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 运气好 No.1 温樾家境普通,小时候身体还不好。樾,寓意生机勃勃,茁壮成长。这个字是她父母在她六岁的时候找人给她改的,不为别的,就希望她长大后能平平安安,扛得住风吹雨打。好在温樾争气,人聪明又出色。高考时,温樾考上了津州,上了全国的顶尖大学,她大二就当上了学生会干部,学生会主席的待选。老师们都说,这孩子成绩优秀,勤奋踏实,模样还俏丽,前途不可限量。 只是...... 只是运气差了些。 No.2 “January,我听宁宁说你家最近出事了?”主管李幽在休息室里找到了温樾。 她来时温樾正对着镜子补妆,她刚在包厢里被灌了不少酒,人在洗手间吐得昏天地暗。 温樾在镜子里看了李幽一眼,镜子里的人儿面色红润,嘴唇鲜艳欲滴,吐了一通反倒让气色更好,越可怜越惹人爱。 李幽笑意盈盈,对温樾的冷淡毫不在意。 能赚钱就是香饽饽,有点性子怎么了,有点性子客人还喜欢。 “你这孩子,有事怎么不找我说,宁宁能帮你什么?”李幽靠近来站在温樾身后,这是津州本地一家很有名的商务会所,红磨坊。李幽是红磨坊里众多经理的其中之一,在这的每一位经理下面都配着若干个公主和佳丽,通俗地讲,公主就是服务员,负责给客人点单、开酒,佳丽是陪酒,客人点酒佳丽会有提成,不同级别的提点不一。 温樾刚刚大三,正常公司能给的实习工资都是按一百一天算,即便是津大的学生也不例外,一百块钱,甚至都不够她母亲一小时的医药费。 满打满算,温樾已经在红磨坊做了三个月兼职。 时间久了,她也从一开始的无奈变到了麻木,在这儿,即便是员工休息室也装得无比奢华,休息室的墙面上精心贴着像是金箔的墙纸,还有那些漆到发亮的家具、高到要到天花板上的镜子......无一处不彰显着这是个多么要人纸醉金迷的地方。 李幽把手搭在了温樾肩膀,刚刚凌晨两点,正是红磨坊里生意最好的时候。 休息室里除了她俩没有别人,温樾有时候怀疑李幽在她们每个人身上都装了监控,这也是种让人称奇的本事,让她能对每个人的秘密都了如指掌。 “钱总昨天特意点名问你对接待有没有兴趣。你也是运气好,来了个大老板。” 运气好,运气好。 温樾扭过身,她掀眼看了看李幽,没说话。 “姐知道你不做这个,就是……”李幽尴尬地搓了搓手,她拖来边上的凳子坐在了温樾边上,她声音压低,贴在温樾身旁,“十万,考虑下?” No.3 温樾就是这么“运气好”地躺上了秦峥的床。 医院里开了一批国外新研制的针对神经治疗的特效药,她想给她母亲陈亚红试试。 这就是人生? 潮涨潮落落落落落。 酒店床上,温樾想起她们老家那个算命的话:“这丫头是属鸡的,生日是农历的九月初一,天生的扫把星命。”她的“扫把星命”让家里的亲戚都很少跟她家走动,尤其是在她爸去世后。 房间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地毯厚实,关了门,一丝响动都听不到。温樾伸手捂住了脸,眼泪流到了她嘴角,苦的,她好像很久没哭过了。 这样的安静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后半夜,大概三点左右,房门口传来了刷卡的声音,跟着,屋内的灯全亮了。 即便是暖黄的光也足够刺眼,灯光下,她赤裸的身体,可耻的行为......所有的所有都随着开关的打开而朝着另一个人暴露。温樾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见不得光的吸血鬼,突然的光亮对她来说如同是处刑一般,可怜她躲不掉,只能徒劳地在太阳下张牙舞爪。 接着,来人的身影挡住了那些光,也打断了她所有的胡思乱想。 秦峥喝了不少,今天是他回津州的接风宴。 红磨坊的老板钱铁森也在宴席上,最近有了政策将要收紧的风声,钱铁森有意将自己在国内的资产整合,想着趁着政策没敲定前赶紧移民到国外去。钱铁森也是红磨坊的二手老板,对这会所的投入精力一般,何况这还算是点灰色产业,在津洲敢做的不多。他给秦峥打了个跳楼价,半商量半求着的要秦峥把他手里的股份拿去了。 接风宴散场前,钱铁森趴车窗户上跟秦峥说着醉话:“秦哥,你......我准备了个大惊喜。”他喝多了,我你分不清,秦峥笑笑,没往心里去。 惊、喜。 床边上,秦峥细细揣摩着这两个字。 灯下,床上的女孩身体赤裸,她面庞小巧,肤色白皙。见他进来,她就直勾勾地盯着他,乌黑的眼睛里映着天花板的顶光,透亮。 秦峥感觉到她有些面熟,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是从哪见过。 No.4 作为礼物,温樾甚至连穿衣服的资格都没有。 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皇帝,李幽将她的衣服连同手机一块儿收走了。 温樾认知清晰,作为别人交易中的一件“助兴”的工具,她当好工具的事儿就行了,没人会在乎工具的死活感受。 在红磨坊的三个月里她什么牛马蛇神都见了,大到政府官员小到企业老总,就像她面前的这位,西装严整,气质优越,长着副人模狗样的皮囊,只看样貌很难将他和这种龌龊的潜规则联系到一起,可又能怎么?跟她一样的烂人,她出卖的是身体,这些人出卖的是灵魂。 温樾忍着厌恶的情绪,她坐起身,随着她动作,遮挡在她身上的唯一布料也跟着掉落。她朝着他伸手,头抬高,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喜欢哪种?主动点还是含蓄点?” 从小到大温樾听过最多的夸奖就是聪明,她确实聪明,学东西很快,理解能力又强,连哄男人都是无师自通的厉害。 秦峥翻手让温樾把手搭在了他手心,女孩的手发凉,贴在他的手心里就像是块儿冰,要人不禁想看着她会如何融化。她坐起来了,身体的曲线也更明显,明明没有化妆,可看上去却十分明艳动人。他起抬手,手指轻轻摩挲着她饱满的嘴唇,她乖巧地将嘴张开,任由着他手指插进去,裹着他轻轻地舔。 他渐渐想起了她这张脸,那天下午,她穿着咖啡厅的制服,头发扎得很利落,那青春洋溢的样子与这金融区里的死气沉沉截然不同,看到他进门,她笑着问:“先生,您需要些什么?”落日的余晖正好落在她脸上,看向他时,她双眼里透着清澈的光亮,还有她别在胸前的名字,温樾,十分特别。 药之初体验 No.5 秦峥无意采摘,只是天意安排,竟让这花儿自己飘到了他手上。 他抽出手,指腹上带着她舌尖儿上的唾液,还没做什么,她唇边就红了一片,还有身体,整个人似是刚从桑拿房里出来,透着微微的粉色。 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秦峥难得的有些兴奋。 他手指下移,划过她下巴,到她锁骨,再到那立起来的乳尖儿。 只是碰,轻轻地碰,她的身体就在小幅度的发颤,有着这种青涩的反应的人儿是怎么说出刚那种大胆的话来? “主动点看看。”他竟有些期待,言语间,他贴着她的乳头逗弄,又揉又掐,玩得一边儿红肿的立着。 温樾的下身湿了一片,这反应过于异常,她已经察觉到不对,怕是因为李幽递给她的那瓶水,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是晚了。许是因为刚刚的刺激,药效来的凶猛突然,她的意识正在涣散,欲望逐渐占据着主导。好啊,已经不会有更坏的事会发生了。 温樾闭上眼,她身体后仰,两腿朝着男人分开,主动地将那湿漉漉的小穴朝他露出来。 “这样吗?” 她的手指拨开了那湿软的阴唇,她湿透了,逼口在男人的视线下不断地翕合。 “还是您需要我自己撑开?” No.6 妈的,妖精。 秦峥硬得厉害,勃起的鸡巴叫嚣着要狠狠地撞进她身体。他也是这样做的,没有任何爱抚的,他直接进入了她。 进入的时候,她竟然还在笑,似乎在笑他的情不自禁。 秦峥看着她那张漂亮的脸蛋,破天荒地忍了她的嬉笑,他唇一勾,亲吻着她的脸颊:“是不是欠操?” 温樾环住了他的脖子:“没有啊,是你叫我主动的。” 他低头想吻她嘴唇,可她却侧着脸躲开。 秦峥捏住了她的脸,强迫着她扭头。 她意外地开始挣扎,秦峥压住了她的手,张嘴咬住了她的嘴唇,如愿地听到了她吃痛的呻吟。 知道疼了,她开始放轻挣扎的力道。 秦峥一样,他松开口贴着她的嘴唇舔舐,她张开嘴,任由着他的舌头进去,这种征服的感觉要人精神愉悦,尤其在他身下的还是个多么漂亮的绝色美人。 “江励。” 温樾呢喃着叫着这个名字,她全然模糊,只有着微弱的潜意识。 她声音很轻,发音含糊,让人一时间难以留意。 No.7 漫咖啡。 临近考试,温樾没太多机会用全天的时间实习,咖啡店算她“忙里偷闲”间的一个不错的选择。她打过很多工,不分高低,小到餐厅饭馆的服务员,大到知名外企的实习生...... 温樾的适应能力很强,她很习惯这种半工半读的生活,对她来说早一些接触社会也不是一件坏事。 她十四岁时父亲在工地上意外去世,母亲跟包工头签了和解协议,收了十万块的赔偿金。温樾不理解她母亲的决定,但也明白她母亲的不易。虽然还未毕业,可温樾的实习简历已经十分漂亮,一切都在往好的情况发展,直到从她老家中传来她母亲自杀的消息。 半年前,陈艳红被邻居发现在家中自杀,急救过后失去了自理的能力,后续的治疗及看护费用都压在了温樾身上,那时温樾才刚刚大三,一时间,她的生活好像被谁按了快进,所有的事都在推着她、逼着她往前,她没时间犹豫,她多犹豫一秒要的就是在耽误她母亲的病情。 温樾闭上眼。 她眼眶湿润,可这次却没淌出泪来。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脖子,接着,被压迫的窒息感慢慢传来,他在逐渐用力,稀薄的空气要她有种真的会死的错觉。 在她眼前,凌乱的发丝跟着秦峥的动作在不断晃动,好像是那用来催眠的指针。 No.8 她昏迷了多久?半小时?一小时? 他不止弄了她一次,温樾有模模糊糊的印象,记忆里,她后来被翻倒跪在床上,被他从后摁着她肩膀,一下下地往里撞。 ...... 真不是个东西。 温樾撑着身体坐起来,她粗略一扫,身上全是些不堪入目的痕迹,还有那湿着的腿间,稍一动就有很明显的感觉。她试着下床,刚刚落地就险些脱力地跌倒,怕是药效还在,让人脑袋身体都不清醒。 卧室里没人,隐隐约约有淡淡的烟味传来,温樾扶着墙往会客厅去,果然,在会客厅里,她看到了男人的身影。 他背对着她,坐在会客厅的沙发。透过窗帘的缝隙,已经能看到窗外的东方肚白。 或许是因为下床后的几步路,她腿间有体液淌出来。 ...... 温樾低头看了眼,乳白色的体液正沿着她的大腿内侧往下淌,她深吸了口气,把身上的浴袍给裹紧了些。 听到动静,男人回过头。 温樾的嗓子哑了:“我先走了。” “让司机送你?”男人提议。 温樾拒绝:“不用了,谢谢。” 她疏离的样子跟在床上仿佛不是一个人,秦峥看向她的眼神有了微妙的变化,温樾置若罔闻,她不想跟他多做纠缠,人匆匆离去。 No.9 温樾出了酒店拦了辆出租车,开车的师傅几次回头看她,温樾没管,可以理解,任谁看到个穿浴袍的女人从酒店里跑出来都会多看两眼。这还是大清早,多想一秒都觉得诡异。 昨晚上经历的就像是个荒诞无稽的梦,温樾打开手机短信,看到了今天凌晨银行账户到账的消息。 除开这条还有条李幽的:【姐怕你放不开,帮了个忙,别怪姐。】 温樾心里:日你大爷。 清晨,路上行人很少,她要赶回去上八点四十的早课。 温樾看着窗户外,不知怎么的,昨夜那人站在床前的样子再度浮现在她眼前,那种被注视的感觉......让温樾不禁打了个寒战。 学校边上有很多学生旅馆,温樾开了个钟点房,一小时五十。浴室里,热水浇得她皮肤烫红,可她好像没有知觉,就连她身体上也没有特别明显的痛感,她这是得道成仙,真成铜墙铁壁了。 温樾自嘲地笑笑,从淋浴间里出来了。 站在浴室门口,温樾静静地看着镜子里脱光的女人。 嘴唇发白,面容憔悴,一副鬼样子比宿醉还惨。 还有她的身体,她胸前都是痕迹,或许是被吸的或许是被掐的,腿间比那更惨,阴唇红肿外翻,被热水一烫更是。除开这些,温樾还发现了自己脖子上的淤痕。淤青在她脖子侧边的一面,很明显了,明眼人一看就是被人掐的。 她已经不记得他有这么用力了。 但那用过药的快感...... 温樾,你真是疯了。 她闭上眼,用凉水重新洗了把脸。 收拾妥当后,温樾从包里翻出遮瑕。淤青很淡,处理起来不算麻烦。 从旅馆出来后才刚刚八点,温樾回宿舍拿了早课的教材。她们的寝室是四人寝,其中有两个是津州本地人,总爱回家住。不过今天特别,跟温樾上下铺住的陈思梦也没在。 她俩平时关系较好,温樾去翻微信,果然,陈思梦的消息被压在了各种垃圾未读的尾后。 陈思梦:【宝,我家里人来了,要是早上点名记得帮我签到。】 被垃圾消息淹没的除开陈思梦的还有江励的,半夜两点,他给她发了一个音乐节的预告链接。 江励:【去不去?】 温樾给陈思梦回复:【好。】 过了五分钟,她又解锁手机翻出了跟江励的聊天框:【去哪天?】 不被承认的默契 No.10 去上课的路上,包里的手机震动打断了她:“我在你后面,你等等我。” 电话里有风吹过话筒的声音,温樾转过头,只见在路的另一边,江励正朝着自己跑来。 夏天,太阳很早就升起来了。 江励迎着光,温暖的阳光柔和了他五官的轮廓,照得他也暖洋洋的。 树荫底下,温樾看着大喘气的江励有点想笑。 “你跑什么?”温樾问。 气温上去了,跑了几步他额前的碎发就被细汗沾湿。江励低下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你走的也太快了,不跑追不上。干嘛,赶集去吗?” “哪有,去上课。”温樾别过头看向那被风吹得一晃一晃的影子。 “要不是跟你上的是同一节我就信了。”江励笑笑,他在笑时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是阳光在他的瞳孔里碎掉了,“走呗,先吃饭去?” 两人面对面地站在一起,跟着风一吹,江励身上那股很清新的气味朝她传来,或许是洗衣液,或许是沐浴露,总之很好闻。 温樾找不到理由拒绝。 No.11 温樾跟江励是同学,高中是同学,大学也是同学。 两人很有“默契”,填志愿时都选择了留在津州,选择了同一个学校,一个专业。 温樾问过江励是什么意思,江励笑着说是“意外”。 他们彼此心照不宣,互相的距离大概只剩了一张窗户纸,但没捅破就是没捅破。 早上的食堂人很少,温樾和江励在窗口随便拿了点吃的就找了个座位坐下。 一坐下,江励就提起音乐节的事:“你哪天有空?下下个周六周日,我都行。” “我也都行,没仔细看,有你喜欢的乐队吗?” “都还好,图个氛围。都行我可买了,你别到时候没档期。” 温樾抿唇:“嗯,请假都来。” 江励知道她一直在打零工,对她家里的事多少也知道一些。只是温樾有意不想让他干预太多,她知道,只要她说了,江励能马上跑去市医院天天守在她母亲的病床前。嗯,他真干得出来。 咬着包子,江励问:“下午没课,要不要一起去复习?” 温樾摇头:“我还有点事。” 江励抬眉,意思是他在等她说下面的。 温樾顿了顿:“没什么,去一趟医院。” 江励跟她还是有很大的不同,江励是津州本地人,爸妈都是人民教师。江励有点小聪明,从初、高中开始就是一路保送上来的。生长环境的不同让共情变得困难,温樾可以感觉到有些事江励很难理解,但是他在很努力的试图理解。 “哦,要不我跟你一起?” “不用,你不是还要去图书馆。” 江励垂下眼:“我看不看的,都行。” 他似乎有些失落,不过那感觉在他眼中转瞬即逝。 温樾看着江励,差一点就松口了,就差那么一点。 可她还是忍住了,她低下头,心不在焉地搅着碗里的粥。 江励不动声色的把剥好的茶叶蛋放在温樾的盘子里,温樾过了好久才发现。 No.12 就像是她跟江励说的,一下课温樾就赶去了医院。 陈亚红最近的状态不太好,时而醒着时而昏迷。 温樾找了她母亲的主治医师,跟医生说起想换药的事。 医生虽然同意,但也给她敲了警钟:“我们该做的都会做,医务人员是除了你们家人外最希望病人好的人,只是现在情况不乐观,病人的身体底子就不好,虽然是特效药,但临床案例还是有限,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从诊室出来,温樾意外看到陈亚红醒了,她的开心藏不住,忙过去帮她把病床摇高些。 陈亚红很瘦了,天天吃不下什么,靠着挂水度日。她眼神无光,跟温樾不同,见到温樾了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是将死之人一动不动地躺着。 温樾过去:“要不要下去走走?” 陈亚红动了动手指,没说话。 她一直都是这样,从自杀被抢救过后就很少开口,对温樾这个女儿的态度也大改从前。医生说病人的求生意识薄弱,让家属别去刺激,温樾一直把问题憋在心里,是啊,人活着就好了。想到这,温樾有些鼻酸,她忙低下头,手忙脚乱地帮陈亚红掖被子:“妈,我让医生给你换个药,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跟护士讲。” 陈亚红听着,把头扭去了温樾的另一侧。她用那浑浊的双眼看向窗户外,外面一片翠绿,都夏天了,她住进来时外面的树杈还是秃的。陈亚红闭上眼,有湿热的泪从她眼角划过。 温樾抿着嘴唇,她望着病床上的陈亚红,有些乏力地握住了她枯瘦的手。 No.13 温樾不知道怎么又回到了那个套房。 他似感觉得到她不喜欢接吻,感觉到了,便故意不住的侵犯着她的口腔大肆吸吮。头顶的光刺眼,她要躲,可男人却摁着她的腰肢弯折,要两人交合的地方都在她眼前暴露,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 看...... 温樾控制着不住颤抖的眼睫。 他缓慢地动,就是要她看得足够清楚,粗大的阴茎慢慢从那嫩粉的逼里抽出来,上面都是淫水,抽出来,拉扯着穴肉.......卡到逼口,再狠狠地撞进去。 温樾呜咽着,她被操透了,深到不能再深的地方,他的每次一进入都能让她浑身发抖。 “骚货,一直在夹,舍不得我走?” 他拍了拍她的脸,巴掌清脆,不疼,但是很羞辱。 温樾双眼通红,她眼中蓄着泪,快感一次又一次的在她身体里炸裂,就连他刚打的那一巴掌都能让她在屈辱中感觉到刺激,一定是药的作用。 嗡,嗡—— 手机的两声震动将她从困境中解救,温樾睁开眼,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睡在陈亚红的病床边。她醒时陈亚红正盯着她看,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 温樾的脸烫得发烧,她连忙起身,找了借口走出病房。 她腿间已经湿了,淫水泛滥的不像话。 温樾坐在病房外捋了一把自己的脸,她解释不了自己这是怎么了。 临走前,温樾把医院的账都结清了,她还存了好一笔钱进去,银行卡上只给自己留了基本的生活费。 刚的两声震动是红磨坊后勤的消息提醒。 庄沁:【Hello,在吗?】 庄沁:【你晚上排不排班?】 看着银行卡扣款的信息,温樾切回微信:【排。】 孽缘 No.14 红磨坊的晚班是八点半到凌晨三点。 温樾一开始入职还是个简单的服务人员,给客人点点酒,打扫打扫卫生,后来......温樾至今也不确定李幽是不是故意把组内的工资表打印出来给她看,那张表无端地出现在了休息室的桌面上,无端出现,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她也有想过,如果红磨坊不是一天一结工资她大概也不会心软,如果不是,她又该去哪找她母亲的医药钱?卖血,卖肾?高利贷? 每当她做不下去的时候这念头就会出现在她脑海里,跟洗脑似的,像是这样想个来回,温樾也没觉得自己惨到哪去了,这就是命,她命不该绝,是还挺“好运”的。 晚上八点半,温樾踩点到了红磨坊,从她母亲手术后她就格外拼,能排的班一个不少排,钱是赚了,但精神状态比以前差了许多。 她今天穿了条米色的裙子,裙摆到大腿,下面配了双黑色长靴。刚到休息室外,门里的嬉笑尖叫就热闹地传来。温樾试着推门,后面似有什么卡着,推不开,只能从门缝里挤进去。一改平时,休息室里人满为患,连顾宁宁都被赶在了门口,见着来的是温樾,她把手提包从凳子上拿下来扔到了地上:“坐这,里面没座位。” 温樾看了眼,刚卡着门的正是这椅子。 要说平时,就算是到了九点休息室里也是零零星星的几个,周中的客人大部分的都喜欢赶在后半夜的时间来。 温樾挨着顾宁宁给她的位置坐下,顾宁宁正对着镜子调整自己的假睫毛,温樾问:“今天怎么都这么早?” 顾宁宁不耐烦地撇了里面一眼:“你不知道?今天新老板要来。” 真不知道。 别说新老板,就说是钱铁森温樾也只见过一面。钱铁森在会所的存在感极低,平时压根不来,负责会所运营的是个叫马丁的执行总经理。是人是鬼温樾都无所谓,温樾翻出化妆包,对着镜子给自己脖子上重新上了层遮瑕:“干嘛来,训人?讲话?” “啧,视察不行吗?新官上任三把火,怎么不得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好好好,都上赶着挨骂来了。” “那可不是,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温樾扫了顾宁宁一眼,她今天穿了件格外惹眼的裙子,粉色紧身大亮片:“你准备好了呗?” “切。”顾宁宁不想理她了,她拿着小镜子仔细看妆面的细节,看着看着,她似突然想起来,“对了,我跟幽姐说了你的事,她找了你没?” “找了啊。” “她找你说什么了?”顾宁宁竖起耳朵。 “这么好奇你怎么不问幽姐?” “哼哼。”顾宁宁转回头,“幽姐的儿好像生病了,估计这两天都没空过来。” 温樾实在忍不住地想:活该。 话说半路,虚掩的门被人风风火火地踹开。温樾在门口险些被门框砸到鼻梁,还好反应快。 “没长眼......!”顾宁宁看着就要骂,只是话到一半,一个发福的男人就从门里挤了进来。看清来人,顾宁宁瞬间噤声,规规矩矩地闭嘴。 “都他妈在磨蹭什么?赶紧的,人都到楼下了,还尼玛在这唠呢。”李念文一到就无差别地攻击,他边说着边推了最门边儿的温樾一把,“抓紧,全去红桃A等着!” 要不说老油条呢,顾宁宁机灵得很,李念文说完她就拽着温樾往外跑。按惯例,这种场合的公主佳丽都是要靠经理勾心斗角才能安排,顾宁宁带着温樾边小跑边感慨:“我来了这么长时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这是啥,先到先得?李念文有病吧?幽姐不在他就这么安排?不过也是运气好,下个休息日我一定要去烧香,Jan,你去吗?” 运气好。 同样的话温樾似乎在哪听过一遍。 她好像是另外个世界的人,她理解的好运跟这儿的定义完全不同。 顾宁宁没在意温樾的走神,本来她也是随便问的,她心思早飞了,见温樾没反应,她趁机对着走廊里的镜子调整着自己的刘海位置。 红桃A离休息室隔了个“美国”,她俩是最先出来的,可到时已经有别的经理拉着姑娘们在门口等了。温樾跟顾宁宁对视了一眼,还是她们天真,今天一样的没有破例,“潜规则”在哪里都在。 队伍里,顾宁宁跟温樾百般确认:“我怎么样?行不行?妆还OK?” 温樾真心实意:“没问题,很美。” 顾宁宁高兴了,嘴角的笑压不住。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顾宁宁跟温樾一样都是从县城里出来的。不过她天生就不是学习的料,她从成年后就没读书了,人一直在社会上闯荡,什么活都干过,当过网红混过各大平台,最后发现还是陪酒最赚钱。 “吃苦简单。”顾宁宁说,“可吃过甜的就再也不想回去吃苦了。” 顾宁宁说起这时温樾想到了自己。 那她呢,她还回得去吗? “排好排好,检查下名牌,准备进去了!” 温樾拿出手机,医院的护士破格给她拉了个患者群,每晚上会简要说下她母亲的情况。 上一条消息是在今晚十点零五发出的:【病人睡着了,状况良好。】 温樾回复:【谢谢医生。】 No.15 红桃A是红磨坊里最大的一个VIP包厢,包厢内的设施一应俱全,台球桌、麻将机、茶台、餐桌…...甚至在一进包厢门的地方很夸张地放了辆红色超跑,不知道是怎么运进来的。温樾第一次见时真的有被惊讶,后来她也习惯了,对此见怪不怪,看到多到能铺满卡座的钞票也无动于衷了,人总是在潜移默化中被影响。 队伍动起来,前面的经理已经把人在往里面带。温樾机械地跟着队伍一块儿走,这就是她的工作,需要应付形形色色的人,陪酒陪笑,哄着骗着让他们开酒下单。 走廊两侧贴着一水儿的玻璃瓷砖,温樾扯扯嘴角,对着反光玻璃挤出来了个笑脸,镜子里的女人浓妆艳抹,在镜面扭曲中笑得比哭还难看。 温樾不看了,她深吸了口气。好神奇,到了红磨坊她仿佛就不再是温樾,是用着温樾的皮囊装了一个虚伪的灵魂。 No.16 ......孽债? 偌大个包间,温樾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昨晚的那个男人。不是她太在意,是那人的相貌本就拔群,尤其是坐在一个个油头肥耳中间,要人想不看着都难。 温樾感觉自己眼皮在跳,她默念了那句俗话,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好消息,她跳的是左眼。 一顿谄媚后,牵头的经理喊进来的这些做自我介绍。选人的环节很无聊,起先的时候温樾极其讨厌这种被挑选的感觉,讨厌能怎么,还不是要忍,次数一多她就想开了,麻木,对,是麻木了。 一排二十个,前排想表现得太多,话多得说没完,温樾开始打量起他,他坐在中间的位置,边上的人都对着他点头哈腰,递烟的递烟,倒酒的倒酒。他看上去心情不错?是应该不错,她也没见过有几个男人来这是哭丧着脸的。 他们的视线有很短暂的接触,温樾巴不得他没认出来。 “峥哥、峥哥。” 那些人嘴里是这样叫的。 该死的有钱人 No.17 马丁坐在秦峥身边,上层的势力动荡要他的位置也变得不安稳。红磨坊里的人情世故繁多,高利益自然会牵扯到派系纷争,就比如李念文跟李幽,他俩是兄妹关系,这俩门外汉是当初被钱铁森一手安排来的,而他是另外个股东的表亲,现在股权大头都在了秦峥手上,谁知道秦峥会不会不由分说地找个总经理直接压在他头上。 就是他今天有点过分努力了, 想表现的要命,每个姑娘介绍的时候他都会在秦峥边上一个个地“提醒、备注”。 像是:“Yuki是上个月的销冠,老员工了,在这两年了,老客户非常多,下个月她生日,我们准备给她办个庆生会。” 像是:“小雨刚刚十八岁,性格好,善解人意,很多人都喜欢这个款,清纯。” 像是:“佳佳也是老人了,之前跟我一起在菲比,业绩稳定,一直在中上游浮动。” 他挨个挨个的来,唾沫横飞,只是到了温樾那突然卡壳了。温樾的介绍短又快,她说完就回了,接着下个跟上来。马丁看着温樾犹犹豫豫,觉得备注不是不备注也不是,正纠结,却意外听见秦峥开口。 “那个呢?” “……” 马丁假装清嗓子:“咳、January,January有点傲娇,之前被客人投诉过,脾气不太好,但是,但是很漂亮。” 他说得结结巴巴,提起她时也不像是刚刚那些尽是夸奖的话。这其中的理由显然复杂,秦峥没理会。他的视线从温樾身上扫过,颇有玩味地叹了句:“确实是漂亮。” 马丁没想着秦峥会回应,而他的意思......已经足够明显。他跟着秦峥的眼神朝温樾去看,李念文跟他常年在暗地里较劲,他自然是不喜欢李念文李幽下面带着的人。 不过,既然大老板发话,纵有万般不愿他也不得不认。他只当是温樾踩了狗屎运,长相恰是秦峥喜欢的类型。 No.18 温樾直接被安排在了秦峥身边儿坐下。 马丁说时顾宁宁拉着她小声:“记得请客。” 温樾的左眼皮跳得更厉害了,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她就拿着“身体不适”的借口溜了,反复纠结,她还是迫于在金钱的淫威中低了头。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就信这一次。 场子刚开,一般都是那些男人高谈阔论的时间。基本都是这样,刚到,总要摆摆样子,等再过两小时看看?在这种“装模作样”的时间里她们都不需要搭话,只要在举杯的时候陪着喝就行了。 离得近,温樾不想听也要很无奈地被迫听,在座的这些似乎都有比较密切的生意往来,话题绕着政策绕着什么项目展开个不停。温樾脑袋昏沉,昨天几乎没睡又被李幽下了药,她现在就是个死咸鱼,兴致缺缺,没逢场作戏的心情。 Yuki在台上唱歌,她是红磨坊的金牌,嗓子出众,就是来这儿的都喜欢年代歌曲,之前有个憨逼非点名要Yuki唱咱当兵的人,气得Yuki脸都绿了。 温樾托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得想着,她意识飘忽,思绪不知怎么又飘到了医院的病床上,温樾转过头,看向了秦峥。 他就是新来的老板?是吧,不然钱铁森怎么会这么上心,还特意安排了个女人送到他床上。她反应迟钝了,其实在顾宁宁跟她提的时候她就该想到。关系有点复杂,不过还好,她在这的兼职只是应急,等她母亲情况好转......一切回到正轨...... 温樾揉了揉脸,她低头翻出手机,江励的消息提醒弹出来,其中有一张音乐节的购票截图:【买了。】 温樾提了个转账过去:【好,在上班。】 江励几乎秒回:【(微笑)温姐不用客气。】 温樾弯弯唇角,她看着“已退还”的消息,脑海里浮现出江励装怪的样子。 她还想打什么,可却被突然从后抄来的手臂扣住了腰肢。随着男人用力,她人都跟着惯性朝着那力道靠去。 他不知从何时注意到了她,环境嘈杂,他贴在她耳边:“在谈恋爱?” 温樾头一仰,半靠不靠地在他肩膀:“是呢,不让吗?” 秦峥笑笑:“玩忽职守,怪不得被客人投诉。” 温樾挑眉,不动声色的把两人间的距离拉开:“你听谁说的?” 秦峥手在她的腰上摩挲,她化着妆,扎了头发,在暧昧的灯光下,模样清纯又透着几分妖冶。 鬼迷心窍,他不禁想再尝尝她的味道。 他扣着她后脑想再靠近,未想被她提前看穿。 温樾伸手拦住了他动作,冰凉的手指贴在他的嘴唇上,如同昨天一样,像一块即将融化的冰。 “有监控,小心我告你性骚扰。” 秦峥勾唇。 他这是被威胁了? 这丫头,牙尖嘴利,忽冷忽热,她好像没在乎的,说话做事全凭心情。 秦峥抓住了温樾压在他嘴唇上的手:“那别人呢?总会有人忍不住。” 温樾脸上笑着可动作抗拒,她一直在试图要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领导,我咨询费很贵的。” 秦峥不依,反而压着她的后腰让她不住靠前。他身边多的是想要讨他欢心的人,可她特别得很,特别到竟然敢在这警告他。 “能有多贵?” 她几乎都贴到了他身上,饱满的胸肉被挤压着,让人不禁想起那绝佳的手感。 秦峥的眼神变了。 ....... 温樾看出了那是什么意思,妈的,还是人? 她一面骂着一面又免不住地发慌,几次的挣扎不成让情绪跟着失控:“你放开!很贵就是很贵!” 她大脑短路,语无伦次,说出的话就跟小学生吵架一样,反弹,反弹,超级反弹。 秦峥笑了,温樾被握着的手腕已经红了一片,皮肤微微发烫,似乎再过会儿她眼圈都要红了。 他不想这么快就把她玩坏了。 自然,他也不知道温樾的委屈,谁也不知道,她连自己都骗过了。 No.19 事实证明,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说法不是完全的封建迷信。 秦峥开了一箱又一箱的酒,似乎是作为他预付给她的咨询费。 有钱人真该死啊。 温樾灌酒如灌水,她喝多了,心里又开始期盼着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样的日子。陈亚红病后,她把时间基本都泡在了医院跟会所,能翘的课都翘了,不能翘的就硬挺着上。眼看大考在即,几门课的书她一页没翻,还有没做完的实验作业……她们班的辅导员有私下找过她两次,在她说了自己的情况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酒过三巡,卡座里聊得火热,温樾有点恍惚,秦峥似乎在她身旁说什么,她头晕得厉害,不想管他。她弯着腰伏在了自己腿上,过了会儿,秦峥搂住了她的肩膀,温樾不耐烦地动了动,可却被抱得更紧了。 他好像才想起问她的名字:“你叫什么?” 温樾回:“January。” “January。”秦峥重复了一遍,他发音很慢,似乎在细细品味,温樾懒得理他,神经病一个,过了片刻,神经病接着问,“中文呢?” “一月。”温樾摆手又试着将他挥开。 可她这动作在秦峥眼里就跟醉鬼一样好笑,温樾听到了他在笑话她,声音低沉,很有磁性。或许别人觉得好听,她只觉得恼人。 她没忍住,抬头,人侧着脸趴在手臂弯里骂道:“混蛋。” 秦峥凑近了:“你叫我什么?” 温樾重复了一遍:“混蛋!” 当狗吗 No.20 她被他摁着强吻。 秦峥无视她的挣扎,他咬着她的唇,野蛮又粗暴。 温樾呜呜地反抗,手推他,嘴上咬他,可无论怎么都阻止不了这混蛋侵入的动作。 温樾觉得这男人贱得很,不对,不是这个男人,是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很贱。 秦峥的手臂紧紧箍着她,压她完全陷进了卡座。显然,他又来了兴致,无比更加的,他身下的东西已经硬了,此刻正不顾场合地顶在她的身上。 温樾呼吸急促,她不知道最后是自己挣脱开的还是秦峥松手的。 她的手抵在两人之间,咬牙切齿着:“我要举报!” 秦峥的心情不错,尤其是看着温樾这模样——发丝凌乱,双唇红艳。他盯着她那水波荡漾似的瞳孔,轻轻笑了笑:“好啊。” 秦峥那云淡风轻的样子让人恨得牙痒,温樾一字一顿:“我要报警!” 秦峥笑意更甚,他握住了温樾的手腕,他手上的力道不容人抗拒,温樾像是一副被人用暴力撬开的锁,抵抗只是暂时的。锁坏了,没了一点儿保护的可能。然后,这个罪魁祸首俯身,极为放肆地吮咬着她红肿的嘴唇:“需要我帮你打电话吗?你报警要说什么呢,说今天的事儿还是昨晚的?或者,你就是想跟我一起进去喝个茶,做一对儿亡命鸳鸯。” 温樾扭开脖子,她发现这个男人不只是混蛋还厚颜无耻。 秦峥的手往下,一如昨晚那样覆在了她的脖子上。她的脑袋向着另一个方向别着,这姿势显得她的脖颈纤细又脆弱,仿佛他一用力就会断了。他甚至能触摸到她的脉搏,感受着那青春又蓬勃的跳动。 没来由的,他突然问道:“钱铁森给了你多少?” “二十!”温樾张口就来。 二十万,什么女人值这样的天价? 秦峥不计较,他贴着那滑腻的皮肤慢慢摩擦:“我给你三十,一个月三十,怎么样?” No.21 “三十,当狗?”温樾想挥开他在她脖子上的手,可也只是她想而已。被人不断压制的感觉要她万分难受,被钱砸脸的感觉根本,一点也不爽!“你是不是等着我感激涕零的朝你跪下呢?” 她那仅剩着微光的自尊心被点燃了,已经熄灭了多久? 随便了,毁灭吧。 她已经被假温樾夺舍了,她就是个随心所欲的疯子,出言不逊,不计后果,他能把她怎么? 显然秦峥也没想过温樾能硬气成这样,他动作一滞,随着他短暂的出神,温樾趁机从他怀里逃脱,其实他根本算不上用力,他只是锢着她,要她在他能掌握的范围内,在那一寸之间。 温樾没去想她的脱逃能有多侥幸,她大口地喘,感觉从没有现在这一刻的需要空气。 包厢里的人都是人精,这边的两人扭在一起,旁边的早是走得走散得散,别说还有经理在一旁控场。这可是红桃A,大到就差没把床放进来了,最不缺的就是座位。 秦峥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她喘息急促,带着胸脯厉害地起伏,还有她发红的脸蛋,微张的嘴唇.....她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勾着他,别说那些被藏在裙子里的,要进到她身体才能尝到的滋味...... “当一个人的狗总比当一群人的狗好。” 秦峥垂下眼,他完全骑到了她身上,一手抓着她两边的手腕固定在头顶:“还是你就喜欢玩花的,享受被众星捧月的感觉?” 温樾彻底毛了,她当然知道秦峥说的花活儿指的是什么! 她浑身的气血上涌,压根没想秦峥是不是在故意刺激她,反正她上钩了,眼睛红脸也红地骂:“莫名其妙,你是不是有病?” 拜托,他是从哪来的占有欲?他俩只是睡了一觉,还是金钱交易的睡觉,红磨坊的大善人?想解救她出夜场劝她从良? 温樾心中翻江倒海,其实也不只是针对秦峥,她的情绪压抑太久,始终没有个爆发点。秦峥的话就像是根被磨到冒寒光的针,只听“砰”的一声,那装着她所有压力和情绪的气球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戳爆了。 ...... 秦峥身体往下压,比起温樾的激动他可太稳定了,他甚至有心思仔细观察她。她的皮肤像是缎子,滑得抓不住,皮又薄,用点劲儿就有印子留下。灯光暧昧地打在她脸上,她气得眼睛发红,昨天在床上她可不是这样。 他开口,一半认真一半玩笑:“你缺钱,我恰好有钱,不是正好?” 可惜他的“好心”被她呲牙咧嘴地拒绝。 “千金难买我乐意!”温樾不领情,她不想演了,天天笑来笑去的她受够了,“我、不、愿、意,听得懂吗?” 秦峥捏住了温樾的下巴,单单只是碰,最简单的碰触就遭了她激烈的抗拒,她一脸的不情愿,倔强又蛮横。他好像已经好久没遇到过个这么有性子的人,他错了,她不是那朵已经凋谢的花,相反的,她活得很好,且正在怒放。 秦峥很有耐心的,被温樾甩开便重新将她控制住,用更大的力道,直到她力竭,到她动弹不得为止。 不动了,他开始抚弄她湿润饱满的双唇:“听懂了,听得很清楚,你不愿意。” 这动作色情又侮辱,他似把她当个玩物,昨晚她就感觉到了。 昨晚她忍了,今天...... 温樾不想惯着,她张嘴想咬,可却被他先手捏住了两颊。 她来了劲,又开始挣扎,连带着两条腿一块儿扑腾。 只是还未见效,她就像是被电了一般停下。嘴巴也闭紧了,很警惕地看着他。 她终于发现了她的挣扎会刺激得他更兴奋...... 他全然勃起的器官正毫无遮拦地抵在她的身体上,他的眼神晦暗不明,脸上的神色要她读不懂。 温樾彻彻底底地僵住,起初的怀疑几乎成真,她心底真真切切地生出种.......他真的会在众目睽睽下把她办了的感觉。认识到这点后让她一点动作都不敢再有了,她不是多胆大包天,她不觉得被人拍个视频传到P站是件多会让人骄傲的事。 ...... 可似乎已经晚了。 好好含着 No.22 他的手挤进了她的腿间。 天,她穿的是条短裙,很容易的就能进到裙子下——分开并拢的双腿,完全地触碰到那隐蔽又柔软的缝隙。 温樾抿住了嘴唇,她死咬着牙盯着秦峥,身体在微不可查地颤抖。 秦峥的视线在她身上掠过,她的警惕全暴露在他眼下。她还是不太善于掩藏,昨晚他就发现了,今天更是破绽百出。他看得到她的紧张,羞怒,抗拒还有......害怕? 如果想要这游戏玩得尽量长些,他应该佯装成适可而止的样子恰如其分地松开她。 可看着那矛盾的神色,看着她因为愤怒、畏惧而颤抖的身体,看她想反抗却无能反抗的模样...... 秦峥垂下眼,冲动往往就在一瞬之间。 他侧过身,用来镇酒的冰桶就在两人身后的桌上。冰桶上冒着凉气,他伸手过去,随着“哗啦哗啦”的碰撞声,两块冰被塞进了温樾嘴里,还有...... 他的身体几乎将他的动作全挡住了,暧昧昏暗的光下,没人能看清他在做什么,有的全是色情又不确定的猜测,真正知道的只有那个正在承受的人...... 裙子被掀开,裙底的内裤露了出来。 蕾丝,一扯就破了,然后半裹不裹地覆盖在她的阴阜上。 “怎么不叫了?”秦峥的气息撩在她的脸上,温樾的手腕生疼,两手的腕骨紧紧地磕在一块儿,至今仍被他牢牢握着。 嘴里的温度激得温樾酒醒了大半,面前的男人言语温柔,可她只觉得脊背发凉。 “刚不是挺能喊的。”秦峥轻笑道。 在她裙底......他又表现出了他那种残忍到能让人想死的耐心。 他慢慢揉着她的阴缝,揉到湿润,湿到淫水流出来。她根本阻止不了自己生理上的反应,那处就是这么构造的,况且、况且他技术了得。 她隐约知道了他想做什么! 有了润滑,阴唇很容易地就被拨开,逼口露出来了,昨天被狠狠地干过,还肿,骚劲儿没过,手指刚碰到就知道含紧了吮。 “别......!”温樾颤抖着开口,可他直接接过了她的话。 “别急。”这声音像是在哄,可他的动作...... 即便有了心理准备,可当被冰块碰到的瞬间,温樾的整个人还是傻了。 她浑身无比僵硬,还冒着寒气的冰随着秦峥的话音一起贴到了她的阴阜,几乎立刻,她身体就有了不适的反应,阴道痉挛,小腹抽动,刚起的一点儿快感在那一刻被极速地冷冻。 “这么贪吃?饿了是么。” 她阴道内的生理反应被他拿来玩笑,温樾面如死灰,秦峥的手很稳,稳到能让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逼口是如何被冰块撑开,又如何将它吞进去,用炽热的体温融化着它锋利的棱角。 那是只恶魔的手,指尖抵着冰的一端,直到能让他将它推到阴道的最深处。 一块、两块、三块...... 她的挣扎已经不算数了,在完全不对等的力量面前,她再怎么折腾都可以归为“情调”。 她的逼口发麻,瞳孔放大,嘴里的冰早被咬碎化成了水,有些没来及兜住的冰水正弯弯延延地沿着她的脖子往下淌,到她胸前,乳沟,再到被裙子盖住的地方。 那深度,已经到了她身体的极限,那是哪里?子宫口么? ...... 一时间,温樾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冻住了,她心脏麻痹,连同她的思想一块。 她迟钝地看着秦峥重新俯身下来,然后,他很贴心地帮她整理好内裤,裙摆,甚至是两腿摆放的位置,跟刚如出一辙地温柔。 并拢,夹紧。 四方的冰块在她身体内碰撞,摩擦。 那的肉多嫩啊,又嫩又热,好脆弱的一个地方,却被这个禽兽用来...... “......” 温樾的嘴唇打战,她脸色惨白,身子早是控制不住地发抖。她身下的触感过分明显,即便是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都无法忽视那种被异物充满感觉。 微弱的刺痛感持续地侵犯着她,侵犯到让她麻木,让她没有知觉,让她的血液都凝固。 偏在这折磨之间,又有道细密的液体在她身体内缓慢地流淌,冰凉的,滑过她的阴道,洇在她的内裤底。 秦峥重新握住了她的腰,温樾不动了,像是个精致的假人,她强行控制着情绪,不动、不反抗。 可她心里在怒吼,这他妈是个变态,天杀的变态! 可惜秦峥听不到。 他正陷在她发抖的身体里,他在吻她,沿着她脖子上的水渍一寸寸地向上。他的吻直到了她的耳边,在她耳边,他咬住了她的耳廓,声音低而沉,好似爱人的呢喃,仔细听好像还带着几分笑意:“好好含着,含化了今天就算了。” 不好的预感 No.23 秦峥说到做到,他真“饶”她了,只是还是逃不过烂醉的下场。 烂醉的定义:昏迷到能被任何个人捡尸。 温樾的确被捡了,被优秀的顾宁宁同志捡回了出租屋。 顾宁宁一样,她没好到哪去,吐了醒醒了吐,秦峥开的酒多到一包厢的人猛喝都喝不完。 下午醒来,顾宁宁让温樾去找财务,她好奇的要死,想知道温樾到底能提多少钱,温樾被逼着在她眼皮子底下给财务发消息,消息发过去了,一分钟,两分钟,对面回了四个字:【还没算清。】 顾宁宁兴奋地尖叫,激动好会,她才看着在一旁面容呆滞的温樾。 “你干嘛?” “没干嘛,有种不好的预感。” “......神经。” 温樾倒回去继续睡,顾宁宁也爬过来,悄无声息地趴她耳朵边跟她小声打听:“跟大老板亲嘴是什么感觉?” 温樾一个激灵,掀了被子就要杀人:“你要死啊!顾宁宁!” 顾宁宁在床上乱滚着闪躲:“我就说机会会留给有准备的人!” 温樾恼羞成怒:“闭上你的嘴!” 晚上的时候,财务的账点清了。 看着账户里突然多出来的余额,温樾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李幽给她发消息:【我听说昨天的事儿了,恭喜啊,你谢过秦总给你捧场没?】 没算精神损失费就不错了,谢个大头鬼。 No.24 精神受创,温樾以此为借口,之后的两天都没去红磨坊。 她回了学校,老老实实地猫在图书馆,江励逮到她时她正在一楼的超市门口吃泡面。 “在这偷着学?”他刚从篮球场过来,浑身汗涔涔,从图书馆路过纯属意外。 温樾随口:“是啊,偷学泡泡面。” 江励拖着凳子坐到了她身边:“学得怎么样,给我也露一手?” 温樾把碗挪开:“想得美。” 最近天热,两三句话后江励去了身后超市,温樾坐在原位慢慢等着面凉。 夕阳晃眼,树影婆娑,温樾注意到篮球场的方向有个苗条的影子,那女生似乎是跟着江励来的,跟他大概隔了一两米的距离。还没等她认清,江励就从超市出来,他买了两瓶运动饮料,出来后先递了她一瓶:“你忙完了?” 温樾没再看,她把水接了过来:“没,不是要考试了,要复习。” 江励歪头,身体压低了要去看她眼睛:“那怎么不叫我?” 温樾挥了挥手,作势要把他赶开:“不劳大驾。” “你是怕我抢你第一?所以偷着学?叫声哥,哥让给你。” “廉洁自律听过没?就你这品行以后还怎么继承你家的家业?” 江励“哼”了声:“别人喊一百遍我还不让呢,再说,谁说我要当老师了?” 温樾耳根有些烫,江励的话说得她好像有多特殊一样。 她佯装无事,闷头大口吃面。 江励似也后知后觉,他头偏着,朝着超市正对着的马路,手里的水喝了一口又一口。 No.25 温樾的复习方式极其地血腥暴力,她一连三天都睡在了图书馆。不是做样子,姐是真得学。 江励像是秘书似的跟在她身边,不过他心思比温樾多些,朋友也比温樾多些,总之是常有别的事儿会来打扰,有他自己的也有别人的,有一次他甚至还被温樾当场抓包偷拍,他假模假样地在温樾面前把照片删了,过了五分钟,他又回了最近删除里把照片复原了。 除开复习,温樾每天都要留两个小时在医院陪护。 试了一周,特效药的服用效果不算好,不知道是陈亚红体质的原因还是因为其它什么,陈亚红这一周睡着的时候比之前还要更多,每次醒来也只是昏昏沉沉地十来分钟,话也说不出了,气息微弱。 温樾问医生是怎么回事,医生回复暂时没办法判断,目前倾向的原因是服药后的副作用。 温樾怕了,她不敢再停工,其实她卡里的余额足够她跟她妈撑一段日子,说她杞人忧天罢。 她翻开微信,工作群里日常“99+”,看到群内的热络,她才意识到后勤庄沁已经好几天没问她排班的事了。 温樾主动给她发了消息,过了一下午那边都没回。 晚上,温樾刷到了庄沁刚发的朋友圈,刷着刷着又翻到了李幽的:【随时在线,欢迎咨询。】 温樾给李幽拨去了个电话,刚响两声李幽就给挂了,又过很久,李幽发了条微信过来:【在忙,等下回你。】 事情变得微妙。 要之前,她少上个一天班李幽就要找她来做思想工作。哪像现在,一二三四五过去,李幽连一个字都没问。 更晚的时候,温樾接到了李幽的回电:“喂,January,你找我?” 温樾接电话时正在算最近的支出比,或许她应该给她母亲另找个医院?这个院的医生跟她说可以考虑再给陈亚红做个手术......还是说就先这样稳定着,不再瞎折腾,但她又担心陈亚红的精神状态,别最后身体身体垮了,人也废了...... 电话里,温樾问道:“幽姐,我想问下你排班情况。” 她用了个委婉的说辞,她现在也是举棋不定,前路迷茫,可怜没人能帮她指点迷津,更没人替她做选择。 “哦,排班。”李幽欲言又止,她沉吟片刻,又换了个挺轻松的语气,“你直接来好了咯,事都忙完了?” “嗯,是啊。” “我跟小庄也说声,空了就来嘛。” “好,谢谢姐。” 电话断后温樾还提着一口气,这就是寄人篱下的感觉? 想到李幽的态度,她不觉有些古怪,她真希望是自己多想了。至少现在,眼下,她暂时还不想从红磨坊离开,就像是顾宁宁说的,夜场的钱来的实在是太快了。再说,经过昨晚的一遭,她跟秦峥大抵算翻篇了。 温樾垂眼重新看向了桌上的笔记,半晌后,她扯下了本子上写字的那页,撕碎了扔在了垃圾桶里。 服软 No.26 温樾照常回了红磨坊上班,一切似乎都没变,但就是哪出了问题。 又过两天,连没长心的顾宁宁都发现:“Jan,你是不是得罪幽姐了?” 温樾回答不了,她得罪的怕是另有其人。 李幽在很明显的压低她出场的次数,降低存在感,连之前的老人过来都不让她出面。可她对她的态度依旧热络,别人接待去了,李幽就拉着她泡茶,喝茶,喊她一起嗑瓜子吃水果,要么看个综艺看个剧。不像是上班,像是过来清闲享福的,可她们这种销售性质的工作越是清闲就越是等于没钱。 晚上三点,顾宁宁喝多了从包厢里出来,她很开心看到了温樾,说什么都要拉着她去室外露台上抽烟。 夜风很凉,顾宁宁红着脸趴在栏杆上:“Jan,你好奇怪。” 温樾问:“为什么?” 顾宁宁把烟递到温樾嘴唇边,温樾摇摇头拒绝了。顾宁宁抬眉:“就像是这样,我就知道你不会抽,我就是想试试,如果换成另外个人,Tian啊,小琪啊,早拿去了,因为在这儿是个人就抽烟,你不抽就是装逼,不合群。” 顾宁宁说完弹了弹烟灰,看着那燃烧着的火苗长叹口气。她现在也没觉得这烟有多好抽,酒有多好喝,但是这的人都这样,每个人都是这样做的。 她把下巴跟手臂一块儿放栏杆上,喃喃道:“真好,真羡慕你,你竟然敢拒绝别人,我是想拒绝但是开不了口。”她喝了很多,不知道是醒着还是醉着。 露台在五楼,不高不矮的高度,能清楚的看到楼下的人来人往。 温樾安静听着,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她要是真像顾宁宁说的那样有底气倒好了。 红磨坊远离闹市,这也是那些领导喜欢来的原因之一,想要在津州占据一席之地,有钱只是最低的一个前提。 大概是总有重要的接待场合,这里面的规矩繁多,有对她们员工的也有对那些客人的。这些条条框框放在别的夜场好似不合理,在这倒成了一个能帮着那些人打掩护的条例,很少有人知道,红磨坊的最上楼有一层不对外开放的贵宾区。按照公安要求,贵宾区下面的包厢都安装了全方位的监控,光是那监控就很唬住很大一部分人,至于最顶楼......只会留给位高权重的客人。 风很大,吹得人格外清醒。 温樾分析着自己的处境,粗略一想,她大概有眼下三个选择。 第一个,甩挑子不干了,换一个新的会所。如果要换,她要考虑她能不能忍受其他会所的规则。相对来说,红磨坊还是把人在当人看,不是的人地方都隐藏在了黑暗里的角落。从一个火坑跳去另外个火坑,真心的? 第二个,趁此机会回归正轨,她之前算了她现在的钱,在她母亲情况稳定的情况下大概能撑一至两个月。或许她可以趁此机会尝试别的机会,比如当个模特?或者签个工会做网红直播?只是这事儿说起来容易,现在人人都往互联网上跑,究竟谁能火谁不火没人知道。再说,起号养号还要时间,走颜值不能变现,她又没有太多的时间做内容,最坏的情况,如果真出事医院那边就是立刻马上的要钱。 第三个...... “你是不是还在上学?”顾宁宁闷声半天开口问道。 “怎么突然问?” 顾宁宁深深看了她眼:“随便问问,感觉像文化人。” 这句“文化人”,温樾一时间分辨不出是褒还是贬。 温樾很少提起自己的事,就算别人主动问她她也是两三句话便过去了,或许是私心里她还是很失望自己会沦落至此的。 以色谋生,这事本身就跟她的价值观相悖,一边违背着,一边还要假笑着应对,有时候温樾自己都分不清真假,酒喝多了人晕了,演久了就像是真,究竟哪个才是她? No.27 在又一个李幽把茶点布置好的晚上,温樾忍无可忍:“幽姐,我想见秦峥。” 李幽笑眯眯的:“好啊,我帮你问问。” 温樾这些天给自己的“转行”做足了准备,她先给陈思梦发给她的那个大博主发了自己的全身视频,那位博主是陈思梦上网冲浪看到的,算是个“星探”,在互联网上选普通的素人当模特。邮件发了,已经石沉大海两天。 同时,她花了些时间研究了各大平台的在校博主账号,目前热门的大概分了几类,像是学渣备战考研,像是高材生情侣恋爱日常,还有寝室组团搞笑视频...... 温樾平时刷这些平台的时间不多,一时间要补太多的“课”。她连最基础的,做内容里的“内容”都没有思路,别说怎么进行下一步了。 凌晨,李幽给温樾发了个住宅地址,跨越半个城,距离红磨坊三十多公里。 去的路上,温樾想起秦峥的那句话:“给一个人当狗总比给一群人当狗好。” 她有去另外一家跟红磨坊齐名的会所试过,面试她的是个男性经理,一上来就要跟她做情景模拟,着急到不等她答应手就上来了。 叮咚一声,微信的消息提醒把温樾从出租车后座吵醒。 江励刚给她发来:【睡了没?】 温樾:【还没。】 江励:【明天去不去看星星?有流星雨。】 江励:【学校估计看不到,要开车上凤鸣山。】 江励:【多叫几个一起去露营?】 他发了一连串,消息一阵又一阵。 温樾的鼻子突然有点酸,她打开后车窗,让呼啸的风吹了进来。 No.28 车到半路开始下雨,秦峥给的是个高档小区地址,温樾没有秦峥的联系方式,她麻烦了门口的安保,安保告诉温樾房主暂时不在,让她在门口等。 漫无目的无休止地等。 温樾恨透了这个小气的男人,恨透了他,又恨透了即将要跟他委曲求全的自己。 夜深了,住宅区的大门灯火通明,小区在津州城中,十几年前的老建筑了,名字相当响亮。或许是建在闹市的原因,小区的门脸不大,下着雨,门口的安保不忍心,让温樾走进来些能跟他一起站在雨伞里。 可怜雨势不减,瓢泼的雨在灯光下像是一根根针。雨大风大,门岗处的雨伞渐渐不太管用,风随便一吹那针就能打在人脸上,冰凉。温樾穿着到大腿的连衣裙,很快她就被冻得发抖,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她抬起头,从门岗朝着小区内看去,只见里面高楼林立,听说已经涨价到二十七万一个平方。 她不信住在这的每个人都是生来带着房产证的,白手起家的大有人在,一落千丈的例子也不少。 温樾收回视线,她环抱住手臂,前方的柏油路上被雨水掀起的一层白雾,温樾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天气不好,又是后半夜,路上几乎不见几辆车。越是不见,越显得秦峥的座驾有多显眼。说来奇怪,雨天看不清路况,可冥冥中她就觉得那辆车驶近的车就是他的。 —— 端午快乐咯 明天就不更了 在车里(H) No.29 明明入夏,可这天似跟冬天一样的冷。 车在她面前停下,意思足够明显。可温樾只觉得两腿发僵,她像被定住了,迟迟做不出反应。 两边像在对峙,短暂的沉默后,后坐的车窗打开,男人的轮廓隐藏在车内的昏暗里,他看上去有些不耐,语气似乎颇为冷淡:“上来。” 或许是心情烦躁或许是觉得她在这装模作样。 温樾吸吸鼻子,她伸手去拉后车的车门,手伸出去了,才感觉手指已经被风吹得僵硬,抓了两次门把手才将车门打开。 很难堪呢,她刚无意中从车窗里撇了眼自己的样子,淋了雨,她头发也湿了,裙子也湿了,露着的皮肤上都沾着冰凉的雨水。 她现在该怎么做? 是要换个心情换个面孔?然后摆出个开开心心高高兴兴的样子? 温樾心里五味杂陈,她一面不愿一面又想说服自己如此“讨好”地去做,剧本就是这么写的,她按着演就是。 可...... 没等到她下定决心,横来的一只手就将她一把抓住。 随着男人的用力,她被连拖带拽地拉进了后座里。 门口的保安贴心地来帮业主关门,黑车扬长而去,激起的水溅了那好心人一身,温樾已经没心思顾及......他的吻已经压上来,若要平时,她应该狠狠的甩他一个巴掌,可现在......她不得不迎合着,迎合着反咬住他嘴唇。 她的反应让秦峥兴奋,他就喜欢她身上的这股野劲儿,几天不见就挠得人心痒痒的,怪想念。 欲望像是纸遇火一样的被轻易点燃,秦峥摁着温樾跨坐在自己身上,他扣着她的腰,在他眼里,她就像一只迷路的小狗,淋了雨,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冷得抖,怕得抖。这感觉让他心情愉悦,愉悦到足以暂且搁置今晚的不悦。她的裙子很短,尤其是以这个姿势,湿了的长发包裹着她的身体,他有些迫不及待,再一次的,他比他想象中更思念这副身体。 温樾感觉自己的腰要被秦峥捏碎了,他过分地吻,舌头大肆在她口腔中搅动,他的另一只手覆盖在她的后背,随着他的动作,她裙子的拉链被细细密密地拉开,光滑的脊背随之露出来。 司机仍在前面,前后坐没有遮拦,车速平稳,似乎他已经对这场面司空见惯。 温樾不住地给自己做心理暗示,她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要笑,要温柔,要顺从,这些都是李幽在员工培训时反复跟她们讲的,她从没觉得做到这些会有这么难。 口水纠缠的声音让她的信念一点点崩塌,崩塌了,她又开始重新建设,她现在信李幽了,知道李幽为什么那天要帮她“助兴”,她来前就该找李幽再吞两颗药,管它是什么,至少吃了后不至于如此煎熬。 与门脸不同,小区的内部占地很大。车在里面转了很久,最后停在了栋靠里的住宅楼前。 入户的侧边有一排的停车位,司机停好车就被秦峥叫走了,外面的雨还在下,越来越大。 温樾大口地吸气,她弯下身,试着伏在秦峥的肩上。 她能好明显地感受到秦峥,他的手,他的温度......她越不想在意,那感觉就越清楚明显,好似刻骨铭心。 车厢里封闭闷热,欲望肆意滋生,秦峥偏过头,声音很低地传到她耳朵:“我以为你会坚持的更久点。” ...... 温樾不吭声,她不知道脸上滑下来的是眼泪还是雨水。 那种酸涩的感觉又传上来,她从前一直不懂为什么陈思梦会为了一个网恋的对象要死要活,她现在懂了,大概失恋的滋味跟她此时差不多。 她深吸了口气,弯曲的身体蛰伏在秦峥的影子里。他没再说,手指像是拨弄琴弦似的抚摸着她的脊骨,温樾知道,他这是在等她表明态度,她想起那晚秦峥在红磨坊跟她说的——“今天就算了”。 的确,的确是“今天”。 “你说的没错。”温樾闷声开口。 他也许是故意地问:“我说的什么?” 温樾咬住嘴唇,刺痛的感觉让她清醒,越清醒越是能提醒着她此刻她正在做什么。她喉咙发涩,只是重复就已经让她觉得羞辱:“给一个人当狗总比给一群人当狗要好。” 秦峥笑了,他总是这种似笑非笑的样子。 他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她的手压到了他的性器上。 他对她一直都十分直白,直白的动作,直白的欲望。 泄欲,这似乎是他对她的唯一诉求。 ...... 她手指下的性器已经胀大,随着她的触摸,那东西好像更兴奋起来。 秦峥亲吻着她耳垂:“听过么,刚则易折,紧弦易断。” 温樾死死捏着自己的手,她的指甲陷进了她手心,还有另一只手,此刻正被秦峥带着,柔若无骨般的在他性器上抚慰。 湿软的发丝垂在她眼前,车外的雨下得稀里哗啦,砸在车顶一通乱响,挺好的,听不到看不到。 他又表现出那副很有耐心的样子,情绪稳定,明明她没上车的时候他是那么不耐烦。 他引导着她将他外裤拉开,性欲的气味弥漫,裤链扯开,露出里面被内裤包裹着的半硬的性器。 “拿出来。” 他说的“拿”,当然是完完全全的....... 用手裹着,握住,从阴茎根再到龟头,如此反复...... 温樾生涩地做,而他当然能看得出她的生涩,可他不教她不指示,几次下来,她好像着急起来,急着要让他射精,只是那生疏的手法只会徒劳地让阴茎充血变大,马眼张合地流水,前精跟着她的撸动全到了她手上。 黏黏稠稠......沾染地手指缝里尽是,就连把手松开都会有淫液缠着她的手指,透明的丝。还有,反复的动作让她手心都热起来,几乎跟他性器的温度一样...... 他把她的裙子全剥了,在里面的隐形胸衣很简单的就能取下来。她很白,奶肉又饱满又挺翘,两只小手正忙着撸鸡巴呢,手臂微微并着,要奶肉都向里面聚拢,一副很好操的样子。 秦峥胯往上顶,挤压着她柔软的阴阜:“逼湿了吗?” 调教(H) No.30 湿了,吗? 秦峥见她不答,直接掀了她裙子,手指进去,贴着她敏感又柔嫩的阴缝摩擦。 没有湿,但很快就变成了湿。 “你知道不知道你很敏感。”秦峥评价,他一手抓着她的臀肉一手玩着她的花穴,他话音不急不缓,语气平稳,似在跟人讨论什么正事,“水多,逼紧,很好干。” 他全是这种直白的荤话,温樾根本回应不了,她脸色绯红,她此刻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反应,嘴里除了呻吟还是呻吟,她要拿什么回答,嗯嗯啊啊地跟他道谢吗? 这个变态......故意说这些不入流的话刺激她,知道她不想听就偏要让她听。 温樾的手松开,松了,他那根勃起的东西就跟着动作一下下打在她的小腹上。她的小穴被撑开,他不像是在做前戏,是纯粹的玩弄,玩到她情动,玩到她淌水,玩到她只是被手指操,被两根手指插进去扣穴就受不了。 她的身体在他手心儿里起伏,奶肉一下一下地晃,两颗奶头还没被摸呢,就已经兴奋地立起来。秦峥一口咬住,带着乳晕一块的吮儿,大力吸了两口就刺激得她低低地叫。 他的技巧娴熟...... 娴熟到随便几下的逗弄就能要她高潮,高潮的阴道痉挛着,已经不需要再问“湿不湿”的问题,她的淫水溅了他一裤子,连她屁股都湿了。 秦峥抽手出来,用着沾了爱液的手指玩她的嘴唇:“要我继续?” ....... 她知道她该怎么答。 “要。” 温柔、顺从,附和,他就是要她拿这样的态度来迎合。 显然,他满意了,觉得她上道了,孺子可教。 他开始看似温柔地用他刚操过她的手指抚摸着她的下唇,他在一点点试探她的底线,一个简单又粗暴的调教的过程。 “求我操你。” ...... “求您操我。” 可他身上的却出乎人意外的听话,她不反驳不反抗,任凭他要求,听话到似乎有些过于听话了。 “操哪里?” “.......操我的小逼。” 秦峥皱起眉,按理说他该觉得满意,他说的她全做了,甚至还用了敬语,可他偏是感觉少了点什么。得到了就觉得索然无味,他已经尽可能地想要这游戏玩得长些,可惜了。 他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把玩着她饱满的乳肉,本来的兴致吊在中途,不上不下的样子。 想起温樾之前的态度,他有些好奇温樾此刻在想什么了,是什么让她有这么大变化?当然,她自不会主动开口,就算是说也只是说些没营养的谎话,不是他想听的。 秦峥抬起手,他开了车内的阅读灯,灯一亮,他明显感觉到温樾的反应,她的瞳孔在灯下收缩,在那一瞬间,她眼中闪过的是惊慌失措。 秦峥的动作让她猝不及防。 那么温柔的光在她眼里是多么的刺眼,都这时候了,都主动爬到了别人车里,跪在别人脚边,她怎么还在奢望地想保留着一点点的自尊? 可她就是不想,她不想被看,不想被人看到她的脸她的表情,她更不想在车窗的反光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温樾伸手想去触碰开关,但已经察觉到的秦峥怎么会让她得逞?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反剪到她身后,他如愿看到了温樾那张不甘不愿的脸,那样子要他兴奋,俨然再度起兴而来。 他扶着性器,慢慢挤进她狭窄的逼口。 温樾颤抖着,她的身体开始挣扎,奶肉随着她的扭动一晃一晃地甩动。 秦峥笑笑,刚还觉得少的此刻是一点都不少了。 “怕什么呢?”他看似贴心地询问。 她当然不会回答,秦峥也没想着听她回答,温樾一用力,就带着她的阴道使劲挤压着他的性器,他看着她那张漂亮又倔强的脸蛋,无比享受着占有她的过程。 他箍着她,顶得深又重,压着她得身体凶又重地将她小逼撑开,要她的阴道严丝合缝地裹着他的鸡巴痉挛。 “给操不给看?”他咬着她的脖子打趣,她在颤抖着,是害怕?是愤怒?大概是后者多些,愤怒里掺杂着怨恨,想到这,秦峥更兴奋了。 温樾比他预料得要坚强许多,就是这么一个不屈不挠的性子却还为了钱跟他低头。 家里人生病?欠了赌债?或者有弟弟上学? 这样的事儿他屡见不鲜,故事听得也足够多,多到耳朵起茧,甚至能随口胡诌个出来。 可他莫名地想听她讲讲,讲她是有多么无可奈何,讲她有多惨多痛,讲她堕落的过程,哭着讲,或者被他操的时候讲。只是想,想到她那副样子,他就感觉到神经震颤。 一个愿望(H) No.31 温樾不是迟钝,何况秦峥根本没想掩饰,他前后的反应够明显了。 她怎么就没忍住? 温樾死咬住牙,她看着秦峥,他此刻一副爽得要死的样子,她能无比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动作,他动得缓慢,就是要她细细感受这个过程,被撑开的,被充满的,被占有的过程。 初次的那晚她在云端,这一次他刻意要她清醒地感知,他又深又重地操进去,要她颤抖,要她呻吟。有瞬间,温樾甚至觉得那药就是秦峥下的,他什么都知道,他操控着一切! 失控的情绪在她心头翻涌,温樾真想骂他,人渣,变态,可她怕给他骂更爽了,鬼知道这疯子会再做出什么来? 她愤愤地盯着秦峥,过了半晌,她突然似下定了什么决心的,她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口,身体一低,对着他嘴唇啃了上去。 “啧。” 秦峥叹了一声,他的手掌拢住了温樾的后背。 他任她放肆,疯了一样的来啃他嘴唇,血腥味很快就传过来,温樾被这味道刺激,她也昏头了,一时间竟分辨不住这味道是自己的还是秦峥的。 不过,她潜意识里当然以为这是那人的,尝着这味道,她竟然有种茹毛饮血的快感。 或许他也受到刺激,鸡巴一下下地往她花心上干。他没说假话,她身子敏感,稍一弄就要喷水,此刻,他裤子上雨水、爱液混杂,只是还是她的淫水更多些,那淡淡的气味在车里尤为明显,像催情的药,但即使没有这“药”他也已经足够地亢奋。 将要窒息的时候,温樾松了秦峥的领口,她变了脸色,像是个荡妇一样呻吟。 “好爽、舒服、好大……” 她不顾脸地叫,想到什么就叫什么。 他不是厌恶她迎合讨好的样子? 那她就做给他看,越厌恶她越是要,最好恶心到他想吐,恶心到想甩手,恶心的看到她就厌烦。 “好厉害,要被插死了......” 可她还是演技不够,叫得很是虚伪,语气平平,哪像是真受不了的样子。 秦峥勾唇,他摁着温樾的腰,粗大的性器将她身体完全撑开,龟头挤压着那紧闭着的子宫口,酸疼的,刺激的她阴道痉挛似地动。 “就会这么几句?” 他抚摸着她的脸,他的手很大,也或许是她脸太小了,他一个掌心就能把她整张脸都裹住,可以随便地玩,从眉眼到鼻梁,从鼻梁到嘴唇,无一处是不能被描摹的。 两人交合的地方都是水声,其实这么个操法对秦峥来说不会太刺激,就跟刚被温樾抓着手淫一样,都是些隔靴搔痒的抚慰,不过是换了个地方,从她那软弱无骨的小手里换到了她又软又湿的小逼里。 好消息是时间还早,他今晚无事,温樾的反应还让他颇有兴致。 不用说,他当然能看出来温樾的假意配合。他怀里的姑娘不仅漂亮又聪明,聪明的可爱了,竟在这时候想出这种小伎俩,装着用着温顺的样子让他觉得无趣,故技重施,当他有多迟钝? 他慢慢地插,龟头抵着内腔里的软肉重重地碾磨。温樾人瘦,穴又浅,这么弄当然是疼大过于爽。被干的酸涩感让她禁不住地发抖,就这时候了,快要受不了了,她还要装着很舒服很耐受的样子,强忍着抗拒的情绪,连挣也不挣了,一副跟他死磕到底的样子。 秦峥捏住了温樾的脸颊,他稍稍用力,要她身体跟着俯下。 她能装,但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急促的呼吸,还有她的眼神。 这地步了,她的眼睛里还那么清明,不怎么行啊,至少也要演出点意乱情迷的模样。 距离拉近,两人的嘴唇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要碰在一起,可秦峥没有,他只是蹭了蹭温樾脸颊,好似很亲昵的样子:“乖宝贝儿,别再让我失望了。” ...... 这是什么恶心人的称呼。 还有失望? 哪来的失望? 温樾一时恍神,不过很快,秦峥的答案就跟着而来。 他甩开了她的脸,压着她跪在了车后座上。 本就被脱了一半的裙子被他直接扒了,她全身上下就剩了一条被撕得破烂的内裤,偏他就舍不得脱,就让它破破烂烂地挂在那,半遮不遮地挡在她的阴阜上。 秦峥的手掌重新扣住了她的腰,他带着她的身体往后,随着他的动作,粗硬的性器重新撑开了她的逼口,他狠狠地撞了进去,跟刚刚在他身上的感受毫不相同!一下就干得她小腹发麻。 在她打抖的时候……他说:“希望你这次能坚持得久一点。” 会心软吗(H) No.32 温樾趴在自己手臂里,她身体低伏,两腿跪着分开。她被摆成了下身高抬的姿势,整个私处都朝他露着,小逼红了,肿了,逼口被拉回拉扯得充血,淫水更是,多到能沿着她阴缝滑腻腻的往下淌。 快感升腾,她身上像是有上百只蚂蚁在爬,在咬,折磨得她生不能死不得。 秦峥自然知道怎么要她爽。 他的手进到她两腿间,顺着阴缝摸到了那硬起来的阴蒂。 温樾一个激灵,她手跟着抓下去,似要阻止的,可阻止不成,却被他反握着,被迫的跟他的手指缠在一起。秦峥带着她一块儿摸,教她一样的怎么玩,怎么逗弄的那兴奋起来,告诉她疼亦是爽。 温樾控制不住地夹紧腿,腿间的动作带着阴道收缩,压抑的呻吟声像是在哭。 这叫法很受用,比她刚才那些淫词浪语受用太多。 秦峥跟着俯下,炽热的气息铺到温樾背上,他手臂一揽,捞住了她的身体:“自己没摸过?” 温樾不愿意回答,她把头埋到了手臂更里面,她手上一直想挣脱,可那动作在旁人眼里跟在自慰的感觉无异。 “温樾......”他突然叫她名字。 只是这一声就要她四肢发僵,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跟他说过自己的名字,就算是在会所,每个人也都是默认着拿着花名来彼此称呼。 她僵硬的身体要花穴搅得更紧,紧了......就会被他用力地操开,身体像要被撞散了,被插到身体最最里面,宫口吧,随便哪里,跟死差不多的感觉。 “......” 呻吟声从她唇缝里溢出来,她终是被弄到昏蒙的程度,身体知觉只有一半是属于自己的,还有一半被她身上的那人掌控。 “小淫娃。”秦峥笑说了一句,他这话不知道是嘲讽还是什么,温樾听得耳朵发烧,都是最自然的反应,他逗弄着她的乳头,拉着那奶尖儿变形,像是块橡皮泥似的揉捏,“怎么不像刚那样叫了?” 他说她装的那样......怎么不像刚那么说些浑话?怎么现在不浪了?哑巴了? 她好像还是嫩了,总之很难在他眼皮底下玩把戏。要玩,也是要殚精竭虑的,把前前后后都想个明白清楚才有一点点的可能性。 她不挣了,手从阴阜上挪开,挪到后,抓住了自己的臀肉。 她不说话,不回应,只是一个动作——她主动掰开了自己的臀缝。 她手上很用力,手指陷进了臀肉,拉扯地穴口微微变形,把她正被侵犯的地方完完全全地露了出来。 很明显的......温樾感觉到插在自己身体里的那个东西动了一下,她甚至感觉自己都感知到了那上面的青筋搏动。 很短很短的停顿后,她被摁住了后腰,秦峥的力道大到让她往前惯去,可她又被瞬间拽了回来。她呜咽地承受着他,小逼被插了,阴阜还要不住的被那阴囊抽打...... ...... 不用多说,这模样就是在求操的。 知道她在演,可他还是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的上钩。 秦峥沉下眼,他看着他的性器是如何撑开她的逼口,又是多么激烈又粗暴地往她内胵里干。 她受不了了,跪在后座上的两腿都在发抖。她身上要承着他压下来的全部重量,她还像是在哭,是哭了?哭了的话那将是张能让人多么心疼的脸蛋。 她或许是在等他心软,如果是,那她怕是会要失望了。 秦峥咬牙,他手臂的青筋绷紧,他怎么会心软呢?他巴不得她撑不住,他就是想看她求饶的可怜样儿。只是她偏偏嘴硬,宁可被操到打抖,被插得流了一屁股的水儿都不肯说一个“不”字。 她的倔强让他又爱又恨,也许是淋了雨,也许有别的原因,秦峥不想费力探究,今天的温樾身上不是在会所里那种厚重的脂粉气,能闻到的只是一股淡淡的香味,这气味催情,跟着交媾的气味融到了一起,更是令人沉迷。 No.33 上楼的时候温樾把扔到后座下的裙子重新套上了,可她的内裤已经穿不了,只是穿穿不得,脱也没脱的去处。 秦峥不评判,他就看着温樾在一旁收拾清理。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放在橱窗里的商品,车内的阅读灯正像是那打在商品上的补光灯,别有用心的光线将这件“商品”衬托的完美无暇。 巧的是他们做完雨也小了,车就停在入户门的门口,几步路完全没撑伞的必要。 可对温樾说,再小幅度的动作都会让她阴道里的精液往外淌得更多。 电梯里,秦峥站在她身后,他手看似很绅士的虚拢着她的腰,可这虚伪的样子根本改变不了他是个禽兽的事实,伪装成个“正常人”似乎也是他众多的乐趣之一。 温樾垂着眼,她脚下是被擦得锃亮的大理石地砖,浅色的地砖能微微映出人的影子。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皱巴巴的套裙,凌乱的头发,还有带着精痕的腿内侧。 电梯在不断攀升,可她的心却像沉进了谷底。 她有一时的恍惚,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了现在这步,这一切仍然像场梦,或许她从一开始就没醒过来,她依旧停留在李幽说服她去陪睡的那个夜晚。 被包养的样子 No.34 南湾一号是津州的顶奢楼盘,温樾从高中后就来了津州,高中三年,大学两年,可以说她对津州的了解比她老家都要深刻。她也做过梦,路过房产中介的店铺时也曾驻足看过津州房价,其实对她说,努努力踮踮脚在津州落地也不是异想天开。不谈这些寸土寸金的地方,选一些郊边的,偏冷门区域还挺有希望的。只是这话现在温樾不敢说了,天注定的事与愿违,老天爷总想着要给她磨练。 两人上楼时已经是后半夜,应该的,秦峥凌晨一点才回,刚在车里又弄了那些,实话讲,温樾都不清楚秦峥带着她上来是做什么,继续吗,继续刚在车里做的?所以,她应该再挤出个笑脸?继续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对他奉承谄媚? 可她有感觉,感觉到秦峥已经看破她了,他知道她在故意恶心她,而她的故意在他眼里就像是出实时播放的情景剧,应该很有趣吧? 余光中,她看到了秦峥正看着手机处理什么问题,公务?情人?是情人还好了,越多越好。 温樾看着那电梯屏幕里不断上升的数字,如果她事先知道那晚遇到的会是个这么难缠的男人她是肯定不会跟李幽松口的。 运气好,运气好,去他妈的运气好。 数字停在了“25”,又听“叮”地一声,电梯门开了。越过走廊,入眼的是个精致的雕花铜门,一看就是贼结实的那种,估计都是防弹的,有钱人都惜命,就说秦峥在这房里藏了一把Ak47她都相信。 铜门边上有个能按掌纹和密码的电子锁,出了电梯后秦峥便接了个电话,他并没说什么,大多数时候只是听着。 温樾一声不响地跟在他身后,她看着他开门,进门,领着她进到了这套被八卦营销号标榜成的全津无法被超越的顶级住宅里。 她被秦峥放在了客厅的沙发里,夏天湿热,虽没几步路她腿间那黏糊糊的触感已经要她万分恶心。 温樾多希望秦峥能被这通电话给叫走,只是连她都知道这就是白日做梦,见秦峥刚对电话那头的态度,她这梦想成真的概率连百分之一都难有。 温樾把头靠在了沙发后背,靠着,她的视线很自然的就能对上那悬空的水晶灯,看久了,两眼发酸,视线都有些模糊,还真有点进到梦境的感觉。她现在不想管真不真的,她只想有个美好的愿望,不然活着好累,一点儿盼头都没了。 如果秦峥还有那么一点的良心,明天的现在她应该已经跟着江励上了凤鸣山了吧? 江励,温樾的思绪飘散。 如果她答应了秦峥,她是不是应该准备和江励划清界限?她可以自私的说“不”吗?就如她一直以来给自己灌输的那样,她跟江励又不是情侣关系,只是朋友,朋友,她自认为自己对江励没有做出什么超出朋友界限外的事来。 温樾心头发酸,只是男女感情间的那档事,说她一点感觉没有怎么可能呢?连她同寝的看到江励都要开她玩笑,江励的那帮朋友更是,一见到她隔着老远都要叫着“嫂子嫂子”。 她大概也许是喜欢他的吧,他可能亦是?那她现在在做什么,一面在这期盼着秦峥当个“好人”,一面又对着江励当个“恶人”...... 隔壁的脚步声传来,温樾打了个哆嗦,她一定是被雨淋傻了,在这想些有的没的。 她捏住了自己的手,人把后背挺直,谨慎地盯着声音来的方向。 秦峥一到客厅就看到了在那一脸紧张的温樾,客厅的灯自然比车里亮了百倍,温樾湿漉漉的模样要多可人就有多可人,还有她看着他的眼神,倔强又忌惮。 秦峥走到她身后,他人弯下,伸出了手臂搂住了她:“冷不冷?” 他总是一副很关心人的样子,对着你嘘寒问暖,可几次下来,温樾已经稍稍摸清了他的脾气,秦峥说的话一向都不是他想表达的本意。 果然,他挑开了她的肩带,湿了裙子穿着自然冷,要想不冷脱了不就行了? 跟这种人相处好累,说话做事全凭猜测,非得全神贯注地分析,不然可能连自己怎么被卖的都不知道。 温樾任着秦峥给她脱成半穿不穿的样子,认了,还主动朝他伸手,语气缓和:“想去洗澡。” 被包养就要有被包养的样子,她不能白被睡了,刚在车里被操得像是散架,连自我安慰当嫖了秦峥都说不过去。 秦峥这回好像吃了她这套,他从沙发背后绕过来,手抄进了她的膝盖弯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温樾靠在了秦峥的怀里,今晚唯一的好事,她马上能把身体里的那些全洗干净了。想到着,温樾扯扯嘴角,好惨一女的,连洗澡都能称之为好事了。 No.35 可她还是把秦峥想的太太太太好了。 尽管她已经知道了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可在秦峥将她压在浴室的洗手台上时,她对混蛋的定义被重新刷新了。 妈的,他怎么又硬了? 他是种公?还是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没有啊,她什么都没做,甚至一句话没说! 就连她身上的裙子都在,不过是肩带滑下去了些,但一点儿的重点部位都没露出来。 温樾的眼泪哭干了,她现在不想哭,只想杀人。浴室里的镜子很大,她不懂是什么样的设计师会在个洗手间里装这么多面的镜子。她更不懂是什么样的业主会允许这设计师有这么天马行空的创意。 于是乎,因为这该死的创意,她被从后插入的样子变得全方位无死角地清晰,她的表情,她的身体,还有她那正容纳着他的地方。 秦峥抓着她的腰,她腿上挂着的内裤被彻底撕破了,她身体里还有着他刚射进去的,润滑都是现成的,那里面足够的软,也足够的湿润。 激烈的操弄中,痛感与快感夹杂。只是那每次都会作祟的疼痛感在这回突然变得微弱,多数......多数都是被撑开阴道、被干到花心的爽...... 什么都可以(H) No.36 快感的产生本身不是一件让人羞耻的事。 但让她产生快感的对象...... 温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可恨,这镜子被擦得太干净了,她什么都能看的到,所有动作,所有细节。 她的头发凌乱,秦峥一手抓着她的长发迫使着她抬头,他逼着她看着自己被操弄的样子,很好心的将刚刚在车上她没看到的一切都一一补上。 阴蒂是最敏感的地方,比起插入或者抚摸其它部位都能更快更强烈地激起欲望。 温樾自然知道这些,很不巧的是秦峥也知道。 她还是小看他了,他并不执着于让她痛或是什么,她在观察揣摩他,他岂不也是呢? 他似乎发现,让她快乐,让她沉浸在欲望中是一种比让她感到痛苦更为有效的“折磨”她的方式。 “你很漂亮。” 镜子里,秦峥的视线与她红了的眼眶对上。他对她毫不吝啬的夸奖,像是这样的夸奖温樾已经听过太多次,可没有哪次像是此刻这般让人毛骨悚然。 他眼中的玩味不减,好像他已经透过她了身体看到了她那闪着微光的自尊。 温樾垂眼不愿意去看,秦峥不在乎,人跟着俯下来,贴在她耳侧。他的手仍在她的腿间,刚在车里她那阴蒂已经被反复弄过,现在肿得胀大,正好能被好好捏在手里,随心所欲地玩弄。 秦峥低头咬住了她的耳廓:“很漂亮,就是逼太浅,很容易就会被插坏。” “……” 明知到他在故意刺激她还是会忍不住地感觉到羞恼。 温樾的双腿发抖,她下面流了好多水,似正应了他的点评,喷出来的体液说不出是尿了还是潮吹。 还有她的小腹。那一片的皮肤都被洗手台的台面磨得破皮,偶尔间,在她被秦峥拉起操时能看到一条肉粉的线。 可她对那的感知很弱,她全身上下的注意力似乎都被秦峥给夺去了,痛感是快感,快感亦是快感。 阴蒂上的刺激让高潮接连不断,她阴道不间歇地痉挛,缩紧,被撑开,她被迫不断重复着这个过程,明明是这么单一的动作,带来的却是足以让人信念崩塌的摧毁力。 温樾的眼睛湿了,不是想哭,是她控制不住生理的反应。她实在忍不了秦峥在她耳朵上的捉弄,她头偏过去,重新对上他的双眼,这回是面对面的,不是通过镜子。 他们的气息纠缠,温樾颤抖着开口:“你到底要干什么?” 秦峥笑笑:“不做什么,就想干你。” “......”温樾咬住嘴唇。 他说时进得更深,宫口似被撞开了,他侵到了根本不可能进到的地方,将那狭小的腔都占满,挤压着那脆弱又敏感的薄壁。 他手从她的阴蒂挪开,他的掌心在她腿间游离,从阴阜到了臀肉,又到了两人那粘腻交融的地方。 那全是白浆,白浆混着湿哒哒的淫水儿,淫秽又混乱。她臀缝里都是那湿滑的体液,溢满了,要哪儿都容易进去,他摸她的逼口,又顺着会阴摸到了她那吃满了淫水的后穴。 只是碰,温樾就有了更激烈的反应。她张开口,似要骂呢,可马上又成了断断续续的叫床呻吟。 秦峥轻笑:“把你这几个小洞都射满,操到你怀孕,肚子大了淌着奶还要被奸。” 他说着,那画面感几乎是立马就跟上来,她脑子里全是秦峥灌进来的情景。 “......” 温樾咬着牙,她眼中有怨有恨,可那模样在秦峥眼里却格外的娇俏动人。 他一口吮住了她的嘴唇,舌头侵入,卷着她里面的软舌大口吮吸。 在两人身下,他的手用力掰开了她的臀肉,要她整个逼露出来。 露出来,便更能要拿粗硬的阴茎狠狠地捣进她的穴里,可以死入到最深、塞进了宫口,撑得那颤抖着收缩内壁软了才罢。 因为这个狼狈的吻,也因这过分放肆的操弄方式,他的声音变得含糊又色情:“流了这么多水,跟那晚冰化了一样。” 提到那晚,温樾整个人像是被过了电。 她宛如宕机似的卡死,系统反应得很慢,因为要承载着她那像是排山倒海而来的情绪。 秦峥察觉到了,可他并不表示,不安慰也不戏弄,他似让步的松开了缠住她的舌头,嘴唇贴着她的唇面亲吻,隐隐间他甚至有些期待温樾的反应。 温樾红着眼,她显然受极了委屈,样子真是可怜。 这可怜的模样让秦峥都看着有些心软,心是软了,可那身下的动作却没见减。 她的阴阜被阴囊抽的发红,总之每次的抽动带来的都是一系列的连带反应,整片整片的刺激。 “......” “我给你操,想怎么操就怎么操,怀孕都可以。” 温樾的声音发哑,她说话时感觉着自己的心脏都在发抖。那轻微的说话声甚至都要被那交合的声音给盖过去,体液太多了,新的旧的搅在了一起,还有那肉体碰撞的响动,无一不会让她感到心颤。 秦峥抬眉,实话,她能说出这话来确实要他有几分诧异。且看她那视死如归的模样,不像是在跟她耍心机。 如果她能说些好听的,说不准他就将她放了,不过是个小女生,他不至于有多深的执念。可毕竟这些都是他的推测,没发生,谁又说得准呢? “一个月三十万,是你说的。” “我要先要钱。” 她哆嗦着跟他谈条件。 秦峥的神色有了微妙的变化,他动作停下,视线静静地落在温樾脸上。 她脸色发红,乌黑的发丝贴在她沾了薄汗的脸侧,那双本是透彻的眼里早被淫乱的情欲占满,可他看着,莫名又觉得她此刻是醒着的,他抛给她的诱饵反而成了她给他布下的陷阱,前路未知,且危机四伏。 有意思。 秦峥勾唇,他的手掌落到了温樾的侧脸,他贴着她的轮廓抚摸着,抚摸着,直到她的后脑。 那柔软的发丝缠绕着他的手指,太软了,软到他忍不住得用力。随着他的动作,她的头皮被他扯紧,针扎似的痛感接踵而至。 “当狗?” 这是他们曾讨论过的话题。 这个曾被她嗤之以鼻的话题。 如今,她却在他身下,紧紧裹着他的阴茎,吃着他的鸡巴对他说:“可以,当什么什么都可以。” 别让我失望 No.37 “温樾!你想什么呢?” 在后座的陈思梦把手伸到了前座来扒拉她。 “你等会想吃什么?烧烤还是火锅?你睡着了?叫你几声了都没听见!” “哦,啊。” “随便,听你们的。” 温樾迟钝地回应,她在想什么? 她肯定是没睡着,可大脑刚刚就是忽然一下空白了。 她眼前闪过的都是昨晚在南湾一号发生的那些淫靡的、不堪入目的画面。 尽管有些曲折,秦峥确实答应了她的要求。十万、二十万、三十万,或许这钱在他眼里就只是个数字,多个零少个零都没差别。现如今,她银行卡里有三十余万的存款,这笔钱甚至能在她老家任意一块地方买下一栋洋房。 “你今天怎么回事,不太对劲哦?”陈思梦逮着温樾问,她人都俯过来,一手抱着车座,一手晃着手里的薯片,“啧,是不是因为某位“开车”的人?” 陈思梦意有所指,指得都快把眼睛贴在主驾的江励身上了。她这一说后排的其余两个也一块儿起哄,“开车”这词儿本来就有歧义,温樾脸色发红,她瞪了陈思梦一眼:“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江励没说话,可他一个字都没漏下,捡着陈思梦的话在那傻笑。温樾瞥了他一眼,好巧不巧,她瞥过去的视线又刚好与他遇上。那感觉似被开水烫了下,温樾匆匆将视线撤开,脸不由地更红了。 他们一行是上完下午的课才出发的,一共两车人,从学校前往凤鸣山的路途大概两个半小时。 江励开的是辆越野车,宽敞,马力足,很合适跑山路。这车应该是他爸的,车里挂着个五星红旗,非常正能量。 昨夜暴雨,今日晴天。 温樾平时不是在学校就是在上班,就算有心也很难看到这郁郁葱葱的自然景象。 夏天的太阳下山晚,都要六点了阳光依旧高照。温樾把手伸到了窗户外,这一切对她来说都过于美好了,美好的不太真实。她深吸了口气,连这空气里似乎都带着自由的味道。 流星雨的新闻在前几天就在本地的社交平台上小火了把,还好是工作日,他们出发的又早,上山的车不算太多。 温樾几乎没睡,原因不言而喻。她怕是精神已经失常了,熬到了现在人也是在亢奋的状态,身体很累,可精神依旧坚挺。 随着海拔增高,上山的道也愈来愈窄。温樾把手从窗户外缩了回来,气温降了,吹得人冷。江励注意到,他关了窗户,不动声色地说了句:“吹多了头疼。” 他这一说又被陈思梦给抓住辫子,小妮子是八卦界的一把好手,对这些小细节十分万分的敏感。 “江励,你什么时候跟我们温樾告白啊?” 陈思梦说话一向不过脑子,她直来直往,想什么说什么,压根不管后果,谁都不怕得罪。 “你再没动静我可给温樾介绍对象了,好多人等着呢。” 她越说越离谱,温樾脑门上的青筋直跳,她怎么就把这疯婆娘带来了? 话题到了她身上,当事人嘴里却像是含了胶水。 温樾看向另外个当事人,只见他笑笑,开口说的像是俏皮话:“姐,就快了,怎么不得让我准备准备?” 温樾别过头。 ...... 又疯一个。 车里放着江励的网易云歌单,这是万幸,万幸,除了这俩活宝的对话外还有别的声音,正播放的是首英文情歌,《Lost Stars》—— God tell us the reason (万能的神,究竟为何) Youth is wasted on the young (青春总是荒废于虚妄) It's hunting season (在这狩猎的盛季中) And the lambs are on the run (软弱的羔羊无止境地逃避着) Searching for meaning (却也幻想找到自己的价值) But are we all lost stars (我们也都是失落的星辰) Trying to light up the dark (却也企图照亮着无止境的夜空) ...... 刚还觉得亮的天不知从何时暗了下来,事情的发生总是在人不经意的时候。 越过盘山公路,那个网红的露营营地渐渐有了影子。大概是今晚特殊,客流量大,进到营地前的安检做得相当仔细。车排起了队伍,行动缓缓。 坐在后排的许翼开口:“我听说这的位置很难约,之前有个明星来过,来了之后就成打卡地了。” 陈思梦装怪:“说什么呢,敢小看我们的江老师?不就是个车位,你再说江老师给你包场了。” 江励的表情像是想吃人,他最不喜欢别人拿着“老师”的外号对他开涮。只是陈思梦的嘴巴很厉害,江励虽不乐意也得罪不起。看着江励的哑巴样,温樾抿唇笑了笑,好似已经忘了那些糟心事。 车队排成了四排,安检的人都带着工作人员的工牌。动起来的速度也还算可以,排了大概十分钟,队伍到了他们。 工作人员要求着车里人出示身份证明,学生证跟身份证都要。 陈思梦小声蛐蛐江励的面子不够,虽不满意可也乖乖听话了。 温樾给工作人员递了自己的学生证过去:“阿姨,身份证电子的可以吗?” “是本省的不,本省的才行。” 温樾“嗯”了一声,她低下头去手机里翻,陈思梦随口跟了句:“你身份证呢?” “找不到了。” “那你考试怎么办?” “没事,已经挂失了,后天就去补办。” “难得,没见过你丢东西的。” “......” 温樾没接话。 她的身份证? 她免不得地又想起秦峥。 自陈亚红病后她习惯于把证件带在身上,像是她母亲那种情况,跑银行要证明都是常有的事,既是习惯,自然昨天也没例外。 从浴室出来后温樾就看到了自己的银行卡被翻出来扔在了客厅桌上,她的卡都放在了一起,果然,看向沙发,秦峥正拿着她的身份证,仔、细、端、详。 见她出来,那强盗毫不见欠意,且恬不知耻地开口:“钱打过去了,这个先放我这。” “为什么?!” “为什么?”强盗笑了笑,似乎在笑她问题的幼稚。 他视线掠过,目光落在她身上。温樾身上穿着衣服,可被那眼神注视着,莫名的就会有种被全部看光的错觉。 也就片刻,秦峥从座位上起身,径直走向她。 温樾呼吸止住,她一个踉跄,被他一手揽在了怀中。 那灼热的呼吸撩拨着她的侧脸,温樾在他怀里发僵,习惯是件难以改变的事。 “翻脸不认人的事儿我见多了。为什么?别告诉我你没想过就这么跑了,我会失望的。” 看门狗 No.38 跟秦峥的相处就像在个赌局。 赌局上,要猜对方的砝码,要猜对方的牌底,要猜对方所想。 只是他们这局可大可小,连进出都随意,甚至玩法规则都能在过程中修改。 温樾没去过赌场,她麻将也不会打。但还好她辅修过心理学,高数也算不赖,她想跟秦峥搏一搏,究竟是蚍蜉撼树呢还是死里逃生,总要试了才知道。 No.39 这次的流星雨是宝瓶座流星雨,要下流星雨的新闻从上个月就开始营销,凤鸣山作为距离津州最近的观景位,车来车往地聚集了好多人,从洗手间出来时温樾甚至看到了电视台在另一侧的搭景。 温樾对星象这些了解的不深,她也是听说,宝瓶座流星雨只能在流星雨中算是中型,最厉害的是狮子座流星雨,每年大概在十一月中旬发生。 昨晚下过暴雨,今天的天格外地晴。 山上薄雾笼罩,漆黑的夜幕像是幅无边无际的画卷,画卷已经被展开了,上面点缀着点点繁星。 虽比不来狮子座的那种震撼,但也足够能让人体会到许愿的意境了。 大概是江励打过招呼,营地给他们留了个要提前好久才能约到的景观帐篷。帐篷倚靠着山沿,低眼是云海,抬眼是天幕。 只是帐篷的空间不算太大,他们一行六个,三男三女,晚上注定要挤一挤。 温樾陪陈思梦去补了个妆,等回来时江励他们已经把烧烤用的东西架上了。见到她们俩回来,许翼开口:“营地里的火锅材料不够,只有烧烤了。” “吃呗,吃什么都行。”陈思梦弯下身仔细端详着那碳烤盆,炭火已经在烧了,明火,烤出来的肉香。陈思梦穿着个短裙,弯下身很容易走光的,温樾在她边儿上帮忙挡了点,见她还要更下去,她给陈思梦拦住了:“别蹲了。” “哦!那帮我拍张照嘛。” 陈思梦扯扯裙摆,边扯着边把手机递了过来。 温樾伸手接过,她往里捎了捎,蹲下来给陈思梦找了个腿长人瘦的角度。 拍了几张,陈思梦问温樾:“你要不要拍?” 温樾摇头:“不用。” 俩人说着,同行的另一个男生开口插话:“姑奶奶,等会拍吧,不饿吗?” 陈思梦“哼哼”两声,没做搭理。 插话的男生跟温樾、江励同在学生会,那男生叫陈思禹,他们这届的人总喜欢拿他跟陈思梦绑在一块儿,说俩人是兄妹。可天地良心,他俩只是名字像,实际半毛钱关系都没。 但说起来时陈思禹一向不爱反驳,可陈思梦不是,每次听着这话她都要气得炸毛。 这次过来本来没他,课间聊天的时候陈思禹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他跟另外个女生也计划着今晚过来,既然同路,大家又都是同学,不如结个伴儿一起。说着说着,原本四个人的行程变成了六个人,陈思梦一脸不乐意,可她还是没办法,决定权又不在她。 No.40 流星雨的预计发生时间大概在晚上一点,时间还早,烧烤也算是在一众打发时间的方法中较为有效的一种。 只是温樾睡眠不来就不足,现在又喝了点酒,人很快就晕了。 不是搞针对,是这桌子上的人本身就能喝,一小时没到呢,啤酒已经开了三箱,粗扫一眼没见谁有醉了的模样。 论最蔫儿的就属她,熬了一路,困劲儿终于找上来了。 温樾一边儿挨着陈思梦一边儿挨着江励,陈思梦那已经跟陈思禹借着酒劲干起来了:“谁是你妹,你丫嘴上没把门的?别他妈占我便宜!” 温樾不操心她,陈思梦可精,就是在感情上一根筋罢了。但一根筋也没什么不好,她还说人陈思梦呢,她自己连一根筋的对象都没有。 温樾扯扯嘴角,她低头刚看了眼时间,才刚过十点。 留意到她动作,江励跟着看过来:“怎么了?” “困了,想睡觉。”温樾吸吸鼻子,这晚上还真冷啊,她知道山上会降温,就没想着能降这么厉害。 “你去呗,我给你看门。” “你?看门?” “是啊,怎么,不行啊?” 温樾想说他多此一举,想说,又觉得这话说了忒博人面子。 她不说话了,抿着唇,就看着江励。 看门,看门,看门......狗? 温樾抿紧嘴唇。 用来烧烤的炭火烧得很旺,靠近火源那边的皮肤很容易就被烘发烫。 温樾是热一半冷一半,再看江励,烘着烘着,他脸被烘得红彤彤,眼睛嘴巴也红彤彤。 没辙,江励天生就白,他那层皮对着光就像透明似的,五官轮廓自带磨皮嫩肤,可即便是带着滤镜都改变不了他轮廓深邃的事实,谁看谁迷糊。 他真好看。 等这想法蹦出来时温樾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荒唐。 她被自己这莫名其妙吓了一跳,她的视线跟着从江励脸上撤开,一手拿起酒杯把刚满上的酒全灌了。 疯了,全都疯了。 精神病传染。 就是不知道她这病是陈思梦传的还是秦峥! 想到秦峥温樾就恨得牙痒痒,那个仗势欺人的混蛋……她要祝他不得好死! 喝多了 No.41 三十万对于她说当然是一笔巨款,天大的巨款。 一个月三十万,两个月六十万,这道比小学数学还简单的算术题温樾万万不敢算。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这算自甘堕落? 似乎她也没被逼到绝境,她只是想更有底气的去面对未知的未来,她选错了吗? “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陈思梦扭头就看着都要凑到一块儿的温樾跟江励,她酒意正盛,说话没点谱,指着帐篷就撺掇,“去那说呗,这多不方便。” “你滚。”温樾要她别瞎说。 陈思梦吐吐舌头:“敢做不敢当?” “......!” 温樾知道陈思梦,丫嘴就不闲着,平时里见谁都喜欢开玩笑。 之前,她跟江励一直都是含含糊糊的状态,大家都单身,这相处模式谁也没碍着谁,可今时不同往日,听着陈思梦的话温樾心中没来由地毛躁......或许是因为她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温樾想跟陈思梦争些什么,刚想开口,却被伸来的一只手拦住。 手背上的温度让温樾屏息,她扭过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江励。 江励直接起身,拉着她就往陈思梦指的地方走:“听班长的,这就去。” 有瞬间,温樾觉得自己像是喝多了。 她脚下轻飘飘,两瓶啤酒就把她搞得头晕目眩,眩到她竟这么就跟着江励走了。走时她还听到陈思梦和其他人在后头起哄:“江励,你一人V我们二百,我们晚上睡车上!” No.42 吃饭的地方跟帐篷之间有些微的距离,风吹来那边的打闹声,介于能听到但听不清的状态。 江励挺奇怪的,他性子一向温吞,高中到现在,温樾没见过江励有刚那么“硬气”的时候。温樾想问江励是哪来的勇气,谁给的,梁静茹? 温樾抱着膝盖,她坐在帐篷里面,刚还困呢,可那困劲就像是受了惊吓的鸟儿,被这突然的变化给吓跑了。江励就像他刚说的那样,好像个看门的小狗,守在帐篷的进门处。 天气真好,稍稍抬头就能看到那星星点点的夜幕。 凤鸣山的海拔高,户外自然是比城市的环境优越太多,再说在津州,她哪有时间和心情去关心纠结今晚能不能看到星星呢。 “你受什么刺激了?”温樾问。 “我喝多了。”江励回。 “呵。”温樾没问了,她当然不信江励的话,她虽好奇,但也没好奇到要刨根问底的程度。 江励侧对着她,他一手撑在身后的地上。他身上一直来都有种若有若无书卷气,就是一眼看去,就会莫名让人觉得这人挺有教养的,是受过良好教育的那种类型,这种气质或许跟他从小生长的环境有关,不过气质跟本人不符的大有人在,纯纯的是第一眼的感觉。 温樾不看了,她抬起头,帐篷的正上方开了一个天窗,躺下来能正对着夜空。这里面不像是露天那么凉,连吹进来的夜风也是温柔到刚好。怪不得这会成为热门打卡点,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在这躺着,看着,发一晚上的呆都会觉得很美好。 而他的声音就像是晚风一样温柔。 “你想许什么愿?” “不知道,又不是为了来许愿的。“ “那因为什么?” 温樾不说了,她觉得江励在给她下套,不是下套也是在引着她说些不该说的话出来。 “你说啊。”他悄悄靠近了一些,撑着身体的手跟她的手就差一点点距离。 这帐篷不算大的,看起来最多最多能塞六个人,他们车上也带了简易式的帐篷,或者就像是陈思梦说的,直接睡车里,要么下山找个民宿,备选方案非常非常多。 总之......温樾有些呼吸困难,她感觉自己像被赖上了,原来看门的变成堵门的,他那么大一只,喏,刚好给门给堵得严严实实。 江励盯着她,帐篷里昏暗,也没开什么夜光灯,唯一能称得上的光源就属月光了吧,什么用都管不了。 那种眩晕的感觉又来,温樾短暂性的缺氧,这样的情形在她记忆里似乎有过类似的一次。在那个高考最后一天的晚上,江励如同现在一样的把她堵在了学校的走廊里,他问她晚上去不去吃饭,只是问个话干嘛要靠这么近?他的眼睛亮亮的,身上是那么好闻的气味,他比她高一些,跟她说话时他会低下头,然后很认真地看她。他就像是在等着她主动亲他似的,狗男人,现在也是? 短暂的沉默变得意味深长,温樾看向江励,迎上了他一如既往的清澈的目光。 或许是这山吧,是这景吧,是这若有若无的风,是他们两人几乎同频的呼吸声,暗涌着的欲望蔓延着,沉睡已久的冲动在跟着血液流动。 “我喝多了。” 江励呢喃着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温樾的眼底发红,曾几何时她一样的这么跟他说过。 她没拒绝江励的吻,就像是江励在高考那次的饭局后没拒绝她的一样。 那种酸涩的失恋感跟欲望夹杂着,她张开唇,默许着江励的侵入,彼此纠缠的舌尖上有淡淡的酒味,这么亲密,已经分不出是谁的了。 酒精的借口是万能的,能用于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场合。 喝多了,所以酒后乱性了。 喝多了,所以什么都不记得了。 喝多了,所以不用负责。 江励的心跳极快,他大口去吃温樾的舌头,只是这吻早不够满足,他迫切地想得到更多,压倒她,爱抚她,感受她。 温樾记得的他怎么会不记得,他记得她那颤抖脆弱的样子,记得她皮肤柔软滑腻的手感,她的反应热烈,像是无比需要他的,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会得到她殷切的回应。 过于急躁了,过于到他连温樾的出神都没察觉。 温樾也不愿意,只是她莫名其妙地想到了秦峥。 很扫兴的。 明明没有可比性,可她怎么就会忍不住的要将江励和他对比呢? 忽然,外面传来脚步声,接着,陈思梦的声音跟着传来:“温樾,有个电话,说找你的,不知道怎么打我这来了。”