「以后在床上都叫你姊姊,好不好?」隔天严谦起床的第一句话,让谢言羞恼到整个早晨到出门前都不跟他说一句话也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